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道然
“既然退无可退，那是否得罪……有何区别？我们想要退让，对方想要的……却是我们的全部。”
“听起来，你们天环族现在也正被神族蚕食啊。”方羽眉头一挑，说道。
乾元道人没有反驳这一点，只是盯着方羽，说道：“是否要合作，取决于你。”
“但时间一直在流逝，人族祖星上的传承会不断地涌现。”
“今日，镜湖山那边就出现了异动，你应该很清楚，只是……我这边还是慢了一步。”
方羽不动声色，说道：“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今日结束之前，我会给你答复。”
“好。”乾元道人答道。
“嗖！”
他抬起手，给方羽扔来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
“考虑好，随时联系我。”乾元道人说道。
方羽拿着令牌，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他转头看向乾元道人，说道：“你这身份……是夺舍还是直接取代？”
“夺舍？人族贱畜的躯体，如何容纳得了我的神魂？”乾元道人不屑一笑，说道。
方羽没再说什么，走到于玥玥身前。
“对了，她我也得带走。”方羽又说道。
“随意。”乾元道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在他眼里，这些人族修士甚至都不如蝼蚁，完全不放在眼里。
不过，他很好奇，这方羽为何会对这么一个弱小的人族修士感兴趣。
“我到人族祖星，也有一个身份，就是唐家的唐宇。”方羽说道，“而这个人族女孩，跟唐家有关系，我做样子也得把她带回去。”
“何必拘泥于身份，只要能够得到那些传承，就是把这人族祖星内的生灵屠灭又如何？”乾元道人冷笑道。
“看来你是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方羽瞥了乾元道人一眼，“降临到最低位面，摧毁一个星辰……你猜位面法则会怎么做？”
“他能怎么做？无非将我送回仙界，难道它还能为了一颗星辰将我杀了？”乾元道人脸上满是不屑。
作为仙界内的强者，他蔑视人族祖星包括所在的位面的一切！
即便是位面法则，也不放在眼里！
只是最低位面的位面法则而已。
“对了，我还得在你们乾元门内找个东西。”方羽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我说了，随意。”乾元道人戏谑一笑，说道，“就算你要把这乾元门给带走……也无所谓，就当是送你的礼物了。”
方羽也没再说什么，带着于玥玥飞离这座山峰。
乾元道人盯着方羽离开的背影，额头上的天环印记光芒闪烁。
……
方羽带着于玥玥，并没有离开天际山脉，而是升到高空。
他释放神识，再度查探整座天际山峰。
所有的细节他都没有放过。
哪怕是地面上的几棵草，他都观察得很细致。
到底是什么？
天际山上，到底有什么事物与冷寻双有所联系？
突然间，一块断裂的石碑进入到方羽的脑海中。
这块石碑，位于乾元门的西侧方位，属于边缘地带。
方羽的神识锁定了这块石碑。
石碑断裂了一半。
但是剩下的一半，还能依稀看到两个字。
“之墓。”
这是一块墓碑！
而从这两个字的字迹来看，是方羽的字迹！
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也是这一刻，方羽终于想起了天际山与冷寻双之间存在的联系！
曾经，他在天际山上给为守护天道门而死的冷寻双立了一块墓碑！
方羽内心震动。
对他来说，又恢复了一段关于冷寻双的记忆！
“嗖！”
方羽带着于玥玥从空中落下，落在这半块墓碑之前。
第5203章 难寻踪迹
显然，由于乾元门选择在天际山峰上建立宗门……导致这块墓碑被破坏了部分。
“方羽哥哥，这块墓碑……有什么特殊的么？”于玥玥在旁边问道，“门内都没有人知道这是谁的墓碑呢……”
方羽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墓碑遭到损坏，他倒也没多生气。
因为，他知道冷寻双没有死。
人既然没死，那么墓碑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只是，看到这块断裂的墓碑，让他的思绪飘向了远方。
冷寻双……目前到底在哪里？
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许多，可是……就是没有得到冷寻双的踪迹！
于玥玥察觉到方羽的神情有些异样，不敢再说话。
但方羽很快从复杂的思绪中脱离出来。
他抬起手。
“轰！”
这半块墓碑被他收入到储物空间内。
“走吧。”
随即，方羽对于玥玥说道。
二者再次飞起，离开了天际山脉。
……
“方羽哥哥……那个，你认识我们的门主么……”回去的途中，于玥玥好奇地问道。
在被方羽用法能笼罩之后，她虽然能看到方羽和乾元道人在交谈，但是却听不到交谈的内容。
但从场面上来看，方羽和乾元道人聊了不少，相互之间也没什么敌意，这让她很疑惑。
方羽离开地球这么多年，怎么也不应该与乾元道人认识啊！
“不认识，而且他也不是你的门主……事实上，从此刻开始，你也不属于乾元门了。”方羽答道。
听到这话，于玥玥脸色微变。
“怎么了？你还不愿意离开这宗门了？”方羽问道。
“不，不是的……只是，我怕我妈妈不高兴……”于玥玥脸色发白，神色有些复杂。
她能加入乾元门，成为月秀的亲传弟子，让她成为了很多人眼中的修炼天才，也让王艳得到了很多羡慕的眼光。
离开乾元门……意味着这些光环都不复存在。
她是想要离开乾元门，可王艳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很伤心……
而乾元门内发生的事情，她也不想让王艳知道！
“放心吧，你妈肯定不会怪你的，她要是知道你在乾元门经历了什么，只会……”方羽说道。
话没说完，就看到于玥玥眼眶泛红。
“怎么了？”方羽问道。
“方羽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我妈……我在乾元门经历的事情。”于玥玥咬着唇，说道，“我不想让妈妈为我感到难过……”
“当然可以。”方羽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就跟你妈说，你已经学成归来，不必再回到乾元门了，这样说可以吧？要是你妈不信，我还可以给你搞个毕业证书什么的……”
“嗯……证书就不用了，这样反而奇怪。”于玥玥总算露出笑容，说道，“只要是方羽哥哥你说出来的，我妈肯定会信，她最信任你了。”
“好。”方羽答道，“那你就是学成归来了。而且，你也没必要为离开乾元门感到遗憾，你要学什么功法，我这里都可以给你提供，等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我再看看有什么功法适合你。”
“……好！谢谢方羽哥哥！”于玥玥眸中再度泛起亮光，高兴地说道。
返回王艳家所在的小区大门前，二人都从空中落下，步行走进单元楼。
于玥玥时不时转头看向方羽，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你老看我干什么？”方羽问道。
“我还是不敢相信，能再次见到你……方羽哥哥，对我来说，这就跟梦一样。”于玥玥眨了眨眼，说道，“因为我真的经常会梦到你……这些年来，总是这样，没想到梦境有一天会成真，太不可思议了。”
“这次回来的确很突然，哪怕是我自己都没想到。”方羽答道。
“不管怎样，回来了就好！”于玥玥说道，“方羽哥哥，你已经见过我妈了，有没有品尝过她的厨艺呢？”
“没有，主要是有点忙。”方羽说道，“没时间留下来吃饭。”
“那我妈肯定很伤心，自从我修炼之后，也不需要吃饭了……再加上这些年我也只回来过一次……她的厨艺再也没有机会展示。”于玥玥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