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昊弟
知微见著。
魏涛遇到事情的处理方式,可能一些年轻人不理解,可对于周敏这样年纪的人,会觉得特别安心,有什么话跟他说过,他能听得进去,有什么事他来办,你不会担心会办差了。
到是今晚的事,换成普通的年轻人里面一些不谙世事还好面子的,就会觉得魏涛特别怂,带着女朋友的,还能让人三言两语给劫了,你要说对方拿着小刀子什么的也就认了,就这几个歪毛淘气,你得多怂,把钱都给人家了。
……
转过天的晚上,魏涛没找曹曦雨,她要开学了,几个长辈亲戚,又开始轮番坐庄了,你家吃一天,我家吃一天,多联系一下亲戚之间的感情。
就在松江剧场门口,祝喜春四周绕了一圈,跟着魏涛坐电梯到楼上网吧。
以这帮人的风格,如果担心有事至多躲到别的地方玩一两天,以昨天他观察那几个,说不准他们今天还能来这附近玩。
刘磊跟在魏涛身边,已经笑了几次了:“咋的,涛子,你直接让你下面的手机缝子帮你找,分分钟的事,常在这附近玩,指不定在网吧游戏厅之类的,跟你下面哪个手机缝子喊哥。怎么,嫌丢人?”
魏涛白了他一眼:“滚犊子,几个小毛孩,你还让我大动干戈吗?”
“春哥。”
“春哥,来上网啊?”
“呦,涛哥也在。”
做手机缝子的,年轻小伙很多,从十八九到二十啷当岁,也有年岁大一些成家的,人家是当成事业干;这些小年轻的,更喜欢这个行当则是玩着赚钱模式。
时间长了,也就在工作地方附近玩,游戏厅台球厅网吧之类的,有些真玩嗨了包宿,上午干脆不到通讯街,他们跟德信下面跑货的小年轻还不一样,没有工资,也没人限制他们,想来你就来,想多赚钱就多干。
小年轻的,哪有几个实打实守摊工作的,赚点钱可能玩好几天,没钱了才想着回去干活。
这网吧,平时也会聚集一些年轻的手机缝子或是手机维修学徒之类的,看到祝喜春瞪着眼珠子的四处找寻着什么,打招呼过后,也开始顺着他的视线四处看,看到魏涛来了,好几个人都起身,身上今天混一盒好烟的,赶紧递烟点烟,没直接说涛哥有事吗?态度是明确的,涛哥你有事言语一声。
“网管,四分扬州炒饭,二十串羊肉串,四瓶啤酒。”伴随着更内侧角落区域某个站起来喊了一嗓子的人出现,那一头红毛,祝喜春看过去的同时,魏涛也看到了。
对方,应该也看到这边了,只是很显然,并没有认出昨天碰到的怂咖有钱人,一千八百多,昨晚包宿,白天洗浴中心睡了一觉,晚上包宿都能点羊肉串和啤酒了。
看到祝喜春大步走过去,刘磊赶紧跟上,这些小年轻看到似乎有事,甭管什么事,帮涛哥就没错,根本没犹豫的,甚至几个不在魏涛这体系内的手机缝子,看到这边动静,也都纷纷起身。
整个网吧正在上网的人,都抬起头,挺直腰杆看热闹,有的干脆站起来看热闹。
“擦!”自从在安顺街鲜时光门口让人偷袭的事出了之后,祝喜春一直就有亏欠感。
大博子更是因此远走他乡,之后他守着魏涛,也有替仇博守着的意思,好哥们之间,你带着我赚钱,让我家赚钱,谢我就不说了,别的事情,我做了,你也不用说谢。
上去就是一脚。
四个人,那非主流子发型和颜色,那绝对显眼。
坐在角落里,祝喜春上去就对着四个人最靠外那个一脚,直接连椅子都给踹出去,撞到了了里面的非主流同伴。
“我擦!”还想反抗,刚站起来,祝喜春蒲扇般的大手,一记大嘴巴子,直接拍在对方左脸上,也不废话,扇倒一个,冲着另外三个就上去。
刘磊这一年多学着做生意,刘大龙可没让儿子再如以前一样养尊处优,你若是没那个天赋,安稳的上个班,奸懒馋滑都不要紧,让你啃老,别惹事,在家里吃点喝点花点都正常。
可你开始做生意了,那就不一样了,该教给你的,都得学。
当个小二代,我养着你是没毛病,想要做生意,那该吃的苦必须吃,可不想你以后一次把我这么多年的家底都赔干净。
在批发市场跟着搬搬扛扛,在店里面跟着干活,刘大龙还让王海教给他几招,不是什么套路,就是生活中可能遇到的一些‘实战’技巧,做生意不打架,可真碰到打架的事,不能退缩,人家一拳打过来,或是一脚踢过来,怎么应对?王海教给他的就是这些。
看到祝喜春都动手了,刘磊上去一脚踹倒了一个,两个打四个,眨眼工夫,结束了。
祝喜春那大拳头,势大力沉,那大脚,45号鞋,赶上船了,一脚踹过去,直接闷倒,要不是撞在墙上挡住了,这一脚踹出五六米是轻的。
打起来了,男网管赶紧过来拉架,女网管赶紧通报老板,如果你们小年轻之间互相网上骂起来了约架,来了拎出去,到外面怎么打跟网吧没关系,可在网吧打起来是另一回事。
一般的网吧,网管不止是工具人,有的还需要懂得一定的电脑软硬件维修知识,可以临时处理一些电脑和网络出现的问题。有的则需要强横一些,以便于管理上网人里面一些小年轻的叫嚣和一些喝多之人的胡搅蛮缠。
各行各业都一样,都需要家里有人能够镇住场子,不然你开门营业,多多少少都会遇到类似的麻烦事,或大或小,有些则干脆是看你们好欺负才故意闹事,有时候不需要家里有多厉害的人,长得凶,也是一种威慑力。
看到祝喜春动手了,有几个心思活泛的手机圈年轻人,涛哥就在一旁站着呢,那还用说吗,上啊,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哥们,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
好几个男网管拦住了这些年轻人,都熟悉,还在低声交流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也不知道,只是暗中指了指魏涛:“这是下面德信通讯的老板。”
老板来了,一个四十岁的大胖子,满脸横肉,推搡开人群走进来,一眼就看出来谁是主事的,扫了一眼那边的祝喜春,视线盯在魏涛的身上。
“小兄弟,有事出去处理,在我这算怎么回事?”
魏涛:“老板,认识那几个吗?”
老板眼珠动了一下:“到是常来玩,不认识。”
魏涛:“那没事了,不好意思,碰坏了什么,照价赔偿。”
话说到这,网吧老板没什么可说的了。
那边刘磊上去就是一顿飞脚,实际上还是祝喜春的杀伤力十足,几下子就给这四个年轻人打懵了。
一看完全不是对手,也不敢反抗了,只是捂着头。
祝喜春拎着黄毛的头发,抓得对方嗷嗷直叫,拖拽出来。
魏涛蹲下,看着对方:“还认识我吗?”
对方眼中闪过惊色。
魏涛点点头:“认识就好,走吧,外面聊聊?”
网吧老板这时候也不能继续撒谎说不认识,上前来,问道:“小兄弟,怎么个事,他们得罪你了?”
强硬的语气刚开口,急转直下,他看到了常来玩的楼下手机缝子,直接上去帮忙将这四个小家伙给抓起来,他们帮忙,那啥意思,这来抓人的人,可不是普通打个架自己能从中阻拦的。
听闻这几个小家伙劫钱,还劫到涛哥的身上了,那些小年轻手里也不客气了,‘大比兜’子一个接一个。
拎到楼下,魏涛还是吓唬了他们一下,要报衙门口,这可给他们吓坏了,连连求饶,被打的地方不疼了,内心那点忿恨不敢有了,甚至恨不得让眼前这帮人再打一顿,表示钱马上凑出来,四个人,兜里凑出没花完的一千三百块钱。
其中一个被吓坏了,表示给家里人打电话,把剩下的钱送出来。
拎到楼下了,也知道害怕了,看着四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魏涛摇摇头,示意算了,尽管他的年纪也不大,可怎么看都有一种我在欺负小孩的既视感。
结果一辆闪着灯的特殊车辆出现了,穿着制服的男子走下来四个,其中一个魏涛认识,正是过年时候顾长顺带着到曹海洋身边的‘徒弟’马鑫,尽管年纪轻轻只是基层的,可身上的制服,那就是威慑力。
网吧老板也跟着下来了,看到自己以为也是小年轻的人,跟衙门口的都这么熟络,对方显然要将四个人给带走,还是魏涛给拦了,他知道,这是曹海洋发话了,昨天被劫的,那可有他的宝贝女儿,也亏得是没什么事,这要是头发掉一根,以曹海洋的脾气,断然不会善罢甘休。这几个人,今天就是来抓人的,准备了几天时间,在这附近多找找,找到了,钱是小事,别的是大事。
这四个非主流是给吓傻了,再有马鑫上去‘义正言辞’的说了几句,彻底吓尿了,他们以为只是借个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饶,声称没想到这么严重,只是没钱了想借点钱,没想过涉及到抢劫,没想到可能会有那么重的惩处。
……
魏涛自己都没想到,只是气不过,找到人出出气,万没想到,这件事反倒成为了某种诱因,且还不是一种。
他这边跟着刘大龙,几人又飞了一次岭南,投桃报李,刘大龙也将自己的渠道展示给魏涛。
又是一个星期的行程,这一次更为顺利,只是货源地是抢货,少了很多,只抢到5车的水果,有两辆车是超载回来。
回来之后,正月已经悄然过去了大半,曹曦雨在正月十六提前返回学校,继续集中训练参加比赛。
两次出门,已经耽误了年后生意的展开,回来后魏涛的事情一天比一天多,德信这边要发展,‘鲜时光’这边也多了好些加盟商,一个一个店铺的装修,他也需要跟着参考一下,来自加盟商的请客吃饭喝酒,几乎是排满了所有的中午和晚上。
“魏总,有人找您。”
中午,魏涛正在食堂吃饭,已经从店长升为两个门店经理的杨姗姗,刚吃完出去,又走了回来。
“嗯?”
看到面前站着的四个年轻人,魏涛还恍惚了一下,不认识啊?
“你们找我?”
“魏老板,我们来还钱。”
看到有零有整的五百二十八块钱,愣了下的魏涛终于想起来面前这四个人是谁了,非主流的头发剃掉了,剃的很短,只剩下一点点原本染发的颜色痕迹。
“是你们几个啊,行,钱我收了。”
在松江剧场楼下,跟他‘借’过钱的四个人。被一顿揍,又被基层执法人员马鑫给吓唬了一番,当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还在眼前。
接过钱的魏涛往二楼走,下午波导分公司的客服部经理过来,徐亮提前透话了,对方没给准信,但愿意来,本身已经表明了态度,是左是右,得看魏涛跟他怎么谈。
“嗯?还有事?”
那四个人,脚步都没动,驻足看着魏涛,一副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看到他回头,再看到祝喜春一边用餐巾纸擦拭着嘴角油渍一边走出来的样子,不约而同的摇头:“没,没事。”
脚步匆匆就要往外走,魏涛皱了下眉头:“等会儿。”
四个人站定脚步。
“跟我上来。”
在魏涛的办公室内,四个人站成一排,微微低头,祝喜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盯着他们看。
魏涛看着他们:“钱是跟家里要的?”
四个人一同摇头:“不是,我们……我们自己赚的。”
看到他们继续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祝喜春一瞪眼睛,瓮声瓮气的横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不像个爷们。”
“是在楼下打工赚的。”
曾经跟着姚雪军的手机缝子王贺,十几分钟后出现在魏涛的办公室,经他一说,后者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四个人那天被一顿揍之后,确实吓坏了,也不敢在这附近玩了,但事情传出来了,王贺下面有一个小兄弟,认识他们,住在一片区域内,不熟,但知道他们家住哪个区域,想要在魏涛面前表现一下的王贺,带着人到他们家附近的游戏厅,将这四个人给逮住,又是一顿收拾。
没打,充其量就是一顿脖溜子,教训为主,你们特么的知道自己‘借钱’的是谁吗?以为挨顿揍就算完了?
王贺压着这几个人,在手机一条街打工,不是正儿八经的工作,就是打杂,帮着送配件、打扫卫生之类的,也干了有十几天,钱虽说给的少,一个月就三百,但答应他们十天一给。
王贺威胁我知道你们家在哪,吓唬他们每天早上准时来上班,也不是压榨他们,通讯楼二楼有很多学习维修手机的小学徒,还不赚钱呢,有的还交钱呢,三百块钱不多,但拿到哪里也说不上是王贺在欺负他们。
“你们到底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之前四个人之中五颜六色染发的带头之人,在其他三人眼神催促下,鼓起勇气:“魏老板,我们,我们不想上班。您能放我们走吗?”
“那你们想干什么?”好吃懒做,似乎不像,魏涛到是感兴趣了。
“我们上网不是完全为了玩,我们是在学音乐,想要组乐队,想要成为‘Beyond’的那样摇滚乐队。可家里不同意,不给我们钱,我们原本想着年后去燕京的,听说那边有很多酒吧有很多乐队,应该会有很多的机会……”一股劲,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越说,眼睛越亮,其他三人也从不敢说话到开口补充,完全是一副为了梦想我们将不顾一切的样子。
魏涛到是饶有兴致的听他们讲完了自己的梦想,然后在他们跃跃欲试眼神中,突然说道:“那你们现在会什么?”
“我们……”
顿了一下:“我们可以学,我们在网上查到了一些资料,自学的,阿东唱歌很好听的,阿南小时候学过街舞,跳的很好,我老叔就是玩乐队了,我跟他学过架子鼓。”
张向东、冯宇南、康志西、赵近北。十七岁,刚拿到身份证,实际上还未成年。
这四个人的名字,你能说不是缘分,初中同学,一同辍学,家都在铁路住宅小区附近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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