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乐的六只耳
这种预感来的是如此的强烈,已然非是预感,而是【笃定】!
“不朽啊……”
陆煊发出轻叹,现世两年,古史中超过三千年,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他抬眼,顾不上体悟自身暴涨的恐怖力量,凝视神色复杂至极的仙母和两位帝主,笑道:
“三位不贺我证不朽果位么?”
仙母眼皮子狠狠的跳了跳,上品不朽,杀之不死,斩之不灭。
这玄黄本就肆意妄为,如此一来,恐怕……
她垂了垂眼睑,大罗杀机被收敛,淡淡道:
“若是帝君放弃与我等为敌,我等自然奉上重礼,天下之大,凡帝君所欲,皆无不可。”
“是么?”
陆煊笑了笑:
“那我若欲天上无仙呢?”
“这便过了。”
“可惜。”陆煊遗憾开口:“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顿了顿,他脸上现出淡淡笑容:
“秦之国运将终,但这所谓国运是汝等仙佛划定的,我不认同……秦运之终,吾欲伐天,王母娘娘且好好想想,如今的天庭拿什么挡我?”
三尊大罗神色阴郁。
半晌,仙母眯眼:
“放眼人间秦朝,真仙几何?不朽几何?伐天……帝君还是太天真了一些,秦之国运尚余千年,那便千年后见真招吧!”
说罢,她忌惮的看了眼鲲鹏、多宝与祖龙,
头也不回的抽身离去,南极长生与西极勾陈相随于侧,都遁出了海眼归墟。
多宝抬了抬眼睑:
“师弟,其实方才可以将他们留住的,送你出去。”
“不。”
陆煊摇了摇头:
“本来我是有这个想法,但……”
他目光深邃了起来:
“那口忽然而来的飞刀,险些将我果位斩落,若非机缘巧合,运数使然,我或证不成这上品不朽……那飞刀自谁而发?”
多宝等人也沉凝了起来,想到了方才的仙光如瀑,
尤其是鲲鹏,感受最深,直面那口天刀,可结果呢?
身躯被径直击穿了,连阻拦片刻都无法做到!
深吸了一口气,鲲鹏神色沉凝:
“是自北天庭落下的,是那新登的北帝?”
“不,不是。”多宝如来否决道:“真武初登大罗,半点沉淀和底蕴都没有,绝无此能!”
“那会是谁?”
多宝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反而是一旁的祖龙若有所思:
“一口天刀……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但他虽然也很不俗,却断然没有这般能为。”
“谁?”
陆煊好奇问道。
“陆压。”祖龙回应,而一旁的多宝和鲲鹏都愣了一愣,旋而失笑。
“不会是陆压。”
多宝如来摇头道:
“我认得陆压道人,商末那场大劫,曾经出手过,将赵公明斩落,但同样,他也险被混元金斗镇丢性命,万万没有此般能为,那所谓的斩仙飞刀也斩不掉天地果位!”
鲲鹏颔首称是,而陆煊则是神色微动。
陆压……又是陆压?
小严看到的景象中,那斩灭自己的生灵,也疑似陆压,但现在想来,一切却又不成立。
自己已证上品不朽,具备部分道果特征,其余人要斩灭自己,除非抹除自己在诸世和岁月前后的所有印记,
可要做到这一点,得先迈过三位师尊这一关……
换句话说,即便道果对自己出手,也只能将自身暂时打死,未来终究也会归来!
念及此,陆煊心头一松,
这般一来,小严所看到的虚幻过去,便注定无法成真了。
想着,他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笑容,不过笑容却被青铜面具给遮掩,陆煊当即道:
“这一次多谢三位相助,我自然铭记心头。”
他执了一个大礼,与三尊大罗叙述许久,定下一些将行的谋策后,各自告别离去。
离去前,陆煊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蜷缩在角落的申公虎,微微摇头,朝着泰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
某虚无海。
“怎会如此?”
模糊声音轻声自问,脸上浮现出震怒之色,踩踏的这处虚无海轰隆做响!!
恭在一旁的楚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太一暴怒。
那模糊身影一通乱砸,将这片虚无海搅的七零八碎,这才深吸了口气,盘坐而下。
“没道理。”
模糊身影眉头深深的拧巴了起来:
“上一次,吾与妖祖合作,令其下旨,万妖袭杀严江雪,甚至放出了牛魔王,掷下了火焰山,结果却失败!”
他神色阴郁至极:
“上次是昊天毫无理由的到来,被镇在石碑下,按理说绝无可能知晓此事才对……还有这次!”
“天刀斩果位,本是必成之事,三清也不会为了一层天地果位而真身入界,可是……”
模糊身影咬牙切齿:
“那陆煊窍穴中,为何会有一个不朽?为何会有一个恰巧才证不朽果位的生灵?!”
两次定成的谋算却都失利,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楚泰耸了耸肩膀,幽幽道:
“天数如此吧。”
“天数?”模糊身影冷笑:“吾既为天数!”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楚泰垂着头:“不过,小煊只是证个上品不朽罢了,又不会如何。”
“你懂什么?”
模糊身影冷着脸呵骂:
“这般一来,炼假还真的重要一环便无法实现!”
他没了最开始的运筹帷幄,暴躁的来回踱步:
“按照最开始的算计,吾在特定岁月将陆煊彻底斩灭,引动三清暴怒!
届时,三清会亲自下场,神女会哀绝,他们会斩掉我,然后将陆煊从绝灭中捞出,但捞出的……会是我!我将借此,得三清之助,得神女的一切,注定成为下一个超脱!”
说着,模糊身影驻足不动了,似乎平息怒火,不再言说。
半晌过去,他自言自语道:
“看来,一些关键节点需要变动一下了,上品不朽么?似乎也不错……楚泰,你莫要再去见神女了,让她知道我方才所言就麻烦了。”
“喏。”楚泰恭敬颔首。
……
泰山。
茅草屋依旧。
陆煊勤勤恳恳的翻好了所有田地,擦了把汗水,看着泰山上的人踪,感慨道:
“这座山也彻底扬名了啊……老师,这些年没少来游人吧?”
“是啊。”
皮肤黝黑粗糙的老农靠在躺椅上,含笑道:
“不少来瞻仰泰山的游人都会我这儿讨一碗水喝,倒是有几个小家伙挺不错的,赠了些机缘给他们。”
“是吗?”
陆煊笑了笑,放下锄头,坐在老农身旁:
“老师,您应当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你啊胆子倒是不小,敢谋算将道果拉下马。”老农喝了一口凉茶,悠哉游哉:
“落刀斩你的是陆压,但又有些没对,是陆压,又不是陆压,具体是谁反而看不清晰。”
说着,他有些苦恼了起来: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眼前似乎蒙着雾霭,以前绝不会如此,现在倒是很多东西都看不清……大概是老了吧。”
“您老了?”陆煊哑然失笑,旋而好奇问道:“雾霭?什么雾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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