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拉古斯
宋烛看着李伴峰,笑得更大声了:“杀我?还想杀我?困兽之斗!”
吴基也笑了,兰决也跟着笑。
伴峰子带着一群影子钻进泥土,还想伺机接近宋烛。
李伴峰艰苦鏖战,局面依然狼狈。
宋烛笑得喘不过气来:“他,他想杀我,就凭他,还想杀了我..
吴基不笑了。
仗还没打完,笑两声就够了,主将笑成这样,有失体面。
兰决也不笑了,脖子都快断了,他也笑不动了。
可只有宋烛笑得停不下来,笑得脸都发紫了。
吴基提醒道:“兄长,先看着战局。”
兰决也跟着提醒:“一会再笑,先把气喘匀。”
宋烛咳喘两声,边笑边说:“咱们差点被他杀了,我挺害怕的。
吴基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宋烛笑着对两人道:“要不咱们不打了?”
兰决咳嗽两声:“兄长,这个笑话讲得好!”
宋烛摇头笑道:“这个不是笑话,全军撤退!”
吴基和兰决都愣了,周围的军士也愣了。
阿依在远处笑道:“他说撤退,你们没听见呀!"
几名军士回头看向了阿依,却没想到宋烛举起了将旗,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兄长,你疯了!"
阿依笑道:“说中了,他疯了!你们也跟着一块疯啊!”
宋烛从军阵中央,来到军阵边缘,正好给了阿依接近他的机会。
阿依用了技法,宋烛疯了。
各部校尉看到了宋烛的将旗,立刻组织撤退。
大军一动,阿依高声喊道:“哥哥,炸他娘的!”
李伴峰还在被群鹰围攻,两只雄鹰一并冲向了李伴峰,眼看抓在李伴峰脸上,气流忽变,两头雄鹰迎面撞在了一起。
一只鹰撞断了脖子,一只鹰撞断了翅膀,鹰群驾驭不住气流,纷纷坠地。
虽说是一等兵刃,这些鹰一旦落地,战力大打折扣,李伴峰一脚踏破万川,踩的羽毛飘舞,血肉横飞。
乘风驾云,这技法真的好玩。
只是李伴峰和这群鹰都玩够了,要不是为了蒙蔽宋烛,李伴峰早就送它们上路了。
拾掇了鹰群,李伴峰拎起炸药,和阿依里外开花,把数千荡寇军炸成了一地尸骸。
宋烛还在发疯,挥舞着将旗,一直在下达撤退的命令,一群军士上前,想要制服宋烛,洪莹忽然现身,连杀百余军士,把宋烛保护了起来。
寻常时候不好说,一到战场上,洪莹的思路非常清晰。
宋烛是主将,按照军中惯例,全军必须服从主将的将令,只要把这疯子保住,荡寇军就没法重列战阵。
不能列阵的荡寇军,就是一群活靶子,想法是正确的,可洪莹低估了砥锋营的成色。
见宋烛已经失控了,所有副将一起摇晃旗帜,下令荡寇军重新列阵。
各部校尉见状,立刻组织手下军士找回站位。
这是砥锋营的规矩,当所有副将的军令整齐一致,全军无视主将军令,遵从副将军令。
这是乔毅专门制定的规矩,为的就是防止主将出现变故。
一名副将违背主将之意,要治副将抗命之罪,所有副将违背主将之意,问题一定出在主将身上。
眼看荡寇军要重新布置好阵型,随身居忽然现身,一声呼啸,从军阵之中穿行而过,车轮一路碾压,身边伏尸两行,趁着荡寇军没有站定,随身居杀出一条血路,回身对李伴峰道:"走!"
现在确实该走了。
青锐营全军覆灭,砥锋营伤亡数千,这一仗已经算大获全胜。
原本陷入绝境,如今能全身而退,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李伴峰冲出重围,叫上洪莹,去找阿依。
宋烛还在发疯,吴基和兰决克制许久,也跟着一起疯了起来。
三人一并狂笑,洪莹手起刀落,笑声戛然而止。
一切处置妥当,李伴峰还没找到阿依的身影。
一阵爆炸声,在匠坊旁边的山坡上响了起来,李伴峰循声望去,阿依被包围了。
刚才随身居突围的时候,阿依上前帮衬,结果自己站错了位置,被荡寇军逼到了匠坊北边,被迫上了山坡。
李伴峰之前用趋吉避凶看过,这座山坡异常凶险,这座山坡上有不少伏兵,还有大量陷阱,等阿依意识到情况不妙,在她周围,荡寇军已经站好了阵型。
阿依拿出身上所有兵刃,放声大笑,诱导敌军发疯。
确实有敌军疯了,离开了原本的位置。
疯了的敌军,牵连着周围几十人被炸的粉身碎骨。
但大多数军士站在远处没动,他们集体动用念术,渐渐稳住了心神。
炸药所剩无多,阿依笑容不变,柔声唱道:"郎哥唉~山上的马缨花开嘞,郎哥你慢些走唉~再给妹妹采朵花嘞,站在花瓣上唉,妹妹等你回嘞,郎哥你早些回唉,莫等到花儿败了.
李伴峰答应把阿雨送回葫芦村,李伴峰决不食言。
阿依答应帮李伴峰打荡寇营,阿依说到做到。
她抱着最后一包炸药,看着周围的荡寇军,笑呵呵的唱着山歌。
李伴峰不顾洪莹拦阻,疯了似的冲回了敌阵。
随身居关上了车窗,赵骁婉没看清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猜到状况不妙。
赵骁婉喊道:“老爷子,放我出去!”
江玲儿起身道:“我跟你一起。
随身居没有回应。
红莲道:“放你出去有什么用?你带着我出去!”
赵骁婉道:“你出去做什么?”
红莲道:“我得把李七救回来,我不想永远困在这!”
“不用你救!”赵骁婉用力拉拽随身居的大门,却拽不动分毫。
红莲嘶喊道:“小火车,放我出去,我还得把阿依救回来!那是阿雨的闺女!”
“闺女!”阿雨冲出了葫芦村的入口,拼命冲向了荡寇营。
他们一家子,活着的,就剩下了阿依。
九儿重伤在身,站不起来,只能往前爬。
她知道姐姐肯定出事了,她什么都不敢想,只盼着姐姐还活着。
阿芸刚要拦住九儿,忽见阿龙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夫人回来了。
阿芸一愣:“哪个夫人?”
阿龙道:“就是咱们村长最疼的那个夫人。”
“最疼的是哪个?”阿芸还没想起来是谁,但见秋落叶嘶吼一声,冲了过来。
“人在哪呢?”秋落叶咆哮道。
阿芸愣了片刻:“什,什么人?”
秋落叶道:"我兄弟呢?"
阿芸指向了远处:“在军营里打仗。”
“你们村长呢?”
"也在那军营里打仗。”
秋落叶火急火燎冲向了敌营。
等他出去了,阿芸感觉又有一阵风从眼前经过。
阿芸问阿龙:“村长夫人怎么突然回来了?”
阿龙道:“他说他带来两个帮手。”
"帮手在哪呢?”
阿龙指着山洞外边道:"刚才出去了一个。"
就是刚才那阵风?
这人谁呀,跑的这么快?
阿芸朝着山坡望去,她没看见帮手的模样,只看到地面一片烟尘。
"我怎么看不清他?”
阿龙道:“看不清就对了,看清了怕你做噩梦。”
“不是两个帮手么?另一个呢?”
阿龙回头张望,一个长得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两手抄在袖子里,走了过来。
“我兄弟呢?”那男子问了一句。
怎么都问这个?
阿芸不认识这男子,但九儿认识。
九儿抬着头道:“在荡寇营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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