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跟风成神
“稍等下啊!”二狗转过身,看着周围人手,一共五个人,三个面熟,两个比较面生,面熟的那三个就是上次海斗里追杀自己的主儿,而两个比较面生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二狗还没说话,为首的两个面生里狭长脸的家伙先开口了,指着二狗,“小子,你是他老板对吧,把他带走,此番我们只是捉杀那老头……”
“住口!”一边有个面熟的打断了自己同伴的话语,警惕的盯着二狗,忌惮无比,“你是他老板?”
二狗点点头,“如假包换。”
另外一个面熟的脸色发青,下一刻,居然猛地朝着门外跑去,这一跑让四个人更是迷茫,而就在他引以为傲最快的速度,路过窗户的瞬间,屋子里,清脆一声手指弹声,“我让你走了吗?”
下一刻,窗户上那个面熟的家伙,全身好似筛子一样的抖动起来,挣扎着要回头,但是没有实现,轰的一声倒在了窗台上,细细一看,他的脖子上此刻多出了一道好似丝线一样的伤口,很细,很细,细的让人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李二狗吹了吹手心,回头笑看着四个对手,“还有谁,想走吗?”
李二狗手心里,一道白色的纸鹤飘飞着,纸鹤好似通灵了一样,飘飞着,纸鹤哪里来的?当然是坑十三姨的了,李二狗瞎摸乱捣鼓,不是真的瞎捣鼓,毕竟,十三姨也是真材实料,咳咳,有真材实料的。
就好像这纸鹤,虽然不能和帝欢的那个纸船一样变大,但是杀人之锋锐,无视封号王以下的防御,除非是结界和专业的护身灵阵,否则这玩意就是一击必杀。
纸鹤飘飞在二狗手心,飘在一群人的眼里,四个人里那俩面熟的齐齐跪在了地上,“对,对不起,冠军王,我们不知道这是您的人,还请见谅,绕我们一条命……”
人的名,树的影,二狗轰杀青目王的事情早就过去快一星期了,作为天巡司的对头,天巡司的家伙们就算再笨蛋,也该把这件事传扬开了。
两个面生的家伙听到冠军王,顿时各个眼神一怔,下一刻身子踉跄的趴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冠军王,我们不知道是您的手下!”
“这是误会,真的误会……”
“……”
“不能放!”三叔从背后走了出来,眼中窜光,吴三省喊道,“绝对不能放了他!”
此言一出,二狗颇感意外,难道说是三叔和这群家伙结下的梁子吗?
三叔咬牙道,“这几个人知道西王母国的事情,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西王母国,又是西王母国,真龙让我去西王母国,天众也说,西王母国,现在三叔也在说西王母国,那里究竟是什么?
“不,我们不知道西王母国的事情,我们连昆仑的所在都不知道,冠军王莫要听流沙的一面之词!”
“一切都是岑大人的阴谋,冠军王,冤有头债有主,我们都是被岑大人逼迫的,我们是身不由己的,不要杀我们……”
“……”
“呼哨——”一道迷人的白鹤弧线飞过屋子,白色的纸鹤飘在二狗的肩膀,纸鹤的双翅上还带着一些血痕很淡的血痕。
屋子里的喧闹和求饶声音,戛然而止。
李二狗站在台阶上,摸了摸自己的烟包,烟都被海水泡的不能抽了,有些丧气,“三叔,赵吏,出来了,血味儿可不好闻,我们去找个卖烟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三叔和赵吏缓缓出了屋子,三叔眼中满是璀璨的光辉,不住的摇头,“二狗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那是!”赵吏吹了口气,指着地上的尸体,“这种刚刚四钱的垃圾,来多少,料理多少,不怕告诉你,我老板可是生死擂台上越两阶轰杀界主的存在!堪称界王之下最强的修行者!”
三叔点点头,“走吧,把岑永兴的事情告诉二狗,那海斗里的家伙,也该有一个下场了。”
第0823章 绑票的开始
伊人的海滩,美丽的沙滩,椰子木做的桌子弥散着古铜色的光辉,水晶玻璃杯在灯光下弥散着绚烂的光辉。
“您好——这是公子的要的鸡尾酒。”彬彬有礼的女服务生,托着酒盘,眉目生情的挑看这二狗。
二狗很懂规矩,手指一弹,多了几张钞票,“你狠漂亮,小姐。”
“祝您愉快。”说这话,那女服务生不着痕迹的拿走了小费,慢慢的离开了。
李二狗看着蔚蓝色的大海,椰子木做的桌子两边,三叔和赵吏也各自端着一杯茶喝着,李二狗喝了一口,随后点燃了一根香烟,看向三叔,“怎么样啊?三叔?”
三叔看了看二狗,苦笑道,“怎么样?马马虎虎吧。”
“怎么了?传承出差错了?”二狗有些疑惑。
赵吏一边好奇的道,“什么传承?”
李二狗解释道,“我们去营救黑驴的时候,偶然的到了一个奇特的青铜大殿,那是一个死去的界主的结界所化的奇怪法冢地区,被龟丞相把那个青铜大殿放在了那原来是要镇压海底火山,后来发现那个大殿,里面藏着一片沙漠,里面有一个传承,那个死去的界主的传承,叫什么流沙之什么来着……”
说到这,一边听的赵吏居然一拍桌子,“流沙之主!哈哈,是不!”
“是的。”三叔看着赵吏,“你和他很熟吗?”
赵吏拿过一根烟得意的抽着,一边碎碎念道,“那是必须的,在我们下边有一道专门记录难缠的坏账的账单,这流沙之主就是其中,而且名列前茅!”
李二狗疑惑道,“他,很厉害?”
赵吏摇摇头,“本事神通一般般吧,不过这人擅长占卜,尤其是未卜先知,他曾经算计过我大老板,还和我大老板打赌过,最后把我大老搞得很尴尬,后来大老板恼羞成怒就把他列上了黑名单,通缉了他,他也是聪明,居然不再露头,想不到现在居然死了。”
“算计,了,赵吏的大boss。”
李二狗和三叔都是楞了一下,标示无奈,这流沙之主居然这么出名,能把地府一号算计了,他也算是出名的主儿了。
二狗喝着酒,看着三叔,“三叔,你怎么和赵吏碰上面了,你不是被那座机关碑给拽到流沙里去了吗?怎么自己出来了……”
吴三省脸色几分愁绪,“这,这,里面有些是流沙之主留给我的别的东西,我不能告诉你们的,牵扯到那些,我不得不被赶了出来,而且,流沙之道的修炼和你们想的不一样,需要很多很多的历练,经历过很多事情,我这一门就和赵吏所言,并不擅长神通本事,但是占卜预测之术,尤其是吉凶祸福的预测要很灵验,我被青铜门扔了出来后,就寻思着想要找你来着,可是一出来,我就占卜到了上次海斗里我们遇到的那个家伙。”
李二狗眼睛一眨,“你是说,那个墓穴里的玩意,海粽子?”
三叔点头,老脸上几分沉郁,“是,他似乎很虚弱,不过感受气息应该比二狗强一些,应该到了你口中的五钱境界了,而且他似乎和天巡司达成了和解,天巡司的人居然帮他捉我,交手过程里我听他们讲起西王母国的事情,说当年汪藏海神龙戏珠的最后一个要穴之位就是昆仑,也就是西王母国,只要找到西王母国,就等于解开了汪藏海的所有谜题,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汪藏海的所有神通法术。”
李二狗抹着下巴,这汪藏海的局,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还有汪藏海修为,到底是什么境界。
预测一下,汪藏海最少是界王巅峰,无论是海斗墓穴还是七星鲁殇王墓穴,每一个墓穴都是四钱往上的强者镇压穴眼,他设下的连环闯关倒斗,与其说是对运气,不如说是对实力,要过关少说得五钱靠上吧,五钱靠上还在追汪藏海的局,只有一个道理了,汪藏海的最后宝穴里一定有成为六钱圣堂的秘密。
想到这,李二狗正要在说什么,突兀的赵吏的手机响了。
赵吏拿出电话刚刚按开了,就听到里面传出鬼哭神嚎的哭声,“狗哥,救我!赵吏,你个兔孙,救我……”
这,这声音,李二狗猛地一震,站了起来,黑商,是黑商的声音!
二狗一把手夺过来了电话,就要回话,里面赵吏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戏谑的笑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好像是木头渣子戳在玻璃上的噪声一样。
“李道君,好久不见了,上次踩着岑某人棺材盖的时候,想不到岑某人会出来吧。”
李二狗抓着电话,声音冷冷,“王八蛋,你们敢动黑商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哈哈哈——”里面传出了一声嘲笑,“李道君,我知道你帮手多,有阴差,有流沙传人,还有很多我都叫不出来名字的家伙,不过,我警告你,要想换回黑商的性命,你就自己来见老夫,老夫在太平岛上等你,记得了,要自己来,如果你多带一个人,我就撕票!”
此声一出,那电话里传出黑商的嘶吼声,“狗子,狗子,这里有鬼子……啊!”
电话挂掉了。
椰子木做的桌子上,一个手印凹陷足足快有三寸,李二狗的指节之间比吧脆响,脸色煞白。
三叔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最后,黑商说鬼子,怕是,东瀛的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啊。”
“切!”赵吏摔了酒杯,火冒三丈,“按捺不住,我还按捺不住呢?她吗的,这事儿不能忍,居然绑了咱自己的人,这个叫岑家伙的海粽子,必须给他好看!要不不知道这一亩三分地是谁的了!我他吗最恨的就是勾结外户的修士了,打不过你他吗跑啊,兴许我还给你一条生路,勾结外贼的老鬼,按照下边的规矩,统一烟消云散。”
就在赵吏怒冲冲发脾气的时候,李二狗点了一根烟,看着远处大海,“赵吏,地府的手机,可以反追踪地址吧。”
“可以!”赵吏急忙对着手机屏幕吹了一下,很快的里面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蔚蓝色地图,赵吏指着里面的一个闪光点,“老板,就是这,刚刚这里发出信号的。”
李二狗看了看,拿出自己手机比对了下,径直离开。
“老板!”赵吏看着二狗就要离开,“你就这么走了啊!这是鸿门宴啊,黑商都说了那边有鬼子了,你这么去不是松肉的吗?”
李二狗背对着赵吏,摇着手臂,“在这里等着我,我自己就行。”
“好吧……”赵吏又气又无奈的坐了下来。
第0824章 岑先生
太平岛,又称“黄山马礁”或“黄山马峙”,是位于南海南沙群岛北部中央郑和群礁西北角的一个岛屿,居南海西侧航道的东边,面积0.49平方公里,是南沙群岛最大的自然岛,没错,是自然岛。
这里距离越南很近,故而很多时候也有越南军舰来这里打秋风。
岛屿上唯一能称得上高建筑物的,只有二十六米的白色灯塔,剩下的地方,除了码头做了路面硬化之外,更多的地方保持着荒岛的模样,这里不算是商路必行,少有上船来往,故而更多时候这里是一片真·荒凉。
此刻码头上三艘五千吨位商船大咧咧的停靠在岛礁上,而最高的白色灯塔的下方吊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家伙,最中间的一个家伙,体型胖乎乎的,全身肥肉被绳索绷得发红,灯塔下,数十个护卫来回的走着,灯塔下的遮阳棚里,几个要员走出走入。
“小日本鬼子!”那灯塔最中间吊着的胖子嗷嗷直叫,“你他吗来动老子试试啊!别在那给我横,不就求了个式神吗?你那神神鬼鬼的玩意,都是我们玩剩下的,揪着,你他吗还敢和祖宗玩,信不信我狗哥来了,一张符把你们全震死啊!”
灯塔下,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冷面高喝,中国话生硬无比,“船长先生,我们对您并无恶意,只是想邀请李道君做一笔生意而已,不要在叫骂了,你这样做会让我们会长很难办。”
“难办?都他吗把老子吊的和咸鱼干了,现在想到难办了,早尼玛干嘛去了,爱咋的咋的,这梁子结下来了!”黑商在上边被捆得和五花肉一样,嗷嗷直叫,“叫你们会长出来,告诉他,我今天要在他头上拉屎,而且我还不带纸,拉完了我还要问他要纸……”
此番一声吼,周围本来被太阳晒得几乎昏死过去的船员,各个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日本的,有种来切了大爷啊!”
“就是,等我老板的老板来了,让你们好看!”
“不就仗着几个半死不活的式神吗?你们玩魂魄还不行,遇到行家,哭的机会都不给你们!”
“……”
遮阳棚下,正午的阳光被遮在外边,桌子上放着叫啤酒,一个身穿制式西服的年轻男子,英眉星目,眉头挑着,看模样不过十七八岁,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古怪的长刀,一把奇怪的武士刀,那刀就好像一把满是杂乱节口的铁树树枝一样,刀长两尺三寸,上边布满了血一样的旖旎,迷晕的红色光辉在发散着,年轻人轻声道,“芦屋道满居然死在了这个胖子的手里,真的让我很意外。”
旁边有侍从急忙道,“会长,芦屋道满一向嚣张跋扈,从来没有计谋,死在这样的人手下倒也死得其所,不过老爷说起过,谁能帮芦屋报仇,给芦屋一族报仇雪恨,就可以和安倍一族的小公主安倍洋子联姻,想来这是您夺嫡的唯一机会了。”
那年轻男子谈了谈刀,眼中几分锐光,“安倍洋子吗?安倍家族现在有点上火了,我前段时间还听说北海道出现的妖祟事情就是安倍洋子做的,这回安倍洋子正忙着四处点火给安倍家族搞麻烦呢?她怎么可能听从安倍族长的安排来和我们联姻,这些消息是天皇告诉你的吧……”
“会长——”那侍从急忙道,“您要尊称帝下,而不能直呼天皇……”
“有区别吗?”少年人站了起来,右手持着刀,双眼中迸射出无限的自信光彩,“安倍洋子是我的,芦屋一族的族长也是我的,这些都是我的,但是我不会依靠废物的芦屋一族势力,还有那自保都做不到的安倍一族,甚至连天皇,都不过是没有力量的蝼蚁,我想要的,我自己会去拿,而不是别人赐予!!”
说出这些话之后,那少年人的面前,隐隐一闪,一道道海风突兀的窜起,吹得遮阳斗篷呼啸拍飞,风沙弥散起来,又落下,少年的面前多出来了一个披着灰色长衫的沧桑人影,他带着一个冷酷的铁面具,手里拄着一根拐杖。
“你好,岑先生,我为您准备的这些,您还喜欢吗?”少年很有礼貌的对着面前的沧桑老人弓身道。
铁面具下传出一声轻叹,“虽然不是我料想中的那般,不过也差不多了,我听了你说的话,你说的很对,所有的东西,只要自己想要,就去争夺,争取,靠别人赐予的废物,是永远成为不了一个强者!”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长衫下慢慢探出一只干瘪皮肤的手,那手猛地一点身边的侍从,侍从一怔,连求救声音都没喊出,飞快的全身皮肤干瘪下来,紧接着脸部一红,轰的一声脆响,那侍从的双眼爆裂开来,两道粘稠的红色血液准确的落入了铁面具的口部缝隙里。
寂静的遮阳铺下,所有侍从脚下打颤,各个恐惧无比的盯着那可怖的贴面客,维度那少年满眼羡慕,不住道,“岑先生,什么时候教我这般法术?”
面具客缓缓转身看向大海,“废物的血就是废物的血,对我毫无效用,我需要一个强者的强大血缘来恢复我的实力……”
“您放心!”少年巴结着道,“李二狗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我在那瓜洲岛上的间谍已经对我发出信号了。”
“是么?”面具客似乎很关心二狗,“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是!”少年赶忙道,“他的确是一个人来的,虽然来的时候,那个阴差和沙老头想要跟过来,但是还是被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