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阎ZK
姜素当日,就是如此啊……
段擎宇前去调动这安西王城的兵马,多少可以凑出一万人,李观一独自观察这些兵马,文鹤先生不知道以什么身份也到了城墙上,微笑道:“主公。”
李观一看着他,道:“先生好手段。”
文清羽微笑:“他们太信任我了。”
“我就只是请他们吃了一点酒水罢了。”
“只是,稍微加了一点点的料。”
“真的只有一点点。”
李观一道:“多少复合种类?”
文清羽回答道:“只有三十七种而已,是他们太弱了。”
李观一:“…………”
看着眼前诚恳认真的先生,李观一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的世界观有问题,还是麒麟军和天策府的常识有问题了,只是看着这西南飞军。
文鹤道:“主公在担忧这些兵马?”
李观一回答道:“是啊,倒是棘手。”
文鹤道:“主公勿扰,由我观之,此事简单。”
“我观此刻风起,不日当有西北风,彼时只需引一计来,让他们团聚于山谷之中,浇以火油,趁着风起,只一把麒麟火下去,这八万大军,皆做飞灰。”
“这种特质的甲胄,能抵御寻常水火,可是火油扑面,风助火势,又烧得麒麟火,是断然没有问题的。”
李观一额头挑了挑,拦住文鹤,叹了口气,道:
“先生,此刻还用不到这样。”
文鹤微笑道:“请唤在下,西南晏代清。”
李观一无言。
若是在火焚党项王城之后,晏代清再焚西南飞军,那么恐怕那位温润如玉的江南君子,是再也洗不清了,怕是后世史官都要记录一笔。
天策府府丞,表面温润,实则长于狠厉之谋。
这野史太野了。
李观一头痛道:“晏代清先生知道了,一定会恼火。”
文鹤笑道:“无妨的,下次还有。”
李观一失笑,摇了摇头,双手按着城墙,询问了其余几人的情况,文鹤一一回答,李观一看着这些大军,道:“这数万大军,本身就是西南精锐。”
“虽然各自城池的城主有反叛之心,但是这些战士未必知道……各地大军,皆是遵从军令,寻常士卒并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战斗,自己在和什么战斗。”
“以此计烧他们,有伤天和。”
文鹤道:“终不伤文和。”
“不过,主公看的是人心,而不只是胜负,然此刻城中无兵无将,就算是西南王城里有他们自己的兵马,也未必会交给主公你来调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为之奈何?”
李观一看向另一个方向,隐隐然感觉到了熟悉的煞气,道:“那么,就是时候掀开底牌了,西南的事情,该收官了。”
李观一五指握合,丝丝缕缕的金色流光汇聚起来。
化作了一张古朴的战弓。
神兵·破云震天弓!
李观一目光看向远处,距离此地约莫百里之地,隐隐有一股兵戈煞气,盘踞如云,他写信而出,十几日时间,陈文冕已率大军跨越这样长的距离,直逼于西南疆域。
李观一道:“我们也有奇兵,而且,比他们更强。”
“事情到了此刻,西南已是我等盟友,盟友有难,岂能不来相助?”
白虎法相咆哮,李观一握着神兵,拉开战弓。
元气汇聚,化作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
蓄势之后,李观一松开了弓弦。
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跨越于此,朝着那巍巍然沉稳如山的军势飞去,大军之处,铁甲森然,旌旗林立,陈文冕一身甲胄,一侧是断臂之后的萧无量,一侧是六重天顶峰的胥惠阳。
他早在数日就已率兵来此,只是未曾冒进。
他端坐在那里。
萧无量看着陈文冕,神色复杂,在狼王去世之后,这之前还温润如玉的前太子,一日一日地变了,逐渐变得沉稳,眉宇之中,逐渐变得有了大将之风。
在狼王,在他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陈文冕还可以做自己。
而现在,天下乱世,狼王已去。
陈文冕握着自己父亲的兵器,带着他父亲故意留下来的五万苍狼卫骑兵团,一点一点,变得更像他。
萧无量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
到底陈文冕该做他自己,还是现在这样更好。
如果说是王上在的话,会怎么样……
他想到那个豪迈不羁的王者,却想着,若是那位在的话,也只是大笑一声,笑骂道:“这样的事情还来问我,爱做什么事情,就去做什么事情!”
“且放胆!”
“且徐行!”
忽而,一道锐气冲天,萧无量睁开眼睛,看向那个方向,在西南之地,群山之所,一道箭矢冲天,秦武侯的气息真实不虚。
秦武侯标记了自己所在的方位。
萧无量眸子锐利,忽然,感觉到了沉稳如山的军势变化,如同浪潮一般的煞气汹涌起来了,他转过身,看到那端坐着的青年睁开眼睛,伸出手握住兵器。
一股肃杀之气,逐渐苏醒。
“时机已到。”
三万苍狼卫整齐划一,翻身上马,一股说不出的肃杀之气就在这动作之中逸散而出,这天底下最擅长奔袭,隐遁,狼王在夜驰骑兵的基础上升格而成的骑兵肃穆地如同一人,陈文冕坐在身前。
陈文冕,二十岁。
统率——五万。
他提起手中兵锋,指着前方,也似乎是指着这天下大势,指着僵持的列国,那年轻的面容之上,也终于似有了狼王年轻时候的锋芒,陈文冕一字一顿,道:
“尊奉君侯之令。”
“击鼓。”
“进军!”
第117章 剑狂之剑,白虎大宗
李观一以破云震天弓‘传讯’于陈文冕,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苍狼卫距此不算太远,以陈文冕的统率,率领狼王亲自在西域战场训练出来的苍狼卫,很快就会抵达。
但是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李观一收敛兵器,前去城池当中。
段擎宇已披甲,见李观一来,慨叹道:“药师老弟,你来了,唉,当日请你喝酒,还没能喝得尽兴,本来想着下次再喝,可没有想到,你帮了我们这样大的一个忙,我们却没能好好招待你。”
李观一道:“这事情本来也和我有关系。”
段擎宇没有说什么,看着他,道:
“我若是猜的不错,药师,你应该也是那天策府中人吧。”
李观一点了点头。
段擎宇道:“果然,听闻天策府有许多学子在,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我还不在意,只是觉得李万里那小子都没有去过什么学宫,学宫培养的人,也未必有多大本领。”
“今日见了,才知道是我自己坐井观天了。”
“熊天睿等人叛乱的事情,若非是你在的话,恐怕不会这么快解决,这件事情上,我们这帮老兄弟,都要承你的情啊。”
“请受我一拜!”
他拱手踏前,身穿甲胄就是深深一礼。
身后泰伯雍等老一辈的统领战将也都行礼。
李观一连忙搀扶,道:“何必如此,诸位快快请起。”段擎宇慨然叹息,道:“若非是你带着明珠和祥瑞回来,我等定然和他们在此厮杀起来。”
“这些人也有大的名望和人心,我们之间的内斗,无论是谁输,谁赢了,对于西南国百姓来说,都是一种大的冲击,民心会乱起来。”
“可是药师老弟你先是带来明珠,又让祥瑞出手把他们拿下。”
“对于西南百姓来说,祥瑞都忍不住亲自动手收拾那些人,他们是不会觉得熊天睿,孟泽豪他们是对的,免去了人心波折,稳住了我西南局势,怎能不算是大恩!”
“本来应该在这城中摆流水宴席,好好给你庆功。”
“可惜,外面那帮人又带着弟兄们来围城,这城里的人们,大概是没有心气庆祝了,等我等解决此次的围城之危,定是要好好感谢药师老弟。”
段擎宇眉宇之中,很是疲惫。
这也难怪。
西南国方圆数千里,常备精锐十余万。
对面暗中调动兵马,凑出了数万的精锐,已经近乎于西南三分之一到一半的兵马动乱,这事情和战场之上不同国家之间的争斗还不同,算是极大的内乱。
一个处理不好,西南国就此分裂都有可能。
因李观一的所作所为,他能旁听众人谈论局势。
谈论了足足两个时辰。
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泰伯雍一身甲胄,神色极沉凝,最后道:“如今之局,他们是想要截断我们,然后调动后续兵马,等到他们后续的大军一到,我们便要大败了。”
“可若是我等能够冲破包围,往外传讯,调动我们这一方的兵马,倒可扭转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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