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平行针
除非万不得已,赵嫔妃不会把那件凤袍销毁。
再说,近日皇城后宫戒严,出入的人员以及物品,都会被经过层层筛查。
赵嫔妃想要处理起来,也绝非易事。
“唉,你们这些小年轻是真扫兴,来这种烟花之地,还要谈案子。”王千书在一旁抱怨道。
就在这时,房门被叩响,一位侍女模样小丫鬟走了进来。
“庆言公子,我家娘子请您过去一叙。”
说着,那名侍女指引众人视线,看向雅间对面。
不知何时,大堂对面雅间之中,已经坐着一名体态曼妙,带着轻纱的女子,静静的端坐在那里。
一双灵动美眸,正看向庆言的方向。
咕噜。
王千书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你家娘子是?”
侍女笑着答道:“我家娘子,正是俏月楼的当家花魁,雅琴花魁。”
雅琴花魁,曾经也是名动京都的花魁,不论是才识还是眼界皆是女中翘首。
加之性格冷艳孤傲,到现在还未有恩客。
在这个大男子主义盛行的年代,雅琴花魁成为众多男人追捧的对象。
有甚者,直接豪掷千两,只为隔帘听雅琴花魁弹奏一曲。
而现在,那位艳名远播的花魁娘子,居然单独邀请庆言,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估计庆言花魁宠儿的名号,真就坐实了。
就在这时,庆言却有些犹豫了。
他和这个雅琴花魁也只有一面之缘,而她却三番两次刻意接近自己,这让庆言觉得,很不正常。
毕竟,以花魁娘子的这种咖位,还不会把自己这种人放在眼里。
即便自己现在手握权柄,却只是暂时的,过些时日自己还是会变回巡街的锦衣卫。
“你回去吧,就说我和同僚有要事相谈,就不过去了,有时间我单独约见雅琴花魁。”
“噗……”
王千书一口酒喷了出来,酒水呛入喉咙,让他剧烈咳嗽起来,脸色也憋红起来。
第74章 长的丑玩的花
“这,庆言公子……”
侍女刚准备开口,却被庆言打断,面露不悦:“回去吧,我不想说第二遍。”
看到庆言有些动怒,侍女不敢继续多言,只好躬身离去。
侍女很快回到雅琴花魁所在的雅间,两人小声说了些什么。
被庆言如此对待,那雅琴花魁却并未离去,而是坐在雅间之中,静静的喝茶,就像在等待什么。
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打量庆言。
王千书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庆言,你如此怠慢人家花魁娘子,说不定人家找高手来对付你,要打的你满地找牙。”
庆言听着王千书阴阳怪气的模样,他都懒得搭理,他这阴阳的手段也太低级了,庆言都不好意思反驳。
“王千书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受花魁娘子欢迎,而你却不行呢?”
庆言反问王千书。
王千书翻了翻白眼:“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听。”
他倒是要看,庆言能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
庆言拿起筷子,从一盘藕片中,夹起一片藕,放到王千书碗中。
“吃!”
王千书不知所云,但还是把藕片吃了下去。
看他吃完,庆言又给他夹了一片。
“吃!”
就这样,王千书一连吃了好几片,终于反应过来。
“你个小王八犊子……”王千书不敢对庆言动手,只好口吐芬芳起来,庆言却全然不在意,悠闲的哼着小曲。
侍女离开后又回来了,王千书口中的高手没有来。
侍女却是端着笔墨纸砚过来,花魁娘子便在雅间之中,书写起来。
众人的视线,也就从花魁娘子的身上移开,继续做着雅俗共赏的事情。
今夜,庆言是不敢在外面过夜了。
今天陈汤圆是拿着木棍追打自己,那明天可能就是四十米长的大刀了。
庆言只想说,在下甘拜下风。
半个时辰后,酒足饭饱,众人准备在青楼里面钻被窝的钻被窝,回家的回家之时。
之前的那名侍女再次返回,这次她的手中却多了一封信。
“庆言公子,我家娘子命我送来一封书信给您,请您过目。”
说着,侍女把信件双手奉上。
庆言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把那封书信接过。
看到庆言留下书信,侍女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点小事她都办不好,肯定会被花魁娘子责怪。
众人瞠目结舌。
庆言都出言拒绝了,这花魁娘子竟还如此主动。
这个整日贱兮兮的庆言,究竟有何魅力,如此受花魁娘子们追捧。
难道,真如传说一般,庆言有特长之处,没人能和他一较长短?
最终,王千书和朱清留在俏月楼,准备找个清倌人消遣消遣。
回到陈府,庆言洗漱完毕。
刚准备躺下之时,看到被自己随意丢在桌上的信件。
他从一开始,都没有把这封书信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对方一再与自己接触,究竟有什么图谋。
庆言拿起信封,刻意屏住呼吸,用力捏了捏信封,发现并没有特别之处,他便放下心来。
打开信件,里面的内容足足有五张张纸之数,庆言便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庆言看的也越来越认真。
越往后看,他心跳的越快,心跳声如同锣鼓一般,仿佛要跳出胸膛。
庆言拿起第五张纸,上面画着一个一枚飞镖,飞镖上被画着一只燕子图案,带着长长的尾羽……
庆言赶忙起身,从床下的暗格中摸索一番,取出了当初在方明家,捡到那枚飞镖。
仔细一对比,庆言手中拿的和琴雅花魁画中的飞镖,都是出自那神秘组织之手。
庆言的眼神,顿时锐利起来,心中暗自做出某种决定。
翌日。
还在生气中陈汤圆,吃早食也当他是透明人一般。
在庆言许下忙完手头的案子,就会带她出去逛街买漂亮衣裳之后,陈汤圆才原谅了他。
庆言坐在马上,元芳也用同样的速度跟随着他的脚步。
这一路上,庆言感觉自己被无数道目光注视,不停的有人对自己,以及元芳指指点点,时不时的小声说着什么。
庆言顿时察觉不对,从马上下来,拦下一位路人,开始盘问起来。
“大…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大人饶了小的一命。”
那名被庆言拦下来的中年人,说话声音磕磕巴巴,双腿也忍不住抖了起来,都快被庆言吓傻了。
在京都,锦衣卫对普通人的威慑力,就是如同活阎王一般。
“他们为何对我指指点点?”庆言也不废话,直入主题。
“他们不是在议论您,而是在议论那只狗。”一边说着,中年人还用手指,指了指准备逃跑的元芳。
庆言从一开始,就开始注意元芳的动向。
元芳刚准备逃跑,庆言的反应则更快,一把薅住元芳的后脖颈,元芳瞬间被制服。
庆言把元芳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般,走回中年人跟前。
“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作出什么妖来。”一边说着,还泄愤一般,踢了元芳一脚。
随着中年人的阐述,庆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元芳的狗躯也剧烈颤抖起来。
等中年人说完,庆言摆了摆手,示意中年人离开。
“元芳,你还真是癞蛤蟆装青蛙,长的丑却玩的花啊。”庆言用一种诡异的微笑,看着元芳。
这段时间,元芳狗仗人势,可谓是坏事做尽。
每次别人要打他的时候,他就亮出锦衣卫的腰牌,把狗仗人势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这样,元芳都快成为京都内的一大害虫。
庆言狠狠踢了两脚,元芳吃痛的嗷嗷几声,引得周边围观的吃瓜群众连连叫好。
庆言让群众拿来麻绳,把元芳五花大绑,再次把他挂在马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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