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257章

作者:牛奶糖糖糖

  嘶……关麟微微吸了一口气,他接着问:“这文聘难道……没偷袭劫掠了我爹的粮?”

  “关公的粮何曾被这文聘劫过?”廖化如实回答。

  关麟突然就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了,他的话一下子变得急迫与一丝不苟,“这么说?老爹的船……也没被文聘给烧咯?”

  廖化的回答一如既往,“四公子这些话是从何处听得?关公何须人也?岂会被这鼠辈文聘给烧了船舶?”

  呵呵……

  听着廖化的回答,关麟直接就“呵呵”了。

  他忽然就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连带着,他回忆起方才廖化提到过的,老爹把两百艘船停在‘伏虎山’与‘卓刀泉’的石碑附近……

  从水路该陆路,这才闲得蛋疼……问出这么个有关‘伏虎山’与‘卓刀泉’的无聊问题。

  那么……乖乖的……

  关麟心头当即就是“咯噔”一响。

  他一把拉住廖化。

  “老爹的那些船行至伏虎山哪个位置时,我爹他们下的船?船最后停靠在哪?从哪里走的水陆?有无人驻守这些船舶?”

  关麟的语速极快。

  “——廖……廖将军,这些……你给我画出来!统统都画出来,要快……要快!”

  罕见的,关麟一下子变得无比急迫。

  这一刻……

  他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就差被人煮熟了……

  啊不!

  是他老爹关羽的船,保不齐,一个不好,就要被一把火给“煮熟”了!

  ……

  ……

第169章 船若烧,我爹岂不沦为襄樊笑柄?

  廖化在画图,作为关羽的主薄,他对那“伏虎山”、“卓刀泉”的石碑有些印象。

  故而大体能绘制出船停靠的位置。

  反观关麟,他则背着手在房内不住地来回踱步,不时的眼眸望向那廖化绘制着的舆图。

  他徘徊犹豫的身影投在窗上。

《三国志》中有一条记载——“(文聘)攻(关羽)羽辎重于汉津,烧其船于荆城”。

  只这么一条……不断的在关麟的脑海中回放。

  或许,文聘烧船,未必就是这一次的行动,是关麟多想了。

  或许,又因为曹仁的晕厥,引发的蝴蝶效应,老爹的船,就不会被文聘给烧了。

  但是无论如何,从廖化的口中,关麟得知到的现有线索。

  ——至少现在为止,文聘还没烧船。

  考虑到枯水期,以及老爹那些船舶停留的位置,关麟没法不去担忧。

  “廖叔……”关麟已经不再用“廖将军”这样的称呼了。

  这种时候,得拉近关系,“你必须即刻告知我爹,需得派重兵保护这批船!”

  啊……

  关麟的话,让廖化愈发的摸不着头脑。

  他提醒道,“四公子,如今的荆州步入的是枯水期,没有水战,要这些船舶无用,何必要派重兵驻守呢?”

  “就因为你会这么想,所以我爹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关麟的话宛若就在唇边。“的确,枯水期没有水战,故而要船无用,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可偏偏,倘若那文聘也想到了这一层,那他会如何?他一定会派人突袭了这批船,他运不走,就会一把火烧掉。”

  这……

  关麟的话明显触碰到了廖化某一根敏感的神经。

  这让他的情绪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他连忙问:“四公子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关麟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批船若被烧了,那固然对现在的局势并无太大的影响,可枯水期总将过去,待得明年涨水期到来,没了这批船,我爹那赖以成名的水军,就完犊子了!”

  关麟加重语调,“关家军之所以强,强在其是水战、陆战均精通,倘若这些船被一把火烧了,那就无异于老虎被拔掉了牙齿,雄鹰被摘去了翅膀,关家军会沦为一个最大的笑话!我爹也会沦为这襄樊最大的笑柄!”

  关麟的话有些重……

  但,这却是——爱之深,恨之切。

  历史上,在湘水划界之后,襄樊战场,有至少二到三年的和平期。

  直到建安二十四年初,关羽才再度开启北伐,才有了建安二十四年八月的水淹七军;

  有了这一年十月的白衣渡江;

  也有了这一年底的败走麦城。

  关麟推测,之所以北伐推迟了三年,襄樊战场相对平静的三年,或许有“湘水划界”的原因,将长沙、桂阳这样的粮草、军械重城划分给了东吴。

  导致粮草的积攒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但,绕不过去的,一定有文聘的那次烧了关羽战船的行动。

  要知道,古代造一艘战船,需要耗费的时间、人力、财力、物力……是不可想象的。

  极有可能,就是因为文聘的这一把火,关羽才被迫拖延北伐。

  否则,按照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两、三年按兵不动,让襄樊战场风平浪静。

  乃至于这两到三年,曹操竟把重心放在了东吴的濡须口上,这是完全不把老爹关羽放在眼里呀。

  关麟将他能说的话,能讲的道理悉数娓娓告知于廖化。

  而直到此时……

  廖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呼……呼……

  粗重的呼气声自他的鼻息间传出,他已经彻底将“来此的目的”、将那“张仲景的弟子”,将那‘张仲景的义女敲响的登闻鼓’抛之脑后。

  所谓——事有轻重缓急。

  “——来人,备马……备马……”

  遥遥,便听到廖化这般咆哮似的声音。

  只因为关麟的一番话。

  刹那间,廖化整个人慌了神儿……

  他变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心里就嘀咕着一句话。

  ——『这船,可不兴烧啊!』

  ……

  ……

  ——《唐本草》、《千金方》、《针灸甲乙经》、《肘后备急方》、《刘涓子鬼遗方》、《本草纲目》……

  诸如此类的“医学”大作,纷纷就摆放在牢狱里的桌子上。

  油灯已经烧残了,灰白的晨光稍稍透进来,张仲景的两名弟子杜度与韦汛经过了一夜的奋战,总算,两人将《唐本草》悉数背下来了。

  此刻,两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

  韦汛年龄小,精神头儿旺,已经再度拿起《肘后备急方》,杜度却有些扛不住的感觉。

  其实,他的年纪也不大,但……他与韦汛的最大差别在于,心里压力。

  他没有办法做到韦汛那样的天真,那样的义无反顾。

  他太纠结了。

  说起来,杜度比韦汛年龄大五岁,阅历也更丰富一点。

  他自诩已经识破了那关四公子的诡计。

  这位“恶公子”哪里是用他们师兄弟打赌啊……

  分明就是……就是要废了他们的医术。

  试想一下,如今他俩跟随张仲景学艺,脑海中记着的药剂方剂、医学理论也不过才几百条。

  如今,却骤然被这么万条“无用”、“未曾检验过”的方剂涌入,那势必与原本的那“经过恩师检验”的方剂产生了巨大的冲突。

  短时间内,或许还能分清楚。

  可……时间久了,乃至于未来行医问诊时,哪里还能分得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哪个是经过检验的,哪个是没有经过检验的。

  这就相当于,他这一生,再难像师傅一样,本着一颗纯粹的心去提壶济世了。

  可……

  可若是不背,又出不得这该死的牢狱。

  师傅如此病症……又还能坚持多少时日呢?

  这关四公子何其阴险,然……他的一句话,说的却再透彻不过。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每每想到此处,杜度就会咬咬切齿……

  恨不得将这位“关四公子”碎尸万段,也正如此,他的压力要远比韦汛大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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