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阎ZK
“哪儿呢!?”
“哪儿,哪儿呢?”
“我不知道啊。”
“我就是个说书的。”
“要不然我给你来两段!?”
钓鲸客怒道:“来个屁!!!”
他缓缓往前,一双眼睛里几乎要冒着火,咬牙道:“今日,你落在我的手中,若是你能够说得出瑶光在哪里,老夫便饶过你今日口中不敬之言,否则……”
他冷笑两声,道:“我就带着你去南海之外八百里,深海漩涡之处,拿你去打窝钓虎鲸。”
涂胜元的脸都白了。
恨不得回去把之前喝醉了酒就乱说话的自己给抽一顿。
你说书就说书。
说那么多干什么?!
却将这个煞星给惹恼了来,又是何苦来哉。
涂胜元只觉得头皮发麻,结结巴巴道:“这,阵魁先生,不合适吧,再说了,秦皇和瑶光姑娘,情投意合,十几年感情,这,两人外出,年轻男女,共游山河。”
钓鲸客道:“你是说,孤男寡女,独自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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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胜元倒抽一口冷气。
钓鲸客的老父亲视角翻译之后的语言,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天下第一楼首席客卿心尖尖都颤了好几下。
“我,我是说,他们大婚,您这长辈不用着急过去。”
钓鲸客的脸都黑了:“你是说老夫过去会碍事?”
“碍事。碍什么事情!?”
涂胜元的嘴角抽了抽。
这没法聊啊。
“年轻人们的事情,你个老东西就不要掺和了。”
那边的老司命就已经开怀大笑,乐呵呵看戏,大笑道:“人家两个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外出同游,自是好事,你个老头子去掺和什么事情?那可不就是碍事吗?!”
“他日等着抱外孙就行了,哈哈哈哈。”
“老涂,说的好!”
“这一次我站你!”
说着,老司命挤眉弄眼,添油加柴,投来同一个赞许的目光。
涂胜元整个人都要麻了,道:“你可闭嘴吧。”
老司命和老玄龟的脸上都露出了愉悦的微笑。
未曾想到钓鲸客的目光横扫过来,道:“老司命,你的玄龟不是可以联系到那小子吗?!”
“找!”
“找到他们,要不然,我也把你拿去打窝!”
老司命:“???”
“这玩意儿得要双向联络的,老头子我怎么能单方面找?”
钓鲸客道:“你那老乌龟不是厉害的很吗?”
老玄龟:“???”
啊?单方面联系开辟大一统皇朝的人皇?
谁?!我啊?
正要开口反驳,那边涂胜元却已大声道:“久闻阴阳家之术法玄妙,天下独步,有司命老前辈之助力,想来寻到秦皇所在只踪迹,亦不过只是举手投足的事情。”
天下第一楼的首席客卿露出‘狞笑’。
一起死吧,老家伙!
老司命神色呆滞。
“说,瑶光在哪里!!!”
白毛钓鱼佬双手,一手拎着老司命的衣领子,一手拎着涂胜元的衣领子,剧烈摇晃着,两个老头儿的脑门子嗡嗡的,老司命狂翻白眼,涂胜元觉得自己的胃酸在殴打自己的大脑。
再加上之前喝了好几宿的酒,大脑停止思考。
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可能回娘家了!”
钓鲸客大怒:“放屁,我这里才是娘家!”
老司命道:“十几年都没怎么见面的娘家?!”
钓鲸客被击穿。
呆滞了一会儿。
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钓鲸客,老司命,涂胜元的眼睛动了动,几乎是齐齐道:
“观星学派!!!”
下一刻,涂胜元怪叫一声道:“不好!”
可是已经迟了,磅礴无边的气息勾勒了天地四方,化作阵法纹路,下一刻,钓鲸客已经提着他们两人冲天而起,碎裂虚空,朝着观星学派而去了。
南翰文准备了美酒,美食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听到了他们最后的交谈,于是遗憾道:“这便走了吗……观星学派。”
南翰文摸了摸胡须,略有疑惑,而后自语道:
“说起来。”
“破军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不打算看陛下和瑶光姑娘的大婚,所以提前算好时间,也返回师门了?”
“好像,也是这观星学派来着?”
……………………
第二日的时候,瑶光和李观一到了隐蔽之地,寻找到了观星学派的所在之地,银发少女以秘术打开了原本笼罩在学派秘地之外的星光。
观星奇术犹如分开的两片瀑布,而瀑布之下建筑古朴。
依靠着山势和水势而修筑。
自有三分出尘世外的味道。
李观一也见到了瑶光的师父和师娘,她的老师是一位看上去有些肃穆,身量不高的中年男子,而师娘则是个温柔女子,见瑶光回来,两人都只有些微的惊讶。
师娘褚问旋往前几步,把住了瑶光的手臂,神态亲昵欣喜,又说瘦了,又说这么长的时间,除去了简单几封信汇报平安,也不知道回来。
她的老师眼底隐隐激动,脸上神色却肃穆,并不表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是道:“回来也好,回来也好。”
李观一正要开口,就听到了瑶光的老师道:
“秦皇那里既待不下去的话,回来就是了。”
“我观星学派存续于时间千年之久,你是当代传人,天下偌大,何处不能去得?”
李观一:“哈???”
肩膀上化作猫儿的火麒麟更是瞪大眼睛。
嗯???秦皇那里待不下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它狐疑地看着李观一,又看了看那边的银发少女,然后又回头看了看李观一,眼底写满了疑惑。
李观一回了一个眼神,表示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
正当他们两个默默暗中交流的时候。
这时候,那中年男子也对李观一道:“有劳这位少侠来送在下弟子归来,在下俞炎铭,暂为观星学派瑶光一系教习,不知少侠怎么称呼?”
李观一抱拳一礼,道:“在下江州人士,学宫道门弟子,李药师。”旋即将祖老给的道门度牒拿出来,俞炎铭神色缓和,道:“原是道门高徒,难怪一表人才。”
“请进,我观星一脉虽是久居世外,也是懂得待客之道的,门中尚且还有好酒,鸡豚亦是不缺,道长请。”
“先生请。”
李观一余光看到了瑶光正在和师娘轻声交谈,便是安心,这位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吩咐其余弟子,且去搜罗酒肉,准备家宴,酒过三巡,李观一自是没有什么,但是俞炎铭毕竟是术士,没有武者那种强横体魄,已有了些醉意。
李观一借助这醉意,若无其事地询问道:“先生说,瑶光在秦皇那里待不下去了,这是何解啊?”
“据我了解,瑶光姑娘和秦皇,嗯……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认识了,距今十余年,也算是几经生死历练,为何说这等话来?!”
俞炎铭长叹一声气,哼哧了半晌,这个曾经对瑶光说,天下英雄,就是天下杀人最多之人的古板术士只是道:
“秦皇,哼,秦皇,倒是也不差了……”
师娘正来斟酒,见他哼哧半晌说出这样话来,白了一眼,道:“还说这样话语,平素里,你不是常常自语说,千古往来,难有如当代白虎大宗一般,汇聚了观星一脉两路传人,还开辟大业的吗?!”
“如今怎么这样了?”
“却在年轻人面前,说这般话语,一副老顽固做派,却也不知羞。”
俞炎铭被抢白两句,有些讷讷尴尬,道:“这,这是另外一码事情。”
见李观一看来,俞炎铭也只好当做无事发生,道:“却也实话说给你听,本是好的,但是破军那一系的传人,和瑶光不同,时常有写信回来,最近倒是越发得意起来。”
似乎是提起此事,让俞炎铭颇为不忿。
他把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不服气道:“最近那封信,说他破军一脉彻底胜过了我瑶光一脉,说什么——”
“【自此以后,破军一系大胜,瑶光已经再也不是主公的谋臣,再也不是】云云。”
“那破军一脉的老头儿得意洋洋,带着弟子数次过来。”
“还把信留在我这里,好生气我!”
李观一呆滞。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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