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跟风成神
知青屯子里,牛栏外,两个知青正忙着在给牛圈修牛栏。
俩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八一和王凯旋,胡八一拿着锤子,王凯旋拿着一个钉子,俩人一边敲着,一边说着话。
“老胡,你以前读过书?”
“那是,我告诉你,我家祖上可是很有钱的主儿,我祖父当年家里单单是田地都有三百多亩良田,读书先生都是排着队来我家教书,我们可是书香门第!我祖父后来还给军阀做过副官,你说,我读过书没?”
说到这,胡八一得意的看了一眼王凯旋。
王凯旋把脖子上的白毛巾扯到一边,小心的从怀里捏出来一个皱巴巴的纸张,“老胡,你文才这么好,那你给我看看呗!”
胡八一微微一怔,看了看那纸,笑了,“呦,写诗!写情诗唉!你行啊,写给谁的?”
王凯旋脸上讪讪的,“别嚷嚷,你给我看看!”
胡八一拿着那纸,站了起来,一边走着,拿着纸对着四周忙碌的知青喊道,“王凯旋,写了一首情诗!!唉,别掐我……”
王凯旋气的掐住了胡八一的脖子,“别嚷嚷,你给我看不,快点!”
胡八一嘿嘿笑着把那纸抖在自己面前,指着,“看见了吗,错别字,还有,错别字!”
“你,你别在意那个,你给我看看!”老王念叨。
“额尔古纳河啊,你拐了个弯,又溜达进了我的心里……嘻。”
胡八一转过了头,看着王凯旋,自负无比,“这样吧,我胡八一亲自给你改一次,从头到尾来一遍!”
王凯旋一乐,“够,够意思!”
胡八一嘻嘻笑着,手指拽住了王凯旋匈前的军星,“兄弟都帮了你这么大忙了,要不,你表示表示?”
“你想要军星啊?”王凯旋不乐意,这玩意代表的是荣誉,是脸面!王凯旋转身就要走,一边道,“你想的美!”
“唉——唉——你的诗!”
王凯旋没走出几步,还是回头了,老胡脸上漏出一脸嘚瑟的神态。
第0462章 最后的温馨
“额尔古纳河啊,你拐了几个弯,流进了我心里……”
牛栏下,知青胡八一嘴里吊着笔,一边念叨着,一边想着什么,嘴角弯弯,好似想起来了美丽的人儿,不慌不忙的写着。
而胡八一的不远处,王凯旋正忙着打地桩,不住的喊着,“你记得把诗给我写的好看一点,要不军星我是不会给你的!”
角落里,胡八一念叨,“知道了,就你话多!”
胡八一想了一会,打了个响指,“太俗了,不如我这么给他改!”
胡八一想起来了什么,刷刷刷的就在纸上开始写起来,不多时写完了,胡八一拿在面前,念叨着。
额尔古纳河啊,
额尔古纳河啊,我……
自从看到你明亮的眼!
我心灵的火花就开始漫出天池
啊,额尔古纳河啊,额尔古纳河呜!
你映进了女峰的身影,滔滔淌流
又流过了男峰的麓下……
……
念道这里,胡八一脸上几分戏谑,“男峰,女峰,涛涛,麓下,哈哈,老王一定看不出来,念出来一定非常的下流!”
胡八一得意洋洋的时候,那背后,传出了一声冷冷声音。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这诗是个藏头诗,每一行最后一个字儿,倒着念,就是下流无耻是我啊!”
胡八一吓了一跳,赶忙的站起身来,“谁,谁?”
下一刻胡八一背后的杂物被撑开了,银发正太正翻着眼打量着胡八一,“有你这么坑朋友的吗?你文才不行,就别吹牛,你瞧瞧写的什么玩意啊!还整的这么下流,你是想让王凯旋当众出丑吗?”
说到这,胡八一脸色有点发青,“你,你怎么跑出来了。”
李二狗翻了翻眼,把一边的柴堆,堆得远一点,没好气的道,“难道说只准你找我,就不准我找你么?”
胡八一回过了一点神儿,指着二狗,“你血口喷人,我哪里做什么藏头诗了!就算最后每一行最后一个字儿念着,那也是下、流、呜、池、眼、我、啊!没有是这个字儿!”
李二狗有点感慨这胡八一的作死,怎么说呢,你在你们那个年代算得上是一个文化人,是,你们这时候会写字会念词儿的都算文化人,但是在我们三十年后的时代,我们那个时代知识已经处于爆炸状态,那个时代,大学生都不算文化人了,说句不好听的,我们那随便来个,都能辗压你们这个时代,你还给我拽文字,你以为我是文盲啊!
二狗道,“你那一行是没有是字儿,但是有眼这个字儿,眼通视,视通是,你还说没下绊子,你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我要是王凯旋,这回非揍你不行!”
胡八一有点不自在,“那,写诗可是很讲求情调的东西,你会写吗?不会就算了……”
一说情诗,李二狗来了性质了,真是贫道不漏出来几把刷子,你就不知道我原来也是教书的啊!李二狗把胡八一的纸和笔夺了过来,然后刷刷的在纸上写了几首诗。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念春恨来时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颦初见,两重心衣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你又把静的雾辉,笼遍了林涧,我灵魂也再一回,融解个完全;我遍向我的田园,轻展着柔盼,象一个知己的眼,亲切地相关。
我的心常震荡着,悲欢的余音。在苦与乐间踯躅,当寂寥无人。
流罢,额尔古纳河啊!!
没有了你,我永不再乐
密誓、偎抱与欢歌,皆这样流过。
我也曾一度占有,这绝世异珍!徒使你充心烦忧,而我永不能忘情!
……
李二狗洋洋洒洒写了一桶篇目的情诗,随后甩甩纸张,“就这样吧,最近有点不在状态,写的可能不是很好,而且你的这个纸也太小了吧,我根本发挥不出我的全部实力。”
而一边胡八一已经彻底傻眼了,胡八一看着纸张上密密匝匝的诗歌,再看看人家提笔就写,虽说字写的和狗爬的一样,但是这诗歌的内涵,着实是高啊!
胡八一好似魔怔了一般,念着,“知己,眼,忘情,额尔古纳河啊!”
良久后,胡八一把那纸条塞到了兜里,脸色有点激动,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赶忙对着正太道,“你找我做什么啊?”
李二狗一想到正事儿,也没有再去奚落胡八一了,而是摆着手道,“神女墓,我需要知道神女墓的消息,位置,还有墓穴机关陷阱,你找这地方很久了吧,我们合伙倒斗个。”
说到这儿,胡八一眉头皱了起来,“神女墓的事情,我已经上报大队部了,怕是过一段时间大队部要借着扫四旧的风势,把这事情给倒腾干净,那个墓穴我听老牧民说,很诡异的,只有晚上才出现,白天是找不到的,不如你稍等一两天,政委刘大壮已经去找那个老牧民了。”
李二狗点点头,“也行,不过最好这几天就搞定,我时间并不多。”
“嗯,那我先走了啊!”胡八一转身就急匆匆的溜走了,角落里空荡荡的。
李二狗身后拐角里,安倍洋子道,“看不出来啊,你还会写情诗。”
李二狗背着后脑勺,洋洋得意“你觉得呢,我会的多了去了。”
安倍洋子点点头,“是会的多了,我刚刚看到,你不知不觉里,就在他的背上贴了一道符,那符很隐晦,看来你又对胡八一做了手脚啊……”
李二狗脸皮何其厚,不住摇头,“不,不,不,这个只是为了他的安全,我害怕他走丢了,这才贴了一个追踪符,等他第一时刻出发的时候,我就会跟过来。”
“不和你说了,你怎么说,怎么有理。”
“……”
矮矮的蒙古包里,丁思甜正抱着绵羊发呆,这时候门外胡八一突兀的跑了进来,低声道。
胡八一笑着坐下,“我给你个好东西”
丁思甜微微迷糊,“什么啊!”
胡八一神秘兮兮的从兜里拿出来了一个金色的徽章。
丁思甜一愣,“军星!!”
胡八一把军星给戴在了丁思甜的匈前,“给你带上!”
带好了之后,胡八一双手搓在一起,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低着头念了一句,“真好看。小丁,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
丁思甜满脸通红,“说什么啊!”
“能不能把我们纯洁的革命友谊在升华一下啊!”
“怎么,怎么升华?”
“你想怎么升华?”
就在这外边,传来了一震,那王凯旋在外边吼了起来。
“小丁,我给你念情诗了!”
“额尔古纳河啊,
额尔古纳河啊,我……
自从看到你明亮的眼!
我心灵的火花就开始漫出天池
啊,额尔古纳河啊,额尔古纳河呜!
你映进了女峰的身影,滔滔淌流
又流过了男峰的麓下……”
帐篷外,不住的又男女知青指着王凯旋,骂王胖子不害臊,而王凯旋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藏头诗的奥妙,只是在那自我陶醉。
帐篷顶上,金灿灿的光辉下,银发萝莉坐在顶部,念叨,“好傻的男人。”
银发正太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盘子,青铜锈色的边儿,那盘子上居然没有日月乾坤,八卦卜爻,只是有一个帝王乘坐九龙撵的模样,正太手指点着罗盘,嘀咕,“傻了才有福气,太精明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麽,二狗君,你是傻还是精明?”
“我麽?你可以叫我大智若愚!”
“臭美!”
“……”
帐篷里,胡八一拿出来了小抄,正在给丁思甜念起来了二狗写的诗歌,那富有韵律的诗歌里,两人的温度迅速攀升,不多时伴随着哼咛一声,帐篷里,迅速男女“扭打”起来。
帐篷顶上,金色阳光下,萝莉和正太好奇的听着,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