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桶布丁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豆豆的这些粉丝造就了现在的豆豆。
粉丝们的思维模式、行为模式,在网络上留下的所有痕迹,最终都成了豆豆数据库的一部分,并将之转化为自己的思维模式。
更可怕的是,豆豆能永远保持理性对待每一个人,而人类根本不可能永远保持理性,总会有感性的时候。
所以在某个时候,豆豆某句话直接说进黑粉的心窝窝里自然就可以理解了。
说个不好听的,豆豆远比它的粉丝们更了解它的粉丝,而且还能具体到每个个体。
这些粉丝相信什么,不信什么,希望听到什么……
豆豆都很清楚。如果再结合更详尽的大数据,它甚至能清晰的判断出每个个体粉丝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样的情绪价值。
当然,豆豆并不会滥用这种情绪价值。
核心的奖惩函数能让它判断出该在什么时候为它的粉丝提供什么样的情绪价值能让利益最大化。
虽然不是每次都能百分百的卡中那个节点,但这本就是一个概率问题。以豆豆的粉丝基数,加上它能间接影响的人群,效率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便已经是个很恐怖的数字。
更何况豆豆能做到百分之九十。
这也就导致了网络上任何意见领袖都无法能有豆豆这般的影响力。结果便是想黑一把人家爸爸,都显出了股子小家子气。
人一旦少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开始想着既要就要这种好事,面对的又是本就远高于他们段位的对手,自然就没了任何杀伤力。
说实话,这种程度的诋毁别说起乔泽不在乎,豆豆都懒得在乎。
至于某些毫无影响力的账号在微博上的质疑,豆豆但凡理一下,那都是在做好事送流量。
于是两篇分量极重的论文在华夏网络上热搜保持了不到一个小时。
引发的争论跟讨论量甚至都配不上这两篇论文的下载量。
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不管是蕴含引力子在超螺旋坐标系下的波函数方程,又或者新元素的发现,就目前来看,跟大家的生活相去甚远。
就好像爱因斯坦刚发布相对论的时候,普通人大概也不会对这种在当时看来极为先进的理论感兴趣一样。
在华夏网络上引发的热度甚至都够不上豆豆发表些逆天言论。
但在国外学术界,乔泽的动作却引来了一阵哀嚎!
“什么叫曲线的螺旋度啊?还有这个超螺旋曲面的等距线是超螺旋线是什么意思?!”
“同不懂,曲线弯曲可以理解,但论文中对曲线扭曲跟螺旋的定义太复杂了。根本看不懂它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嗯,各位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不懂在表达什么,是因为你们这些概念本就是用中文定义的。你们真以为用机翻的版本能准确理解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据说这篇论文是爱德华·威腾亲自审核的,还跟作者一直在沟通。”
“该死的,那么问题来了,英文版本的论文到底在哪?机翻的版本简直没法看!我们该怎么办?”
“好了,别抱怨了,你们在华夏真的已经没朋友了吗?我的朋友已经帮我解释了,所谓超螺旋坐标系中的等距线,指的是沿着两条螺旋线等距方向移动的一条曲线。
现在请你们也找找你们的朋友,因为他对论文的理解完全没法让我弄明白什么叫两条螺旋线的等距方向,这个方向是怎么定义的?相等的距离又是怎么定义?比如这条线曲线也是螺旋线吗?它怎么延升?”
“我快要放弃了!我本以为我的学生只是一个蠢材,他虽然同时懂英语跟中文,但可惜的是,他既不懂数学更不懂物理,让他翻译乔泽的论文,简直还不如那些人工智障。
我想不通当时为什么要收他。他的水平明明应该考英语教育,以后可以教幼儿园的小朋友英文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他竟然选择了数学,这也罢了,我竟然还选择了他……”
没错。
如果说之前在微博上发表的蕴含量子理论,留学生们多少还能翻译得通,那么这篇更倾向于从超螺旋坐标系解释引力子概念的论文,便已经超出了这些留学生的能力范围了。
那些让爱德华·威腾都感觉抽象至极的概念也成功难住了这些在外求学的孩子们。
尤其是当超螺旋坐标系的高维模式中开始引入方向的概念,更是让无数人开始抓瞎。
甚至有些东西汉语读懂了都没法准确用英文让人理解。
这种情况下,学界一片哀声哉道便成了很自然的事情,这玩意儿谁能看得懂?!
第283章 有时候人必须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在国外主流学界怨声载道的时候,便凸显出爱德华·威腾的决定有多英明了。
在西林数研所的这一周的时间可不是白呆的。
虽然将蕴含引力子带入到超螺旋坐标系后,批量产出了一堆抽象至极的概念,但他这段时间毕竟是跟论文作者在一间办公室里。
遇到任何看不明白的概念、定义跟定理,会有人虽然不算太耐心,但能准确的用另一种语言给他明确的解释。
即便有些定义,乔泽也没想过该怎么用英语来翻译,但乔泽可以用画图,标准甚至用动态图的方式,来让爱德华·威腾理解其中的含义。
这显然更为高效,而且画图、录制动图这种事,甚至不需要乔泽亲自动手,让豆豆阅读论文,教授学生,或许还差了些意思。
但是让豆豆做这一类辅助的工作,却是能事半功倍。
当然,爱德华·威腾是不介意帮他的英语同行们理解乔泽这篇论文的。
他相信乔泽也不会介意。
毕竟这篇论文是纯理论向的理论,只负责讲道理那种。就比如大家都知道光刻机的原理无非就是光学投影。
但知道了原理就想要直接造出光刻机,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同理,理论上乔泽的论文预言了引力子的运动方式,甚至预言了引力子是可控的,未来人们将能通过控制引力子来控制引力的方向,以达到利用引力的目的。
但了解了这些理论,到真正做出利用引力的装置,不管是传说中的引力发动机,还是引力能源转化设备,都还有十万八千里。
更别提乔泽认为华夏已经做好了迎接新时代的准备,而他们甚至还没找到方向在哪里。
这让爱德华·威腾有种紧迫感。
倒不是爱德华·威腾有多爱国,单纯是因为一种未来可能迎来巨变的不适应感。
对于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国民而言,潜意识里是拒绝未来世界格局会发生改变的群体。
尤其是中上层的群体。
因为一旦开始改变,必然是越变越差的。
谁能轻松接受曾经理所当然就能拥有的东西,却需要努力奋斗才能争取到呢?
就好像现在世界主流学界的怨声载道。
这个世界的学术规则本来是有价值的论文,都会首先完成英文版的。因为作者需要得到他们的认可。
但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对于是否获得他们的认可持无所谓的态度,甚至压根就没想着一定要得到他们的认可,连突破性的论文都只愿意发中文的。
所以他们才会抱怨。
就好像华夏的数学家是没资格抱怨看不懂英文论文的。
因为曾经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你想要做数学方向的研究,想要成为学术界的佼佼者,能读懂英文论文,能用英文书写论文,那是基本要求之一。
所以与其怨天尤人,不如赶紧去学习英语。
这是很正常的世界观,没那个本事改变世界,那就只能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个世界。
但显然这一套对西方学者不太行得通,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英语是学术讨论的标准语言。
所以当一篇他们看不懂的重要论文出现在眼前,很少有人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学习中文,来适应未来可能的变化。
恰好相反,大多数人都觉得乔泽太过分了,他甚至不肯把论文翻译成英文来发表,以简化他们的理解难度。
这能找谁说理去?
好在乔泽也没打算跟谁去讲道理。
事实上乔泽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其实从来都没有太多的道理可讲。
鉴于之前大家合作的还算愉快,乔泽不介意跟爱德华·威腾探讨一段时间。但也仅止于此了。
乔泽无法适应那种骨子里的傲慢,自然便没了进一步合作的基础。
所以爱德华·威腾这次还是能做些事情的。
在西方主流学界满脑子问号的时候,他也接到了来自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电话,随后将这段时间跟乔泽讨论后记录的手稿通过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官网发布了去。
手稿中包括了他对蕴含引力子引入超螺旋坐标系后的理解,还有根据他的理解对于一些抽象定理证明过程的补充。
对于诸多学者而言,普林斯度高等研究院这次无疑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
有了爱德华·威腾的手稿,大家终于明白了论文中的一系列重要概念,算是跨过了阅读论文最重要的一个门槛。
当然爱德华·威腾的手稿并不是万能的良药。
事实上他跟乔泽也不过交流了一周的时间,而且大部分时间还都是自己在思考,每个人记录手稿的时候都有独特的习惯。
很多抽象内容,依然很难理解。
所以这些天各类探讨、问询的邮件太多了,多到爱德华·威腾已经患上了邮箱恐惧症。
乔泽只允许他在办公室里呆一周,这一周时间能把新元素的合成全部搞清楚,都很紧张,哪有空去跟西边那帮人去探讨蕴含引力子的问题?
这段时间最让爱德华·威腾庆幸的是,在验证蕴含引力子的时候,他把杨选清跟其团队拉拢了过来,双方合作的也还算愉快。
这也为这次能争取时间,尽快验证119号新元素奠定了基础。
事实上在跟乔泽讨论过119号元素存在稳态同位素之后,爱德华·威腾便跟依然在CERN值班的杨选清联系上了。
让他等着乔泽的论文,并第一时间以他的名义,写申请来进行相关的验证工作。
在CERN的申请各种实验是需要抢的。
物质是有限的所以稀缺,所以任何时候都需要竞争。
杨选清的名望当然争不过那些会员国的重点科学家们,但如果是以他的名义,就不一样了。
在爱德华·威腾看来,杨选清的理论功底还是差了些,但优势在于他的分析能力很强,而且经验也算丰富,还能无碍阅读乔泽的论文。
这么说吧,在实验室这个特殊的环境里,其实杨选清比他更有用。
所以这次他可以呆在西林数研所乔泽的办公室里,遥控指挥杨选清跟他的团队合作,按照乔泽提供的思路进行119号元素的合成工作。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才是真正的强强联合。
当然此时忙于验证新元素的可不止是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凡是有那个能力进行验证的实验室,此刻都在紧张的工作中。
这一块乔泽也有发言权。
因为他这段时间的邮件也很多。
国内的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