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拉古斯
什么样的时机最合适?
三英门的金印大堂戒备森严,平时想要潜进来,就连谢俊聪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
而今沈进忠请他吃涮羊肉,明目张胆走进大堂,这样的时机最合适。
至于事后,沈进忠会不会找后账,这事难说,但谢俊聪分得清主次,何家庆交代的任务对他来说更重要。
有道是捉贼捉赃,无凭无据,就算找来,谢俊聪也不会认账。
况且沈进忠刚当上大金印,立足未稳,谢俊聪也不怕他撕破脸皮。
等回了后塘城隍庙旁边的老宅,谢俊聪掏出一对判官笔,正准备联络万晋贤,将这宝贝转交给何家庆,忽然觉得这判官笔有点眼熟。
不是眼熟这么简单,这就是他找人打造的判官笔,在金印大堂用来掉包的判官笔!
怎么又让人调换回来了?
真东西哪去了?
谢俊聪愣了片刻,摸了摸内兜,发现从李伴峰身上拿走的手套也不见了。
……
随身居里,手套把判官笔吐了出来,冷笑一声道:“这糟老头子,什么物件他都敢拿,活了一把年纪,做事还这么不稳重,
当家的,你看看,这东西成色怎么样?”
李伴峰一笑:“你是内行啊,你看准的东西肯定错不了。”
他拿着一对判官笔,来到自家判官笔身边,轻声呼唤道:“阿笔,你家两位兄弟来看你了,我看你们长得都一样,就不另外取名字了,
以后这一支叫二笔,另一支叫三笔,你还叫贱笔,你看行么?”
判官笔在睡觉,没理会李伴峰。
排在第二位的判官笔,主动和第三位的判官笔换了一下位置,他不太想做二笔。
等了半天,新来的这两支笔和原本的判官笔似乎没什么感应。
李伴峰皱眉道:“这是什么道理?”
嗡~
随身居忽然开口了:“阿七,你把这东西带到三房来,让老夫帮你看看。”
李伴峰带着判官笔,来到了三房。
随身居语气严肃道:“阿七,你先把笔放下,容老夫仔细端详!”
“放下……”手套有些紧张。
“阿套,不要多言!”随身居的语气更加严肃了。
李伴峰把一对判官笔放在了地上。
“好东西呀,嚯哈哈哈!”随身居放声一笑,一对判官笔瞬间融化,渗透到地面之中,消失不见。
李伴峰错愕半晌,怒道:“老贼,你明抢是怎地?”
第399章 只是合作 不是朋友
两条判官笔,就这么被随身居给收了。
手套慨叹一声道:“要说下手快,还真就得是咱家老爷子!”
李伴峰怒喝一声:“老家伙,这是我拿回来的东西,你说收走就给收走了,好歹告诉我这是干什么用的?”
随身居笑了一声:“这是铁轨,你留着没什么用处,我留着用处就大了。”
铁轨!
价值一个百乐门的铁轨!
难怪是楚家压箱底的宝贝。
李伴峰摸了摸手套,笑道:“这一回立了大功,重重有赏。”
手套竖起食指,站在地上,摇头晃脑道:“给当家的做事,是我等本分,要说奖赏,当家的属实见外了。”
谢俊聪是鬼手门的当家,真正的贼祖宗,能从他手里偷出来东西,还不让他发现,手套的能力让李伴峰很是惊讶。
但惊讶不能漏出来,李伴峰在表情上依旧淡定,而今已经收了六条铁轨,有些事,得和随身居确认一下了。
“老爷子,最开始你只收了两条铁轨,就能脱离钥匙自己随便走,而今有了六条,是不是得手段更多了?”
随身居咳嗽了一声:“这不叫随便走,这是跟着你走,我只能跟着你走,又或是跟着钥匙走,这个规矩是不能变的,
当初有两条铁轨,现在有六条铁轨,变化自然是有的,而今能从真真切切走到虚无缥缈。”
李伴峰摇头道:“咱们都是自己人,不要说外国话。”
“说直白些,就是模糊,有些模糊的地方,我也能去了,
有两条铁轨的时候,我只能去你看得到的地方,黑石坡就是例子。”
李伴峰当时盯着黑石坡的照片,转眼就去了黑石坡夜来香报馆的影棚。
“可油湖又是怎么回事?”
随身居道:“梦里见到的也算。”
手套哼一声道:“这是老爷子想去偷油了,借着当家的这个梦,故意徇私……”
“住口!”随身居怒喝一声,“老夫与你不一样!”
手套冷笑一声,李伴峰又问:“有了四条铁轨之后呢?”
“有了四条铁轨,就不再需要你真真切切看见某处,看见类似的地点,能做出推断也行。”
话说的有点绕,但李伴峰能听明白。
在药王沟,随身居寸土不落,硬破了丧门阵,事先李伴峰只找到了一处血迹,后边的血迹,都是按照李伴峰的推断找到的。
也就是说多了一对铁轨,随身居可以对目的地做出一些模糊化处理。
铁轨越多,模糊化程度越高,随身居就越智能。
李伴峰问道:“有了六根铁轨,能模糊到什么程度?”
随身居道:“有些地方你可能没见过,但只要这地方我去过,我还能记得住,距离不太远,你还能说的清楚,咱们就能去。”
李伴峰很兴奋:“你都去过什么地方?”
“太多了,普罗州的地界我几乎都去过!”
“那岂不是我能说明白的地方,距离不是太远的,你都能去?”
“只要是老夫记得住的地方。”
“你都记得哪些地方?”
“老夫去过的地方,基本都不记得了。”
李伴峰没那么兴奋了:“老爷子,这不是耍我么?火车去过的地方,还有记不住的?”
“火车不需要记住太多地方,记得住车站就行了,你就修了一座车站,老夫还是记得住的。”
李伴峰无言以对,手套哼了一声:“油湖那里也没有车站,你为了偷油不还是去了?说到底,还是看咱家老爷子想不想记住!”
随身居暴怒:“老夫去油湖,也是因为阿七梦里看到了油湖!”
这事李伴峰没有纠结,随身居有灵智,就该有自己的心思,虽说当时去油湖,李伴峰在脸不大遇到了些凶险,可事后寸土不落,也全仗着随身居攒够了燃料。
这也提醒了李伴峰一件事,他看了看三房里的燃油,还剩下五桶,确实不多了。
“咱们是不是该去脸不大那里,再弄一点燃油过来?”
这一点,随身居是赞同的:“老夫与脸不大相熟多年,而今有些事由,不大方便见面,你且代老夫与他闲聊几句。”
李伴峰有些费解:“聊些什么呢?”
“随便聊几句就好。”
李伴峰还是不明白,手套在旁道:“当家的,老爷子的意思是,你把脸不大给拖住,他好接着偷油。”
随身居暴怒:“老夫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手套放声大笑:“老爷子可真清高。”
嗖!
一个罐子飞了过来,正压在手套身上,笑声戛然而止。
李伴峰沉思片刻,微微摇头。
让我去拖住脸不大。
脸不大那么好拖么?
等处理完了关防使的事情再说吧。
……
何家庆刚参加完漫展,把一只狐狸尾巴插在了头发里。
胸前的纽扣一阵颤动,何家庆攥住纽扣,听到了万晋贤的声音。
“家庆,谢俊聪拿到了那对判官笔。”
何家庆一笑:“好事呀,过几天送到越州来,我好好研究研究。”
“家庆,事情是这样的,谢俊聪说他确实拿到了,可又被李七偷走了。”
“偷走了?谢俊聪的东西,被别人偷走了?”何家庆不太相信。
“谢俊聪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相信,还有谁能从他手里偷东西?
再者说,李七现在和咱们合作做生意,应该算咱们朋友,哪能偷咱们东西?”
何家庆思索片刻道:“做生意不假,但是不是朋友可两说,这一点李七分得非常清楚,
你告诉老谢,这事我很生气,你让他自己想办法把东西拿回来。”
说话间,一个戴着狐狸耳朵的女孩从漫展大厅里冲了过来,从何家庆头上一把抢下了狐狸尾巴:“这你也偷,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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