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锁潇湘
冬马心中刚刚的悲愁，瞬间被顾小鱼冲散了。冬马只觉得这个小小的女孩完全明白了自己内心悲伤与喜悦交汇的情绪，将自己彻彻底底地看穿了一般。
只是错觉吗？
“对了，顾村。”正在这时，茅场晶彦看向了顾村，缓声问道，“你有去看我放在地下室里面的资料吗？虽然地下室里面没有安装摄像头，不过门是有远红外报警的。你可是在地下室里面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呢！”
“资料？”
冬马嘴角一抿，耳根子却先红了起来。
“当然看了。”顾村一本正经地说道，“而且我还用里面的白纸做了一些演算，如果不出意外地话，过段时间就会有结果了。”
“这么……快？”
茅场晶彦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顾村的话。他刚刚只是调笑而已，再蠢的人，也应该知道男女生一起在图书馆里面看书，是根本不会有任何进展的。
特别这对男女还是情侣的关系！
只是……
怎么到顾村这里，一切都变了样了？
茅场晶彦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但是又不敢开口询问顾村的具体进度。当初顾村只花了两个小时，就做完了远山教授出的物理试卷，那一幕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天知道顾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说不定他就是在和冬马谈情说爱的时候，学会了NERvGear的相关知识也说不定。
厉害……
真是厉害，和结城浩一郎完全不同啊！
“对了，顾村。”茅场晶彦看着顾村，眼睛一亮，笑了起来，“你知道结城家对NERvGear的看法吗？”
说完，茅场晶彦不给顾村反应的时间，接着说道。
“结城家的长子，结城浩一郎现在在美国学习工商管理，而他们家的养子须乡伸之现在是重村研究室的一员，等到NERvGear研究出来，他估计就会成为技术组的一员。”
这跟我有关系吗？
顾村笑着，眼睛眯了起来。
“说起来，如果这个游戏装置被我们两个人开发出来，”茅场晶彦笑着说道，“顾村你有想过，把这项技术完全公开出去吗？”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吗？
“完全公开，任何人只要需要，就能够获得NERvGear的技术。他们可以自由地创造世界，到时候这世界上……”茅场晶彦越是说，脸上的神色便越是飞扬起来，“不，应该说人类将会进化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代！”
完全不一样的世代吗？
冬马听着，眼睛不由地亮了起来，她现在非常好奇，那个被茅场晶彦和顾村研究的NERvGear游戏装置了，如果有这样的网络游戏，一定会非常好玩吧？
“顾村，你会这样做吗？”冬马好奇地问道，眼中几乎冒出了星星来，“到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设计一款网络游戏吧？”
也不是不可以。
顾村低着头暗自想到，然后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世界上真正吃人的是资本，而不是恶人。”顾村缓声说道，讲出了自己的分析，“没有足够的资本，就无法引发足够的关注，没有足够的关注，就不会有人认真地去接触。即使NERvGear开发出来，若是没有大资本的引入，就不会有游戏的出现，甚至只是会被束之高阁。”
茅场晶彦突然沉默了起来。
他并不傻，知道顾村说的都是真的。
即使自己开发出NERvGear来，也要贡献出去，至于不被大公司垄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有一点不一样，”顾村看着茅场晶彦黯淡的神色，笑了起来，“如果出现了足够大的意外，就会产生足够的滞后性。”
“什么意思？”
茅场晶彦立刻反问，还没等顾村解释，他的眼睛就已经亮了起来。
“我懂了，顾村。”茅场晶彦伸手制止了顾村的话，脸上甚至多了一丝坚毅的表情来，“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做就足够了。”
说着，茅场晶彦的脸上有弥漫过一丝苦笑的表情来。
“我们两个人连NERvGear都没有研究出来，现在却开始计划这样的事情了吗？”
茅场晶彦说着，大笑了起来，完全笑弯了腰。在茅场晶彦低下的头里，闪过一丝名为决绝的光。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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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五更。。。
??我今天是个废湘。。。
??大家不要拦我，让我要去投金陵的秦淮河了。
??各位，我们来生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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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常规两更，由来生湘负责。。。
??然后，后天开始补欠的十更，还是由来生湘负责。。。
??我是个废湘。。。
??今天只更了五章，无颜见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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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顾村的临别礼物
茅场晶彦与顾村聊得非常愉快，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人，无论是在对量子物理学的看法上，还是未来NERvGear的见解上，顾村都有着能够启发自己的观点。
只是相比较自己而言，顾村还是更加柔弱一点。
“你的想法还是有点太软弱了。”茅场晶彦想了片刻，缓缓摇头，“游戏与现实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惩罚的机制不同。没有惩罚的死亡，会让人感觉到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不会让他们百分百地投入到这个世界中的。”
“那么最好的惩罚方式，不就是在游戏中死亡，现实中也死亡的方法吗？”
顾村嘴角一翘，缓缓地说道。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可惜这种游戏永远都不会开发出来。”茅场晶彦叹了口气，“毕竟人类最根本的目标只是比别的动物多活一秒钟而已。”
卑劣的人类，只是依然能够让人动容。
顾村笑着，看向了冬马。
这个网瘾少女已经对顾村和茅场晶彦的谈话感觉到厌烦了，她是喜欢游戏不假，可是并不代表她喜欢一个男人拉着自己的男人，喋喋不休地讨论游戏。
相比之下，她宁愿再和顾村回到之前的地下室里面，在里面彻彻底底地待上亿万年，永远都不出来。
“感觉哥哥也很辛苦呢，”顾小鱼的声音悄悄地在冬马的耳边响了起来，“有点像是大哥哥在配小弟弟玩似地。”
“你也知道这种感觉吗？”
冬马来了兴趣，小声地问道。
“嗯，”顾小鱼瞥了眼正和茅场晶彦谈话的顾村，“因为哥哥比他聪明多了！”
顾村依旧在茅场晶彦谈话着，两人已经从游戏的惩罚机制聊到了技能的搭配了。
“自创技能吗？”
茅场晶彦停顿了片刻，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我们连游戏装置都没有研究出来，但是世界却早就编织好了。这就是所谓的空想家吧？”
顾村也跟着笑了起来，未来的一切都会变成现实，在茅场晶彦看来只是空想的东西，在未来就会变为最关键的杀手锏。
“所以提前想好，我总觉得有备无患好过患而无备。”
“典型的中国人思想，我无话可说。”
茅场晶彦看到冬马和顾小鱼脸上不耐烦的神情，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顾村，一想到你一个月后就要回到中国，我就会忍不住想要多跟你相处一段时间。”茅场晶彦笑着解释道，“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能够碰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更加值得高兴了。”
“嗯，”顾村也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体力，不再像之前刚从地下室里面出来那般虚弱了，“虽然一个月的时间很短，不过在我离开日本前，我应该会赠送给你一个礼物。”
“礼物？”
茅场晶彦看着顾村脸上的笑容，只觉得是如此的捉摸不定。
“总不会是你能够在一个月里面，开发出NERvGear来吧？”茅场晶彦冲着顾村已经渐渐远去的背影，大笑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到时候可是在游戏里面，组织一批玩家来绞杀你的！”
顾村没有回答，他只是向后摆了摆手。
冬马的画像就藏在自己的口袋里，冬马的人也就在自己的身边，只是明天之后，两个人就要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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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总是神秘的，即使妹妹依旧要求晚上抱着自己的睡觉，但是一个家是如此的大，隐秘的角落又是如此的多，顾村甚至记不得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看到明亮的天空了。
虽然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但是两个人已经在冬马家的别墅里，流下了太多疯狂的印记。
此刻的冬马，正对着太阳打着哈欠，双眼盯着大大的黑眼圈，满脸都是没精打采的神色，身后拖着的行李箱都似乎有些有气无力。
顾村却似乎有些不同，虽然身体上有些微地疲倦，但是精神上却异常地满足。
“哥哥！你今天看起来非常的累呢！”
顾小鱼的声音突然在顾村的耳边响了起来，让顾村无奈地笑了起来。他俯下身，轻轻地用左手揉了揉妹妹的头。
“哥哥是因为要和冬马姐姐告别，所以显得有些难过。”
“是吗？”顾小鱼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顾村，又笑着看了看冬马，“冬马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吗？”
冬马没有回答，提前叫来的前往机场的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冬马家的门口。
拜顾村不会开车所赐，冬马直接窜上了轿车，将行李箱完全留给了顾村，自己先坐到了轿车后座上了。
“哥哥……”趁着顾村一边往后备箱塞行李的功夫，顾小鱼突然悄声说道，“总感觉哥哥这两天，比以前累了好多，是因为谈恋爱吗？”
顾村一回头，只见到顾小鱼一脸我懂的神色。
“我在医院时候，护士小姐姐告诉我的。说男生只要谈了恋爱之后，就会像哥哥这样脚步虚浮的！”
又是护士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