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烂衣奸少
等到他从爆炸的冲击恢复过来,原本是锻造炉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老人,正对着他打出的半成品品头论足。
什么温度不够,受力不均匀,锻打次数不足,材料也有问题——把他原本还挺满意的作品批的一无是处。
年少气盛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次炸的士郎当时就怒了,直接开始和老人争论,还报上了自己“第二十七代千子村正”的名号,希望用家族的历史来增加自己的分量。
没想到不报名号不要紧,一报名号老人也怒了,直接用半成品的刀胚把士郎打翻在地。
“为什么打我?”士郎问。
“你小子知道老朽是谁么?”老人蹲在他面前,冷着脸反问。
“不知道。”被打懵的士郎本能地摇头。
“你用的那个名号最早就是老朽我的,水准这么差,还敢用千子村正的名号,你说老朽有没有资格打你?”
对于老人的说法,士郎当然是不信的。初代千子村正是战国时期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自称千子村正的老人说自己是死了,但自己这样的名人死后会成为英灵,有时候会以特殊的方式降临现世。随后就把圣杯战争、御主、从者的概念给士郎解释了一遍——看他那呆瓜样子以及刚才怪异的召唤方式就知道他会召唤出自己纯粹是一场意外。
士郎又懵了。千子村正当年能锻造出传说中的“妖刀村正”,所创立的家族自然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家族。士郎这些年随着父亲为日本各个家族打造刀具,也见识过不少神秘。但英灵、从者、圣杯这种神话中的存在依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即使老人指点他通过主从契约读取到了职介、参数、真名等等,他还是难以接受。
当然,最后士郎还是接受了现实,因为老人用了刀匠所独有的方式——他现场把士郎的半成品刀胚打造成刀。只用了半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却打出了士郎的父亲,第二十六代千子村正都难以企及的作品。
把刀往士郎面前一丢,老人问:“想不想学?”
“想,当然想。”士郎忙不迭点头,他是真心热爱刀匠这个职业。
老人捻须而笑:“水准不行,态度还不错——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跪下拜师吧。”
“啊?”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士郎第三次发懵。
老人眉头一皱:“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但,按照辈分,您应该是我的祖先,这样……”
“按照身份,你小子还是老朽的御主,这些无聊的东西完全没有计较的必要——愿意就跪下拜师,不愿意就滚。”
话说到这个份上,士郎也不好在说什么,当即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老朽的弟子。”老人的作风和他锻造出的刀一样干脆,“虽然不知道有多少时间,但老朽会尽量把我会的一切传授给你,能学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先从最基本的选材开始,去仓库。”
“是,师父。”
于是,一老一少开始了热火朝天,不分昼夜的锻造修行。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线刀阵
热火朝天,不分昼夜。
除了吃饭喝水以及累了后必须的休息时间,老少师徒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锻造的修行中。
老人像是高原上的雪山,不停融化冰雪,化作河流。少年则像高原下的水库,竭尽全力地蓄积水源,储备自身。
至于圣杯战争,一老一少都没有兴趣参与。
用老人自己的话说,刀匠的愿望能有什么?
无非两点,锻造出让自己满意,让用刀者满意好刀,以及把技艺传承下去,让后人站在自己的肩膀上继续钻研,走得更高更远。
这两点都必须要用自己的手去完成,靠圣杯那种正体不明的玩意?——那是对刀匠的侮辱。
而士郎的想法更是简单,我本来就是被卷进来的,能遇到师父,跟随师父学习梦寐以求的巅峰技艺已经是天大幸运,根本没必要为了追求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赌上生命。有那个时间,不如多和师父学点东西。
从某种意义上说,师徒二人都是无比纯粹的人,一心投身锻造,心无旁骛。换一个时间地点,或许就是十年隐居铸刀,而后刀出天下闻名的节奏。
只可惜,这里是冬木,命运的交汇点,不安定的争斗中心。身在此处,注定不得安宁。
式和未那的到来不仅让士郎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惊奇事物,也带来了纷争与灾难。
异能者、吸血鬼、魔术师、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兽类陆续出现,让少年原本单调的大脑突然过载的同时,也让他们陷入了巨大的危机。
铺天盖地的黑色兽潮,闻所未闻的怪异生物,庞大的数量打破了夜的寂静,也压倒了少年心中的一方净土。
尽管手持魔刀的两仪式来回纵横,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魔兽都是一刀斩之。自己的老师千子村正更是强大得超乎想象,以一敌百依旧不落下风。然而,这样依旧抵挡不住兽群巨大的数量,也掩盖不了还很稚嫩的自己和未那在兽潮前的无力。
渐渐地,兽潮包围网越缩越小,被少年视作一方净土的小院子也被野兽蚕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幕后黑手现身,对四人中最强大的战斗力,千子村正进行围剿。
无奈之下,千子村正引爆了他的宝具,对于刀匠来说至关重要的锻造炉,希望用能融化任何金属的火焰杀死敌人。
可惜未能如愿,肆虐的兽群全数被杀,但幕后黑手那堪比创始之初的“生命之海”的混沌却比火焰更胜一筹。
男女老少四人族终于被逼入了绝境,最为单纯的士郎也因此变得六神无主。
“我来断后,老爷子和士郎带着未那走。我会用老爷子打的这把刀,给他们留下永远都无法磨灭的伤痕。”
两仪式虽是女人,却拥有连男人都无法企及的气概。
她用手指划过“彼岸切”的刀锋,“魔刀”见血,杀气更重。她又将受伤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涂抹,在火光的映照下绽放出妖异的色彩。
就在她准备朝着将要冲破火海的“混沌”发起最后突击的时候,一只手从后方伸出,抓住她的衣领将她丢了出去,接着被丢出的还有士郎、未那,最后只剩下壮硕的老人站在原地,脸上依旧挂着看上去有些刻薄的笑容。
“小姑娘长得挺好看,怎么脑子就不好使呢?现在的你根本拦不住那群怪物,真想拦等你完全掌握‘彼岸切’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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