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拉古斯
李伴峰大致计算了一下时间,又问崔提克:“精壮的刀劳鬼是个什么概念?”
崔提克想了想:“可以用战力衡量,在你我的共同努力下,刀劳鬼的战力出现了显著提升。
普通刀劳鬼的战力大概和一个地皮五层的修者相当,精壮的刀劳鬼战力可以达到地皮六层,甚至可以达到七层,而瘦弱的刀劳鬼战力可能不及一名三层的地皮修者,我说的是绝对战力,不是综合战力。”
李伴峰想了想,没太明白崔提克的意思:“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综合战力和绝对战力有时候会呈现反比的趋势!”
山洞外边的景色出现了变化,两个刀劳鬼为了争夺配偶发生了争斗。
从外形上能明显看出精壮和瘦弱的分别,精壮的刀劳鬼在体魄上完全碾压对手,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把瘦弱的刀劳鬼打成了重伤。
崔提克解释道:“如果单纯从绝对战力上比拼,三个瘦弱的刀劳鬼,也未必是一个精壮刀劳鬼的对手。
可问题是精壮的刀劳鬼很善于和其他刀劳鬼争斗,但面对其他物种的敌人,他的综合战力很差,因为他身上没有足够数量的病灶。”
李伴峰明白了崔提克的意思:“强壮的刀劳鬼不容易染病,在对外作战中,还不如瘦弱的刀劳鬼更擅长传播疾病。”
崔提克摇头道:“不能这么简单的判断,你也看到了,这名瘦弱的刀劳鬼自身战斗力非常有限,如果让他去传播疾病,很可能在没有接近敌人之前就被击杀了,因此他的综合战力也不能算太高。
而且瘦弱到这种程度的刀劳鬼,至多能离开刀鬼岭一天,作战的灵活性上也差了很多,所以在人员选择上,你要做出综合考量,我做了几个数学模型,你可以拿回去参考。”
看着密密麻麻的公式,李伴峰脑壳一阵阵抽痛。
“不要觉得为难,我的朋友,你还有捷径可以走,”崔提克又拿出了一叠手稿,“如果要带着刀劳鬼长期在外作战,最佳的选择是让不同身体状况的刀劳鬼做一个搭配,由精壮的刀劳鬼负责战斗,由瘦弱的刀劳鬼负责传播疾病。
具体的人员比例,我做过计算,在实战过程中,还要根据战局的变化进行适当的调整。
千万要记住,让刀劳鬼长时间离开刀鬼岭作战,需要为他们准备充足的水源,这可不是普通的水,水源必须来自刀鬼岭,这一点非常重要,不同身体状况刀劳鬼对水的消耗量不同,我在附表之中也做了详细说明……”
李伴峰咬紧牙关把手稿接了过来,崔提克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你觉得我们的成果发在哪个期刊上比较合适?”
李伴峰没说话,他一直默默注视着崔提克。
崔提克摆手笑道:“玩笑而已,在你完成实验之前,我不会轻易发表我们的著作,现在我们来学习舞蹈吧,一点都不复杂。”
李伴峰的舞蹈基础不错,当初为了对付杜文铭,他认真学习过舞蹈。
用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李伴峰掌握了大量刀劳鬼的舞蹈动作。
崔提克擦了擦汗水再次改变了山洞外边的情景。
山洞外边变成了一片荒凉的新地,新地上方光晕连片,这是即将完成开荒的征兆。
“这是我在乔毅的梦境之中,发现的场景,在这片场景之中,我看到了你的一位朋友,姓何的朋友。”
李伴峰点点头:“他一直在新地开荒,这应该是他的地界。”
崔提克道:“我并不想离间你们之间的友谊,但我想提醒你一句,你的这位朋友在乔毅的梦境中不止一次出现过,尤其是近期,出现的频率很高。”
李伴峰仔细想了想。
何玉秀刚走,她应该知道何家庆近期的状况吧?
“你能进入何家庆的梦境么?”
崔提克摇头道:“我不能主动进入别人的梦境,我只能跟着梦牵楼的主人去打探一些消息。
何家庆不在内州,而且他的修为很高,警觉性很强,进入他的梦境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梦牵楼的主人不会轻易冒险,就算去了他也不会带上我。
我只是想让你多加防备,战争是残酷的,我经历过战争,我知道人在生死关头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李伴峰看着崔提克:“如果面临生死抉择,你会向内州低头么?”
“如果那么容易低头,我的生命状态也不会变成这样。”
崔提克拉开了自己的衣襟,胸前依旧是那五个大字:“我爱普罗州!”
“我的朋友,我也在为普罗州战斗,用我的方式去战斗。
我的梦想不会改变,但在彻底实现梦想之前,普罗州会是我最后一个目标。”
李伴峰微微点头,两人对视片刻,双双摘下帽子,朝着对方行了一礼。
……
从梦境中醒来,李伴峰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崔提克教给他的舞蹈他记住了,交给他的手稿可没那么好记。
李伴峰说明了缘由:“赵大哥,能带我再进一次崔提克的梦境么?”
赵懒梦尴尬了:“这个很难,我进入他的梦境,必须得躲过梦倩的视线,潜入梦牵楼。
梦倩是个谨慎的人,这么一会功夫,要是两进两出梦牵楼,梦倩不可能发现不了。
这事儿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把之前的一部分梦境复现出来,没有记下来的公式,你可以再记一次。”
李伴峰看着赵懒梦道:“也就是说,我现在要做梦背公式?”
赵懒梦是懒修,他能理解李伴峰此刻的难处:“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
何玉秀带着家人,坐着海吃老车,到了何家庆的十三块新地。
离着地界还有二十里,车夫停了车:“何家小姐,我就送到这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剩下的路不远,可车夫也不差这几步,有不少人心里挺不满意。
何玉秀可没觉得不满,临阵离开了三头岔,这事儿原本说不过去,李七没怪罪她已经算留足了情面,能安排车夫过来送她,这更是难得的情谊。
等众人都下了车,何玉秀拿了一箱子银元给车夫,算作酬谢。
车夫原本不想说话,可看了看银元,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何家小姐,有些人,多防备,有些事,加小心,有些火,你得自己吞下去!”
说完,车夫拉车走了。
相处这么长时间,何玉秀多少也知道了车无伤的名声,这人平时谨慎惯了,估计也就是提醒自己多加小心,应该没什么别的意思。
她带着众人往新地走,越走越觉得奇怪。
何家庆一直说自己手上没钱,可开荒的人却不少,各个地界上好像都不闲着。
一路上没遇到熟人,接连穿过两块地界,终于遇到了沈容青。
沈容青看到何玉秀的时候,十分意外:“秀姐,您怎么来了?”
何玉秀看了看沈容青的眼睛:“妹子,眼睛怎么红了,出了什么事儿了?”
沈容青强挤一丝笑容道:“没什么大事,秀姐,我听说您一直跟着七爷打仗,怎么突然回来了?”
何玉秀还觉得奇怪:“之前是大头跟我说的,说家庆这边被打的扛不住了,我才回来的,你这话问的,好像我来的挺多余的。”
“没有,哪有多余,”沈容青舌头打卷,“这个事情其实已经过去了,那伙人也不来闹了,所以说,也就到此为止了……”
何玉秀生气了:“你这说什么呢?什么叫不来闹了?家庆不是和内州打起来了么?让你这说的怎么好像遇到两个痞子似的?”
沈容青是普罗州数一数二的才女,而今连话都说不明白。
何玉秀皱眉道:“我不跟你说了,家庆在哪呢?我直接找他去!”
沈容青看了看远处的一排木屋:“家庆他,这会儿好像不在……”
何玉秀推开沈容青,直接去了木屋。
何家庆从屋里迎了出来:“姑姑,你怎么来了。”
何玉秀点了支烟:“我该来还是不该来,你把话说清楚!”
何家庆脸上堆笑:“这是咱们何家的地方,姑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家庆,话可不是这么说,”一名年轻男子从木屋里走了出来,长得浓眉大眼,白白净净,很俊俏的小伙子。
只是他这身装束有点特殊,看这一身长袍,像是内州的官袍。
何玉秀问道:“你是内州人?”
小伙子没作声,何家庆赶紧介绍道:“这位是安顺郡王,是朝廷派来,犒赏咱们何家的。”
“谁派来的?赏谁?”何玉秀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家庆,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听听。”
何家庆抿了抿嘴唇,看着何玉秀,面带笑容道:“姑姑,朝廷把这十三块地界,赏给咱们何家了。”
何玉秀看着何家庆,沉默了一分多钟。
她猛然抽出匕首,刺向了安顺郡王的眉心。
她之前还在和内州打仗,拼到你死我活。
而今何家庆正在跟内州人这领赏!
何玉秀是云上一层的武修,这下直接下了死手,吓得安顺郡王一哆嗦。
何家庆抢先一步,偷走了何玉秀的刀子。
没了刀子也不要紧,何玉秀用手指头戳安顺郡王的眼睛。
安顺郡王还是躲不开,何家庆用自己的手心挡住了何玉秀的手指头,又把郡王护住了。
何家庆的手心直接被戳穿了,何玉秀看着心疼。
就因为心疼了这么一下,何家庆掏出一条绳索,往何玉秀手腕上一缠,把何玉秀牢牢捆住了。
何玉秀躺在地上奋力挣扎,但她挣脱不开,这是一件缚修法宝,何家庆从何庆东手里抢过来的。
“何家庆,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何玉秀破口大骂。
何家其他人还想往上冲,周围林子里窜出来一群高手,把他们围住了。
何玉秀倒在地下,四下看了看,来人都何家的长辈,有叔叔辈的,有爷爷辈的,还有好多何玉秀自己都不认识的。
老账房盛善周上前一步,护在了何玉秀身前:“诸位爷,这都是何家自己的事情,咱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何家这些长辈面无表情的看着盛善周,一位叔公说道:“朝廷的事情,比家里的事情大得多!”
盛善周看和他们说不动,转脸看着何家庆道:“家庆,你得说句话,你姑姑今天回来,可都是为了你!”
何家庆也没有表情,他低着头,规规矩矩在郡王身边站着。
安顺郡王叹了口气:“何家世代忠良,怎么就出了你们这群逆贼,看在家庆的份上,我留你们一条性命,找个地方把他们关押起来!”
何家一群长辈把何玉秀等人分别关进了几座木屋,在木屋周围用各色法宝和灵物,封堵的严严实实。
何玉秀双眼血红看着窗外,看着何家庆弯着腰,低着头,站在郡王身边。
他还在和郡王解释,何玉秀的种种行为,和他无关。
郡王拍了拍何家庆的肩膀:“家庆,你对朝廷忠心耿耿,我能看得到,可有人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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