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从感性角度上来说,自己并不介意主动和姬子接吻,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约会和彼此了解,姬子整体上并没有背离自己的爱情观,也许还称不上爱情,但好感是肯定的,拒绝姬子,也许反而会让这段萌芽的感情夭折……行为是否需要偏向感性呢?
齐格飞权衡着,然后稍微有些僵硬地伸出双手放在姬子的肩膀上,他面对着姬子带着笑意的眸子:“我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
姬子抿嘴微笑着,她只是稍稍挑眉,发出显得有些慵懒妩媚的轻哼:“嗯哼?”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深爱着我。”
放在肩头的双手猛地将女子拥入怀中,隔着衣服,身体触碰中仍旧满是暧昧的气息,任凭感情和欲望支配身体,齐格飞微微低头,吻上了姬子的嘴唇,动作如此赶紧利落果断,有些生涩却夹杂着凶猛的气息,完全看不出之前犹豫纠结的样子。
姬子短短错愕的时间里,就感觉到齐格飞撬开自己的嘴唇,如同要挖掘出自己所有秘密一般不断将制造着亲密的身体接触,那双手拥抱着自己,很用力地似乎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胸口都被挤得稍稍有些闷了。
反应过来之后,姬子背在身后的双手准备去反抱齐格飞,却发现双手因为齐格飞的拥抱而卡在身体两侧,郁闷之下只能回应着齐格飞稍显用力的亲吻。
津液融合搅拌,身体贴得很紧,仿佛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专注着这不知道算是斗气还是感情倾泻的吻,两人目光稍稍有些迷离。
彼此都觉得朦胧的目光对视着,呼吸喷吐在对方的脸颊上,感受着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与气味儿。
“唔,满意了?”
齐格飞松开姬子,微微呼出一口气,他眼前一花的时候,姬子直接逼上来,双手捧住他的脸,夸张而用力地再次深吻几秒,随后才放开齐格飞,向后挪动了两步,满脸带着揶揄的笑意:“我这才满意了——从小刺猬变成食草羊,然后又变成小灰狼,你的样子还挺多的啊。”
齐格飞表情平静,他看了看公路,远处公交车已经快到了:“既然做了决定,那就要做好……起码这个吻,我觉得足够自己记住一辈子了。”
“早点把教师职位辞了吧,这次我觉得自己行为有失考量——另外这个给你,我先走了。”
齐格飞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姬子,然后向着行驶而来的出租车跑去。
情书?唔,毕竟也还是个青春期小鬼头,哪怕思想在怎么理性成熟……
姬子心情颇为愉快地打开折叠的纸张,思考着齐格飞会在上面写些什么东西,情诗?一本正经的婚姻规划?两人之间彼此定下的,以维护感情为核心的相互守约?
【突然的袭击骤然打破了常理的约束,身体被另一种并非以自我为出发点的力量所拘束,带着傲慢的力量,自我的态度。一股厌恶与愤怒同时在我心头升起,红艳饱满的嘴唇又碰了上来,搭配着玫瑰香水的气味儿,如同将香水洒在腐烂的西红柿上,光鲜美丽的样子之下,是糜烂到令人作呕的本质。我呆愣的瞬间,对方自以为是地做出更亲密的行径,大体上是人对人施加恶行之时,自夸自耀的模样,尖声刻薄地贬斥对方不识好意,沉醉于自我丑陋的高尚。我是自由的人,于是果断予以反抗,然而对方却大笑着逃之夭夭,全然不知自己犯下如何出格的过错。当我从愤怒与厌恶中恢复理智,现实成了卡在我面前的门,我竟不得不说服自己姑且忘记这种耻辱。真是糟糕至极。——第二次被犯罪的心理感受,齐格飞。】
姬子扯扯嘴角,愉快的心情陡然糟糕了一截,她表情微妙地看着纸张上的东西……好像是上次自己强吻了齐格飞,然后开玩笑让他写一篇感受吗?
手机上接收到了一条信息,姬子拿出来看了看。
【按照常理来说你心情肯定是不好的,过去你的错误一笔勾销了。】
姬子挑挑眉梢,品味着这句话,表情微妙……齐格飞的意思是,对他强吻已经算不上犯罪了,只能说是情侣之间的一种感情表达和情趣方式吧。
齐格飞,你知道有个词叫罪上加罪吗?
姬子收起手机,笑呵呵地在车站边等着车,黄昏洒落在她脸颊上,映衬出一个莫名的笑容。
……
……
两天后又陪着洛泊到外公外婆家,吃过晚饭,齐格飞一如既往地陪着外公下围棋,洛泊则是在厨房帮秦素洗碗,闲聊着最近的事情,比如夫妻之间的有些小琐事,不经意地通过事实夸齐鲁作为丈夫的优秀。
只不过一向成效不大。
齐格飞主动挑起话头:“外公,你对我爸怎么看?”
“齐鲁啊……优秀的丈夫,商业能力突出的商人,精通人情世故,心里有傲气的年轻人。”洛河放下棋子,“小飞你想帮小泊当说客?算了吧,我和秦素都讨厌那家伙。”
“老爸在改变,为了老妈的心愿。”
啪嗒。
“这岂是一朝一夕之事,人要改变自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不是一天两天,不是在自己外面塑造出一个外壳。”
啪嗒。
“外公,我想成为学者的话,哪所大学更好?”
洛河抬头看着齐格飞,脸上的皱纹微微动了动,齐格飞直视着外公,表情平静,纹丝不动,良久之后,洛河拿起一枚棋子缓缓落下,在棋局上将外孙再次逼入绝境。
“下次过来的时候,让你妈把你爸叫上。”
第七百六十七章 外公与老爸
外公外婆家的客厅中,洛泊微微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地频频看向书房位置。
齐格飞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这是一本外国未翻译版诗集,他一边看,一边尝试性地在纸上用中文进行翻译,这是外公留给他的一个小任务。
洛泊沉思着,回忆仿佛掠过眼前。
“那天,齐鲁和爸妈吵得很凶。”
齐格飞琢磨着一句诗词每个单词的意思,和连接起来的正体意思,他听着洛泊下意识倾诉的话,轻声回道:“应该是老爸骂得很凶吧,外公外婆不动气,说话估计在老爸听来很刺耳。”
“人被反驳自然就会不高兴,哪怕是在之后,齐鲁理解了爸妈是什么样的人,他同样不会觉得多么高兴……毕竟爸妈讨厌了他某些为人处世的地方,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心情面对别人发自心底的讨厌。”
洛泊看向齐格飞:“小飞,你真的要……”
“反正没想好未来做什么,选择一个方向不也挺好的吗?爱好和兴趣是可以培养起来的,只看有没有一颗愿意努力的心。”齐格飞翻译着诗词,尽量尝试用神州文化对诗词含义进行归化翻译,“也不知道争取来的这个机会,老爸能不能把握住。”
“老妈,新来的那个姬子老师辞职了吗?”
“是啊,辞职了。”洛泊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真是走得挺突然的,难得有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齐格飞平静地说道:“有缘千里相会。”
书房里的气氛并不算太好。
书桌一边做着洛河与秦素两名老人,一边坐着毫不掩饰微妙表情的齐鲁,作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来的成年人,齐鲁进屋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心里肩负了“让老婆的父母与自己融洽相处”的任务,他几乎是下意识露出一副亲和的微笑——随即反应过来这俩老人都是“人精”,于是收敛笑容,坐在对面,表情微妙地看着两个一言不发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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