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从视觉上去观测,这水珠一共数百万,虽然多的夸张,但是不可重复利用的资源,相当于子弹,用一颗就少一颗……他越使用繁琐的手段,越是证明他本人并不够强。
想要速战速决,就必须突破这封锁的距离。
上杉谦信没有远程攻击的手段,可她拥有数个大范围的领域型宝具,但宝具是杀手锏,不能随意使用……
她是越后军神,战场之上饮酒自斟避开箭矢炮弹的传说得到了文明之理的认可,所以她不畏惧箭矢之类的飞行道具,近距离的剑击,她更是无需畏惧,只需用英灵之理裹住身躯要害,便可避开满天水珠剑气……并且她是站在高处的地理优势,直接跃起薙刀斩落,任他一个二阶英灵,拿什么来防御。
九州英灵强亦强矣,可不善防御的剑客,是最不适合拖延战局的人选。
她将一切收入眼中,薙刀微扬,英灵之理裹住她的躯壳,看似孱弱的血肉之躯宛若千锤百炼的钢铁,丰腴的长腿在衣袍下蓄起力量,她准备从高处一刀决胜。
然而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声轻叹。
只见李青莲伸出手,屈指一弹,弹中了一颗水珠,晶莹剔透的水珠没有破碎,而是裹挟在剑气之中,撞上了另一枚悬浮的水珠……一颗两颗三颗四颗,十颗,百颗……
串联成线,积水成剑。
数百颗水珠汇聚而成的水剑贯穿了大气,也划过了上杉谦信的鬓角,斩落了她的几缕发丝,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触目惊心,快若闪电。
水剑擦过她的面颊仍然去势不减,贯穿了青石,陷入大地之中,不知留下多么深刻的孔洞。
“放弃吧,靠着你的速度,在近身之间,会被先一步万箭穿心……我说过了,不需要继续试探,使出你的全力,用出你的宝具,不然……你会输的。”北高收回中指,一指玄机,带着淡淡的嘲讽与自矜。
——是的,剑客不善防御,但确切而言是,剑客不需要防御,手持一剑,上天可御剑斩龙,下地可直通九幽,你有万法,而我只有一剑,一剑便足矣。
上杉谦信稳住心神,回头端详了一眼那深入山体的一剑,唏嘘道:“是我大意了……你本可以不用提醒我,这道水剑直接贯穿了我的英灵之理,只要我跃起的那一瞬,胜负已定。”
“我不喜欢乘人之危,更不喜欢占人便宜,如果今日不是为了那傻瓜,我也自当会提着剑去拜访你这位九州军神,只是立场不同,不能论武了。”李青莲一副宗师气派:“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样赢了你,也没有任何的成就感,小手段终究只是小手段,抛下那些所谓的责任和义务,现在,和我痛快打一场吧。”
上杉谦信微微苦笑:“真羡慕你的洒脱,明明你应该比我更加焦急……但你说是对的……我不会再有所保留了。”
她念起一首古老的汉诗,是她亲自所作。
——霜满军营秋气清,数行过雁月三更;越山并得能州景,遮莫家乡忆远征。
宝具?大地远征
传闻,上杉谦信创立了车悬阵(事实上最早创立者为中国古代名将),车悬是一种特殊的骑兵阵,军队排成不互相推挤的多列,类似车轮战法,她在第四次川中岛合战中首次摆出该阵型斩杀武田信玄之弟武田信繁,只是车悬阵受地形影响很严重,尤其考验部队士兵之间的配合以及统帅的能力。
后来失传,甚至连阵型究竟是螺旋还是车轮都无法得知,故而被认为是一种理想状态的军阵。
凭借出类拔萃的军事才能,上杉谦信能够以英灵的身份发动此阵,但并不同于王之军势的固有结界,她所召唤出的是近似于千军万马般风暴湍流,以她为旋涡的中心,扩散席卷全场,从高空俯瞰而去,宛若瑰丽的满月之轮,卷起了漫天雨点,好似朵朵盛开的浪花。
直至她的英灵之理耗尽为止,阵法都会不断持续,只要有这源源不绝的狂风湍流,她一个人便是移动的风暴要塞,北高的水剑瞬间被卷入狂风之中,不再受到他的控制。
想要击破这一阵法,唯有从正上方发起攻势,然而上杉谦信本就处于高处,即便他试图从上空攻击,但也难以越过这不断攀升的风暴湍流。
风暴中心,上杉谦信将力量积蓄于薙刀之上,军阵的使用未必要是大氛围,正如阿尔托利亚的风王结界,她通过将军阵压缩在兵器上,可轻而易举的扭转对方的攻势,故而在白刃战之中亦不会落入下风。
李青莲扬起唇角,似乎是在说——这样才对。
他手掌一招,水珠纷纷试图自风暴之中逃脱,有的深陷其中无法回收,撤回来的只有三分之一不到,余下的三分之二都在风暴之中被绞杀成了细碎的水流。
可即便只有三分之一,也够了。
他精心凝气,扬起手臂,拔出了剑。
劈了风暴,碎了山峦。
……
白觉这边还在和佐佐木次女喂招,才剑招开始比划,然后比较速度,力量,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
好吧,是白觉落入了下风里,几乎是被全面压制。
可九州剑圣不信白觉这么菜,实力这么弱,一口咬定他在放水,于是越打越气,动起手来更加毫不手软,太刀一斩,硬生生把白觉敲飞了好几公里。
当他被敲飞还没落地的时候,正巧看见了北高开大了,高入云霄的富士山直接被拆了五分之一的山体……整个山道崩塌溃落,烟尘扬起,这开山裂石,劈山斩岳的一剑着实震撼眼球。
本以为北高会打一场拖延战,没想到直接开大招选择刚一波正面。
“有魄力。”白觉拄着妃雪剑站起身来,眯起眼睛:“那我要不要开大招呢……可我还想留几分力气去应付接下来的对手啊。”
“是吗?”佐佐木次女斩出一道剑气:“只有我还不够?”
“不敢不敢。”白觉斜靠在一块山石上叹了口气:“和你打终究不是我的意思,剑是凶器,缺了杀意,再锋利的剑也会变得迟钝。”
妃雪剑不开心的低吟着,似乎是在埋怨白觉不让它饮血,埋怨这个主人又开始见色忘义。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白觉问道:“能给我说说么?”
佐佐木次女蹙起眉头:“有什么好说的?你……”
她突然微微一顿,望着白觉那不似作伪的表情:“你……怎么会不记得,昨夜你明明……”
“那是演技。”白觉摊了摊手:“演技你懂吗?说实话我的确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并没有记忆啊。”
——实际上我知道大概是因果颠倒导致的,但对我而言的确还没发生过。
——所以,这个锅,我不背。
“你真的,不记得了?”佐佐木次女咬了咬嘴唇,摇头道:“不,我不信……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信或不信也好,重要的是……”白觉望着富士山巅:“他们快到了啊。”
九州剑圣低语道:“他们来不及的……富士山是灵峰,自古以来就归浅间神社所掌管,当代神社之主是卑弥呼,她天生便有巫女的职能,权能可沟通阴阳九幽,三系复合权能,只要她在富士山巅便可利于不败之地。”
“没错。”白觉随意道:“浅间神社是负责镇压龙脉的神社,代代的巫女借用龙脉精气,可做到更改天象等种种神异,说到底,所谓的封印也只是强迫那只天灾魔兽沉睡,然后给它不断放血……只是它的血不是那么好取的,精气融入九州岛,每一寸土地都是它的血肉,卑弥呼越去征用龙脉精气,越会迫使魔兽更快苏醒,越要加快人祀的仪式,说到底,我们双方都在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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