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吾行皆是正义 第446章

作者:钟贰老爷

  Berserker有异议,但执行命令的时候他不会打折扣。

  他知道绮礼才是他真正的君主,他就该为他而负责,像是其他世界四战亚瑟王那样让敌对阵营从者去救援被击败的主人(Lancer),让自己的Master暴露在敌人长枪范围之内的事,Berserker是不会做的。

  他有异议,会不满,会觉得违背自己的义理,然而除非是真让他失望到极点,否则他依旧会以一介骑士身份效忠主人,这就是他坚持的骑士精神:对君主的奉献与责任感。

  只要言峰绮礼不让他大规模屠杀无辜人,幼女儿童老人,Berserker就不会背叛。berserker他不理解的是言峰绮礼对远坂时臣的背叛。长久的相处让berserker格外认同远坂殿下,认为他是一位真正的贵族。

  和自己效忠的Master陷害一名真正的贵族,这有违他的信仰。

  “我没有杀死老师的意思。”

  绮礼解释道。

  但是会有些异议,这份异议若是放大将来会发生不可控的事情。

  像是某个快三十岁却仍然跟小男孩别扭倔强的某位魔术师杀手那样斤斤计较这类蠢事,绮礼还是不会做的。

  该说明白总是要说明白的,人长着嘴巴不只是用来吃饭的,像是那个年龄一大把却还跟小孩子般跟自己从者玩冷战的某个Master行径不能学习。

  “况且我与远坂时臣的关系不是封建意义上的君主与臣子关系,所谓的圣杯战争是远坂时臣为了他们一族的目的而向我父亲申请帮助,一种合作,仅此而已。”

  “……您到底是怎么看待圣杯战争的?”Berserker不解地问道

  “上面委派给我的任务而已,对我的意义仅此。我们的师生关系也是基于此存在的。”

  言峰绮礼平静地说道:“我将协助远坂家取胜,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取胜已是不可能的事,我与远坂家的合作自然也是到此为止。”

  这是一种无聊的义务。

  对绮礼没有任何好处,也没有什么拒绝余地,完成就完成,完不成就结束的一种关系而已,失败也好成功也好绮礼心中没有任何喜怒哀乐。

  当然还有个隐藏的念头言峰绮礼没有说出来。

  ——他感觉有人对自己有恶意,要杀死他。

  是谁他不确定,但他却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们。

  这场圣杯战争的诡异,绮礼很早就感觉到了,整个圣杯战争都不正常。

  尽管以前没参加过其他圣杯战争,可资料却调查不少,从圣杯战争开始后一系列的诡异氛围让绮礼发现其中的异常。

  他不知道绑架远坂家的人是谁,但绮礼却有预感:一旦跟着老师去那里就死定了。

  死亡没什么可怕的,代行者不会畏惧死亡。

  但是,言峰绮礼不想带着疑问去死。

  没有卫宫切嗣,没有吉尔伽美什,然后圣杯战争又如此诡异,隐藏起来的本性完全没有发挥出来的余地。

  言峰绮礼不过是远坂家向圣堂教会借来的一枚棋子而已,连给自己找理由都找不到几个,何必赴死?

  远坂时臣与言峰璃正没有真正参考过他的意思。

  他已仁至义尽。

  远坂时臣也已在圣杯战争中出局,那么言峰绮礼就没必要继续站在远坂家这边了。

  火光吞噬汽车,假死的证据能持续多久不知道,最少的能够让言峰绮礼离开那个漩涡。

  越走越远,言峰绮礼觉得这个时间远坂时臣差不多已得救了吧。

  真是可笑,圣杯战争刚开始的时候,绮礼还觉得自己可能跟那个威胁自己的神秘组织斗一斗。

  可他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

  那没有任何意义。

  乌云笼罩在天空,伴随着云中的雷鸣,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言峰绮礼的内心也渐渐沉入谷底。

  他想起来了——那个女人,那个他以为自己爱着的妻子在死的时候也是差不多如此的天气,在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对传统意义上的家人、爱情和男女之间情欲没有任何期待与欢喜。

  爱人没有意义,圣杯战争没有意义,争斗也没有意义,言峰绮礼的人生彻底陷入迷茫,没有愉悦黄金王,没有那个欺骗他感官的三十岁幼稚大男孩卫宫切嗣。

  早已被磨砺到冷酷无情水平的卫宫凯利的意志比那个卫宫切嗣更加坚决,果断……并且随着时间沉淀甚至连感情都不再外泄,这种修罗魔鬼般的男子对绮礼来说只是个危险而又可怕的敌人,丝毫无法引起他的兴趣与关心。

  绮礼的确是个对自己没有什么希望,找不到自己理想的精神病人,可又不等于要自杀,泰山麻婆豆腐不还是挺好吃的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master?”

  在言峰绮礼觉得孤寂的时候,Berserker的声音却是传来。

  “去冬木市之外隐藏,离开这个漩涡……本来我就没有打算在圣杯战争中追求任何东西。”

  言峰绮礼有些无聊地说道。

  “若是你执着圣杯,那你就自己参战吧,我不会给你任何支援。”

  berserker摇了摇头说:“不,其实我也没什么愿望。”

  “那我们就分道扬镳吧,berserker。”

  绮礼是真对圣杯战争没有任何兴趣。

  “不。”berserker坚决地说道:“我是您的臣子,怎么可能抛弃您不管?”

  言峰绮礼盯着berserker。

  真挚,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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