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道然
林霸天语气中仍然充满不可置信。
方羽刚才所说的这一番经历……实在超出认知范畴。
斩断时间长河，直面时间之主，最终……由过去的自己主动承担所有的因果反噬，才让方羽能够摆脱时间长河的束缚，回到位面之中。
“之前你的满头白发，其实……也是因果缠身的象征吧。”林霸天又说道，“因此，当过去的你承担所有的因果后，你也恢复了黑发。”
“羽，过去的你承担了因果反噬后，对如今的你……还有更多的影响么？”冷寻双担忧地看着方羽，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林霸天想要询问的。
他虽然一直没问，但这一次见到方羽，他明显能感觉到……方羽的气息不如过去那般强势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方羽刻意的在隐匿气息。
“更多的影响……应该是混沌神火的消失吧。”方羽答道，“九个纪元之前的我，与混沌神火早已融为一体……承担因果反噬的，不只是九个纪元前的我，同时也是混沌神火。”
“那种强度的因果反噬，除了我本身之外，也就只有混沌神火之躯能够承载了。”
方羽捂着自己的胸膛。
原本位于心脏位置的那一团熊熊燃烧的混沌神火，如今已经消散了。
这就是他当时感到体内被抽走的那一部分……
只是，对于混沌神火，他觉得并不会就这么消散！
与位面一同诞生，之后生生不息燃烧了上千个纪元的混沌神火……不会就这么彻底消失！
“混沌神火……实在是没想到啊。”林霸天感慨道，“一团伴随位面诞生的火焰，最终却成为了你击败位面之主，抗衡时间之主的关键。”
“混沌神火，生来就像是是为了用来克制位面法则的，与位面相生相伴……最终相杀相灭。”
说到这里，林霸天看向方羽。
“所以，老方你的修为是不是也倒退了一些？”林霸天问道，“我感觉你的修为……”
“的确倒退了不少。”方羽点头承认道。
“具体倒退了多少？”林霸天脸色一变，说道。
“不好说，具体得实战才知道。”方羽摇了摇头，说道，“感觉……现在最多也就打打太始或是原始神族之主那种级别的了。”
“……”
此言一出，林霸天沉默了。
旁边的冷寻双却是掩嘴轻笑。
她当然能看出方羽是在逗林霸天。
“不过没关系，无论你修为倒退多少，都有大把时间可以恢复。”林霸天说道，“如今这个位面，也没有更大的威胁需要你去应对了，你该跟寻双好好休息……争取早日造个小人出来。”
“你要是不愿意带，我帮你们带，我很擅长带小孩。”
听到这番话，方羽看了冷寻双一眼。
却没想冷寻双目光灼灼，根本没有躲避方羽的眼神。
“喜欢带小孩，你自己怎么不生几个？”方羽挑眉道。
“我已经有寻羽了啊。”林霸天说道，“老方，像你这样的修炼天赋和体质，不生一个继承你的衣钵真是可惜了。”
“天赋？继承我永远突破不了炼气期的天赋么？”方羽笑道。
“那也不错啊，你作为史上最强炼气期有如此成就，未来你小孩就是史上第二强炼气期……”林霸天说道，“不过说实话，老方……难道你真到现在都还突破不了炼气期么？”
“炼气期……当然可以突破。”方羽说道，“只是现在的我，也不想突破了，我早就没有这个执念了。”
被限制在炼气期的修为，是陆清当初对方羽设下的桎梏，一是为了不让方羽太早受到过多的关注，其次……就是为了更好地通过乾坤塔来控制方羽恢复实力的进程。
如今的方羽，早已不受到这部分限制。
只是修为境界对他而言，也早就失去了提升的意义，不过是一个名称罢了。
“太对了，仙帝虽然很强，但历史上还是出现了不少的仙帝。但像你这样的炼气期，却是独此一份。”林霸天说道，“唉，可惜了，要是我也一直停留在炼气期就好了……不对，在炼气期名头都被你抢了，我还是停留在筑基期吧……那样也能名留青史。”
“你还是这么在意名声。”方羽说道。
“那是肯定的，名声多重要啊。”林霸天说道，“我现在创立的霸天仙门在位面南部也算是小有名声，到时候我……”
“羽，你应该还有需要见的人吧？”
冷寻双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林霸天，问道。
“嗯，的确还有要见的人。”方羽眼神一动，答道，“其实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还有点尾巴需要处理。”
第6847章 域外之地
“哦？什么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林霸天立即变得严肃，问道。
“不是大事，具体情况，还得探讨一下……”方羽答道，“需要你们帮忙的话，我会说的。”
“好。”林霸天点头道，“你准备见谁，我带你前去。”
“天帝，以及问星仙帝。”方羽答道。
方羽一开口就是要跟两位人族仙帝见面，让林霸天愣了一下。
不过，他知道方羽可能是有要事要与两位仙帝交谈。
因此不敢怠慢，直接就开启传送法阵。
……
天命界，宫殿内。
方羽来到的时候，还没见到天帝和问星仙帝。
但是姜牧之，悟道仙，以及安笑笑一众师兄师姐已在等候他的到来。
看到方羽的时候，安笑笑眼神变了，而后便跪了下去！
不只是她，包括其身旁的一众师兄师姐也都跪下。
姜牧之和悟道仙，则是齐齐朝着方羽鞠躬行礼。
“诸位不必行礼。”方羽说道。
在他的眼中，不管九个纪元之前的自己做了什么，眼下的姜牧之和悟道仙……仍是他的前辈。
“若非你出手相救，我们师门上下无重逢之日……”悟道仙感激地说道，“你对我们的恩情，我们师门没齿难忘！”
安笑笑抬起头来，双眼通红。
她看着方羽，说道：“抱歉，方羽……之前我，我受到了蛊惑，陆清……我以为陆清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没有想过……”
“不必在意，陆清骗过了很多人，包括我也是后期才知道真相。”方羽说道，“你不需要自责。”
说着，他视线扫过安笑笑身旁两侧的一众师兄师姐。
这些面孔，其实对他来说都很熟悉。
毕竟当初在人族古域内，他曾短暂参与到他们的历史当中。
这也是方羽能够把他们从时间长河中带回来的关键。
“都起来吧。”方羽抬手道。
安笑笑一行这才起身。
而在起身后，他们看向方羽的眼神，都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包括悟道仙，看向方羽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疑惑。
有一种熟悉之感。
他们与方羽的见面，似乎不只是在时间长河中被带回的那一瞬！
之前，他们就见过面么？
在更早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
而此时的方羽，内心也产生了疑惑。
悟道仙的麾下，应当是七名弟子！
可眼前却只有六名，唯独少了当时回到那段历史时被方羽占用身份的那个弟子，墨子语！
墨子语在这些弟子中排名第六。
如今的方羽意识到了少了一个人。
可当时在时间长河中，他带回悟道仙师门一行的时候，却忽略了这一点！
为何会这样？
方羽想要开口，但却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当初通过人族古域回到过去的时代，并不只是进入一个重现历史的幻境……而是我，真正回到了过去的时空！因此，当时与他们相处的墨子语，就是当时回到那个时空的我！”
“但他们现在很可能不记得墨子语，因为……随着我的离开，墨子语彻底消失在时间长河中。除我自身的记忆外，没有任何人会记得墨子语曾经存在过……”
“这也属于……逆转时空带来的反噬。”
想到这里，方羽眼神闪烁，明白为何眼前安笑笑一行看向自己的目光如此奇怪。
必定是因为曾经与墨子语的那些被抹除的记忆，让他们产生了某种熟悉之感。
不过……方羽觉得自己没必要把关于墨子语的事情说出来了。
本身就是违背时间法则的事情，说出来也许只会带来更多不必要的后果。
“姜牧之前辈，感谢你当初给我传授的剑道，让我掌握人剑合一，后来对我帮助极大。”
方羽看向姜牧之，抱拳道。
姜牧之轻轻摇头，说道：“以你的天赋，剑道只会强于我，即便我不传授与你，你必定也能领悟人剑合一的真谛。”
“噌！噌……”
就在这时，后方两道光芒闪烁。
天帝和问星仙帝，接连出现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