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客无心随白鸥
但他没坏心思,本意还是担心自己的阿姊。
“叔父应该好好揍他一顿!”
对于某人,君承天不可能有好脸色,出口的话语掷地有声。
花宵朝雾笑意不减:“怎么?他惹我们家承天生气了?”
“他不主动,不就是想让阿姊主动,他以为他是谁?”
与君轩辕那种除了认可的人,看谁都是臭鱼烂虾不一样,君承天纯粹认为某人没担当,所以决定推他们一把。
被揍纯粹是活该,但凡有一点担当,都不至于一点担当都没有。
难道上门提亲是件很难的事情吗?
“所以承天说的他是谁?”
“好像是叫倚情天,是个剑客,经常被那个老伯揍。”
“这样啊。”
花宵朝雾看上去似乎不准备插手,事实上她确实不准备出手,有君轩辕在就轮不到她。
…………
“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轩辕城南城门官道旁的野店,灰衣中年将汤碗放在灶台旁,向友人询问。
发色灰白的老者将面条盛到碗中:“什么?”
“散人不了解那位,你还能不了解那位?现在多快乐,之后怕是要悲惨百倍。”
更梦蝶指了指不远处那对年轻男女,两人正有说有笑坐在桌前吃面,但他的目光中却带着几分悲悯,话语中亦有几分惋惜。
长日锟铻对此毫不在意:“与我何干?”
更梦蝶端起碗,送到客人桌上,回到灶台旁与他说道:
“他不是你徒弟?”
“是。”长日锟铻又切了面条丢进锅中。
“那他快死了,你不救?”
“死不了。”
“万一呢?”
对剑宗传人勾搭皇朝长公主这件事,更梦蝶作为内行,持悲观态度,但悲观不影响他既没有插手也没有提醒。
“没有万一。”
长日锟铻说道:“他自己说的,年轻人吃苦宜当吃补,都是为了他好。”
“八岁那年被你捡回来,十八岁时,说出这句话,被你封印功体烧了两百年柴,对他来说也算是吃尽苦头。”
更梦蝶忆起往事,剑宗在很多年之前,曾外出访友。
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小孩。
那年,倚情天八岁。
一个人不尊老,一个人不爱幼,互相看不顺眼之下,少年勇于向剑宗拔剑然后光速战败,因为天赋不错且有个性,被强行收为传人。
经常会说一些乍听之下似有其事,稍加琢磨全是放屁的话,为此没少被长日锟铻修理。
在这个过程中更梦蝶吃瓜吃到饱。
“若不能专注,要他何用,两百年接触到发在意先,算他没浪费时间。”
长日锟铻将煮好的面条捞出,放入碗中:
“这次如果没死,应该能踏过那道坎,踏不过就是修行不够。”
“所以你对他也没信心是吧?”更梦蝶不知该如何评价。
“我对君轩辕有信心。”
“人来了。”
随着更梦蝶之话语落下,一道身影,自轩辕城南城门踏出。
…………
日渐偏西,人约黄昏,天幕逐渐暗沉,无形的气机将周遭笼罩。
“乱世几人称皇?无名非仙将道传。
君不见,深渊暗涌鱼龙藏。
万源几度初王。四方剑上尘烟妨。
起始慎思量,齐物论浅谈。”
野店食客恍若未闻,青年头戴珠玉冠,着一袭黑衫,金色衮边,衣衫绣鸑鷟为饰,在少女惊慌的目光中从容踏入野店。
“时雨,怎么了?”
桌前的青年见少女面露异色,出言关心。
“……”
君时雨欲言又止,她本想站起,却发觉一股力量加诸于身。
完!
她了解倚情天的性格,同样了解自家父亲的性格,今日之事,注定难以善了,问题在于她连阻止事情发生的能力也无。
此时,君轩辕已经走到他们这张桌前,倚情天随口询问:
“有什么事吗?”
“无事。”
甫照面,君轩辕便知晓其跟脚,所以他的回答也很随意。
“无事。”倚情天说道:“那你可以离开了。”
“嗯?”
君轩辕目光凛然,就你小子敢勾搭始主女儿是吧!
“话我已说清。”
倚情天见对方一动不动,挥了挥手:“你既无事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就是他?”君轩辕看向君时雨。
“嗯。”
高阳公主闻言小心翼翼颔首,虹光闪逝,桌前只剩她一人。
长日锟铻与更梦蝶两人,一个在盛面一个在给食客送去,若无其事,就好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爹亲带晴天去了哪里?」
经过短暂思考,君时雨放弃了思考,父女两人无论修为还是能力都差太多。
等她找到,或许,已经能帮心上人收尸。
所以——
找母亲?找二伯!
她站起身:“老板,这桌结账。”
此番她是正经点菜自然要正常结账,与平时到这边来帮忙不同。
第618章 兄台?情敌?岳父!
虹光直上九霄,再见云河极光接引,进入到一处奇异空间。
君轩辕从容落在地面,倚情天则略显狼狈。
不过。
落地之后,倚情天打量周遭之余,与带自己来此的人唠起家常——
“兄台,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如此?看你与时雨也是相识,拳脚无眼,若是伤到你,我这边不太好与她交代。”
站在对面的那道身影目光冷冽,听到他的话语并未回答,但周身气机更盛。
倚情天兀自说道:“难道你倾慕时雨,但是她不理你,所以你把我当成情敌?”
“那兄台你可就大错特错。”
“把我当情敌没结果。”
气机虽盛,但君轩辕还是没有说话,这让倚情天觉得很是奇怪:
“总不能说,兄台你是一个哑巴吧?”
语落,一道刀光斩落。
招出意先,招至意继,快至极快!
突如其来的攻势令人猝不及防,倚情天并未来得及闪避,而是选择运功抵挡,以自身剑意来应对,同时不忘说道——
“恼羞成怒也不带这样啊。”
然而,接触刹那,他方明白自己大错特错。
剑意在刀光下直接瓦解,无需反应,无需思索,一道又一道刀光向他倾轧而下。
蓬!
闷响不断,却未曾留下哪怕一道伤痕,但在这样的攻势下倚情天也难以反击,方提运的真元直接被击散,力气无法汇聚,只能以身体强承这些攻势。
同他与老头交手的情况一模一样,念至此处体内气血翻涌,脸色愈发苍白。
君轩辕进步一迈:“继续说,始主有在听。”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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