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痕
吴天道:“认识,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善柔与田单也有着杀父之手哩!我只要邀请她来对付田单,我想善柔姑娘是不会拒绝的。以前我一直没有时间帮她报仇,现在我身边的麻烦快要解决了,有的是时间与田单耗下去。我要玩的他夜不能寐,日‘日’梦魇缠身。”
善兰听到这里,大抵明白了敌我关系,当即眉开眼笑地挣扎起来帮着吴天穿衣,给吴天抛了个‘媚’眼,笑道:“奴家也是不想跟着公子不明不白,虽然公子也不宜暴露身份,但奴家已知足了。奴家誓死相随,绝不后悔,望公子莫把奴家的事告诉君上。”
吴天瞧着善兰的脸色,心中食指大动,不过时间太过于仓促,无法与善兰好好交流一番,不过他却得意非常,善柔现在想不来也不行了,毕竟善兰是她姐姐,若知姐姐已在他身边,善柔还不屁颠屁颠的来滇国与他密会。
善柔迟迟不来滇国,就知善柔现在对他抱着警惕,甚至心里不知有多恨他。他也放出消息,偏偏善柔就是不来。如今有了善兰,善柔跑不掉,那赵致也不可能跑掉。
第三百五十四章 语破天惊
吴天进了大厅,善兰当即来到西施和南宫媛面前躬身见礼,一瞧善兰走路的姿势,便知善兰已被吴天破了身。南宫媛却没托大,当即回礼道:“妹妹,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就不要见外,这位是我们的姐姐……”
南宫媛深知西施在吴天心目中的地位,她也不敢与西施争,就是容貌西施亦要甩她几条街。西施之美已不属人间范畴,就是天下双绝的纪嫣然也要略逊一筹。幸好西施一直戴着面纱,未曾与人见面,不然的话,龙阳君都要在这里出糗了。
龙阳君是男儿身女儿姿,打扮均以女性为主,若非遇到的人是吴天,不然他也不会这般表现。主席上并不是纪嫣然和龙阳君而是吴天,但见吴天坐下,好像自己家里一样,大咧咧地招呼大家开席。
善兰咬着牙,忍住身体上的不适,忙给众人斟酒。龙阳君笑道:“沈兄真会调‘教’人,短短时间就让善兰姑娘如此转变,着实令本君羡慕。”
吴天哈哈一笑,道:“君上厚爱,在某家眼中,君上可不是男人,不论是气质还是神态均是一等一的佳人,大王好福气。”
龙阳君不但没有不喜,反而脸上笑语如花,看得吴天头皮发麻,心道:“死人妖啊,爷不好这口,爷是个正常人。”
龙阳君端起酒杯与吴天碰了一下,道:“沈兄厚爱,今生能与大王也是奴家福气,幸得大王重用,然本君有心却力有不怠。”
吴天忽悠道:“时也命也,魏无忌终究不是正统,名不正则言不顺。若无外力,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大王这般正统相夺。哎,哪国都有哪国的为难之处,正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各家知各家事。某家里的烦恼事也不比君上和大王少,只是某家心狠了些,为了天下百姓,某家也不得不如此。不是某家不想怀柔,实因时不在我,若无霹雳手段,恐怕现在也不会有时间到这里与君上亲切会面。”
言罢,吴天又端起酒杯,起身与纪嫣然干了一杯,笑道:“今能小住纪府,也是我两的缘分。纪姑娘冰雪聪明,聪慧过人,料想纪姑娘也有所计较。大魏乃多事之秋,纪姑娘伸出友谊之手,着实不易。眼下大梁已成魏无忌的天下,大王只能蜗居王宫,我所料不错:大梁将要血流成河,纪姑娘若不嫌弃,不凡与我们一道去滇国如何?”
纪嫣然眼睛直直地盯着吴天的一举一动,吴天看似随和,不过言语间已点破了其中危机。他当着龙阳君的面邀请她,实是一种维护。现在大梁已成了魏无忌的天下,魏无忌不可否认是一个难得的雄才大略之人,可魏无忌又心狠手辣,出手无情,绝不会因为她是美女而留手,如今她也是骑虎难下。
纪嫣然稍作犹豫便做出了决定,笑道:“谢谢沈大哥,清秀妹妹也有好长时间未见,如今正好去拜访一下故人。”本来她可以去求义父邹衍,毕竟邹衍乃阴阳家始祖,在诸国的影响力极大,今见吴天邀请,她不由心动,毕竟吴天能得到与她齐名的琴清倾心,可见吴天身上的人格魅力。
善兰通过诸人的言行举止,隐约间察觉到吴天就是滇国的王,清秀姑娘,乃楚国公主,而楚国公主又是当下最为有名的奇人吴天的夫人,现在又掌控了滇国。想到这里,善兰心中恍然,心中顿生狂喜,终于明白田单和信陵君为何要杀吴天了。
所谓的沈浪,不过是吴天的化名而已,是为了掩人耳目,也难怪吴天对她要隐瞒,并非没有把她当做自己人,实是担心她。现在信陵君与魏王事成水火,魏王和信陵君的人早已在大梁不断的冲突,她虽是龙阳君府中培训出来的歌姬,但也有所听闻一些不为人知的秘闻。
龙阳君给心腹干将沙宣打了个眼色,挥退周边所有人,并在纪府大厅外警戒。只听吴天道:“眼下局势已渐渐地明朗起来,所料不错,赵国的平原君、赵穆都有夺位的心思,并与信陵君均有协议。况平原君夫人乃是信陵君一母同胞的姊姊,若无暗中协定,料想信陵君不会这般大胆地挑衅大王。”
纪嫣然疑惑道:“沈大哥,那是为何?”
吴天笑道:“赵王本该休养生息,偏偏赵王为了打压军方,重用他提拔起来的将领,所以没有考虑国家财政,竟对燕国出兵,虽然夺取了不少燕国城池,但赵国国库也已空了。为了这些不适战略之地的城池,赵王却把原有的一点元气损失殆尽。兼且赵穆暗中运作,赵国已成了纸老虎,外强中干,已经不起战争拖累。”
现在赵国局势非常不好,蔺相如已被大王气病在床,好几个月没上朝。据闻蔺相如时日无多,廉颇的军权又被赵王剥夺,赋闲在家。这般云波诡谲的局势,廉颇已心生退意,倘非蔺相如的关系,廉颇早已跑路另投他国去了。
龙阳君和纪嫣然惊道:“廉颇将军要去滇国?”
吴天点了点头,道:“是的,其实在半月前,廉颇将军的家人已悄悄地离开了邯郸,现在料想廉颇将军也已出发。军中有我不少部下,是不会为难廉颇将军的。当下军中都是赵穆和赵王的人,赵王不会知道他提拔起来压制平原君的赵穆早已有了异心,可叹而可悲君王!”
龙阳君道:“沈兄,可赵穆没有外力,赵国又是一个非常排外的国家,赵穆要想夺位,成功率极低。”
吴天瞟了纪嫣然一眼,见纪嫣然也一脸迷惑,笑道:“谁说赵穆没有外力呢?据闻二十年前,黄歇有个儿子倏然间失踪,我在赵国也调查了赵穆的来历,他就是二十年前诡异地出现在邯郸,并且黄歇一直与赵穆暗中有着密切的联系。所料不错,赵穆实是黄歇之子。如今赵国四分五裂,兼且黄歇暗中支持,夺取王位未尝不可。信陵君也暗中支持平原君,嘿嘿,赵国两分已成定局。”
龙阳君不由后背生寒,委实未料赵国如此糟糕。本来魏王也与赵王有过谈判,在魏国遭受齐楚攻击时,那赵国必须出兵助魏国平叛。赵王当然愿意魏王继续做国君,如果是信陵君,无疑对赵国的威胁极大,赵王能坐上王位而不是平原君,当然有赵王的政治手段。
纪嫣然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小女子真是小觑了天下人,我一直纳闷信陵君为何如此不智,原来其中另有隐情。”
大抵纪嫣然已了解到魏国的危局,她出手助魏王,乃因魏王对她着实不错,比起魏国的公主还要好。原以为信陵君必败无疑,那料其中如此多变。她空有一身才学,但毕竟没有站在整个天下的高度看问题,极难瞧清天下大势。
龙阳君忽然拉着吴天的手,哀求道:“沈兄,你一定有破解之法,对不对?”龙阳君感受背后的寒意,魏王若败,那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什么脸面都不要了。
瞧着龙阳君真情流露,吴天摇了摇头,苦笑道:“事情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不然我也不会送大王三千铠甲,这就是大王的奇兵。只要控制住大梁,实则大王看似凶险,实则稳如泰山。赵国虽然‘糜’烂,平原君和赵穆极难得到国中大臣支持。不怕告诉你们,廉颇来滇国,实则是蔺相的意思,若是廉颇将军滞留赵国,不但不会平息赵国危局,反而会让赵国更加四分五裂。在赵国,除却我之外,只有廉颇将军的威望最高,大王对他如同防贼,他一旦离开赵国,却让赵王看清眼下赵国的危局。赵穆和平原君没有了制衡的人物,那赵王就会削弱平原君和赵穆的权力。”
龙阳君和纪嫣然对赵王心生鄙视,赵国把吴天逼走,现在又把廉颇逼走,原本手中的两张好牌,如今却全是烂牌,能平息赵国内乱,只要李牧、庞媛、赵括在,他们手中紧握兵权,那赵国不会亡,若是杀了李牧、庞媛、赵括,那赵国必亡。
龙阳君现在明白了吴天的意图,吴天没有直接通过蔺相如告知赵王,就是担心赵王失去理智,反而坏了大事。如果是魏王告知,赵王反会相信。毕竟两人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两人同病相怜,又有着共同的爱好,赵国有赵穆,魏国有龙阳君,两人都是两国君的宠臣。
纪嫣然对吴天的远见卓识佩服五体投地,芳心暗许,情愫顿生。瞧着吴天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意气,这个时候的男人最令女人着迷,尤其是有才学的女人更加沉醉。直到现在纪嫣然大抵摸清了吴天的战略意图,就连蔺相如都要捏着鼻子认。
吴天喝着纪嫣然的斟酒,笑道:“苏青青这次也参与了刺杀,哎,想不到我身边也出了叛徒。白灵这个大祭司当真了不起,我若是没有几番本事,恐怕也要死在此女手中。当下我们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同盟,那苏青青、白灵必是魏无忌、平原君、田单的人了。苏青青对大王恐怕也有了动摇之心,这次回去,君上当谨防苏青青下毒,巫人的毒绝对是非常可怕的,滇国的大王就死在巫人手中。”
龙阳君和纪嫣然相视而笑,只见龙阳君抹了脸颊上的泪,真诚道:“沈兄不必为此担心,纪姑娘早已暗中联系了邹衍大师,其早已有了部署,不会让巫人有可趁之机。”
吴天听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道:“妙,妙,妙!有了邹衍大师,我想苏青青这回要跑路了。我那大祭司也不会有人去接手,我不会给巫人任何机会。料想魏国已完全交由阴阳师执掌,这是件好事情。巫人执掌大祭司已年代久远,是该新陈代谢一番,他们高看了自己,也小瞧了我们。”
见事情已敲定,龙阳君不敢在纪府多呆,当即打道回府。瞧着龙阳君离去的背影,吴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轻蔑道:“我不相信他们不知道苏青青去刺杀我,哼,若非局势不妙,恐怕他们还想脚踏两只船哩。”
纪嫣然惊愕道:“沈大哥,你知道了。”
吴天淡然道:“你觉得我是个笨蛋么?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我也不会活到现在。我想你义父出手,其中你的功劳甚大。”
纪嫣然咯咯直笑,遂又给了吴天一个白眼,这才拉着西施回房去了。纪嫣然对越女剑法非常好奇,她修炼了越女剑法,不过没有得到其中剑法精髓,今见阿青的真正传人,她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学习。至于其它事情,她也懒得管。何况她已决定去滇国,那魏国的事情就与她没多大关系。
第三百五十五章 盗鲁公秘录
魏王吓得半死,他委实未料信陵君有这把强大的雄心,心中很是庆幸当年没有对他下手,那时的信陵君尚未领悟透上位者当有一颗无情的心。那时信陵君还是很听他这个大哥的话,很有感情,他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没有在那个时候对这个弟弟下手。
如今两人因为各种治国理念的冲突,兄弟关系愈发淡薄,现在更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魏王感慨道:“想不到赵王也有现在的窘境,幸好寡人有你。”说着,两人就滚到了龙床上。
龙阳君妩‘媚’无比,与魏王百般‘缠’绵,国事也在两人的温柔中谈毕。第二天,吴天从三女中爬了起来,心中冷笑不已。对魏王的死活,吴天并没有多少同情心。
西施见吴天醒来,当即起身为吴天整理衣服,瞧着吴天精神熠熠,心中苦笑,但又好奇。昨晚三个姐妹都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南宫媛和善兰还担心吴天吃不消,那料吴天现在比起昨晚更有精力。
西施温柔地帮吴天把纽扣扣上,低声道:“大王,不出手行么?我有些怕,现在我们都不在滇国,不是本土作战。师父也没有在你身边,我当心信陵君身边也有高手。”
吴天道:“我知道,其实邹衍大师也在试探我,你以为邹衍会不知道我与大祭司白灵的关心闹得很僵,所料不错,他是想我在绝境,然后出手相救,目的不言而喻。”
西施惊道:“那嫣然知道么?”
吴天叹道:“我想她不知道,尤其是我昨晚的表现,她应该隐约知道其中隐情。所以她才决定跟我们一起去滇国,魏国,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待下去了,她也怕邹衍会利用他。邹衍虽然对她不错,但邹衍是阴阳派的开山祖师,正为阴阳派拓展业务,只要他帮魏王渡过眼下难关,那邹衍就可以成为魏国无上法师。有了魏国鼎力资助,阴阳派会进入快速发展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