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乐的六只耳
中年人一颤。
而此时,在严煌等人茫然懵逼的目光中,
戴着青铜面具的青年做了一个礼,温声道:
“草民玄黄,见过始皇陛下。”
玄黄?
天上仙佛皱了皱眉头,好大的名字,这凡人怎敢如此随意取名?
而中年人则是哆嗦着嘴唇,玄黄?难道不是义父祖吗……
他看着青年眼中的欣慰,那种如同自己看待扶苏的眼神……绝对是!
可为什么义父祖戴着面具,改名为玄黄??
是不想暴露身份么?
既然如此……
在死一般的沉默中,
嬴政深吸了一口气,当着无数人无数仙的面,忽而执礼。
“仲父,您原来隐居在泰山。”
话落的瞬间,远在咸阳主持大局的秦穆公忽觉背后一寒,狐疑四顾,却无所得。
“怎的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他嘟囔道,顺着先天灵觉的警醒尝试推算,却发现自己与政儿的辈分因果忽生混乱状,勃然大怒:
“何方宵小在算计……”
话未落,秦穆公恍惚间看见一个盘踞在无穷高处,手捧玉如意,周身幽幽暗暗的道人,
道人生着独眼,眼中是诸世诸界的一切因与果,
旋即,混乱的因果被理顺,秦穆公惊醒,再次推算,却无有所得,一切都很正常,仿佛之前的因果混乱只是错觉。
“方才那是……”他惊疑不定了起来。
泰山这边。
先是死寂,旋而,云端上,仙官神吏都有些哗然。
“仲父?”太白金星错愕,尝试推算,但却被厚重的人道运势所阻拦,当即迷惑道:
“这始皇帝何时多出了一个仲父?”
李靖皱了皱眉头,呼来千里眼和顺风耳,问道:
“你们可知此事?”
两仙先是苦笑,旋即千里眼恭敬做礼:
“回李天王的话,始皇身上的人道运势之厚重,可媲美者唯有古之三皇五帝,我的眼睛和顺风耳的耳朵,都被遮蔽,偶尔才能窥见一些东西,故此不知这个玄黄的来头。”
一旁,身染清净,体若琉璃的古佛睁眼,淡淡道:
“有点意思,不过也不是什么变数,这玄黄身上无有人道运势,倒是无足轻重,不过看起来始皇帝对其很敬重……”
说着,他微微一笑:
“这般一来,吾倒是有了点想法。”
便当仙佛议论时,泰山上。
张继丰、王之瑶都瞠目结舌,刘邦项羽瞳孔骤缩,
十万黑甲呼吸急促,武安君猛然起身,严煌则是一个趔趄,呆呆的张大了嘴巴。
啥?
仲……仲父??
谁是仲父?谁是谁的仲父???
无数人茫然四顾,唯有帝辇旁那古朴车架中的老人似猜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此时,却见那戴着青铜面具的青年含笑开口:
“是啊,我在泰山隐居许多年了,没能亲眼看见你横扫六合,却是我的不是了。”
陆煊顺水推舟,又道:
“不过倒是可以亲眼看着你于此封禅,已是极好极好。”
“仲父……”
这位一口气扫灭天下诸侯国的万古一帝眼睛泛红,
他哆嗦着嘴唇:
“仲父,您……”
“在泰山呆久了,也想出去看看了。”陆煊笑吟吟的开口:“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封禅后,我去咸阳寻你。”
嬴政眼睛猛地一亮,心跳略微加快,虽然他不明白义父祖为何要如此,但知道其中必有缘由,也知道天上仙佛都在瞩目此地,不能被看出什么端倪。
当即,嬴政深吸了一口气,再执一礼:
“政,恳请仲父共赴封禅台!”
“可。”陆煊微笑颔首,当即便与嬴政并肩,朝着帝辇走去。
走至严煌等人身侧的时候,陆煊脚步一顿,心头生出恶趣味,看向一脸痴呆的老严,笑着道:
“倒是多谢严仙长这些日子指导我修行了。”
指导……修行??
嬴政猛然侧目,看向严煌的目光有些惊疑不定了起来,
后者老脸腾的一红,虽然不知这位【玄黄】到底是何方神圣,怎的摇身一变就成了始皇帝的仲父,
但一想到自己这几日的言与行,什么开修行路,赠仙缘,或可窥见长生门……
他脚趾忍不住抠紧,地面崩裂出一道细微的裂缝来。
陆煊神色古怪了起来,这可是泰山,当世顶尖神山之一,砂石泥土要比仙金神铁还坚硬……
不愧是老严!
忍不住笑了笑后,陆煊侧目道:
“这位严仙长是我的故人。”
嬴政回过神来,略一思索,旋而笑道:
“这般看来,先前倒是朕误会了,仙人可愿赴朝堂任职?”
老严眼皮子一抽,心头又是欢喜,又是想要钻入地底下去,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陛下相邀请,怎敢拒绝?”
说着,他看向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青年,干笑了两声:
“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
陆煊连忙摆手,这到底是未来老丈人,当即笑道:
“严仙长不必如此……封禅后,至咸阳再议。”
“是。”严煌连忙做礼。
陆煊颔首,随着嬴政并肩前行,拒绝了同乘帝辇的邀请,笑道:
“那不是有一处车架么?”
一旁,懵逼中的武安君回过神来,先是怪异的打量了两眼这戴着面具的青年,旋而道:
“车架中是陛下的贵……”
“既是陛下仲父,能与吾同乘,荣幸之至。”车架里传来苍老的声音,天上一些仙佛都投来目光,旋即发出惊疑声。
“这个车架里坐着谁?”太白皱了皱眉头:“看不透。”
“应当是嬴政的后手?”李靖凝神道:“他应当知道,今日很难善了,定然有做准备。”
就在仙佛交谈时,陆煊微笑,登上了那古朴车架。
旋而,帝辇与车架再次缓行,十万黑甲重新踏步,于严煌等人呆呆的凝视下,朝着山顶的封禅台行去。
等到帝辇和十万黑甲远去后,
王之瑶和张继丰后知后觉的对视了一眼,依旧有些愣神,前者咽了口唾沫,呆呆道:
“这算是不识真人吗?”
“算。”张继丰苦笑,旋而神色凝重了起来,近乎惊叹:“始皇帝的仲父……”
他实在无法将始皇帝的仲父与那锄地的青年联系在一起,前后差距太大,显得极为不真实。
沉默了半晌,项羽最先回过神来,一脸若有所思道:
“吾先去山顶观礼,诸位可要同行?”
顿了顿,他看向还在发呆的严煌:
“这位……严仙长?”
严煌嘴角一抽,地面又崩开一道细密裂纹,看的项羽眼睛发亮:
“这位严仙长果然修为不俗,泰山坚石,更胜仙金神铁,严仙长不见跺脚,便使石面崩裂……”
严煌一口气堵在胸口,转移话题:
“再不登顶,封禅恐怕都开始了!”
众人都回过神来,朝着山顶赶去。
等他们也离开后,似被所有人下意识的忽略的老农笑了笑,扛着锄头,悠哉游哉的返回了茅草屋。
……
东海。
两道身影接连碰撞,每一次相接,都掀起大波澜,破碎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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