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 第379章

作者:笨蛋兔子君

  不过,虽然勉强维持住了身价,但这消耗可却有够让白泽肉痛的。

  《山海经·西山经》:“﹝昆仑之丘﹞有木焉,其状如棠,黄华赤实,其味如李而无核,名曰沙棠;可以御水,食之使人不溺。

  他人吃下一枚沙棠果,就足以此生不溺,甚至于稍微幸运一些还能得到一些控水的法术,甚至于神通。

  但面对这汹涌的弱水,祂一口气吃下了两枚,才勉强抵消了鸿毛不浮的效果,甚至于这个效果并不是常驻的,两枚果实只能保证祂在一年内被弱水排斥,想要永久保持,怕不是得把那株沙棠树上三分之一的果子都吃下。

  但.自从白泽上次盗药之后,陆吾气的在昆仑山上咆哮了许久。

  时至今日,这玩意儿都没再合过眼,时刻等着白泽再送上门来,给祂个好看。

  面对已经急红眼的陆吾,白泽可不敢主动去捋虎须。

  毕竟,祂并不是以能征善战而闻名上古的。

  先有三昧,后有弱水.白泽很好奇,眼前这小防风氏还能给自己呈现出什么惊喜!

  然而,就当祂回神的这一刹那,却突然发现,站在原地的那道身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在身后冉冉升起的,那宛若针刺一般的狂暴气息!

  那无尽杀戮凝聚而来的恐怖气息凝成了某种恐怖的概念,直指祂的本体。

  恍惚之间,白泽似乎看到了一片汹涌的血海,从身后向着祂奔涌而来!

  与此同时,壁垒之内,乌云弥漫,电闪雷鸣,密集的雷霆就在祂的身侧炸响,不断的轰击着白泽头顶的宝珠。

  白泽知道,对面这小家伙是被自己用外物取巧的方式给激到了,但外物,本来不也是战力的一种呈现吗?

  那种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的状态听起来确实足够的震撼人心。

  但那前提是,你能够对对方形成完全压制的情况下,才能够装逼的大招,可上古,谁敢这么玩儿,你就能保证应对的是一个无法宝,无靠山,无实力的三无产品?

  更何况,祂现在面对的又不是火光兽这种菜的离谱的玩意儿。

  小防风氏,大禹之婿,甚至于本人都是灾厄跟权柄的结合体,单论最后一项,也是整个上古里仅存个例的存在,不然也不会引的藏在阴暗处默默观察的白泽心痒难耐,主动跳出来。

  而且,明明只是一个三岁有余的孩童,身上却积攒了无数的杀戮跟罪孽。

  种种特殊,让白泽根本不敢小瞧一点。

  不讲武德?

  嘿,咱白泽主打的就是一手情报搜集,能弱点暴击就绝不跟你硬碰硬,抓着瘸子的断腿猛踹才是正解。

  这上古,新兴的年轻人们,踩着谁上位都行,但这个踏脚石的角色绝对不能是祂白泽,真要是抱着这个想法,祂并不介意,让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们,见识一下被扒光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下一瞬间,白泽的身形猛然虚幻了一瞬,从被暴虐的概念锁定中脱离了出来。

  然而还没等祂松口气。

  下一瞬间:

  “轰!”

  一枚由苍玉篆刻的巨大印玺突然间从天上落下。

  爆裂的冲击不断的轰击着覆盖在武场上的防护,阵阵涟漪透过防护穿透到外界,掀起一阵狂风吹的人睁不开眼!

  而有着诸多法术加持,又取材高档的武场也承受住了苍玉暴虐的轰炸。

  平整的地面上,只是下沉了一尺有余,整个场地仍旧保持着先前平整的模样。

  而有着先前教训的张珂,在苍玉落下之后,并未等待弥漫的烟尘散去,虎魄悄然间出现在祂的手中,与此同时,浓郁的大雾正在以他为原点,迅速的向着四周扩散。

  只一眨眼的功夫,整个武场就被大雾笼罩。

  而看着周遭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刚刚躲过一劫的白泽略微有些呆滞。

  如果祂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这玩意儿好像是当初蚩尤的绝技吧?

  曾经把黄帝都迷的五迷三道的凶恶法术,要不是最后的指南车破解了大雾,差点儿被一波带走。

  眼前的大雾虽然达不到蚩尤亲自是施展,弥漫千万里的恐怖程度,但本质却是一样的,置身其中,五感跟神念同样会被屏蔽,甚至于因为武场本身的范围限制,大雾聚集之后,其效果更是被提高了不止一倍。

  不是,你不是防风氏家的崽吗,怎么还跟蚩尤攀上关系了?

  话说,祂现在去跟皇帝借指南车还来得及吗?

  来不来得及的白泽不知道,但祂知道,张珂是真的等不及了!

  在大雾笼罩武场的瞬间,他就拎着虎魄直冲白泽所在。

  高高举起的虎魄,在大雾的遮掩下没有任何前兆猛然落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福灵心至的白泽猛然间发动遁术,直接避开!

  “轰!”

  饱经折磨的屏障再一次遭到了重击,就像是被人摔了一下的果冻一般,涟漪阵阵。

  但得益于过往,一些并不怎么收敛的教习,在武场的防护上,巫做的十分充足,别说是一场平常不过的试炼,就算是现在把大禹拉来跟巫打一场,只要双方不急眼,也并不会影响到武场的防护。

  就是这么稳定!

  而坐在上方的巫,此时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下方。

  不同于其他人,视线被大雾阻隔,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跟时不时颤抖一下的屏障,因为张珂的凶雾并没有习练到一个十分高深的地步,再加上巫自身对于武场的掌控,内部的情况他还是能看个大概的。

  看着曾经无往不利,挑衅上古诸多存在的白泽,被一个小孩子追的上蹿下跳,也是一件乐事!

  虽然,这并不是白泽真正的实力,祂放的水足有一条淮水那么深,但试炼么,本就是试炼者要被限制在一个极度憋屈的情况下,去应付被试炼者。

  如果长辈们都拿出真正的实力来应付,那用不了三两下,这些熊孩子都得趴在地上喊娘。

  爽是爽了,却没什么太大的价值。

  就是得卡在一个勉强能赢的限度内,狠狠的折磨这些年轻人,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只是,不曾想,这小防风氏居然掌握了蚩尤的法术,甚至于虎魄都被他拿在手里,如果还按照原先规则的话,白泽可得吃一个不小的亏.

  外面的巫正在看乐子。

  但武场内的白泽却已经要骂人了。

  上一次借助遁术避开了斩下的虎魄之后,对面那小子直接将地脉填充到脚下的大地,大地抗拒,土遁之术失效,而汹涌的弱水也在同一时间袭来。

  虽然他借助沙棠抵消了弱水的效果。

  但这果子的效果是让你浮出水面,不论任何情况,都会强行悬浮在水面上。

  如此,哪怕白泽借助遁术在屏障中左右闪躲,最终也会被弱水排斥到水面之上,而张珂就安然的等在那里,站在水面上高举着虎魄,如同打地鼠一样等待着白泽的上浮。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哪儿有千日防贼的!

  频繁的驾驭遁光,难免有那么一瞬间是晕头转向的时候,而恰巧在这时,一柄断刃从头砸下,狠狠的敲在祂的头顶。

  感受着那足以让人龇牙咧嘴的疼痛,白泽面色几度变换。

  祂的心中一再升起了变换本体,给这小子一个教训的想法,但最终还是被按了下去,并没有付诸于行动,只是透过屏障,传递了一条讯息。

  下一瞬,笼罩在武场上的穹顶消散,而白泽也借此直接从这“狭小”的空间里钻了出去。

  而得到自己通过试炼的张珂也在弱水暴走之前,将其跟地脉一起收回了苍玉之中。

  如此,张珂站在略微凹陷的武场上。

  而在对面,一手摸着头顶的白泽,神色古怪的看着他。

  良久,吐出了一口浊气,长叹道:“你赢了,作为通过试炼的奖励,这块角你收下。”

  在法力的拖动下,一块色泽雪白,残缺的角质物从空中飞到了张珂的手中,稳稳拿下的同时,在他的视网膜上有新的提示信息浮现:

  【白泽之角(残)

  幼年白泽蜕下的残角,持之可以与万物沟通交流。

  在一个短暂的观测类动作之后,人物可获知目标人/物的基础信息,无使用次数限制。

  搜集目标物的肢体/血液等本体物质,在经过一次祷告动作之后,可以获知该目标物的某样自身缺陷/弱点,使用一次之后该词条将陷入一个自然月的冷却期(九州/副本计时)】

  “这是我当初蜕角,持之可知万物之秘,不过因为时间过于久远,那会儿我还尚未成年,神通薄弱,却不够持久。”

  伴随着视网膜上呈现的信息,白泽也在跟张珂解释着这玩意儿的用法:“不过,对窥视的态度,大多数存在都是相当抗拒的,以后你若是要动用,一定的三思而后行,千万,千万别去找那些大神的麻烦。

  哦,对了,如果真出了事,也别说这玩意儿是我给你的,随便编个借口,就说路上捡到的”

  白泽倒不是小气。

  劝解张珂,也是因为自己的仇家实在是太多了,祂在人族这边的名声固然不错,可对于山海万族而言,死窥子的讨厌程度仅次于自身的死敌。

  平常的那些角色倒也罢了。

  怕就怕张珂一时不慎,惹到了那些不怎么好说话的存在,虽然祂已经在角上设置了防护,但怕就怕对方顺着血脉关系给自己施展诅咒,巫蛊之类的法术。

  死倒是不至于死,可肚腹疼痛也挺折磨的。

  至于白泽为什么不换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成年礼,亦或是干脆祝福一次,这.只能说瑞兽的事情你别管,问就是乐意!

  然而,当甲兴奋上前来拍了拍张珂的肩膀,准备带他去武场后边儿找一套合适的行头出外去游狩猎的时候。武场外围。

  那些先前为了腾空场地,驱散到四周的孩童中,突然有一个半大的少年迈步走了出来。

  周围的孩童们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同伴居然会这么大胆,敢于公然挑衅巫的威严。

  但也有一些好事的少年,怀揣着兴奋,鼓舞的眼神看向离开众人迈步上前的少年,看那样子,如果不是巫跟众多教习就在旁边的话,他们甚至会欢呼雀跃的闹腾起来。

  但少年却并不关注身后的动静。

  走到武场之内。

  先是向着坐在上方的巫跟被巫打趣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的白泽行了一礼,随后朗声道:“巫,我想与这位新来的同族比试一番,还烦请您准许!”

  随后转头看向张珂:“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但白泽顽劣,我想要真正确认一下,你是否拥有走出王城的实力。”

  “启,你在质疑我的公正?”

  看着迈步而出,气势昂扬的少年,巫微眯起了双眼。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凝重的气息陡然间在武场之中扩散开来。

  下一瞬间,那些聒噪的孩童们脸上神色变换,强大的压迫如山般袭来,落在双肩之上,恐怖的压力让他们的双腿颤抖个不停,血肉包裹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吟。

  一直后退到了武场的边缘,靠上了一些建筑物,才勉强抵消了那难以抗拒的压力。

  而相比于自己的同伴,名叫启的少年,因为距离更加靠近,所承受的压力也更为恐惧。

  只是,在恐怖的压力下,他的脸庞都涨的通红,微微颤抖的双腿下,地面都呈现了龟裂的迹象,但他仍旧没有服软,倔强的眼神紧盯着上方神色不悦的巫。

  而被他当面指责的白泽,此时则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老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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