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弄潮儿 第115章

作者:大昊弟

  祝喜春踢了他凳子一脚:“想什么呢,这玩意儿就是拿来镇个场子,我们是正经生意人,不可能用得到,你小子别给我胡思乱想,跟着你师父好好练习,平时能用到的,就是拳头。”

  陆江吧唧吧唧嘴,叹了口气,收回目光,那能扣动扳机的东西,让他心痒痒,但此时他想到的是下午出发前魏涛对他说的话:“陆江,我不否认,确实缺能够帮我震慑一些宵小妖魔鬼怪的人,也是报着这个目的收你在身边,但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只想着不被别人欺负,没想过欺负别人。你说的那些话我信,我也不缺三五十万,如果我们真有缘分成为老板员工,希望可以长久一些,我不会让你糊里糊涂的去招惹大麻烦,你也给我听话,我不让你冲动的时候,给我收着,就算万不得已,你也不能用,听唐岑的,要论到使用这东西,你一百个你捆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我见过你爸妈,很好的两个人,希望你在我这里赚了钱,多孝敬父母,将来娶个老婆,给老人生个大孙子,这才是你的未来,懂吗?”

  别看陆江蛮楞,但他和祝喜春一样,能够很敏感的感知到,跟自己说掏心窝子话的人,究竟是在欺骗自己说假话,还是真心实意说真话。

  他信魏涛说的。

  祝喜春当时也说了一句话,两个看似不对付的人,实则很对脾气和胃口的一句话:“既然一个锅里吃饭,之前出去,那才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平时老板是老板,真有事了,他肯定冲在我们前面。”

  这话更是真话,画面犹在眼前,魏涛当时拎着两把甩棍,往回冲的时候,确实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再想到自己第一下挥舞大关刀时,唐岑用甩棍敲打了刀柄一下,用的是你的狠,但不会拿你纯粹当‘刀兵’来使用。

  接触时间虽短,能够过‘心’的事情不少,所以此时陆江骨子里对于包内那把猎枪的跃跃欲试,还是能够收起心思,愿意听从老板的命令。命令也分很多种,有些命令就是命令,有些命令,会让你觉得,老板下达之前,已经充分的替我着想。

  一句话,真心换真意。

  敲门的声音响起,唐岑只是略微停了一下,缓缓站起身去洗手,魏涛则穿上衬衫。

  祝喜春和陆江就差了很多,很紧张,蹭的一下站起身,陆江第一时间就将那包裹拽在手里,拉开拉链,一只手伸进去。

  祝喜春走到门前:“谁?”

  “颜博。”

  祝喜春还恍惚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到是颜博的,只是这正经的态度,让他觉得是不是有人冒充。

  “大春,开门吧。”

  能让颜博正经起来不敢吊儿郎当痞态十足的,只能是他身边跟了别人,一个能让他老老实实的人。

  门开,曹海洋迈步走了进来,颜博跟在身后,状态正经了不少,但烟依旧不离手。

  “曹叔叔。”魏涛很平静的打招呼。

  唐岑洗完手也出来:“曹叔叔。”

  曹海洋看着唐岑:“你这丫头,就不该让你回来,有了你,他更没顾忌。”

  唐岑笑笑,没有回应。

  魏涛也没接话,场面一时陷入冷场。

  “说说吧,怎么想的?”曹海洋坐下来,示意颜博也坐下来休息,对方拿出一支烟递给他,曹海洋接过来,颜博给其点燃。

  魏涛系好衣服扣子,他也是故意让曹海洋看到自己身上的淤伤,你们这帮老家伙,一个个心思鬼得很,许朗那厮因何而来,因何揍了我一顿,不是帮你揍的吗?警告我要守规矩,再有这样越界的事情,可能就不是揍一顿了。

  曹海洋装作没看见,他心里是认可的,该揍,这臭小子之前是觉得有一颗狠心肠,但那狠他觉得是做大事的果决果敢,真心没想到,这小子下午会那么做。

  他认知中的魏涛,不是个冲动的人,那样谁也不打招呼的行为,原因只有一个,他知道打招呼了,包括自己在内都得拦着,会不让他做。

  因为下午的事情,曹海洋再也无法将魏涛当成一个晚辈去看,甚至一度有了些许的迟疑,女儿跟他在一起,将来会不会幸福。他不担心魏涛会不会对女儿好,也不担心魏涛会不会误入歧途,他担心的是,这样一个敢于去狠的人,未来自己女儿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会不会所有事都听他的。

  所以,正在省城的许朗,接到了曹海洋的电话,一路狂奔,车子进城直奔唐岑的仓库,到地方,给魏涛一顿爆踹,走了。

  既是警告,也是画线,更是给他立规矩。

  这件事,你越线了,念你第一次,小惩大诫,再有,莫觉得背后有人就可以护你周全,可能我们会是第一个让你知道什么是做错事要接受惩罚的人。

第196章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想做个正经商人,可这世道,不让我规规矩矩做生意。”

  “开水果超市,让我自己从小的同学,无奈出国打工,出了一个孙海,领着人揍我,要将我打服。我能怎么办?找刘叔,让他帮我摆平,一次两次行,时间长了,他凭什么,别人又凭什么觉得我的话他们应该听。”

  “开手机店,手机缝子来欺负我,厂家的人也要拿捏我,最后我都弄好了,还有江湖人士跑来抢占生意,我能怎么办?找您,一次两次我相信您的话好用,时间长了,利益摆在那,肯定会有铤而走险的,到时候,让您出手?”

  “现在我弄养殖基地,弄果蔬大棚,面积越弄越大,我为什么大量招兴隆乡的人,为什么现在又招东顺乡的人来我这里打工赚钱,为什么和刘叔去做慈善捐钱,为什么把自己辛辛苦苦弄起来的生意,要拿出一部分股份给村民?现在规模起来了,看着吧,想要摘桃子的人肯定会冒出来,我能次次都指望您?那样岂不是给外界一个印象,我这点生意,就是个代言人的身份,幕后是您?”

  “我不在意成为别人眼里的草包,那样更省事,不用耗费心力去想太多,可当我和小雨谈恋爱,让我和您的名字捆绑在一起,就避免不了会让人这么想。我是很乐意背靠大树好乘凉,可因为我的原因把大树靠倒了,从哪方面讲都说不过去,我更愿意成为树前新修改的一堵墙,成不成的,墙是墙,树是树,纵然有人开一枪,也是先打墙。”

  “我身子骨不好一些,怎么承受得住。没自大到觉得我自己可以成事,不管您愿意不愿意,都成为我身后那棵树了,我得护着点身后的树。”

  魏涛开口时,祝喜春领着陆江到门外守着,颜博也站起身,被曹海洋示意坐下。

  既然收入门下,非生死大事的绝密之外,不值当刻意保持隐瞒,没必要,反倒让聪明人产生被排外的不安。陆江还不一样,还在考察阶段。

  曹海洋抽着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应了一句:“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

  魏涛一扬脖子:“咋的,不信啊,给我点时间,给树周围,修上四堵墙。”

  曹海洋摇头:“你还是踩线越界了。”

  魏涛没反驳:“是,可您不也直接陪着我踩过来了吗?您很清楚,这不算什么,为什么是韩虎,而不是那三个批发商?韩虎不会有任何将这件事放在规则内处理的想法,所以,按照他的理论,这不过界。对那三个批发商,我不会这么做。”

  曹海洋:“还是让颜博出面了,他不出面,你真打算跟韩虎撕到底,你干我一次,我堵你一回,整日枕戈待旦的活着?白天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门?亦或是你把对方给逼急了,狗急跳墙,也不守规矩了,找到安顺街呢?”

  魏涛也点燃一支烟,并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打开一个,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生意做得好做得快,眼馋的人一大堆,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按部就班了,现在谁挡我财路,谁就是我的敌人。我不想我妈再去因为一点点钱而长吁短叹,买个平房都要跑到郊区,算计着三百五百的钱,为了讲点价还要听着我姨跟人家一顿诉苦我们娘俩多么穷多么不容易,那滋味,不好受,不是穷不好受,是让人挂在嘴边穷。摆个摊跟亲戚借钱买辆三轮车,我都要小心翼翼,赚到钱第一时间还,就怕让人觉得我们娘俩不靠谱。一句话,穷怕了,我要是在街边练摊卖菜,您能同意小雨跟我谈恋爱?”

  不等曹海洋说话,他抢话继续:“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追悔莫及,可我不能因为那概率而去放弃保护我现在的产业。我也猜到了,这一次的事,我是被误中副车了,偏偏自己跑出来承担主攻任务,我故意的,说心里话,也不是为了刘叔,是为了我自己,有人帮我承担火力,我去让所有人害怕,这个买卖,值得做。或许这有点功利有点自私,可我也不认为对不起刘叔和刘磊,至少这件事上,我不动手,他们没得选择,这也算是我微末之时,刘叔对我的帮助和提携,有恩,我魏涛绝不会不报。”

  “曹叔叔,别站在规则的线上来教训我,说句您不爱听的话,真若是朗朗乾坤,我能完全守规矩的做生意,做一个完完全全的生意人,您能确保我必然会遇到的生意对手,都是生意人吗?”

  颜博脸色一变,皱眉,右手拇指和食指,直接掐灭了手里的烟头:“魏涛,胡说八道什么,找抽呢吧。”

  曹海洋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开口,让魏涛说。

  魏涛又打开一罐啤酒,又是一饮而尽:“就一句话,我不犯人,更不以破坏规则的方式欺负人,如果有一次我仗着您或是身边的人去欺负别人,别让许朗那鳖孙来,曹叔您亲自打死我。如果我是被动的,过火了,也希望曹叔您在不影响自己的前提下,力挺我,帮我。”

  曹海洋被气笑了,刚说我履新不利,质疑我的能力和操守,现在又说让我在底线之上无条件的帮你。

  “魏涛,你还真是够贪心的,给我一个理由,凭什么?”

  魏涛一副很惊诧的表情,直接脏字都没忍住,直接秃噜出来了:“我擦,您是笃定我和小雨‘黄’是吗?”

  曹海洋直接气的苦笑不得,也是一句卧槽,见过厚颜无耻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

  唐岑抬起头,看着仓库的棚顶。

  颜博默默的低下头,点烟,挺严肃的一件事,先是给弄得火药味十足,差点还出现了天崩地裂,结果一句话,直接笑场,哪还是谈事的现场,直接转化成为我们一个阵营内商量着怎么弄对方的现场。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曹海洋接受了魏涛的说词,认不认可是一方面,至少这孩子脑子里有完整的想法,不失偏颇。

  他一句话,盖棺论定,我帮你。

  至于什么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样的话,屋内没人相信,颜博都知道,自己‘老板’这是彻底将魏涛当成自家人和利益共同体来对待了,不是一个单纯的小辈,依仗我的名号混迹社会。

  魏涛掏出烟来,狗腿的给曹海洋和颜博去点烟,探身的时候,还皱了下眉头,没忍住疼的哎呦了一声:“许朗那狗东西,真狠。”

  曹海洋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他这次会来我们这,小心他以后天天收拾你。”

  魏涛看了一眼唐岑,对方依旧望天,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擦,这小娘皮,真的是欠收拾了,玛德,竟然故意瞒着我。

  魏涛视线扫过颜博,配合曹海洋,表现的很夸张:“我擦,这狗东西二毛二,到松江还是省里?”

  曹海洋见到他心领神会,暗自点头,不得不承认,这小子鬼精鬼灵的,连自己借他口将许朗这个人推到自己麾下眼前的想法都瞬间反应到了。

  没等他开口,魏涛瘪着嘴:“以这狗东西的尿性……”

  “真要是让人管束,在上面好了,要说他为了唐岑而来,我是半点不信,估计这狗东西还是有更大的目标和想法,只是我现在想不到而已。既然到了下面,他肯定是不服人管,那最合适的,到松江这个级别的地方,当个分区的一把手,先提个二毛三,顺理成章,过个一两年,再有点贡献,我擦,这狗东西玩的厉害啊。唐岑,你过来,是不是要在咱们这边弄个基地,再弄女子特战类型的训练基地……”

  “嗯,他要你一年后,到时候你再训练三两个月,弄一批来训练,一年左右成型,这狗东西到时候,说不准肩膀上又多一颗星……”

  唐岑目瞪口呆,曹海洋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颜博则是在消化自己‘老板’还有更硬关系的事实,可不止曹家在松江的枝枝蔓蔓,外面,还有硬的关系。

  “魏涛,你废了,真的废了,刚才一共骂了我几句,你现在跑,我给你两个小时时间,两个小时后我到松江……”

  在唐岑的身上,突然冒出了电话内怒吼的声音,刚开通免提的唐岑虽说遵守了队长的命令,可她知道自己完了,虽说是无伤大雅的事情,曹海洋也知道,还是他安排的,让许朗也听一听,让他自己判断魏涛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性。

  可谁想到,魏涛‘口无遮拦’,这一顿狗东西鳖孙的称呼,有些画面,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了。

  魏涛眯着眼睛,看着唐岑,看来,自己还是收拾轻了,这狗东西也‘背叛’我了。

  “喂,颜头儿,阎王,不是说你业务能力一旦展开无敌吗?有没有兴趣,带着我,再有一个专业的战士,来一场实战演练,你发号施令,两个小时准备时间,躲四十八个小时,让许朗那狗东西找不到我,我省了这顿揍,到时候请你吃大餐,还有,你也在两个大人物面前,好好展示一下?”

  “别特么说你不行,破案找线索是业务能力,你让别人找不到你,隐藏在暗中,也是业务能力,不然你怎么弄到冯源的痛脚?”

  尼玛,舒坦,老子这段时间挨几顿揍了,真当我脑子不长进的吗?也让你们瞠目结舌一回,赶紧的,都在心里来一句卧槽,这小子绝了。

第197章 四十八小时

  热闹的夜市里格外嘈杂,推杯换盏的声音和烟熏火燎的烧烤味道,将普通老百姓的夜晚生活,给点缀的别有一番滋味。

  唐岑迎接着魏涛的目光,第三次表态:“放心,这一次我肯定站在你这头,我跟颜头儿学习学习,机会难得,能赢队长一次,也挺开心的。”

  颜博带着二人,穿街过巷,在夜市所在这条街的路旁,拐进了一个老式建筑住宅楼。

  三楼,打开门,漆黑一片。

  “把前后窗户都打开,客厅和厨房的灯也都打开。”

  颜博打开冰箱,上面的保鲜只有一些瓶装水和饮料,食物都在冷冻室冻着,他拿出两个塑料袋,用盆接水缓冻。

  “一只鸡,一点带鱼,一会儿做了吃。魏涛,电视打开,还有你们俩过来,把衣服换了,假头套戴上,魏涛你戴个眼镜,唐岑你给自己化妆一下。”

  两人都没有问为什么,听从安排去做。

  两套睡衣,一看还是情侣款,男子中年三七分头发,唐岑那边则是女子中长发,颜博还让她扎起马尾,两边垂下来一些头发即可,你见谁在家里做饭时候,还将头发弄得外出造型?

  他则是一个假发头套,一身比较刻板的老年人装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接下来,你们俩做饭吧。”

  两个房间,一个是夫妻房,一个是老年房,整个人物设定和屋内本身的格局,没有任何违和。

  “唐岑坐着,你别站着,个子太高。”

  唐岑坐着,只能是魏涛主灶,好在他对于下厨这件事不陌生,没有完全缓开,不耽误他大力切开,水煮去血沫。

  三个人各司其事,颜博开口解释:“我们到这一带,肯定逃不过追查,假定对方有一定公共资源的渠道和强大的追踪能力。任何行为都不算高估,锁定这一带,对方如果一个人,肯定来不及全面搜索,就算有足够多的人也没有办法详细搜索,但他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会在另一栋楼的相应位置,观察对面楼,基础的手持望远镜应该不会少,但也不可能每一个家庭都完全仔细辨别。没问题的,符合日常生活状态的房间,他会一扫而过,我们这样动态清晰的房间,在任何一个搜寻的人眼中,可疑优先级会低于无人的房子。”

  “反正也要吃饭,正常做,家庭烟火气的房间,基本上会被第一时间排除,就算他拿着高倍望远镜,也不会真的仔细盯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脸,只要最明显的特征不暴露就没事。唐岑别站起来,坐姿稍微松垮一些,我不抽烟。吃了饭,看会儿电视,我们在十二点离开。”

  魏涛一边在阳台厨房做饭,一边声音并不大的询问:“为什么十二点,楼下人少了,走的时候不是更容易暴露,到明天不是更好?”

  屋内做饭的声音,电视的声音,都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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