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薄情书生
胡悦很不自在地扭过头看了一眼。
和以前一样,她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那个……改天再聊吧,我还有急事。”胡悦放下了咖啡,她感觉自己背后阵阵发凉。
“你害怕我?”许知非幽幽的声音传来。
“怎么会!”
胡悦立刻否认:“我……我是真的有急事……”
然而,她连到底是什么急事都编不出来。
她确实害怕了。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打招呼,直接当没看见她多好?
胡悦很后悔。
许知非的眼神,怎么会那么吓人……不……她甚至无法从许知非的身上,感受到任何还活着的感觉。
这个女人,连呼吸都淡得离奇。
她的皮肤,更是白得不正常。
但不可否认……她真的很美,标准的瓜子脸,漆黑柔顺的长发,冰冷却清澈的眼眸,以及……近乎完美的精致五官。
就像……人偶,对!就是人偶。
胡悦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很好地形容许知非的词。
许知非也放下了咖啡,她没有阻止胡悦离开。
“我要离开了。”她说到。
“啊……哦,那……一起?”胡悦刚说完,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客套什么啊!
许知非没有回应她同行的邀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被她的眼神注视着,胡悦忽然有些尴尬,惭愧。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闺蜜,不……朋友。
虽然……她变得越来越奇怪,但她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只是,胡悦真的无法忍受她的气场,她……太奇怪了。
“我要去业城。”许知非的语气仍然很平静,但仔细去听,却似乎有一些其他的情绪。
那种情绪……叫认真。
“不回来了。”
许知非看着胡悦,对方的目光在躲闪。
她……不敢看她。
许知非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胡悦张了张嘴,想说一些祝福的话,却终究没说出口。
……
李慕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盹。
当然,在午休时间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刑警也是人,也需要休息。
但这件事发生在李慕身上,却让大家都很意外。
凉城警局上下都知道,这位年轻的刑警是出了名的拼,尤其是关于那个叫密匙的罪犯的事,他连一丁点线索都不会放过,午休时间更是从没见他眯过眼睛。
不过……最近得到消息,密匙离开了凉城,去了业城,可能这也是他忽然松懈下来,进行午休的原因吧。
“小李最近可能有些失眠,大家不要打扰他。”警局的领导看了李慕一眼,转头对大家吩咐道。
李慕的状态明眼人都能看见,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顶着黑眼圈来到警局,显然是休息得很不好。
事实上,大家想的没错。
李慕确实没休息好。
已经半个多月了。
每晚入睡,他都会做那个梦,梦到的内容一模一样,那个……漂浮在电梯里的老人。
今天,也是一样。
“等我啊……”
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梦境。
李慕再次惊醒时,发现自己正趴在警局的办公桌上。
“我到底是怎么了……”
李慕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吐出一口浊气。
第一百零二章 来客
白研良这段时间过得并不无聊。
虽然左手掌心出现黑色圆圈之后,就没再发生过什么奇异的变化。
但之前李慕发来过一条消息,密匙……来业城了。
对于李慕口中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白研良总觉得他和研人有关。
但那种行踪诡秘的罪犯,单凭白研良一个人去查,是很难查到对方的踪迹的。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借助了不少业城警方的力量。
警方系统中,果然有那家伙的详细资料。
那是一个活跃在凉城地区的罪犯,他的手段极其凶残,犯下的案子让人匪夷所思。
他似乎是真正的反社会型人格障碍,作案动机只是为了愉悦自身。
就在白研良思考密匙的事时,院子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白!开门啊白!”
是高飞。
这家伙又忘记带钥匙了。
“吱呀……”
白研良打开了房门。
让他意外的是,高飞的身边还有一个人。
高飞应该和自己一样,都是没什么朋友的人才对啊。
白研良带着疑惑的眼神很快让高飞懂了他的意思。
“哦!这位是何先生,是来看房的,咱院子里不是还有一间空房吗?”
白研良恍然,伸出右手与对方握了握。
“你好,白研良。”
“白先生你好,我叫何以歌。”
男人很有礼貌。
白研良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把门推开了些。
“请进。”
何以歌点点头,和高飞一起进了院子。
白研良关上了门。
目前单从外表来看,这位何先生和白研良不相上下。
他身材高大,目测起码一米八五以上,露出来的皮肤呈古铜色,他的五官轮廓分明,眼睛深邃,线条硬朗,行走之间腰背挺直,步距稳定,目不斜视。
躺在石桌上打盹儿的爱伦坡懒散地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高先生,院子里有养猫吗?”
何以歌扭头问到。
“它呀,它是白从外面巷子里捡回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何以歌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看见我还这么平静的猫,挺少见的。”
何以歌的说法很有意思,听起来,他和动物之间似乎并不能很好地相处。
“这小家伙胆子可不小,遇到什么都敢上去挠两下。”高飞一脸骄傲地说,虽然白研良完全不理解他在骄傲什么。
“那个……何先生,你看……这房子你还满意吗?”
何以歌环顾一圈后,目光在那棵槐树上停了停,说到:“高先生,院子里种树可不太好,尤其还是棵槐树。”
高飞一愣,以前来看房子的人也不少,大多数都说那棵树阴嗖嗖的,让人不安心,只有白研良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这个何以歌似乎也觉得有什么,只是他话里的意思更奇怪。
“这个……有什么说法吗?”高飞问到。
“院中植木是为困,这树恰好又是槐树,槐树自古便有木中之鬼的说法,阴气极重。这院子的格局,生则困人,死则困鬼,有些不吉。”何以歌四下看了一眼后,认真地说到。
高飞越听嘴长得越大,这位何先生,难道是个风水先生?
“不过,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大部分禁忌都只是心理因素在作祟,两位住在这里这么久了,不也没事吗?”何以歌笑了笑,说到:“我对这里很满意,高先生,签合同吧。”
本来高飞以为何以歌是不满意要走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他竟然又同意了租下这间屋子。
白研良看着高飞喜不自胜地拉着何以歌去签合同,摸了摸小黑猫的脑袋。
“咱们要有新邻居了,爱伦坡。”
小黑猫耳朵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
这时,白研良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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