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飞升:从炼蛊开始 第702章

作者:白蝼

  反正城中到处是神灵,柳畜牲都没贸然出手,周婉和血灵教之人接近过来,量她们也不敢在大街上施展显眼的法门。

  不到三百丈外,花神楼内。

  宽敞有二十丈的台子上,众舞姬衣衫单薄,紧短薄纱可有可无,伴着丝竹之声娇躯翩翩摇曳。

  四周一圈客房,自下往上四层,此时三楼一间客房,有男子猖狂笑声传出。

  客房内,一满脸横肉的刀疤男左拥右抱,对怀中女子上下其手。

  而与其对坐的汉子嘴歪眼斜,四肢肌肉偾张,面相一看也是恶霸。

  只是这嘴歪眼斜的汉子沉着脸,既不动满桌酒菜,也不理会投怀送抱的姑娘。

  这两名恶霸男,已被宇文上武和柳风附体,两人各自隐匿气息和修为,暂用凡人肉身。

  见对面的柳风脸色不好看,宇文上武传音道:“柳兄,白日正事不急,等各方人手跟神灵拼命,我们夜里去城隍庙下手,此城就属那位城隍爷最厉害,得他神灵金身比杀一群小神收获还大。”

  “杀了城隍,再去官府宝库洗劫官方收集的各地灵药,神灵用不上,极可能是给傀儡修士在用,当中少不得外界罕见的仙品。”

  柳风抬眼看了眼宇文上武,接触越多,他越发了解此人本性,放荡不羁,潇洒自在,性子可谓嚣张跋扈。

  没有理会对方,他体表一抹幽影闪过,钻进送茶的小厮体内,子蛊瞬间占据此人躯壳。

  宇文上武不上心,他却不能不上心,需尽快打探些有用消息。

  此人对他的用处,也就来时虚空通道所连通缺口大些,而虫殿这件来历神秘的重宝也没叫他失望,将肉身神魂虚弱的凝香成功带了进来。

  然而他在进城之前,踏足此方天地之时就觉不对劲,因欧阳水灵和涂轻胭,乃至一身仙的凝香,都觉生机溃散之快还要胜过虚界。

  奇怪的是他全然无此感觉,此种异样他在大天地就经历过,极可能是那如碎镜残片的白晶作怪。

  转到子蛊视野,控制着送茶小厮下楼,走向后院喧闹之处。

  此处是楼内下人居所,迎面腥臭混杂胭脂水粉的怪味飘来,是十几名浣衣妇人在洗濯姑娘们的贴身衣物。

  衍瞳子蛊钻出皮肉,眼球转动,四周无一人拦路,幻术之下皆视而不见。

  柳风皱眉快步略过水池,正要进里屋制住供奉的小神,水池边一老妇却是没中幻术,匆忙起身传音。

  “又是万年过去!此方天地的秘事可悉数相告,只求道友救我……”

第625章 杀身神

  老妇传音未完,就见被控制的小厮面色微动,再看里屋,一阵如红粉的轻烟飘出,雾中有女子娇媚笑声传出。

  四周妇人、小厮各行其事,凡人肉眼既看不到红粉轻烟,也听不到女子笑声。

  “哟,这家藏了个死老太婆修士,抓了你交与城隍爷,能换不少香火。”

  “还有你,小哥是外边新来的?何不本体过来与奴家快活快活?奴家舒坦了也可不向城隍爷告状。”

  红粉雾气中袅袅走出一棕色长发女子,大眼樱唇,面若桃红,发间一双猫耳探出,身上如楼内舞姬般只套了件薄纱,浮凸之处若隐若现。

  池畔浣衣老妇面容惊惧,她修为近乎消磨殆尽,传音是借了法宝,因这一回侥幸之心,便被里屋供的淫神胭脂狸察觉。

  此小神常年附身各大青楼内的姑娘,与客人行乐,能招揽不少回头客,不止姑娘们要供,下人们也得供。

  正因如此,她有何异动,才这般容易暴露。

  “道友,她是狸猫舍弃妖身受香火成神,修为堪比九境后期。”老妇传音提醒。

  这点工夫,红粉雾气已包裹送茶小厮,猫耳淫神纤细手指隔空一拈,抓出小厮体内的蛊虫。

  见蛊虫怪模怪样,顶着一颗眼球,此淫神露出嫌弃之色。

  “附了灵性,正好炼灵探你本体。”

  老妇身子僵立池边,眼睁睁看着对面小厮倒地,再看那淫神抓出蛊虫炼灵。

  不过,没等她心中绝望,一道如水花的阴寒雷光贯入淫神眉心。

  连一声惨呼都来不及发出,更别谈闹出动静,衣著暴露的猫耳身形自眉心往下,瞬间皲裂为碎片,片片金屑飘落。

  红粉轻烟、薄纱消失,原地仅有一条蛊虫,在啃食地上金屑。

  “咔嚓”一声,里屋响起一道微不可闻的裂响,其中一顶着狸猫脑袋的人身神像开裂。

  老妇惊疑于阴寒雷光的霸道,以她昔日大教出身的阅历,无法识得此神雷,但很快回过神来。

  “道友,楼内姑娘们还供有一尊神像,唤作胡仙姑,城内青楼女子都要供她,与这胭脂狸亲近,狸子这一死,胡仙姑许会过来。”

  衍瞳子蛊啃完金屑,一闪钻入老妇体内,随即传音回应:“此事不需你操心,你是何身份,因何遗留在此,还有此方神道天地秘事,一一道来。”

  老妇点点头,重新回到池畔浣衣,一边低声述说,一边取盆中衣物搓洗,只想撕碎这些脏物。

  有了脱身的机会,近几十年忍受腥骚,干下人活计的经历,叫她无比怨恨。

  “道友,老身本名丁芷兰,曾是往生教执事真仙,万年前随教中圣女来此,被那贱人抛下挡灾,侥幸没死。”

  “老身苦修两万载的真仙修为,消磨至今化为泡影,依邪法如那妖魔噬人,苟延残喘至今,沦落到洗这些腌臜货的赃物,老身恨啊……”

  “我对你的仇怨并无兴趣,道出你所知此方天地秘事。”

  在柳风打断后,丁芷兰苍老面容悲苦,转而述说万年来探到的隐秘。

  半刻后话音才打住,一桩桩秘事,除了涉及神灵金身外,较为关键之事都指向神灵修行之法的由来,神庭。

  此方天地只有一大皇朝,名为太微神朝,京都不在人间,而是隐于天上,通常是灵官下来传话,出现大事则会轮到神庭天神和天将下凡,乃至更为强大的真君。

  “神灵多是生灵舍弃肉身,灵性受香火,铸神灵金身修成,难怪除了愿力,还能滋养他人灵性。”

  “而神灵实力……天神天将堪比一身仙初期,真君更强,但不超出一身仙,这一方内天地能养出如此之多一身仙!”

  柳风内心琢磨一番,他本体三道神魂合一、炼化太阴雷灵后,实力再涨一截,但也就相当于寻常些的一身仙初期。

  杀城隍确是足够,但需要当心引出神庭神灵,即便是杀神抢药,也绝不能如宇文上武说的那般嚣张。

  “来此之后,外界修士生机溃散更胜虚界,你可知这是为何?”柳风明知故问。

  丁芷兰无任何耽搁,干脆了当地摇了摇头。

  “老身修为还在时,多次查探过此事,还曾遁入地底探过,结果一无所获。”

  柳风心领神会,不再多问。

  子蛊眼球钻出丁芷兰肩头,望向天井上空的大日,日光不是白的,但无法排除被神道遮掩的可能。

  思忖间,在此已逗留了一刻,他忽地道:“你这具肉身已废,神魂也亏损严重,我带你神魂离开。”

  “道友当真?老身谢道友大恩大德!”

  丁芷兰眼角两行老泪淌落,她只是抱着一丝期望,不想这位道友真救她。

  换成其他虚界修士,等她说完杀人灭口,亦或炼她残魂,此种事完全是稀松平常,她若不是生机将尽,不会见到修士就立马暴露自己。

  仅仅是壮胆一试,就遇到了愿出手搭救之人,可谓是大运。

  “老身曾是往生教执事,阅历不差,随道友回虚界后多少有些用,愿给道友为奴为婢。”

  在丁芷兰感激的话音中,老妇躯壳先是一僵,接着如往常一样浣衣,只是眼神空洞了些。

  留下一具中蛊术的空壳,衍瞳子蛊带走丁芷兰残缺神魂,就近钻进倒地的小厮体内,走回三楼。

  此时,楼内一羊角辫少女连蹦带跳,蹿进来后,还回头看了眼外边的街道。

  街上两名女乞丐,羊角辫少女等着她们跟进来,见两人不上当,撇撇嘴,夺过小厮手中的茶壶,灌着凉茶上楼。

  待她进到三楼的客房,就见柳畜牲附体的恶霸坐怀不乱,而宇文上武附体的恶霸放浪形骸。

  “咦!”

  瞥见被近乎扒光的两女,欧阳水灵偷看宇文上武一眼,口中怪叫一声,凑到了柳风跟前。

  她将遇到周婉和血灵教之人道出,想等着柳风去抓人,可柳畜牲淡淡摇头,毫无兴趣。

  柳风没有与欧阳水灵解释,他不会惧了血灵教的血灵子,可动血灵教一人,势必会惹来更多血灵子,不到必要的时候犯不着动手。

  宇文上武笑看向欧阳水灵,眼神中兴趣十足,传音道:“欧阳姑娘,你跟着柳兄不觉无趣?日后跟我修行,保你有吃不完的仙药。”

  欧阳水灵轻哼一声,没有回应。

  她又不蠢,跟着柳风混,确实只能吃些残羹,但修行进境没落下,柳畜牲也没干出叫她侍寝的事。

  若是换成宇文上武这位纯正魔修,她指不定会被换着花样折腾。

  宇文上武嘴角挂着笑意,正要再劝诱几句,面色蓦地一正,侧目向楼下的台子。台上舞姬翩翩起舞,但不知何时起,动作变得呆板。再扫视其他客房内的看客,有大半也跟丢了魂一样。

  “柳兄,我瞳术修的差劲,你来看看。”宇文上武看向柳风。

  柳风面色淡淡,记下此人瞳术差劲一事,方便日后算计对方。

  其实也不用对方提醒,他传音道:“方才杀了个小神,多半是惹来了胡仙姑,一受青楼供奉的淫神,正在逐个房间探查。”

  “淫神仙姑?神灵的滋味在下还未尝过,柳兄你且先别出手,交给在下。”宇文上武一下子松开怀中两女,对两个凡夫俗子没了兴致。

  柳风闻言起身,招呼上欧阳水灵,他无意在此旁观宇文上武浪费时间。

  “柳兄慢走,记得今夜去杀城隍。”

  在宇文上武目送下,房门一开一合间,两人消失不见。

  柳风为了避开已然降临的狐媚神灵,以虚空瞬移之法离开花神楼。

  外边,临近花神楼的街道上,渺渺烟气下,两名女乞丐走到街角坐下。

  “柳师姐,你有神器傍身,他成佛千年不到,还担心打不过他?”周婉小声嘀咕。

  柳黛冷冷横了眼周婉,沉声道:“他身边另有一人,能与柳风对坐之人实力定然了不得,等他们分开我再……”

  话音未落,远处熙攘人流中多出两人,是一嘴歪眼斜的恶霸,身边凑着一羊角辫少女。

  两女对视一眼,也不装瘸子了,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往前百丈,欧阳水灵扭头看了眼,与周婉隔空对视,挑衅一笑。

  她收回目光道:“她们跟上来了,明摆着是对主子你心怀不轨。”

  “不消理会,待她们碍了事,我自会收拾她们。”

  在欧阳水灵期待的目光下,柳风转身走进阴暗巷道。

  进到巷子深处,他悄然运转通眼,上看天上大日,下看脚下大地,眉头不禁皱起。

  他当下的通眼,无法窥破大日,被浓厚金光遮挡,往地下看出两千丈,也不见有何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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