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 第132章

作者:张菇凉

  刘备刚刚站起身来,伊籍便连忙拦住,面露难色,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机伯有话不妨直说。”

  沉吟了少顷,伊籍放下茶杯,沉声道:“这庞士元年少有为,又是庞家未来之主,免不了有些桀骜,皇叔此去,怕是见不上的。”

  刘备再傻也听出来了,先前的那番话是人家伊籍顾及自己面子,没把话说透,实际就是他庞士元不待见自己。

  也对啊,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让他动心,刘琦也不至于沦落到四面楚歌的境地,重新坐下的刘备苦笑了一声。

  一旁的张飞不乐意了,瞪大环眼、声若惊雷,“好哇,俺哥哥贵为天子皇叔,先是在那庞德公面前吃了三回闭门羹,现在他庞统也给上脸子了!”

  越想越气的张飞脸色涨红,一甩手,“哥哥别管了,俺张飞去找庞统,什么四大家族,他不是不认哥哥皇叔之尊吗,那便问问他认不认俺手中的丈八蛇矛!”

  “三弟休要鲁莽。”

  刘备轻唤了一声,无奈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一向便是被望族出身的各路诸侯瞧作织席贩履之徒的刘备,对于这种程度的羞辱,倒也没放在心上。

  可是,这一条条的路子都被堵上,不免心中陷入了茫然。

  他太清楚自己如今的境况跟公子刘琦颇为相似,想要重新崛起,再次跟国贼曹操、枭雄吕布角力,必须要得到荆襄大族的拥护。

  若是没有这一点,光凭区区新野,纵然是让你募兵八千,又能如何呢。

  蔡家是绝不可能和自己一条战线的,听刘琦说起,从安丰来的路上他就多有阻挠,现在也不时进言希望刘表赶走自己。

  蒯家在这方面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态,可蒯越、蒯良把自己的拜帖退回来这事上看就知道,他们也不愿跟自己有交集。

  庞家在新老两位家主面前都吃了闭门羹,为今之计怕是只有从黄家入手了。

  刘琦曾经说过,黄家的黄祖是支持他的,可惜沙羡大败后,黄祖在军中的影响力已不复从前。

  那么,就只能找到黄家最为有声望之人了,刘备耐着性子开口问道:“听闻黄家是以黄承彦马首是瞻,不仅如此,此人在荆州士族中也有极高的名望,机伯可了解?”

  伊籍点了点头,“黄公的名字在下当然听过,可只听其名,未见其人。闻听他与水镜先生司马徽、庞德公等人经常在山野林下坐而烹茶,或谈国政,或评英雄。

  然其仙踪不定,无处寻访啊。”

  这么说来,这黄承彦与庞德公也是挚友,刘备敏锐的捕抓到了这条关键的信息。

  司马徽的名字他没听过,刘琦也没说起过此人,不过能跟两大家族的长者结交,只怕在荆州士人中威望不弱。

  已经是用尽了各种手段却不见成效的刘备,只能是黄承彦当做最后的办法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伊籍面前,抱拳道:“机伯,你在荆襄多年,与当地士人颇有交情,烦劳你打听一番黄公多在何地逗留,我自会前往拜会。”

  伊籍回了一礼,顿首道:“皇叔放心,在下与博陵的崔州平倒是有几分交情,听闻他与这几人都有交往,过些日子我便亲自登门。”

  “多谢了。”

  刘备迟疑了一会,又补充道:“顺带打听一下水镜先生司马徽,若是可以,我也愿意一并拜会的。”

  “一定办妥。”伊籍再次作揖,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刘备目光有些游离。

  他还是很感激伊籍的,自到这新野,他是第一个主动上门拜会自己的人。

  在庞家这件事上,虽然没什么收益,可人家到底是忙前忙后的跑腿,刘备心存感激。

  “大哥难道真的要屈尊去找那几个老腐儒?”对于荆州士子,张飞是越发没好感了。

  若是逮着机会,指不定还得收拾那庞统一番。

  “大哥,三弟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这件事上大哥已经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人家若是不领情,何必自取无趣,折了这天家颜面。”一直也没开口说话的关羽算是忍不住了。

  刘备看了一眼两位兄弟,嘴角勾勒一抹苦笑,“欲成大事,何吝区区薄名。相比于在许昌受辱的天子,我们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二人一听,便是只能作罢,唯愿伊籍能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孙权来了,辽神狂喜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原本翁婿二人在将军府内烤火煮茶,吕布却突然一拍脑袋,一副情况有些不妙的反应,“你说我们这样跟曹操对峙,那孙策会不会对广陵有想法啊?”

  林墨一头黑线。

  老岳父的反应为何要慢这么多拍啊,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早就应该想到了吗。

  见林墨从容自若,吕布赶忙收敛起不安的神情,将火盆往他那头推送了一段,“你早有安排?”

  “那倒没有。”

  林墨摇了摇头,双手在火盆上取暖,徐州湿气不轻,冬天便是不像岭南一带的湿冷魔法攻击,也有一种噬骨之寒,“但我想,重夺萧关的消息传到江东,孙策应该不敢妄动了。”

  吕布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点了点头,林墨继续道:“退一万步说,孙策想一雪前耻,叔父那头不是还有六千兵马吗,又有元龙和子敬在,不说退敌,守城总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么一说,吕布算是彻底放心了。

  其实这件事林墨早就有所预料,可他现在不能提前将骑兵调度南下威慑孙策,大敌还是曹操,这一点从始至终就没变过。

  如果贸然的把骑兵调走,只怕曹操会生出疑心来,对萧关又重新起了贪念。

  再者,广陵城防坚实,只要张辽不主动出战,六千军面对不善攻城的江东兵马,守他一两个月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了,这些其实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林墨相信张辽,相信那个逍遥津大放异彩让江东小儿止啼的张文远。

  打仗就是这样的,不可能方方面面都顾及周全,很多时候都是要靠队友,所以独当一面的帅才是非常难得的。

  不过老岳父能时刻记得孙策这头猛虎,其实是件好事。

  后世有这么一句话,孙策不死,便无三国。

  这句话最大的考究来源于官渡大战的时候,曹操全面劣势,而孙策却准备带领江东猛将偷袭许昌。

  不夸张的说一句,以当时孙策的实力,一旦跨江,曹军势必大乱,转瞬间曹操也将成为冢中枯骨。

  事实上,在开战前,曹操就有过这样的担心,不过鬼才却说出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孙策匹夫之勇,料其必死刺客之手。

  这话才说没多久,还真就死在了许贡门生的手里,这一死,不仅是让郭嘉奇才之名添了一笔,也彻底让曹操没了后顾之忧,最终得以战胜袁绍。

  从这个角度分析,孙策其实是个极大的隐患。

  远了不说,这一回如果不是提前挖好了地道,肯定会陷入到彭城被围的危急局面,做了内城疏水工程的彭城可能不会害怕再被水淹了,问题是也不可能救援广陵。

  要知道这孙策可不是孙权,辽神真要是跟他战场相遇,胜负可不好说。

  找着机会了,还是应该先把江东给平了,林墨如是想到,同时也给老岳父灌输着这样的思想。

  翁婿二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吕玲绮踏步而来,朝着吕布做了个揖,“父亲,我想组建一支女子部曲。”

  “胡闹。”吕布根本不屑理她。

  其实还真不是吕玲绮思想有多前卫,在东汉前就已经出现了女子军队了。

  《商君书·兵书》上曾经有过对于秦国时期“三军“的记载:壮男一军、壮女一军、老弱者一军。

  那个时代,还有吴国的孙武,也曾经以宫女练出一支军容严整的队伍来。

  当然,这些不过是历史上的一页篇章,对于吕布而言,就该是男主外女主内,女人嘛,相夫教子就行了,打仗玩命是男人干的。

  深刻了解父亲性子的吕玲绮只能瞥向林墨。

  就连她都知道,现在这个女婿,要比女儿亲了。

  女儿说的话,十有八九会被驳回,女婿说的话,十有八九会被通过,剩下那一二不是通过,是极力赞同。

  “发生什么事了?”林墨挪了挪屁股,让出一个位置,示意她坐下慢慢说。

  她不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应该有原因。

  “方才见曹军俘虏在修缮民房,不少妇孺都只是穿着单衣,问之,萧关两战下来房子被毁,什么都没了,丈夫又死在了战火中,孤苦无依。”

  吕玲绮望着熏红的炭火,叹道:“我知道像她们这样的女子还有很多,迁入三郡的流民中就有很多淮南军的遗孀,这些人想再嫁不易,清贫的生活还会不时受人欺凌。

  我就想,不如把她们都集中起来,组建一支女兵,也可为父亲分忧。”

  深知错怪了女儿的吕布心里有些动容,摆了摆手道:“打仗这事,女人是干不了的,你以为各个都像你从小习武吗?城里的妇孺实在可怜,你可携我令去库房找公台支应一些粮食发放。”

  “长贫难顾,这不是解一时之急罢了。”

  林墨摇了摇头,托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呢喃道:“其实玲儿的提议还是可以考虑的。”

  “噢?说来听听。”

  吕布才说完就迎来了吕玲绮的幽幽白眼,我说就是胡闹,他说就能听了是吧。

  然后吕布眸子一剜,她就老老实实的低下头了。

  “可以考虑在各郡开设一座女院,专门教她们针织、药理等技艺,这样既避免了她们人前受辱的情况,也可给与稳定的生活。”

  这有点类似后世的公司运营模式,历史上最早这么干的应该算是朱元璋的老婆马皇后,而且干的还挺不错。

  父女俩一听,都觉得这个提议可以接受,吕布觉得只要不上战场就行,吕玲绮认为能救济这些遗孀也不错了,一致赞同。

  “不过这可需要不少钱。”吕布提醒道。

  “钱的问题好说,从琉璃生意上可以支应。”

  林墨看了一眼充满崇拜目光的吕玲绮,笑道:“不过,这种事情不用你亲自动手,你要做的事情,可比这难多了。”

  “什么事?”吕玲绮一听来了兴趣。

  “等女院建成,收拢的女子足够多时,你要从她们中挑选出死士。”

  “死士?要上战场吗?”

  林墨依旧摇头,迎上了老岳父的狐疑目光,“有些事情,我们的斥候和暗子都办不到,只有这批死士能做。”

  吕布没想明白的时候,吕玲绮的眸子一闪,脱口而出道:“你是想让她们混入各方诸侯府上,或是刺杀,或是探听情报?”

  看来女儿比父亲聪明呀,林墨露出一抹笑,点了点头。

  吕布摸索着下巴的须根,陷入了沉思之中。

  咋一听这想法似乎异想天开了,可是认真揣摩,又觉得这小子说的不无道理啊。

  莫说是那些诸侯,就是自己也从未想过对府上的丫鬟起什么疑心。

  好像,从来就没人这么干过。

  “或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