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痕
吴天今天并没有急着回家,毕竟宋玉致才被他吃了。度一下蜜月也是有必要的,当年宋玉华也有过蜜月,不能厚此薄彼。所以吴天在接下来的十来天,一直带着宋玉致、宋玉华均在野外露宿,一边欣赏南方的青山绿水。
此时宋玉致已做少妇打扮,再也不是少女形象,宋玉华心中感慨万分,当年她被吴天霸占了后,也是如此,并没有任何愤怒,也没有少女初时那般想象中的浪漫,没有一个完美的婚礼,草草了事。
但她并没有任何愤恨和不满,反而心中甜蜜无比,现在的妹妹宋玉致也是如此,只是比她更加叛逆。她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个传统的女人,既然和吴天有了关系,那就该对丈夫忠诚。
宋玉致对舞蹈可是非常热衷的,尤其是吴天这混蛋亲自指导的脱‘衣’舞更是吴天的最爱,当然,也是家中所有女人的必修课,吴天混蛋起来,就喜欢在家中或是香榻上看着妻子们跳,愈是狂野愈能激起他的兴趣。
吴天有时候会教宋玉致和宋玉华姊妹两一起跳,有时是一个弹琴一个跳,有时又是他弹琴然后看着两人展露出自己最妩媚的一面。现在是路上,三人行驶缓慢,至于毛贼山匪,十年的时间已被吴、宋两家联合起来剿灭了,根本没有土匪生存的土壤。
正当三人玩得高兴的时候,远远听到马蹄声,宋玉致担心道:“姐夫,会不会是父亲派人来抓我回去。”这次父亲的脸可是丢大了,虽然两女不问,但是两女心中都非常清楚,吴天脸色并不好看,可见吴天心里是很想宰了父亲的,只是看在她们面子上才没有动手罢了。
吴天鄙视道:“我也希望是宋缺泰山大人啊,估计他现在还在家里装死呢?他自己拉的屎现在还没有吃,还想我帮他摆平,简直是做梦讨媳妇,我都为他感到脸红。”
不大会儿功夫,有一男一女疾驰而来,但见两人脸上风尘仆仆,显然是被人追杀,而女的约莫十三岁,长得极是美丽,一瞧就知道是大家族中出生的小姐,难得的是沉稳,不过眉宇间总是有一丝阴霾之气无法散去,愁眉苦脸,把他那张英俊的脸全部掩盖了起来。
吴天没有理睬两人,而是一边在烤鸡上面刷佐料一边唱着:“鸡翅膀我喜欢吃,吃了就快升天,快升天就越喜欢吃……”宋玉致和宋玉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宋玉致道:“姐夫,你太逗了,你竟然诅咒自己死。”
宋玉华刚刚把吴天的酒温好,放在吴天的面前,笑道:“我的大老爷,你赶紧吃罢,要是让萌萌和萧萧在这里,只怕又要学你这德性,然后出去显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吴家都是群神经病哩。”
吴天得瑟道:“什么神经病,我这是性格独特,知道么?一个没有性格的男人不是一个好男人,一个没有性格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好女人。幸好那两个小王八蛋打发走了,不然的话,我这个做爹的日子不好做。她们是小祖宗我是孙子似的,整天逼着我干活,虽然我为我的手艺感到自豪,可是整天做厨子说出去笑掉天下的人大牙,尤其是北方佬更会拿这事说我无不正业。”
风尘仆仆的两人忽然听到宋玉华说萌萌和萧萧,这不是吴天的两个女儿么?当即停了下来,也只有长孙无垢没有意识到路边草皮上的一男两女就是大名鼎鼎的吴天和宋家两姊妹,但是长孙无忌却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长孙无忌装作不知眼前的人就是吴天,当即说道:“小妹,我们也休息一下罢,这里应该没有土匪了。”
长孙无垢很是惊讶,大哥这是怎么了?原先他可是催促赶路,担心后面李神通等天策府的人追来,可是现在反而没有了担心,不由看相旁边的吴天等人,心中了然,心道:“难道这就是我们要寻的人?这个男的长得好帅,而身边的两位女子也极其美丽。”
就是她这种自信自己美丽的人也不无感到危机,美丽的危机。年长的那个女人给人一种温和亲切的感觉,年轻那位女人则是活泼,无忧无虑,好像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男的年纪不大,可眼中散发出一股风流不羁的形象,如果不是担心逃命,恐怕她也要放声大笑,唱的曲太有个性了。
瞧着两位脸色憔悴,显然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的吃一顿了,而且两人嘴皮干燥都裂开了,宋玉华笑道:“两位都是异乡人罢,若是不嫌弃,可以过来小聚一下,大家出门在外,谁都会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情。”
长孙无忌忽然对宋家大小姐感到亲切,从来没有人对她们这般温和,那双美丽的眼睛中尽是善良和怜悯。宋玉华拿出了一块白布,然后铺在草地上,遂又拿出几块白色的餐巾出来,亲手给两人倒上了两杯茶,笑道:“两位客人,切莫害怕,只要我家夫君在,就没有人可以威胁你们。安心地吃一顿,若是有事,不凡等我家夫君来了,在解决不迟。”
从宋玉华眼中瞧出了一丝骄傲和自豪,好像她的丈夫无所不能似的。兄妹俩看到手中的玻璃杯,可以说这种杯子只有豪门中才能享用,可吴天直接当作普通茶具,一点不在乎他们使用,非常随意。
接着宋玉致又拿出一个箱子,然后拿出了好几个高脚杯,随即放在他们面前,那烤好的两只烤鸡也摆放了出来,接着两坛酒也摆到了白布上面,这个时候,吴天已经用布抱着一个黑泥巴包裹的东西走了过来。
宋玉致高兴道:“这就是你吹嘘出来的叫化鸡?”看到黑泥巴包裹的鸡,她带着怀疑的目光,担心吴天会不会忽悠她。
吴天朝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笑了笑,又对宋玉致不满道:“玉致啊,这叫化鸡应该是第一次出现,姐夫昨晚做了一个梦,忽然梦见一个神奇的武林,其中就有一个九指神丐最大的本事就是吃,算得上是个吃货,其口腹之欲与我姐夫不相上下,所以姐夫就在梦中和他论起了食道。唉,他哭着喊着要拜我为师,可是姐夫是个眼光很挑的人,怎会看上一个脏兮兮的老乞丐呢,所以就把他的叫化鸡的做法学了,刚想学我的厨艺,我就被你叫醒了,所以说你可是姐夫的小棉袄,很贴心,知道不能让姐夫吃亏就把姐夫叫醒。”
宋玉华双手杵着下巴,眼睛直直地盯着吴天认真做事,越看越入迷,只有宋玉致刺激吴天道:“吹牛,大家都会,可要是吹的和做的一样,那小妹就相信你。以后你教我往东我就不会往西,一定按照姐夫说的去做。”
啪的一声脆响,吴天已经把泥巴拍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散漫了出来,干净无比的叫化鸡就出现眼前,宋玉致惊呆了,结巴道:“怎么干干净净的,我以为上面全是泥巴呢?”
吴天的手轻轻在叫化鸡上点了一下,叫化鸡好像活了般,忽地一下飞到了白布中央的盘子中去,宋玉致当即把刀具拿了出来递给了吴天,目中早已放光了。跟着吴天时间长了,在吃上可谓是挑剔得很,已有和商秀珣有一比的趋势。
吴天的刀娴熟无比地在叫化鸡上面动了几下,全部分开,而烤鸡也是如此,吴天似乎已到了道的极致。分解完四个盘子中的鸡后,吴天遂又盯着宋玉致道:“玉致,味道如何,姐夫也是第一次做,这次要是失败了,去了飞马牧场,我不知道如何忽悠女儿,要是味道不错,那这次去飞马牧场就可以把小妮子唬住,免得说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疼她。丫的,真是养了个超级吃货,把我吃方面的基因全继承了下来,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姐夫也算后继有人,总算有个这么贪吃的女儿。”
宋玉致赞不绝口,吴天遂又夹了两只鸡腿分别放在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盘子中,在吴天眼里,眼前这个初具美人潜质的妹子已是他的了,他看上的女人就别想逃,天涯海角都没有地方可以让妹子躲掉他的魔手。
听到宋玉华和宋玉致赞美的声音,很是得意道:“哈哈哈,我还担心这回骗不了秀珣,而且清雅已经给出了条件,必须让我亲手做出一道让女儿赞美的菜,那女儿才原谅我这个父亲三年没有去看她的事情。麻痹的,也只有老子的女儿胆子这般肥,竟然威胁我。”
宋玉致笑道:“姐夫,有其父必有其女,古人诚不欺我。”言罢,又开始在叫化鸡上动吃的了,接着又同长孙无垢碰了一杯,笑道:“妹妹,可以喝点酒,这葡萄酒可只有吴家才有的,天下间独此一家,很难喝到。尤其是姐夫亲自酿造的葡萄酒更难,而且这酒也非常适合我们女人喝,你算是机缘巧合,不然你是喝不到的。”
吴天端起就来,然后和长孙无忌对饮了一杯,自豪道:“这是一代比一代强,当年我虽然聪明,但是却没有她这般大的胆子,不信你去问问娘去,我娘才舍不得打我一下,谁叫我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呢?况且我天赋逼人,过目不忘,学习什么分分钟搞定。像我这种天才娘也要打,那就没天理了。可秀珣呢,虽然天赋极高,但也只继承我了一部分天赋,每次去飞马牧场她都用稀奇古怪的理由推搪学习,气死我了,她是吃定连我对她们母子的愧疚,所以威胁起来连眼也不眨一下,这次去我非把她的屁股打开花不可,老虎不发威,她以为我这个父亲慈眉善目呢?”
第一百八十三章 踢到铁板了
吴天这话有点埋汰,大家都听出来了。只是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很是诧异,哪有父亲这般说自家女儿的,而且对吴天的女儿商秀珣感到好奇,天下还有女儿可以威胁父亲的人,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吴天毫不遮拦的说出来。
宋玉华笑道:“快吃罢,没人说你吃素,你现在不是在吃肉么?睁眼说瞎话,女儿生气,那也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关心不够,难道关心一下女儿就不对了,你不是说了嘛,养不教,父之过。女儿可是按照你的标准监督你这个父亲,不能在女儿面前言而无信。”
宋玉致咯咯直笑,煽风点火道:“姐夫,你确实对秀珣侄女关心不够,她这般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人家的孩子哪一个不是在父亲身边平安长大,那像你却时常不在身边,不是你的责任,那是谁的责任?”
吴天想都不想到就说道:“商清雅的责任,要不是她和我娘打冷战,我会在中间为难么?何况我这十年也忙得很,不能只顾家里而无视了外面的事业。如果没有我在外面打拼,她们娘俩早被人吞噬得只剩下骨头了,整天只会埋汰我,难道吴家的大门没有开着,把她们娘儿两拒之门外了?她不过是怕吴家家法,所以才不敢来,我一有时间就去了,已经不错了。家中孩子也不少啊,厚此薄彼,那家里早乱套了。”
言罢,吴天又端起酒杯与长孙无忌碰了一杯,笑道:“小兄弟应该是被人追杀罢,嘿嘿,这种吃不饱睡不踏实的感觉很不妙啊,我当年也经历过,一眼就看出你们是被人追,如果是土匪,那就是扯淡,放臭屁。这岭南和江南地区土匪早已绝迹了,土匪都成了稀有动物。你们先前说遭遇土匪,若是在北方倒是没有人怀疑,可这里是岭南和江南的交界,虽然环境没有江南好,也没有江南富庶,但是土匪却没人敢做,做土匪的人全死光了。”
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两人脸色通红,两人硬是没有想到吴天说话这般直白。不过长孙无忌对吴天请他喝的酒确实对他的修为有着极大的好处,至少他迟迟未曾突破的境界又有了松动。而且他也打算跟着吴天混,所以倒是没有恼羞成怒,或是脸现温怒之态。
长孙无垢见哥哥如此吃瘪,瞪了吴天一眼,遂又翻了个白眼,不服气道:“我们本来就是被土匪追杀么?那些人就是活土匪,你说没有就没有啊。”女人的直觉非常厉害,她感觉吴天并没有嘲笑她和哥哥的意思,只是教他们两人不要在他面前编谎言。
长孙无忌心中大骇,他非常担心妹妹不知眼前的人就是北方佬口中的大魔头,要是惹恼了眼前之人,兄妹必遭殃不可。只见吴天笑了笑,道:“难道我说错了,我是实话实说,不过有人追杀你们倒是真的。若说他们是活土匪,这话倒也对。毕竟占山为王的未必就是土匪,不是土匪的人恰恰是土匪。这种活土匪多了去,有时候我也做这种土匪的活,我在北方大漠的时候就是时常扮演土匪角色,想杀谁就杀谁,那痛快日子真是爽透了。可惜现在没有可杀之人,该杀的都被我杀光了,只能回江南窝着不动,唉,我就是希望还有谁不长眼,会把我当作小绵羊,然后把狼爪伸出来,我好做猎人猎杀这些豺狼虎豹。”
长孙无垢虽然聪明,但还没有把握住天下大势,长孙无忌就不同了,他听出了弦外之音,吴天把北方佬当作了豺狼虎豹,显然吴天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机会,只是北方佬对他的恐惧,近些年一直不敢乱动。
长孙无垢笑语嫣然道:“太好了,只要到了江南就可以去找我父亲的朋友照顾,反正家父死前叮嘱我们去吴天哪儿,说吴天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所以我们去投靠他,他应该会很好地照顾我们兄妹两。你虽然说话语气很拽,但在吴天面前你就拽不起来。我就没见过天下人中谁不怕他的人,你要是保护我们去了汉国公府,那我们必有重谢。”宋玉华和宋玉致在心里暗笑不已,这是当着主人的面说主人不好。这丫头真是聪明,她在激将吴天。希望吴天一口答应下来。可她哪知吴天虽然平时说话把不住嘴,但做事却非常有分寸,那些粗狂的风格不过是他的一面罢了。
吴天笑道:“小妹妹,哥哥还真是个官迷,哥虽然在江南的官不大,但拿出来吓唬一些小毛贼还是可以的。我与吴天五百年前是一家,算起来我江南吴家虽然是小家族,但与汉国公府的确沾亲带故。我爷爷的爷爷的太太太爷的太爷爷的太爷就是汉国公先祖的兄弟,所以我家在江南还是能发出一定的声音,只要我向汉国公府带个话还是可以。”
说着,吴天又神经兮兮地附耳在长孙无垢耳根处低语道:“好妹妹,你如果将来飞黄腾达了,切莫忘了吴大哥今日的帮忙。哥哥要求不高,将来能弄个国公当当那就心满意足了。”
说话间,吴天又用手指了指宋玉华和宋玉致道:“我家两位夫人总是说我玩物丧志,没有给她们博个诰命夫人,整天在我面前数落我的不是。唉,我是个男人,也要面子。今日遇到妹子,也是我老吴家要发达的征兆。我就说嘛,怎么今天的喜鹊总是在我头上叫个不停呢?原来是遇到了妹妹啊,咱们的缘分不浅。”
长孙无垢被吴天这种暧昧的神态弄得脸蛋绯红,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儿美丽。长孙无忌见吴天这般态度,就知道今日的生死大难过去了。吴天既然接手,那他就等着李神通如何在吴天面前应对,他非常期待李神通到底怕不怕吴天。
在北方中李神通一直叫嚣着南下灭了吴天,只是没人支持而已。刚刚想到这里,就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从这里疾驰而来。不大会儿功夫,骑兵莅临吴天等人身边,不过吴天是背着所有骑兵,只有宋玉致、宋玉华面朝路边,而长孙无忌则是侧身,长孙无忌见到李神通已至,而且李神通并不知道宋玉华和宋玉致,李神通面露贪欲之色,他从未见过如此绝色佳人,心中已有了腹稿,他要把眼前的三个绝色女人就在这里日了。
李神通故作严肃道:“长孙无忌,你以为就凭他们可以保护你么?我告诉你,今天没有谁可以保护你,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杀了你们两个反骨仔。”
长孙无垢冷笑道:“李家全是坏人,现在我们才不怕你呢?”说着,又用手拉着吴天的手臂摇了几下,低声道:“你说是不是啊大哥哥,你可是认识汉国公的,我和哥哥就看你的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吴天把杯子中的酒喝完,笑道:“别摇了,影响我喝酒。哥哥答应的事,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几只小土鳖而已,随时都可以碾死。哥哥别样没本事,但论及打架,我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言罢,吴天扭过头去凝视着李神通,喝道:“给老子滚,这里是岭南和江南,不是北方。李渊难道就这点本事,你回去告诉李渊,让李家把脖子洗白了,我北伐那天就是李家灭族的日子。天策府就这点本事,一点容忍之量都没有,嘿嘿,江山还没有打下来,就已开始窝里斗了。告诉李世民,别癞蛤蟆吃天鹅肉了,宋家小姐也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狂吠的。”
李神通看到这里的人是吴天,吴天的面貌他一直刻在脑海中,死也不会忘记。当年他也参与了刺杀吴天,只是吴天没有杀他,只是让他吃了一泡尿和一泡屎,这种侮辱他一直记在心里,他至今都对黄色物体厌恶,全是吴天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