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昊弟
两把菜刀,那真是抡起来就奔着直接劈了唐岑而来,任何旁观的人都能感知到,如果你不躲,他真敢劈了你。
吊起来,吊了一晚上,打了一晚上,这小子还是那句话:“魏总,我就想赚点钱,我不认识别的老板,咱家乡的人都说,你和刘总是好人,给你们干活不愁拿不到钱,不愁被骗。”
一句话,也算是将他外出打工生涯的经历,小小的暴露了一点。
回来可不是干不动了才回来,是不得已才回来。
“为什么不去找刘总?”
“他不行,老了,他儿子不是个顶用的。”
“给我一个用你的理由?”
“我烂命一条,你带我挣钱,真要有一天,我为你拼命残了或是让人弄死,你给我家里扔三十万。现在,你一个月给我开,嗯……五千块钱,我就要五千块钱。”
魏涛笑了,这还真是个妙人:“你值五千块钱吗?”
唐岑和祝喜春就站在魏涛的旁边,这是第一次,他们看到陆江犹豫和沉默,他之前完全是一根筋认准了我就要走到底的架势,我说我的道理,你听不听我也说,至于你说的,对不起,我信号不好,没接收到。
“也对,我有膀子力气,搬搬扛扛总行吧。”
然后,陆江就被安排到了两个批发市场,每天早上给所有的加盟商搬货,你搬不动的,或是不愿意付出劳动的,我这有陆江,你花钱雇就可以。
实际上,私下里,村长和陆江的父母都找过魏涛,他们不是寄希望于魏涛带着他赚钱,而是希望魏涛能帮忙管束他,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出去几年可能也长见识也吃亏了,回来之后不再混不吝,可也依旧是生人勿近,该动手时绝不含糊,只是少了主动欺负人的举动。
魏涛也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就忍下来了,干了一段时间没动静,也没惹事,后来想起来了,问一下都忍不住笑了,这小子也特么是人才,当个搬运工,一天能赚一百多块。
给你家干完,给他家干,要的价格也便宜,有同行觉得他撬动了行业的规矩,来找他麻烦,让他一顿大铁拳,给揍的四散奔逃。
“知道什么时候动武,才是有价值的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干他laolao的。”
“还想不想赚五千块。”
“想。”
“跟着她,让你干什么干什么。”
魏涛给唐岑找了一个陪练,有陆江这么一个耐造的,唐岑训练的时候也有个帮手,需要一个沙袋的时候,陆江戴上专业的陪练装备,也能扛得住唐岑的暴风骤雨打击。
都没用十天,陆江只是蛮楞,他又不是傻,彻底让唐岑给整服了。
你不是耐力好吗?不是能扛得住吗?那来吧,没事先陪我跑步,跟我一起撸铁,给我当陪练。
不止他一个,祝喜春也加入了,只是还没开始,就被魏涛带着前往南边。
祝喜春不一定能吃苦,但他有一颗好胜心,他在别的方面怎么输都无所谓,可让陆江找到报复,两人打个旗鼓相当,这让他受不了了,主动要求跟唐岑训练,这以后要是让陆江那鳖孙给我碾压了,我还活不活了?
出发之前,陆江拿了一万块回家,不是工资,是特别奖金。
而祝喜春呢,并不知道,他就这样落入了魏涛和唐岑的‘圈套’之中。
唐岑的提议,祝喜春天赋这么好,不练一练可惜了,自家兄弟也不好强迫,魏涛一个鲶鱼效应,直接将祝喜春连续包宿七天七夜的狠劲给拽了出来。
上了火车了,两人对眼,互瞪着,谁也不服谁。
“来吧,这样。”
不用唐岑解释,八零后的年轻人,岂会没有看过《灌篮高手》,赤木带队出征在电轨车上的名场面,落在了祝喜春和陆江的头上,两人抱着臂膀,看似端坐,实则臀部并没有铺位接触。
那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这样的天气,燥热难当的车厢里,风扇转动都没有什么用,这两位还这个造型,汗出多了,陆江先将T恤给脱了,光着上身,其实那纹身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吓人,每一个看到他的人,更会震惊于他那粗壮的身躯。
你像是祝喜春,大家会觉得这是个体型怪物,他足够高,足够壮。
陆江还不到170公分,矮粗壮,那份特殊的壮硕,非常吸睛,明明已经非常‘宽’,却丝毫不会有肥胖的认知。
他躺在铺位上,如果躺平,软卧车厢还好,这硬卧车厢的铺位,他躺平,胳膊是有一部分在外面的,放不下。
一边四个人,占了两排铺位的中下铺位,偏偏这两排铺位的上铺,都是年轻人,长途列车,这四位只敢在自己的铺位躺着,下来也是到过道里的座位去坐着,丝毫没有打算在下铺靠边坐一坐的意思。
刘大龙领的两个人,也是狠茬子,这一次到南边,就算不陌生,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多个心眼,多点保障,真遇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边也不虚。
王海也有股子狠劲,这边再有祝喜春和陆江这两个‘逞胜’的,上铺的人,都不敢靠近,上下铺的时候,看到人了,先笑,如果对方不笑,赶紧低头错身离开,如果对方回应笑容,也不敢多聊。
没有买到软卧的票,路过燕京,先到一个小地方。
再换车,到岭南一个水果产地。
两个地方,这趟车是晚上十点,第二天中午到,睡个觉到地方,省得在这边开车去机场,到了燕京还要租车到这一百多公里外的小地方。坐火车,一站到达,在这小地方也有站点。
晚上睡觉还强点,有纱窗,凉风吹进来很舒服。
早上起来一直到地方,除了唐岑给这两个憨货安排的比拼,他们俩就跟王海等人坐在一起打扑克,那叫一个乐呵,满头大汗也不在意,路过推车卖食物的,尽管不如家里冰镇的效果,但至少还是镇过的啤酒,价格方面不考虑,接个人喝着啤酒,呜嗷的摔打着扑克,总之这里成了生人勿近的地方,引得魏涛和刘大龙对视都暗自摇头苦笑。
他们是当老板当大哥的,些许小事不会去管,你养着一群猛虎,要约束它们拴上铁链子,可你也不能真的将它们动物的本能给养没了。
一个小时到地方,王海不玩扑克了,过来坐在刘大龙的旁边,听从两位老板的吩咐。
“你先正常去联系,集散地这边该吃吃该喝喝该花钱打点的地方不用省着,差不多了,把人约出来,我亲自聊。”
王海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他是打前站的,现在集散地区域批发这里也有问题,岭南那边产地也有问题,试探的跟老关系聊了几次,对方都不说,支支吾吾说自己不知道。
刘大龙这一次来,就是打算知道答案的。
中午下火车,在当地找了一个快捷酒店,开了四间房。
将魏涛和唐岑安排一个房间,不用别人说,王海办理入住的时候,连眼神都没飘忽一下。
在火车上没睡踏实,下午在宾馆里,吹着空调,洗了澡,舒舒服服睡一觉。
天擦黑,大家出来吃饭,王海约了这边的老关系户,吃喝玩一条龙,一行八人刚下楼,刚准备拐弯进入下一条街去吃路边的大排档,几辆车子在路旁急刹车踩下,不远处的胡同里,冲出来十几个拎着大砍刀棍棒的人。
“我擦!”刘大龙此刻的情绪不是震惊,愤怒更多,他们的行踪暴露了,这说明什么,如若不是身边出了问题,就是一直有人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一直盯着呢。
本身来这边,不是什么绝密隐私的事情,但也未曾大张旗鼓,不是身边附近有心关注,不会注意到。
八个人,反应各不相同。
唐岑双手在后腰处一抹,两个横着绑在腰带上的纤维套打开,从里面拽出两个甩棍,刷的一下甩开。
魏涛也是一样,这东西携带上车放在包里面,纵然碰到检查也不算什么,便于携带,使用时杀伤力也足够。来南边,就做好了可能会碰到一些‘原始野蛮’的事情,哪怕概率很小,做足准备是应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野蛮,上来便安排人堵己方,来不及多想,这时候也不是想的时候。
刘大龙四人也是听取了唐岑的建议,这东西随时随地带在身上,这边热,有一个人背包,里面装几个,随时随用。
祝喜春和陆江两个人的反应跟别人不一样,路边全都是脚踏车电动车,两人一人举起一个,一个冲着路边车上下来的人砸过去,一个冲着胡同跑出来的人砸过去。
先声夺人,你们几十人的刀枪棍棒吓不倒,我们第一反应就是最为激烈的反抗。
唐岑上前,两下就放倒两个,陆江捡起掉落的一把关公大刀,怒吼一声,冲向车上下来那帮人,他这把大刀,可没有半点要吓唬人的姿态,上去就是奔着我直接砍翻你。
第192章 身边人
砰的一声,唐岑的甩棍,点在了陆江手中的刀柄上,让他这一记横空劈砍,没有直接砍在肩膀上,而是顺着对方的手臂外侧砍下去,鲜血喷溅后血肉模糊一片的手臂,看着非常渗人,震慑力也是顶级的。
不是因为他这一下打停了对方,是这八个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包围和声势浩大的砍杀,第一反应是反击,且颇具成效,两辆电动车,扔起来砸在地上喷溅一地碎片,已然迫使一些人向后退让躲避。
祝喜春和王海以及带来的两名兄弟,都敢往前冲,能被挑选的人,即便是面对困局,也不乏拼杀的勇气。
唐岑一个女人,上去快速的打倒了好几个人,她击打的位置,能让对方瞬间失去战斗力。
这时候,再有陆江近乎于跟你搏命的凶残,一下子就将这两批足有二十多人给镇住了,举着武器,跃跃欲试还不敢往前冲。
这种事情,一鼓作气拿下也就拿下了,真碰到狠茬子压制住你的气势,一拥而上和开路先锋,两者之间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有带头的,试图往前冲,上来第一个,让唐岑两下拍到在地,力道精巧,直接打晕。
再有几个想要往前冲,没用别人动手,陆江抡着大刀,根本不管刀锋目标是谁,谁敢靠近我砍谁。
你们不上,我上。
唐岑脚步前移,祝喜春和魏涛赶紧跟上,后面刘大龙一咬牙,年轻时候也没少见识各类场面,该有的血性丝毫不差。
“上!”
八个人往前冲,祝喜春也捡起了地面的一根长棍,跟陆江两个人,一左一右,抡着不让几个人被包围。
唐岑的快准狠,着实也让对方有些傻眼,两把甩棍上下翻飞,几乎被她打倒的,都站不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好几个人被打倒了,人数优势一下子就从三四倍掉落下来,不再具备真正的碾压优势。
有尝试突破陆江和祝喜春两人组成的长武器防御,陆江一刀在一个人身前划过,又是鲜血喷溅的画面,也让对方更加的投鼠忌器。
八个人开始退向主街,看到对方还往上来跃跃欲试要包过来,魏涛啐了一口,两把甩棍,再度冲向对方。
陆江和祝喜春跑的更快,但再快,也不如一马当先的唐岑,她作为尖兵,完美完成了将对方最前面勇者打倒的任务,后面陆江和祝喜春的长家伙也不管不顾的往上砸,什么招式,没有,就是一寸长靠着蛮力硬干。
这局面,就是谁勇谁狠谁胜利。
魏涛的甩棍也是没有什么招式,就是抡起来硬砸,力量十足,无论是砸在对方的砍刀或是棍棒上,对方都扛不住。
刘大龙在后面一句卧槽,现在真的是年轻人世界了,在火车上犹如两个逗比的祝喜春和陆江,真遇到事了,这份勇猛可不光是敢下手,还有自身天赋条件的优势。
他领来的两个兄弟,你让递个刀,也敢,见血,也敢,可你让他在这样的环境下去扭转局面,如果没有上去一下子扎死人的实际行动,估计早就被对方一拥而上打倒。
八个人追着十几个人跑,这街面上的人都是远远的看热闹,在他们跑的方向,不少人也是四散奔逃躲开,生怕自己被卷入其中,那将会是‘倒霉’两个字写在脸上的时刻。
“退房,走。”
刘大龙喊住众人,转身返回坐在宾馆,拿着东西直接退房,出来时没有走正门,而是顺着宾馆的后门离开,招手上车,直接让人开出城。
城外二十公里,一个小镇,八人下车,刘大龙拿出手机,拨通了在这里认识的老生意伙伴电话。
响了几声之后,对面接通,双方喂了一声,都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刘大龙就再没有废话:“你告诉我是谁,不然我当成是你。不谈我刘大龙当你是朋友这件事,现在就当你已经不拿我刘大龙当朋友了,你不说,我会找你,别觉得我是在威胁你,我刚到地方就被人堵,说你事先不知道,我绝不相信。我能饶你,我合伙人饶不了你……”
“老刘,你挡了别人的财路,你把钱都赚走了,别人吃不吃饭了,砸人饭碗。这件事我知道,但找人给你下马威这件事,我不知道。回去吧,回你老家去处理,你那边没事了,这边要做生意继续,不做生意了,你老刘找别的地方货源,我们这里不缺你一门生意。”
“好。”刘大龙咬着后槽牙说出这个字,我拿你当朋友,你拿我当什么?
……
打车到下一个县城,连夜乘坐火车赶往东北。
凌晨下车在一个东北小县城,没有一个人需要休息,转乘直达大客车,返回松江。
一路风尘仆仆,路上刘大龙没有跟魏涛道歉,是他出现了信息的失误,差点让大家陷入危险之地,在火车上,刘大龙连坐都没坐,一直在车厢交接位置打电话,烟是一支接着一支。
转到客车上,基本上他就是在接电话,封闭环境下,他基本上是以嗯是之类的字来回应打来的电话。
下车,他对魏涛说:“这次是我的问题,没调查清楚,贼人就在身边还不远千里往南边跑,还差点连累你,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了,叔来处理。”
很简单的事情,被刘大龙固定思维给想复杂了,也给办复杂了。
问题就出在批发市场的同行上,三家最大的批发商,最近一年生意越来越不好,按说这件事跟刘大龙和魏涛关系也不大,我们自己的货源,拿过来八成供应我自家店,这不算抢你们生意吧?
抱团讲价,又没有强买强卖,你们划得来就卖,划不来就不卖,我们两家超市能有多大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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