在下慎二,有何贵干 第374章

作者:烂衣奸少

达尼克没有回答,这越发加重了戈尔德的不满。

戈尔德出身的穆吉克家曾经在炼金术领域被誉为与艾因兹贝伦齐名的名门,不过,在戈尔德诞生之前,这一族作为魔术师的血脉已经走了衰退的不归路。

长年做不出显著的成,在魔术协会也攀不高位。于是乎,曾经的名门在无奈之下并入了千界树,这穆吉克家族视为耻大辱。

从戈尔德年幼时起,戈尔德的父母不断向他灌输穆吉克家是个如何优越的大家。即使现在已经十六岁,他依然无法区别现实与理想、唯独“自己曾是名门望族”这一骄傲茁壮地成长了。

戈尔德是穆吉克家与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连名以来最初降生的孩子,是久违诞生的一级魔术师,这件事也令他对于血统的自尊增长过剩。

不可否认的是,戈尔德确实是一流的魔术师,为千界树一族的发展和本次圣杯大战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他没有利用千界树的资源,只是凭借自身的才能,将穆吉克家族的魔术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并且,他还成功和爱因兹贝伦搭线——自大圣杯被夺走后,爱因兹贝伦家族一改封闭的作风,开始与外界交流,目前已经是炼金术领域当之无愧的巨头。

戈尔德从爱因兹贝伦得到了珍贵的人造人技术,通过这一技术量产的人造人是千界树家族不可或缺的战力。

更重要的是,在圣杯大战开始前,提出了违规级的系统干涉——魔力路径的分割,并将之实现。

要维持圣杯战争呼唤出的从者,必须要有足够的魔力,这魔力本该是由御主负责提供。而一般的魔术师,光是维持这些被歌颂的英灵们现界需要燃烧生命。

而戈尔德则将从者需要的庞大魔力成功地分流,交由专门为了供应魔力而制造出的人造人来负担——达尼克和戈尔德正在巡视的是盛放这些人造人的培养槽。

不论魔术协会派遣的魔术师如何优秀,召唤与使役从者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只要少了这个负担,双方的实力差距会大幅缩小。

更不要说,这充沛的魔力可以让从者毫无顾忌地滥用宝具。那可是从者的王牌,拥有瞬间颠覆战局的力量,只是需要消耗巨大的魔力。如今这个限制也被戈尔德消失,难怪他如此自傲。

在他的眼,一将弱小的千界树家族发展成为一个庞然大物,却没有引起任何关注的达尼克不过是个只会玩弄政治的小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才能。

一想到自己为了圣杯战争所准备的那片叶子,戈尔德心的自信空前膨胀,那可是北欧乃至整个世界都首屈一指的大英雄,算是在这罗马尼亚也不会输给马哥弗拉德·世。

无论是不认同穆吉克家族的魔术协会,或者自负为炼金术领域第一的爱因兹贝伦家,还有那个摆出一副当家样子的达尼克,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我,戈尔德·穆吉克·千界树才是一族的顶梁柱,只有我才能带领千界树一族赢得圣杯大战。

◇◇◇

其他的准御主们当然没有戈尔德那么狂妄。

塞蕾尼凯正在自己的工房里发泄着自己亢奋的情绪。

她是一名黑魔术师。出身于拥有较为古老血脉的爱斯科尔家。不过由于世纪猎杀女巫之风盛行,他们不得已从西欧远遁至西伯利亚。却因此失去了魔术基盘,走的衰退的一途。

塞蕾尼凯对于这衰退的一族而言,是睽违已久的新生儿。为穷极黑魔术而奉献了一生的老婆婆们对塞蕾尼凯百般溺爱,彻底地将黑魔术灌输给了她。

黑魔术是一种特殊的魔术,对于精神的要求甚至高过魔术资质。学习黑魔术的先决条件是看一个人能不能毫无踌躇地将活祭解体。野兽的幼崽、人类的婴儿、善良的人类、温驯的野兽、老人、老狗、孕妇、人或兽的胎儿——要尽量做到如果痛苦是必要的,自己不会被恳求所迷惑。

她所受到的教诲,是掩饰外表、制御内在。如果沉醉于杀戮的快乐,作为黑魔术师是失格的。

如果杀戮是必要的,那进行杀戮。如果痛苦是必要的,那仅仅给予必要的痛苦。塞蕾尼凯确是一位优秀的黑魔术师。奉献活祭之时,她能用钢铁般的意志驾驭理性,出色地完成一切残虐的仪式。

没错。她真的,彻底地抑制了自己的激情,不论是对伤害的欢喜,还是对虐待的愉悦。因为它们对黑魔术师而言,是非常危险的要素。

所以,卸下黑魔术师身份时的塞蕾尼凯彻底地放纵自己过盛的**。她是以咒杀为生业、往返于魔术师与魔术使分界线的存在。

而她所放纵的方式便是对她感兴趣的人,大多是美少年进行颠(玷)污、卿(侵)犯给予他痛苦、舔吸他的泪水。和她共度一夜而安然无恙的人,连一个都没有。

现在,她正用无纯真的眼神凝视着一位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少年,用一种几乎要飞翔的亢奋语调,在少年的耳边呢喃——虽然少年的鼓膜已经被她破坏,听不见任何声音。

“圣杯战争原先是藉由从者互相敌对厮杀而启动的一种仪式。但是呢,达尼克对圣杯战争的构造动了脚,让骑全部隶属于同一势力,成功地让从者变成了我等千界树专属之物。”

“区区人类的魔术程度根本不从者的力量,这样拥有足够的战力来跟魔术协会对抗了——很了不起,呐?”

浑身充满了浓厚的血腥气的女人伸触摸少年的脸庞,却发现少年的身体早已冰冷。

“什么嘛,已经死了啊,真无聊。”

塞蕾尼凯厌弃地看了眼地的尸体,转身走向一个施加了各种防护的储物柜。

那里摆放着一个玻璃瓶,瓶残留的些许污垢令瓶子里看起来仿佛盛着某种液状物一般。只要一想到那个即将被召唤出的从者,塞蕾尼凯的下身忍不住一阵颤抖。

真的,好想要快见到你啊,真的,真的,好想要颠(玷)污你啊!(这个妹子是一个,明明长得那么萌,真是可惜了。)

◇◇◇

刚刚步入少年期的罗歇来到了昨天弗拉德·世覆灭魔术师们的战场。

虽然战场本身已经被的宝具穿刺过一遍,不存在危险,但这里毕竟是千界树领地的边缘,随时有可能有敌人进犯。

少年敢独自一人出现在这种地方,不知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确实有所依仗。

罗歇的目光没有在地面的血迹或者“椽桩”留下的痕迹停留,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先前被魔术师们破坏的魔偶所吸引。

随捡起一块魔偶的残骸,少年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呿~果然我制作的魔偶只要碰到稍微有点本领的魔术师撑不住了啊。”

没错,边境用来警戒和迎击入侵者的魔偶都是罗歇的作品。

罗歇出身的褔雷因家族是人偶工学方面相当有名的家族。这一族的人把魔像当做出生孩子的乳母,直到孩子可以进行刻印移植的年龄到来之前,几乎从不走出工房,也不和孩子见面,连教育都是完全放任。

这样,一族的孩子和魔像变得亲密无间。孩子把仿照人类的人偶行动、说话、不分昼夜地持续劳动当做常识来认识。

接受这种离教育长大的,是不以人类,而以魔像作为基准而生活的魔术师。明明连父母的脸都不记得,对照顾过自己的魔像的形状却一个不漏地记在脑海。

罗歇也一样。他对人类没有兴趣,算是再伟大的魔术师都没有兴趣。当然,他有时会和人交谈。有时会做某种交易,有时也会因为贵重的材料而和人相互厮杀。但其没有任何人与人之间,或是魔术师之间的心灵联欢。

能让他感兴趣,露出这般孩子气笑容的只有魔偶——以及在同一领域凌驾于他的人。他所召唤的从者是这样的一位存在,早在两个月前他已经召唤出了自己的从者。

少年人的心情变化很快,只一会儿,罗歇便不再在意魔偶的性能,他将目光投向米雷尼亚城塞以外的区域,脸带着无限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