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 第38章

作者:快乐的六只耳

  陆煊接过令牌与竹简,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很郑重的点头,

  旋即,他小声道:

  “只是老师,我的情况您也知道,并不能每时每刻都在……”

  “偶尔来便可。”

  老子笑了笑:

  “对了,任职守藏史,你的修为是不够的,故此,吾于令牌中封下术法,汝可催动此令三次,每次催动,可得三千年修为加身,为时一个时辰,以你的天资,时辰之内大概可媲美真仙。”

  顿了顿,他又道:

  “但你且记住,催动三次后,令牌破碎,你便失去守藏史之位,亦那时起来,你便将道德五千言,传予天下人。”

  “那学生何时可以使用令牌?”

  “该用的时候。”

  “那学生承此职后,老师您呢?”

  说着,陆煊有些紧张了起来,心头隐约有些预感。

  “有你来代我此时之职,我自然是回道观去,你张师兄也要去游历他的天下,此后,那守藏室中,只你一人了。”

  陆煊呆了呆,神情低落了下来。

  “待汝将【筑玉楼】修行圆满,开始【攀神梯】之时,吾自会来寻你,授汝太上天人篇,此为攀神梯之修炼法。”

  “学生……明白了。”陆煊低声道,有些难过。

  这么多年相伴,他早已将老师和张师兄当作了家人,而如今,自己才拜师,便就分别在即么?

  “好了。”

  老子轻笑:

  “此后,汝便是大周第十八任守藏史。”

  说着,他侧头,看向张陵:

  “汝也去游历吧,百年内游历完天下,而后自赴轮回历劫。”

  “是,老师!”

  陆煊、张陵齐拜而齐声。

  等他们再抬头时,老人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缕残音。

  “各自去吧,各自去吧!”

  话音落下,还没来得及与张师兄、广成师兄告别,陆煊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等到视线重新清晰后,自身却已然是回到守藏室中了。

  只是这一次,若大的守藏室除了浩浩藏书外,只剩下自己。

  “老师,张师兄……”

  陆煊头顶道冠,捧着道袍、令牌、竹简,轻声自语,又叹了口气。

  一口浊气叹出,云雾缭绕,视线又骤暗。

  梦,醒了。

第41章 自问自心,见吴大同

  悠悠醒转,头顶依旧是那盏破旧昏暗的吊灯,正在轻轻摇晃,发出吱呀声。

  陆煊猛地翻身而起,手中捧着古朴道袍,头戴道冠,而守藏史令与那卷竹简却不见踪影。

  “是留在了守藏室么?”

  自语间,陆煊摘下头顶道冠,亦捧在手中,旋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道袍和道冠。

  前者材质不明,看起来古意盎然,捧在手中却轻若微羽,其上不时流转灰色光华,似混沌。

  而道冠与道袍则是相差仿佛,不同的是,道冠上多了一丝韵味,一丝天上天下至高无极的韵味,一眼瞧去,心头便生出【太上】二字来。

  此太上非彼太上,并不指自己老师太上老君,而是【最居上者】,天地间【最居上者】。

  怔了半晌,陆煊将道冠、道袍如同三五斩邪剑一般,收入心灵大海。

  旋即他一丝不苟的将床铺整理好,又洗漱过后,这才坐下打开手机。

  6823年,3月10号,星期三。

  只过去了两天多,却恍若隔世,而细细算来,自己1号踏入修行路,至此也不过十天……

  十日时间,变了好多。

  瞄了一眼东海市新闻,此刻依旧处于管制状态,仙战已经持续三天,市里的情况也越来越紧张。

  陆煊叹了口气,合上手机没在多想,静静盘坐于床榻上,内视自身。

  心脏、肝脏、脾脏都彻底挖掘,下一步是筑玉楼第七关的肺脏,但积累还不够,需要一点时间。

  心脏使气血蓬勃浩大,肝脏令躯壳净若琉璃,脾脏至周身血液灿烂宝光,无时无刻的强化全身上下。

  斡旋造化已领悟七十七个大道文字,诛剑式则仅仅悟出几枚,入门都还不算,至于元始身,更只得皮毛。

  “修行路漫漫……”陆煊自语,眼中闪过坚定之色。

  “我还不能懈怠,我如今只是三脏宗师,而监察署的季署长也是三脏宗师,这样的修为想要查清潜龙市的事情远远不够。”

  “我所要行之路,终点是使天下清,而欲如此,必先证得【唯我独尊】,这条路是尸骸遍布之路,也是一条无敌路。”

  “梦中世界,是其他宇宙,还是此间上古岁月?”

  “若为上古,此刻老师何在?师兄何在?列仙群佛又何在?”

  “历史为何断层?道藏为何埋没?”

  “我若行无敌路,路上可会遇见上古仙佛?”

  “而天地辽阔,如何方可称无敌?如何方是无敌?”

  “是尝试以理服人,减少沿路尸骸,还是一剑入手,斩将前去,以力服人?”

  陆煊连番自问,问本心。

  他盘坐良久,吐出悠悠浊气,问心而得的,唯有两字。

  不知!

  忽然。

  木屋震颤,他起身,站在窗前眺望,天边又有刀光剑影,天雷滚滚。

  仙人在捉对厮杀。

  不多时,有血染红了云端,仙尸坠下,刀剑收声,兵戈止息。

  “第四个!”天边的仙放声,响彻此间:“尚有六日,吾等候于此,来一个,杀一个!”

  陆煊皱了皱眉,这个声音真的很熟悉。

  是巧合吗?

  他思忖了半晌,摇摇头,不挂念心上,打算试试如今以三脏宗师之身,再施斡旋造化,可得灵米几何。

  “煊哥儿!郑叔!煊哥儿!!”

  透过窗户看去,窄小街道上,有小小的人影在飞奔而来,带着哭腔高呼。

  吴小旭。

  陆煊没犹豫,推门而出,挥了挥手。

  吴小旭气喘吁吁的停下,抹了把眼泪:

  “煊哥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爹,我爹他……”

  “慢慢说,吴叔怎么了?”

  吴小旭脸庞皱巴在一起,惊惶道:

  “我爹他刚采药回来,浑身是伤,好多血!”

  陆煊神色一变:

  “带我去看看!”

  两个少年在街道上疾驰,陆煊焦急,甚至没有和沿路探头出来的街坊邻居招呼,没多久,便跑到了吴小旭家门口。

  吴小旭急吼吼的推门,陆煊紧随其后,才进屋中,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吴大同。

  吴大同此时遍体鳞伤,衣裳破破烂烂,粘连着血肉,伤势很重。

  “爸!”吴小旭又带起了哭腔。

  “你怎么把陆小子都叫来了?我不是说我没事么……”吴大同疲惫的挥了挥手,又道:

  “就是采药的时候从山崖上摔落,所幸不高,都只是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

  陆煊观察了片刻,旋即吴小旭说道:

  “小旭,家里还有药吗?”

  “药都在上次那件事里面用光了,市里如今又管制,诊所还没来得及进货……”

  “那你再去一趟郑叔叔家,问问有没有外伤用药之类的,没有的话就多问问街坊邻里。”

  “好,好!”吴小旭慌忙跑了出去。

  待他走后,吴大同叹了口气:

  “陆小子,我真没什么事的,都只是一些皮外伤……”

  陆煊没作声,只是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吴大同面前,又去拿来拖把,将地上的血迹拖了个干净。

  收拾完后,他这才坐下,轻声道:

  “吴叔,你能跑吗?”

  “跑什么?”吴大同诧异道:“我刚从山崖摔下,虽然都只是些皮外伤,但也摔得不轻,你这孩子,要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