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装车学徒
其实女孩子这边也应该要注意点才对,不能这么毫无防备啊,连灯也不开,门都是虚掩着的,你看英梨梨就知道锁门。
心中这样小小的抱怨其实也是有的。
说是抱怨,不如说是某种迁怒?
当然,他要是当时顺手拧了楼下的门把,就会发现,其实自己的青梅竹马也没锁门就是了。
等到某人结束了人类正常的生理活动,走到楼下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在桌子边上坐好了,但是碗筷都没有动,显然是在等他。
“抱歉,稍微耽误了一下。”
略显不好意思的道了歉,加藤觉入座。
顺带一提的是,这个不好意思是从语气上判断的。
接下来就是日本餐前的祈祷——据说这个习俗来自基督教,不过某人向来都只是是单纯的对革命先辈和理论祖师致以敬意,实际上没有什么求保佑的心思。
只是单纯的,对做出了伟大贡献的人的敬意,如果真要求保佑,反而是违背了他们的教诲。
唯物主义者应该明白靠山山倒靠河河干的道理,所以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
他的问题,也只能靠自己。
大概因为是周末,而且现在的家里又有四个人,所以午饭相当的丰盛。
鉴于对诗羽和英梨梨做饭的水平早已绝望,这个显然都是小惠一人之功。
不知道怎么回事,加藤觉总感觉饭桌上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也许是最近心理压力过大产生了一些幻觉吧。
他这样的自我安慰着。
好在某人现在理论上正处于发育期,身体的各项技能都在成长中——虽然说已经是晚期了,不过饭量倒是不小,而且就算是细嚼慢咽,他吃的也比三个女孩快很多。
很奇怪的,午饭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对,希望发生什么事情才很奇怪吧。
饱餐一顿之后,几个人把各自的碗筷送到了洗碗机里,然后被小惠坚决的赶出了厨房——好吧以前自己的领地现在被妹妹占领了确实好像有些不对,但是具体上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手抓起了一份不知道为什么放在茶几上的报纸,加藤觉有些胡乱的想着。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非常奇怪,但是其实不是什么坏的感觉,可是总觉得微妙的不适应。
不适应,不习惯,下意识的想要排斥,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对。
该不会现在会突然醒来然后发现这一年的经历都是梦境吧……
不,现在早就不流行这种奇怪的喂屎设定了,随便写会被人打死的。
而且为了确认不是梦境,他刚刚也还故意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
回想一下,记忆也是连续的,没有出现什么类似“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模糊不清&有奇怪的断层&前意识的违和感”这种显然是出了问题的情况。
那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
他有些茫然的将报纸丢下,然后抬头看见厨房里诗羽和英梨梨似乎正在向小惠学习着什么似的,两个人似乎看的很认真的样子,而小惠似乎也是教的尽心尽力,可以说到处都是一派安静平和的景象。
某人有些苦恼的揉了揉额头。
也许只是最近的精神压力太大了,所以开始疑神疑鬼。
果然去午睡一会儿比较好吧。
呃,饭后立刻睡觉对肠胃不好,要再等阵子才行。
这样想着,加藤觉揉着额头,慢慢的走上楼去。
这样的他,自然没有听到三个女孩在商量着什么。
“觉君在动摇。”
“加藤兄长在迷茫。”
“兄长大人在思考。”
一人一句的,就像某种作战会议一般。
三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某种坚定的神情。
只是,真正的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书房依然是偏冷的,令人宁静的色调。
利用色彩心理学的布置,一方面让人感觉到精神得到平静,另一方面也有助于保护视力,这就是加藤觉日常工作和学习的地方,自己的房间反而更多的单纯只起到了休息的作用。
当然,现在英梨梨住了进去,学习的功能肯定是要启动了,至于是不是还多了些其他的微妙功能,这个我们还是不要多加谈论为好。
坐在椅子上,把脑袋向后靠过去,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头枕很好的托住了头颈的位置,似乎让大脑的思考都顺畅了几分似得,手里打开了一本随手抓过来的书,加藤觉随意看了几页。
只是单纯的想找些东西看看而已,但是翻开的内容却稍微的有点奇怪。
“好吧。”
合上书看了眼封皮上的《性学三论和爱情心理学》,某人露出了点哭笑不得的神情。
不过身为经常研究心理学来给自己的精神减压的人,随手在书堆里抓出一本弗洛伊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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