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酒仙
而屋子里的老人则看了看身前的儿子一眼,那苍老的面孔上,并没有任何的波澜。
他只是打了个呵欠,然后说道。
“弥太郎啊,你连夜从美国赶回来,还急急忙忙的跑来见我,是我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老人如是问道。
榻榻米上低头跪着的男人这才仰起头,直起了身子。
这个男人,是岛田家新任家主,负责管理岛田家上下的所有事务。
在日本,除了天皇之外,此人的身份尊贵能够排进前五。
但此时的他却丝毫没有在外面的威风。
他微低着头,表达着自己对父亲的敬重。
然后,才说道。
“父亲,孩儿听说您准备让人去土御门家问责……”
“不是问责,”老人面色冷漠的摆了摆手,说道,“是让土御门家付出代价。”
老人的话,充满了冷冽的杀意。
这个曾经上过战场的老人,在硫磺岛喋血,在太平洋重伤,是联合国名单上的重要战犯。
不过就连岗村宁次都被敌人请为座上宾、当了幕僚,他这种次一级的战犯,就更不可能付出代价了。
也因此,老人依旧保留着战争时代留下的煞气锋芒。
平时虽然看似和蔼,但一旦露出怒容,却是整个岛田家所有人都要瑟瑟发抖。
就连他的亲生儿子、岛田家如今的家主岛田信秀都有些惊慌。
“可是父亲……”岛田信秀试图劝阻,“土御门家会乖乖就范吗?他们京都土御门传承自平安时代,家传的阴阳术更是远胜其他。”
“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亦或者是财力,土御门家族都不比我们弱多少。”
“若是我们因信胜之死登门问责,引发两大家族之间的冲突……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啊。”
岛田信秀的话说完,老人却依旧面色冷漠。
他看着眼前的儿子,说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找土御门家的麻烦?是因为我心疼信胜吗?”
老人一脸冷漠的说道,“错,大错特错。我早就说过了,信胜被你们娇惯得太过了,没有一点男儿风范,整天纠缠于一个女人身边,注定成不了什么大器。”
“他死了,我不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
“他死了,你还能生。儿子死了一个,接下来几年多生几个就行了。”
“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的事,我们必须得问责土御门家。”
“岛田家传到你这一代,兄弟纷争。偏偏你多年来又只有一个儿子。”
“如今这个儿子还死了,下一代的继承人位置空置,你又一直都是这种软软弱弱的性子。看到你这个模样,不但你的那些兄弟蠢蠢欲动,就连那些分家也要动心思。”
“越是这种时候,你越不能心慈手软,必须要够狠、够凌厉,才能镇得住所有人。”
“你不能让人觉得你因为丧子之痛而伤心,那样他们不会同情你,只会群起而攻、一起来对付你。”
“你要让人所有人觉得你因为丧子之痛而变成了疯子,变成一个心狠手辣、不讲情理的疯子,这样才能镇住那群家伙不起歪心思。”
“没错,这次信胜的死是咎由自取,死了活该。但是他死归死,岛田家却不能乱。”
“所以,土御门家必须付出代价,你必须去土御门家问责,哪怕这是蛮不讲理,也必须要土御门家给一个交代。”
“甚至,若是逼得土御门家族与岛田家起了冲突更好。”
“你要明白,外部战争才是转移内部视线、镇压内部动乱的最好手段。”
“如果土御门家和岛田家真的起了冲突,两个家族间发生了动乱,你的那些叔叔伯伯、兄弟们才不会起歪心思。”
“岛田家凝聚起来、一致对外了,那么自然也没有人有机会闹事了,更没人敢闹事。”
老人的话,很冷酷,“反正死几个下人家奴,灭几个分家也影响不了岛田家的统治。闹到最后,会有人来调停的。”
“那些死掉的人无所谓,宗家的地位却绝对不能丢!孰重孰轻,希望你能够弄清楚!”
老人的话,让岛田信秀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听完了老人的话后,有些惶恐。
“可是父亲……”
岛田信秀仍旧试图劝阻,“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若是再挑起纷争,只怕很难收场啊!”
老人却冷哼了一声,“错了,正是因为时代不同了,挑起了纷争才好收场。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天皇还是其他贵族,他们都不会坐视岛田家和土御门家真的斗得两败俱伤的。”
“我们两大家族涉及了日本多少行业?若是闹起来没人制止,所有人都要遭殃!”
老人说完,看岛田信秀似乎还有话要说,顿时冷哼了一声。
“为父的主意已定,你乖乖服从就行了。看看岛田家在你手里的这些年成什么样了,一塌糊涂!你不但儿子教不好,自己也没学好!”
“软软弱弱,胆小怕事,哪有一点昭和男儿的风范?”
“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日出之后,青子亲自带队去土御门家问责。,你乖乖看着就行了,不准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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