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烂衣奸少
慎二的语气不带有任何畏惧，他缓缓站起身来，与天空中的吉尔伽美什对视。
“但是，我要提醒你。以凛现在的状况，你要是继续挥霍魔力，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死，这就是你履行王之责任的方式吗？英雄王。”
“小丑就是小丑，容易被眼前的表象所蒙蔽，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凛和迦尔纳的御主，早就不能用普通魔术师的标准来评断了，你这个小丑也是一样——接着这个，洒在她们的脸上。”
吉尔伽美什手掌一翻，一个水晶瓶从宝库中滑落，正好落入慎二的手中。
“这是？”
“激发生命活力的药水。”
“哈？她们这样子，哪还有什么生命活力？”
对于慎二的抗议，吉尔伽美什兴致缺缺地叹了口气。
“你的老师在这里一定不会质疑本王的决定，不对，她应该和本王一样，早就看出来了——你说呢，迦尔纳。”
“按照英雄王所说的做吧，间桐慎二。”
迎着慎二疑惑的目光，迦尔纳平静地点了点头。
有了这位性情高洁，不会说谎的大英雄的保证，慎二不再犹豫，打开瓶盖，按照吉尔伽美什说的，洒在凛和露维雅的脸上。
吉尔伽美什出品，必属精品。药水一沾皮肤，瞬间被吸收，很快，两名少女的身上透出了莹润的光彩，糟糕的脸色和身体上的伤势也在这阵光辉中以逐渐恢复。
慎二见状，眉头微皱，轻轻“咦”了一声。
以他如今的见识和洞察力，一眼能分辨出凛和露维雅是依靠自身的生命力在恢复，可问题是她们身上哪来的这么充沛的生命力？又不像自己喝过真祖之血。
稍微思考了一下，慎二将目光转回吉尔伽美什。
“你——给凛吃过什么东西吗？”
“眼光不行，反应还挺快的。给你个提示，你的老师十年前和本王做过一次交易。”
“原来如此，金苹果！”慎二眼神一闪，“果然，每次重新召唤，你的宝库会重置。”
“你这小丑的关注点还真是奇怪。”吉尔伽美什哂笑道，“你就不问问本王，为什么这么做吗？”
“不用问，无非就是她想打倒我或者你想和师匠公平对决之类的。你虽然傲慢自我，但对自己看得顺眼的人一向很慷慨，凛和你的相性本来就很好。”
对于这番评价，吉尔伽美什有些意外地“哦”了一声。
“这方面倒是意外地敏锐。原因确实如你所说，受到你的老师的启发，本王给凛吃了金苹果和生命之水。不过因为时间太短，金苹果的效力还有很大一部分储存在她的身体里没能完全吸收。这次受伤正好给了她一个加速吸收的过程，下次和你对决的时候，她应该能完全消化金苹果的效力。做好觉悟吧，小丑，本王会认真帮助凛完成复仇。”
PS：补充一点，大王其实不是重创神代，因为那会儿全是自然神，没有信仰神，也没有神系之类的概念。
第一百零四章 到死为止
“做好觉悟吧，小丑，本王会认真帮助凛完成复仇。”
吉尔伽美什代替自己的御主放出了宣战布告。
这正是英雄王的骄傲。对于杂种，怎么玩弄都可以，但对于他所认可的人，他的骄傲反而不会允许他去玩弄见不得光的小手段，他会堂堂正正地宣战，堂堂正正地战斗，堂堂正正地获得胜利。
对于慎二的“小丑”评价正是一种认可，尤其是这个小丑还成功算计过自己一次。
“我会做好觉悟等着的。”
被认可的“小丑”以无畏的笑容回应。笑容的背后，是所有强者所共通的特质——自信。
的确，服用过金苹果的凛在素质上和自己处于同一起跑线，再加上“王之财宝”的全副武装，怎么看都是非常强大的对手。可那又如何？自己就会畏缩吗？身体的素质与装备不过是决定胜负的其中两个因子，而不是全部的因子。
更何况自己的终极目标是要终结那位不老不死的女王大人的永恒，如果连这样的挑战都畏缩，那么自己永远都去不了影之国，永远都没有资格站在真正的她的对面。
“不错的反应。”吉尔伽美什这么评价，又将目光转向露维雅，“这个小女孩的生命活力来源很有趣，和神明或者幻想种似是而非，连本王都没有见过的某种东西。那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吧，迦尔纳。”
迦尔纳摇头：“不是。”
这么一说慎二倒是猜到了答案。
真红果实，腑海林阿纳修八百年来吸取的无数血肉所结出的果实。虽然和金苹果诞生的方式不同，却同样是生命精华的结晶。
被果实强化过的人中，就属露维雅和格蕾消耗最多，各自消耗了接近十分之一的量——其实单论素质，应该是罗蕾莱亚的需求量最大。不过罗蕾莱亚所在的巴瑟梅罗家并不缺宝物，从小就给家族的子弟用各种方式强化，剩下的空间反而有限。
这么大量的生命精华在没有同级别药物的辅助下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吸收，所以露维雅才会有和凛类似的反应。
简短地解释了一下，迦尔纳放心地松了口气，而后不再说话，收起杀神枪，安静地伫立在一旁。
吉尔伽美什也随之收起了乖离剑，不继续在空中装逼，落回地面，若有所指地问道：“间桐慎二，你有没有想过趁着她们昏迷的时候做点什么？就算你和她们有旧，不对本人下手，也可以通过切断契约的方式一次性解决本王和迦尔纳——不要告诉本王，你没这么想过。”
“想过啊，当然想过。拳打吉尔伽美什，脚踢迦尔纳，这么拉风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想？”慎二既不隐瞒，也不辩解，微笑着答道，“不过也就是想想，在脑子里过过瘾。真让我干，我干不出来。”
“为什么？”
“很多原因啊。比如，师匠不会高兴，虽然没说，但我知道她很期待和你的对决。等我回去告诉她迦尔纳的存在，她估计也会是同样的反应。单纯比较好战，你们俩加起来大概都比不过她。如果我扫了她的兴，被打死打残事小，她一气之下直接放话说要一个人对付全部剩下的从者，把局面搅得一团糟，也不是没有可能。”
“哈哈哈哈，像是她会做的事。”吉尔伽美什大笑，“还有呢？”
“还有凛和露维雅也不会高兴吧。远坂家和埃德菲尔特家的恩怨，如果不在这里一次性解决了，再想解决怕是很难。”
慎二侧过头，目光柔和地扫过熟悉的脸庞。只有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她们的表情才会如此的安稳。
“因圣杯战争而起，最终只能用圣杯战争来结束。仔细想想，命运大概也希望大家在这里做个了断。凛和露维雅大致相当，你和迦尔纳也能势均力敌。这样一来，无论哪一方输了，都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会说是我没准备好，是我没有选好从者，然后继续筹谋下一届圣杯战争，让恩怨的连锁持续下去。就算是这样双双脱力，导致战斗中断，其实也挺不错的，等她们醒来，心里应该都会彼此认可，当然，表面上是不可能承认的。”
“同样的理由也适用于凛和你之间的纠葛。”吉尔伽美什淡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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