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之月
弓削麻里不满的叫道,然后就是沉默了下来,宫地盘夫很有耐心一直在等待着,过了半晌,才是听到弓削麻里缓缓的道:“……如果将十二神将全部叫来,配合着我的结咒之术,我们才能有足够的把握把这里的结界解除……土御门家,简直就像是乌龟壳一样!”
说到最后,弓削麻里亦是低声咒骂了起来。
“所有的十二神将?不说可不可能,现在的十二神将可是不全啊……”
宫地盘夫苦笑了下,这一次他是真的无可奈何了,自己一个人带着弓削麻里不可能破坏结界,而土御门家也不是没人,不可能仟由你在那里对结界攻击,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宫地盘夫也只能准备无功而返了。
“等下!”
就在宫地盘夫盘算着放弃时,弓削麻里突然叫道。
“怎么了?”
“看样子我们不需要攻破结界了,这里的主人已经主动的放开了结界的束缚……”
“土御门泰纯是准备见我们了吗?”
宫地盘夫盘算着道。
“是的,土御门泰纯已经放弃了用结界去阻止我们,不过前辈我们要进去吗?这里的结界并没有被强行破除,也没有被破解,如果土御门泰纯不轨的话,我们不可能在人家的地盘上战胜对方的。”
弓削麻里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果是百年前的土御门,我甚至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宫地盘夫没有回答弓削麻里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所以,我们进去吧,现在的土御门家已经不是过去的土御门家,他们已经不敢再做出这种事了。”
宫地盘夫有些唏嘘,就好似是在见证着一个家族的没落。
若是在土御门家的全盛时期,像是两人这样在人家家门口徘徊,还动手攻击,估计早就被土御门家的人给抓起来沉尸了。
听懂了宫地盘夫的话弓削麻里心下一松,土御门泰纯确实不敢,也没有去攻击政府代表阴阳厅的理由。
这么想着,两个人并排的走了土御门家,这里非常的幽静,就仿佛一个人都没有一样,这么大的院子,土御门家又是千年贵族,不可能没有仆从侍女的。
就这样在土御门家的宅院里左走右走,两个人才是来到了土御门的正厅,土御门泰纯就盘腿坐在那里,仿佛早就知道对方的到来似的。
这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儒雅男人,他的身材很瘦弱,一举一动都仿若是学者一样。
“我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
土御门泰纯见到两位十二神将后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抬起手一指,就是开口道:“……你们想要的鸦羽毛就在那里,想要的话就拿去吧,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虽然不想答应你们的要求,但我也是无可奈何。”
在土御门泰春手指的地方,是一个鸟笼子样的东西,外面被布盖着,那正是土御门夜光曾经的式神之一,也是传言中能够让土御门夜光再次觉醒的式神。
土御门泰纯想让自己的孩子春虎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把他的灵力封印起来,并且把土御门夜光的鸦羽也藏了起来,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先祖大人竟然又出现了,为了以防万一,让曾经的稀代阴阳师完成转生与复活也就变的必不可少。
‘抱歉,春虎,我并不是有意的。’
土御门泰纯内心里给自己的孩子道着歉,然后就是平静的道:“……既然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两位十二神将知道土御门泰纯不喜欢他们,两个人也不多说,在鞠了一个躬后拿起了鸦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第0196章 谏山之殇
黄昏的夕阳之下,在东京都的一个公园中,大人带着孩子正在悠闲的散步,公园中间的泉水喷洒着清凉的水,让已经开始渐渐变的炎热的天气都是显得凉爽了起来,一个单独的座椅上,谏山黄泉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温和的看着不远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轻轻的道:“……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师匠你呢。”
没有了那把经常带着的宝刀狮子王,总觉得黄泉的身上少了一些什么,英姿飒爽才是她的风范,这种温柔的体贴,有的时候反而让人觉得不适合她。
但是,不管是怎样的黄泉,都是如此的美丽。
“感谢我什么?”
坐在谏山黄泉身边的正是两仪落,他的胳膊肘放在膝盖处,与黄泉一起看着孩子们开心的玩耍,亦是语气温和的问道。
“感谢师匠您让神乐恢复了精神,而且,我能够感觉的到,神乐已经在努力的克服自己的心理问题了。”
谏山黄泉的语气轻快。
两仪落微微的转过头看着黄泉的侧脸,她化着淡妆,肌肤白皙清澈,长长的睫毛在抖动着,檀口微张,仿佛在吐着花蕊般的香气,朱唇上印着透明的唇彩,更显水嫩,让男人看到恨不得将它一口含进嘴中,尽情的品尝那其中的芬芳。
“看什么?”
黄泉的语气突然有些严厉,不过更多的则是深藏在话语中的羞怯和羞恼。
“在看黄泉你啊。”
两仪落笑眯眯的道。
“正经点,师匠!”
谏山黄泉有些生气,不过更多的是害羞吧。
被那双如同实质般的目光注视着,谏山黄泉发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体温亦是在飙升,那经过锻炼的呼吸都开始絮乱了。
“呵……”
两仪落轻声笑了笑,然后就是道:“……小黄泉真是一天到晚都在说神乐呢,你们真的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
“不要乱想,神乐只是我的妹妹而已,我关心她,是因为她和我很像!”
谏山黄泉加快了语速,想要用最短的时间解释清楚,生怕两仪落误会一样。
“神乐哪里和你像?”
“比如被恶灵杀死了亲人啊,比如都背负了退魔师的使命啊,我不想神乐和我一样背负着令人不快的回忆与记忆,也不想她受到我曾经受到过的痛苦,在见到神乐的第一眼时,我就决定要保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