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263章

作者:牛奶糖糖糖

  因为太急,马良还用小刀在手上划破一个口子,迅速的按上手印!

  而这一番行动,他的手都在颤抖。

  糜芳却还是不放心,又补上一句,“季常,你得再发个誓。”

  马良二话不说。

  “——我……我马良发誓,若不帮云旗公子拿得新城七成之土地,我马良黄沙盖脸,不得好死!”

  “——成……”糜芳心满意得的将字据收好,不忘提醒王甫,“王将军,季常的这发誓,你可听到了,可不是我逼他的,赶明儿他要耍赖,你可得替我做个证。”

  不等王甫开口……

  马良已经将糜芳推往门外。

  “子方啊子方,你现在就出兵……带着你的部曲!”

  “不……你先去贼曹掾属,把你输给云旗的那些部曲也带上,务必……务必要保得这两百余艘战船的周全!”

  糜芳一边走,一边还面露不屑。

  “季常啊,你就是太紧张了,这枯水期,谁奇袭战船哪?那不是吃饱了撑得?再说了……保护这区区战船?我六千部曲还不够……”

  “不够!”马良的语调加重,语气更添一丝不苟。“子方,我告诉你,倘若战船真的被烧了,我丑话可说到前头,那新城……莫说是七成土地,就是三成、四成,我也绝不会让关公赐给云旗!”

  ——得!

  马良的这话算是戳到了糜芳的痛处。

  “行,行……你放心!”

  糜芳一拍胸脯,“我糜芳,人在船在,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贼曹掾属,行了吧?季常你满意了吧?还有……季常……你……你可千万不许唬我!”

  目送走了这位。

  马良的心头尤自悸动不已。

  ——『唬你?呵呵……云旗可不是第一次猜到敌军的行动了!』

  ——『而这次,还是有板有眼的一次,这……这都火烧眉毛了……谁唬你呀?』

  而马良之所以提出,让糜芳去贼曹掾属带上送给关麟的那一千人。

  啊不……准确的说没有一千,是九百人。

  倒不是因为数量,而是这九百人是关麟的部曲,他们手中有连弩,有偏厢车!

  糜芳的战斗力啥水平,马良心里还是有个逼数的!

  若没连弩与偏厢车这等神器。

  保不齐去了,也得被人家文聘给打穿了!

  “季常啊……”倒是此刻的王甫走到马良的身旁,“怎生,这次你变得如此不镇定呢?”

  “呀……”

  若非王甫的这一句提醒,马良险些忘了,他根本顾不上去回答王甫。“信……廖化将军的信,必须即刻……即刻……发完关公处!”

  “——险些忘了,险些耽搁了大事儿!”

  ……

  ……

  浴室的四面笼着轻纱,如烟如雾,热水的蒸汽弥漫得屋内缥缈若梦境。

  早有人往浴盆中倒上了花露。

  关麟坐在一个木桶中,诸葛恪则坐在另外一个。

  诸葛恪很意外,为何……四公子关麟第一次与他聊天,所选择的场所,不是正式的正堂、不是隐晦的书房,而是如此私丶密的这么一方浴室之中。

  “知道为什么,我挑选在这浴室中么?”关麟当先开口。

  诸葛恪摇头。“不知。”

  关麟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人都说你聪明,可聪明如你……都不猜猜么?”

  诸葛恪笑了,“既是四公子问,答对了就抢了四公子接下来的话,答不对,难免让四公子失望,既是如此,索性就不答了!”

  听到这么一句,关麟就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了。

  他扒着木桶的边缘,靠近那诸葛恪一分。

  “选择这里,是因为……咱俩能坦诚相见!”

  说到这儿,关麟一摆手,直接问,“是你爹让你来的?”

  “四公子说的是我现在的父亲诸葛孔明?还是曾经的父亲、现在的大伯诸葛子瑜?”

  关麟突然觉得,是他的问话不严谨了。

  古代人,过继过的……好明白呀!

  “我再问一遍,是东吴使者诸葛子瑜派你来的?”

  “不是!”

  “那就不对了,究是你过继给了诸葛军师,你也该往蜀中找你新爹去,我关麟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会来寻我?”关麟抛出了他最好奇的问题。

  诸葛恪则顿了一下,看着木桶中的自己,再看看果露着上半身的关麟,不由得心中感慨。

  ——『这四公子还真是开门见山,坦诚相见哪!』

  当即,诸葛恪也不隐瞒。

  “昨日,在那捞刀河畔,罗汉庄旁,我是看到了关四公子……”

  “噢……你是来劝我的?”不等诸葛恪把话讲完,关麟的话已经传出。

  “孟子曰: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诸葛恪试图用大道理来劝关麟悬崖勒马。

  当然,这不怪他,他初来乍到,对关麟……并不熟悉。

  若是圣人的道理能劝的动关麟,那关羽就不用下罪己书了。

  “咳咳……”

  果然,关麟直接一声轻咳打断了诸葛恪的话,却是话锋一转,丝毫不提昨日之事。“如此说来,你过继给了诸葛军师,那你弟弟诸葛乔呢?你爹为啥不过继他,却过继你呀?”

  关麟瞅着诸葛恪那肥胖的肚子,饶有兴致的问:“难道,是你爹觉得你太胖了?不至于吧?诸葛瑾好歹也是东吴的使者,应该不会以貌取人!”

  听到这儿……

  诸葛恪顿时就想说一句。

  ——我是吃你家米了么?

  可他还是忍住,他的使命感极强,他反复在心头重复着,他是来劝关麟的。

  只是,诸葛恪发现……他与关麟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点儿上。

  诸葛恪一本正经的直抒胸臆。

  “过继之事乃是我诸葛氏一族的家事,就不劳四公子费心了。”

  “但四公子可知道,张神医在长沙,乃至于在荆州,在天下杏林,是何等地位?你昨日在他家门前,又是打人、又是硬闯,又是掳人?你自是不在乎影响,但你可曾想过,倘若有人推波助澜,将此事昭告天下,那……你父亲的威望将至于何地?”

  噢……

  一番声讨。

  关麟眨巴了下眼睛,这一番话虽然不好听。

  但……其中的信息还是挺大的。

  “你这些问题,我且回答一些……”关麟尤自是趾高气昂的模样,“首先,我打人、硬闯、掳人会造成影响?抱歉,我关麟一向不畏人言,当然,对我爹的影响嘛……我管他的影响呢?你难道没听说过我那‘逆子’之名!”

  讲到这儿,关麟眼眸微眯,露出了一抹凶光,“还有,你方才说有人推波助澜,是你以前的爹诸葛瑾……他在推波助澜吧?”

  这……

  突然被说破了心事,诸葛恪眉头一下子凝起,像是十分紧张。

  “你不用害怕。”关麟始终笑着,可随着‘唰’的一声,他从木盆中霍然起身。

  他披上一层浴衣,背对着诸葛恪。

  口中却朗声道:“我关麟既不畏人言?又岂会怕人推波助澜,倒是你以前那爹……我就担心他,怕是最后又要搬石砸脚,偷鸡不成蚀把米咯!”

  说过话,关麟已经裹着浴衣去一旁的厢房换衣服了。

  长沙干燥,浑身都是潮气。

  这时代,又没有辣椒,湿气很难排不出去……不洗个澡,实在难受!

  至于邀诸葛恪一道,其实只是凑巧。

  倒是关麟离去后,这热气弥漫的浴室内,唯独诸葛恪还独自一人坐在那木桶里。

  一时间……

  关麟的话一句句的在他的耳边回荡。

  ——不畏人言!

  ——对我爹的影响?我管他的影响呢!

  ——你难道没听说过我那‘逆子’之名!

  特别是最后那句——倒是你以前那爹……怕是最后又要搬石砸脚!

  诸葛恪眉头微簇,他心思细腻,他敏锐的察觉到了。

  “这关四公子方才,似乎是用了……用了‘又’……用了‘又’字!”

  “也就是说……上一次合肥赌约,父亲的推波助澜,他……他是知道的!”

  一时间,诸葛恪的眼芒中多出了几许会意。

  可伴随着这“会意”的深入,他的脑海中平添的,是更多的茫然与不解。

  他自诩眼光超凡,可识人,可洞悉一切。

  可唯独……

  对眼前的这位关四公子。

上一篇:我的1991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