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平行针
这次前往庐湖县,无异于深入虎穴,一旦这林碑真要坑杀他们几人,那他们说不定真就葬身于庐湖县。
几人一通商议之后,最终定下。
四人以随行护卫的身份加入队伍之中,前往庐湖县。
在就要分别之际,庆言好奇的开口问了林碑一嘴。
“你不是淮征亲王的人吗?你为什么如此积极配合我们?你看起来也不像愿意苟活之辈。”
闻言,林碑露出一抹苦笑,抬头看向梁木只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自知所行之事罪无可恕,但还是希望为妻小博得一线生机。”
说着,林碑摸向自己胸前,里面放着一张平安符,那是面前,他们一家在庙中求来保平安,只为保佑他们一家能够平平安安。
“我觉得,这种事也说不准。”
听到这话,林碑先是一愣,旋即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碑语气冰冷,眼带杀意的看向庆言。
如果庆言食言,要对自己的家人出手,置自己妻小于死地,即便冒着被王千书打杀的风险,他也要把眼前的庆言给弄死。
看着剑拔弩张的情况,王千书也暗中运转体内内劲,一旦林碑有所异动,他就立马出手制止。
就在这时,庆言淡淡一笑,压了压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不是我在东皇郡安插的暗子吗?你何时成了和淮征亲王同流合污的反贼了呢?”
听到庆言的话,林碑先是一愣,过了两息,这才反应过来,眼神陡然一亮。
庆言随口一句话,直接把整件事情给盘活了,只要只要最后自己活下来,庆言便能以此为由,替他脱身。
想到这里,林碑忍不住感叹,庆言真是是足智多谋。
“这……如果你能说到做到,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林碑激动说道。
反观,庆言则摆了摆手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只要你不出卖我们,我保证把你们一家安全带回京都。”
此话一出,也算给林碑打了一针强心针。
庆言之所以会如此这般,他也通过孙嘉等人之口,了解过林碑的为人。
林碑并不是东皇郡之人,而他对自己的过往也始终闭口不谈。
而他真正能够在东皇卫中立足,凭借一身过硬的实力,被当时的淮征亲王看中,把他诏安到了亲王府当中,成为东皇卫的一员。
林碑实力强劲,在东皇卫中待了不到五年,就从一个普通亲卫混到了管理上百人的督卫。
在三个督卫之中,他是唯一一个不到三十岁便当上督卫之人。
在江安城的这些年,他也在此安家,并且有了一个漂亮贤惠的妻子,以及一对可爱的子女,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如果可以的话,谁又愿意独留妻子一人照顾一双儿女呢?
五日后。
一切准备就绪,庆言也换上了随行侍卫的模样,跟随车队朝着庐湖县的方向出发。
而林碑和夏子骞同样换上侍卫的衣服一同前往。
此事本就事关重大,他们不可能大摇大摆的穿着东皇卫的衣服行动。
而就在此时,夏子骞摸着下巴的胡茬,上下打量着王千书。
此时的王千书,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穿着一身侍卫衣服显得松松垮垮,没有一点武者该有的样子。
夏子骞用胳膊肘捅了捅林碑,问道:“林哥,这棵老葱你是从哪拔的?咱们再缺人手,也不至于找了这种货色来滥竽充数吧?”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心头一惊,这是哪来的愣头青,是不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居然敢如此出言不逊。
也不能怪别人看走眼,毕竟王千书这副模样,实在和那种逼格满满的绝世高手画上等号。
就王千书这副模样,让他在路边一蹲,面前再放个破碗,他就能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了。
林碑被这二货一句话吓出一身冷汗,直接一巴掌打在夏子骞的脑袋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被自己老大教训,夏子骞只好缩了缩脑袋,不再敢多言语。就在刚才,那糟老头子就随意看了自己一眼,他便感觉到了一丝透骨的寒意一闪即逝。
庐湖县,因钟林秀气的高山湖水,以及各种让人留恋忘返的景色,深受古今大儒的传唱赋诗,从而留下庐湖县之名。
但是,现如今的庐湖县却因为采矿,早已不复当年的钟林秀气。
当年清澈见底的湖水,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庐湖县的湖水早已因为采矿变的树木凋零,水源浑浊,早已不适合人类在此生活。
可即便如此,庐湖县的人民却并没有离开,或者说是无法离开。
相比较二十年前,庐湖县的人口,已经减少了近五成,而且这个数字依旧在不停攀升着。
即便庐湖人民遭受此等劫难,却不被允许离开此处,整个庐湖县都有重兵把守。
现在的庐湖县,就是一座巨大的牢笼,没有任何人能从中逃离。
时间过的很快,三日时间转瞬而逝。除了因为夏子骞的霉运原因,众人踩到狗屎、牛粪,被狗追、被牛顶,被拦路的山匪劫道,路过桥的时候桥塌了,走路把脚崴了,一路上还算平安。
这路上,庆言从一开始的无神论者,再到后来的相信了玄学,只花了三天时间。
只因为他们跟着夏子骞行了一路,一路上就没平静过。
什么样的幺蛾子都会出现,但是每次夏子骞这个扫把星都一直相安无事,而他身边的人则遭老罪了,替他承受着各种无妄之灾,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运气,实在是太邪性了,让庆言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当夏子骞望着不远处的城墙,忍不住大呼一声。
“终于到了,林哥,咱们晚上去老地方去放松放松吧?给哥几个接风洗尘”说完,夏子骞就开始对庆言几人挤眉弄眼。
第221章 杜良哲
这一路上下来,夏子骞和庆言几人也算混熟了。
这一路上因为他的原因,庆言几人没少受无妄之灾,夏子骞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想着弥补一下,来维护这短暂且来之不易的友谊。
毕竟因为自己,庆言他们可真是遭了不少罪,但是对方却丝毫不嫌弃自己的霉运,这让夏子骞很是感动。
要不是林碑拉着,他都准备和几人结拜为异姓兄弟。
“还是免了吧,还是正事要紧。”林碑淡淡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听到林碑的话,夏子骞哦了一声,脑袋顿时耷拉了下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不能免,我们远道而来,主打的就是一个入乡随俗,不能因为我们,伤了你们的感情。”
开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庆言。
听到庆言的话,夏子骞顿时眸光一亮,走到庆言面前,握住庆言的手道:“还是严庆兄弟识大体,我等亲如兄弟,我作为东道主,为庆言兄弟几人接风洗尘是分内之事。”
两人就这样,握着对方的手,迟迟不愿分开。
顿时,林碑露出一抹尴尬神色,对着王千书投去询问的目光。
而王千书却用眼神瞥了瞥庆言,像是在说:“别看我,他才是领头的。”
桂月坊,庐湖县非常有格调的青楼,姑娘不多,却质量出奇的高。
本就不对待一般平民开放,所以价格也是出奇的高。
庐湖县的男人,都想着有一天能去桂月芳一夜风流。
此时,整间桂月坊在林碑的安排下,被整个包了下来,说是为的就是给押运的队伍接风洗尘。
其实也只是为了接待庆言几人。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林碑担心夏子骞古怪的霉运作怪,会多生事端,索性把整间桂月坊包了下来,专门接待庆言几人,主要就是为了让他门能够玩的尽兴。
推杯换盏之后,难得今晚夏子骞的霉运难得没闹幺蛾子,几人也喝的宾客尽欢。
就这样,当晚几人就一人搂着一个小娘子回到了房间。
庆言也不能例外,在小娘子的伺候下,庆言沐浴更衣完毕之后,正当庆言准备枪出如龙之际。
小娘子突然一捂小腹,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不会吧……”庆言在心中想着。
就在这时,只见那小娘子面色尴尬,对庆言投来歉意的目光。
“公子,奴家葵水来了,如果公子不嫌弃……”那小娘子羞涩一笑,不再言语。
庆言这时只觉心中万马奔腾,夏子骞的霉运只会迟到,却永远不会缺席。
哪怕你晚来半个时辰,不对,一个时辰为好啊。
眼下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来这一出,难不成真就要浴血奋战了不成?
最终,庆言以手扶额,挥手让那小娘子离开,并拒绝对方唤来别的小娘子的提议,庆言决定今晚睡素的,他总感觉还是会出现别的什么幺蛾子。
果然,第二日一早,除了庆言和夏子骞睡的比较安稳之外,其余人打开房门时脸色都不大好看,看来昨晚的床榻风情并不和谐。
庐湖县,一处古香古色的大宅,上面匾额写着杜府二字。
这间古宅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还有些破旧,用的材料却相当昂贵,想来是以前庐湖县的有钱人居住的大宅。
外表看上去有些破旧,里面却大有乾坤。
不但装饰考究,还有假山流水,一副世外桃源模样,和庐湖县城中的景象截然不同。
此地,正是那东皇卫总督杜良哲,在此处的居所。
他们此行,便是找那杜良哲交差的。
一盏茶时间后,一这身材魁梧体形健硕,皮肤黝黑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直接走上主位坐了下来。
想来,他便是东皇卫的总督杜良哲了。
看到来人,坐在椅子上的林碑、夏子骞两人赶忙起身,起身行礼。
“杜总督。”两人同时,躬身行礼。
杜良哲坐在主位之上,压了压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看向两人之时,杜良哲眉头一皱,率先看向夏子骞。
“你怎么把他也给带上了。”杜良哲声音中带着三分疑惑,六分震惊,以及一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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