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笨蛋兔子君
古之日月皆是祂的子女,共计二十二。
而除此之外帝鸿,黑齿,晏龙等共计八个子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位也算得上是上古多生多育的典范人物了。
“该说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胆大妄为?”
“随意的窥视他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是了,你本是九州生人,因缘际会得防风氏之血这才得以入了上古谱系,而行至今日确实没受过规矩的教育,如此说来倒也合情合理!”
赤色红日。
准确来说是帝俊凝视着站在东海之上的张珂。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言语之下,是逐渐由红变金的旭日,束缚了炉火的外壳似乎正在崩碎,炽热的高温正在大荒之上逐渐升腾。
金乌的焚山煮海之势已经颇为可怖了。
而轮到帝俊,虽并未正式的动手,大荒却已从应属的季节瞬间插入了酷烈夏日,蒸腾的高温将大地晒的干枯而龟裂,江河好似倾倒一般迅速萎缩干涸,恶兽,神人纷纷朝阴暗处躲避,但不多时便夺路狂奔。
在高温的炙烤下,哪怕是阴凉处此时也升起了透明的热浪。
而作为承载着主要输出点的张珂,此时更是大汗如油,浑身上下都闪烁着油腻的光泽。
身体的水分在迅速的挥发,但这并未让张珂变得虚弱,反而本来躲闪的心思,此时已然平静了下来。
于他而言,痛苦亦能化作胆气。
只在这时,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道:“只许得他人杀我,而不许我趁势反杀,这又是哪里的道理?”
“我说了,他们当下对蛮荒有用。”
“你若不甘,自可去寻下界,洪涝平息时,寻他们的未来身报仇雪恨,但此时不许!”
“当然,你若说道理的话,也可以理解为这便是我的道理,因我不允,你便不能!”
赤日之上金色的斑点愈发的多了起来,而在金光的照耀下一尊魁梧而宏伟的身影在刺目的光芒众若隐若现。
“你的道理!”
张珂闻言,随手抛出虎魄,刹那间断刃穿过了一来不及反应的神人胸口,凶兵只一眨眼便瞬干了祂的全身精华,只留一具枯骨摔落在辽阔的东海海面上,被随之拍打而过的海浪搅成粉末。
“那这便是我的回答!”
‘别叨叨那些有的没的,难度什么的我不想听,你个游戏懂什么,直接扣钱给服务就行!’
下一瞬间,张珂倒割己首,虎魄插着脑袋将其随手一抛扔进了茫茫东海。
与此同时,那高悬在天穹上的帝俊似是觉察到了什么,一簇刺眼的花火猛的从赤日中迸射出来,但在其行动的轨迹上却早有一面巨盾直立。
“轰!”
剧烈的轰鸣声骤然响彻,焰浪被巨盾阻挠四散开来,东海之中水汽剧烈蒸腾,几伸手不见五指。
而下一瞬,弥散千里的蒸汽众忽然的窜出了一道赤红的身影。
一具无首之尸高举战斧横跨数万里,扑向那高悬的赤日!
“呼!”
战斧劈开了那厚重的金光!
迸射的日光好似地心的熔岩一般,呈现流动的黏腻液态,四下飞散的同时落在张珂身上,兽面金甲只为他抵挡了两个呼吸便直接破碎回归,而紧随其后那黏腻的日光接触到张珂的体表。
伴随着一个个焦黑的坑洼出现,一股喷香的烤肉气味也散发了出来。
而至于此时,张珂并不关注身体的疼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金甲争取的这短暂一瞬。
破开了外壳,他终于见到了这位上古天帝,无视了那英武的面容跟紧蹙的眉头,锋锐的斧刃直劈其首。
“吱!”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干戚前进的势头猛然停滞,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只细长的手掌捏住了干戚的斧刃,那金色的双目跟张珂四目相对。
而后一股庞然巨力猛然袭来,张珂以比来时更加迅猛的速度倒飞了出去。
在撞塌了一座山头之后整个人都深埋到了地底之中,只在地表留下了一个巨大而幽邃的凹坑。
来自金日的高温好似附骨之蛆似的沾在他的身上蚕食着他的血肉,全身的骨骼更是断裂的七七八八,也就是有着干戚对于防御的相关增益,虽然只有两次碰触,但也给他提供了免除即死的可能。
略作喘息之后,当他重新具备了站起来的能力之后,张珂毅然决然的重新举起了干戚。
伴随着一道猩红的光芒闪过,本来厚重的战斧斧柄处忽然生出了许多尖刺,径直刺破了他的手掌贯穿了骨骼,而在此之下张珂全身的血液更好似闻到了腥味的猎犬纷纷狂热的涌入了干戚之内。
【是否断绝生机,触发特效血之干戚?】
【是?】
在张珂给与回应的一刹那,他的意识出现了瞬间的恍惚,下一瞬一股剧烈的冲击忽然间自地表冲刷而来,四散而去。
等他再回神时,便觉得手腕一痛,一锋锐之物自地表飞来,穿过堆积的废墟直达到坑底,在割断了他手腕的同时也将战斧打到了一边。
干戚的失手虽然相当震撼,但更让张珂感觉到震惊的是,那直插他脚下的一根剑鞘,其色玄黄
而正当他想要重新捡起干戚并看清这剑鞘的时候,忽然间头顶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尤家那小谁,麻溜点把你大伯爷的剑鞘捡回来!”
第475章 东海名场面!
“哈?”
听着头顶传来的略带调侃意味的声音,张珂的头顶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老师还有兄弟,这个说法他可从来没听过。
哪怕是在爆料别人黑历史跟撒豆子似的刑天嘴里,他也从来没有听过类似的说法。
虽然,蚩尤的的确确拥有数量众多的血脉兄弟。
但值得肯定的一点是,在九黎乃至于更早的炎部中,蚩尤就是他这一系血脉的带头大哥,这点是绝对没错的!
这个大爷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不过,张珂得承认,如果不是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大爷的话,自己今天这条小命大概率是交代了,虽然他以几乎榨干自己钱包的代价,通过游戏在被帝俊封锁的空间中强行开辟了一条细微的生路。
但那也只勉强把他的脑袋给送了出去。
即便类似于超凡脱俗,俗世登仙的存在都已经具备了基本的断肢续接,滴血重生,而到了张珂这个阶段其限制只会更加的低,更何况完整的脑袋跟绝大部分的真灵逃脱。
但经此一遭,对他的损失也是非常惨重的。
新生的血肉总归比不上他这具常年打磨的久战之躯,而几乎合二为一的两界山水地脉也得重新拓印。
这也就罢了,无非是多耗费点时间而已。
不巧的是,时间对于现在的张珂而言,真不算特别的珍贵。
但刨除掉身躯的折损的话,其他的方面那张珂的损失可就海了去了。
第一项便是积攒了将近七位数的玉髓如今只剩下了堪堪不到五千,这是第一点。
干戚的失落,苍玉的丢失,人王象征的遗失.这一连串的打击都足以让他心痛到无法呼吸,更别说自身血肉的遗失所具备的潜在风险。
而这也是张珂不惜拼着燃烧身躯,搏上一把的根据。
曾经是个凡人时,要因为吃亏是福,他还是孩子,开个玩笑,给个面子,为了你好.被这些所谓的俗世规矩束缚。
如今超凡脱俗,还要按你们的道理来?
那他不是白修行,白受那么多苦难了?
哪怕,张珂心知,自己被干戚激发了六倍的当前战力,在帝俊这种蛮荒顶级神人面前也仍不够看。
可他本就靠着这一腔血勇才站稳了脚跟。
顺从?
哈,那跟被带上了紧箍的猴儿有什么区别.
不过,此时此刻不同于彼时彼刻
在回味过来家里来人了之后,张珂立刻马不停蹄的收起了干戚,同时试图拿起插在石缝中的剑鞘。
用力,剑鞘纹丝不动,好似在地上扎根了似的。
双手齐上,也始终一动不动。
张珂:“???”
不应该啊,虽然这种如意兵都具备自我的认知准则,但他好歹也是获得了主人的允许,使用不行,但拿起来当个剑童捧着应该问题不大才对,这
有些不信邪的张珂再度伸出了一双手臂猛的用力。
伴随着四臂上筋肉块块隆起,胸前目次欲裂,耳边总算是听到了一声刺耳而干涩的摩擦声。
咬着牙,几乎用尽了力气张珂才将这玩意儿抱在怀里,然后抬“头”看了眼头顶那深不见底的幽邃洞穴,再低头看了眼怀中好似有万钧之重的剑鞘,一时间,那简陋的面庞上浮现出颇为复杂的神色.
好悬,借着地脉的帮助,土石的汇聚才将自己送了上来。
而迎面看到的便是一个面容圆润蓄着粗犷胡须,壮硕的体格哪怕是身上宽松的黄袍都无法遮掩,违和感拉满了的陌生中年男人。
紧接着一股力道从身后袭来,抓着他的后颈皮肉将张珂整个儿拎起的同时,手中的剑鞘也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下一瞬,伴随着一道剧烈的声响,一股刺激而辛辣的痛感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与此同时,耳畔还响起了一道相当熟悉,且音调相当阴沉的声音:“这次你再把昊天叫过来让我看看?”
闻言,张珂的脖子猛的一缩(如果他现在还有脖子这个概念的话),求助的目光瞬时看向了那个不知真假的大爷。
而迎着张珂恳切的求救,对方只是露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然后冲着张珂身后努了努嘴。
张珂感觉自己好像狂风骤雨中的一叶小舟,无端的忍受着风浪的侵袭.
时间稍微往前推动一刻。
在陡然出现的剑鞘拦下赤日陡然间迸出的一大片星火,旋转着插入了先前张珂埋身的坑洞之后。
几乎化作一轮金日的帝俊,神色阴沉的看了眼自己豁开的掌心,随后目视前方,淡漠道:“轩辕?擅离职守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况且.”
“此地人王乃帝舜,伱越界了!”
伴随着话音落下,东海稀薄的云层陡然间荡开,一道温和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厚重之感的玄黄光柱自天穹猛的砸了下来。
狂暴的威势瞬间清空了方圆数十万里内蓄积的海水,露出了终年不见天日的深海地貌的同时,也将那躲藏在海神府邸废墟中,怀里抱着一棵赤色古树,身上被烫的起满了水泡的禺给暴露了出来。
看着好似辉光一般逐渐飘散的光柱中暴露出来的身影,禺那狼狈的面上露出了一副胜利的笑容。
努了努嘴,点着海底某个衣不蔽体的玩意儿,来着淡淡道:“这不,犬子偷了别人家的东西,还跟着我耳边号丧,那我来看看也是合情合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