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 第163章

作者:快乐的六只耳

  秦穆公张了张嘴,不答。

  陆煊摇头,以【言之有理】,唤来大雨,令稻田丰收。

  继续往前。

  又见凶妖盘踞山岭,但此妖谨慎,很少入城屠戮,只要求村庄小镇等每日奉上青年男女做血食。

  陆煊指着村镇中青黄不接之景,指着诸多如同行尸走肉、满脸悲苦的老人,侧目问道:

  “此地无有战乱,但可得太平乎?”

  秦穆公张了张嘴,又是沉默。

  这一次,是孔丘出手,以贤德之言,一语将那尊凶妖镇死。

  继续往前。

  又路过一处大河之畔,河水平静,并不汹涌,而沿河地带甚至没有建立堤坝,想来是从无洪灾之患。

  但是,却能看见河边有许多人哭哭啼啼,有军士面露不忍,有数百孩童被绑在柱子上。

  同时有巫祝在祭坛处念念叨叨,似是祭祀。

  孔丘轻叹:

  “这是在祭河神,以人性命,换来大河终年平静,无灾无祸……”

  陆煊此时侧目,指着被绑在柱子上茫然不解的孩童,指着在一旁几乎哭晕过去的父母,问道:

  “此地无战乱,无天灾,亦无凶妖,但可得太平乎?”

  秦穆公苦涩的摇了摇头,长叹:

  “不得太平!”

  说罢,他执剑挥斥,在无数人的惊呼声中,剑光落入大河,片刻过后,有血色浮现,一具仙尸从河底浮了出来。

  这河神被剑气透体而死,浮上来的时候,左手还抓着半个孩童的尸骸。

  秦穆公眼角跳了跳,默然不语。

  而陆煊则是停住车辇,平静开口:

  “故而我早就知道,若欲太平,只叫人人都守仁守义,是行不通的,有天灾,有妖祸,有仙患。”

  一旁的孔子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将话语咽下了肚子。

  陆煊继续道:

  “世人皆仁义,只是其一,天上仙人随意降下灾祸,妖物逞凶于山河间,还有这等作恶之神……都要荡平,才能得见太平!”

  秦穆公后背发寒,孔丘神色微变。

  荡平仙、神、妖么……

  他们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穹,尽皆沉默。

  半晌,孔子轻声道:

  “我不如陆师远矣,我之所求,只是求人人能守礼法,守仁义,却管不了仙佛妖鬼啊……”

  陆煊轻声道:

  “无碍,我来。”

  他抬头看天,又扫视四周飘摇之山河,自言自语:

  “天统人,妖慑人,并非不可,但为何人间不见太平呢?”

  “又为何必须仙神居于人之上?”

  “人,何故不能统天?”

  三言两语,孔丘惭而掩面,秦穆公倒吸凉气,心神巨震!!

  人,何故不能统天??

  这一句话在他脑海中翻滚,翻滚着翻滚着,竟化作大浪潮!

  后头,手执刻刀竹简的史官也颤栗了,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敢将这句话给记上去,最后只这般写道。

  【陆子经齐地,三问太平,三不得太平,此非人祸,而在仙、神、妖、鬼之过,陆子长叹。】

  在他记录的同时,车辇继续朝着临淄前行,而伴随陆煊那一句‘人何故不能统天’,却见得隐约间,有人道运势落在他头上。

  而那遮蔽天空的大势之华盖,亦再度暴涨,自千里而得化为万里。

  第八十日。

  近临淄,万里华盖浩荡,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庆云相随,仙葩相伴,神曲缭绕,终日不绝。

  沿途齐地之百姓,都听闻陆子之所做所为,竟不顾法令管束,各自前来,相拜相送于陆子。

  第八十一日。

  临淄已至,万里庆云华盖骤变,化杀伐之色,呈纯黑之象。

  黑云压城城欲摧。

第139章 师兄,我来接你回家

  临淄,风雨飘摇,家家户户紧闭大门,驻城之军严阵以待。

  齐王宫。

  齐桓公淡淡的看着头顶遮蔽万事万物的浩浩之华盖,道:

  “真雄壮啊……”

  “八十一日,汇聚遮蔽万里长空的大势,不愧是当世之大德。”

  一旁,管仲神色肃穆的问道:

  “君上,敢问玉虚之仙何在?”

  “便就在深宫中端坐。”

  齐桓公平静的抚了抚手中长剑,又道:

  “而那位上天尊有已有言,若真出现变故,他会于西极天庭中探下手掌,替寡人镇压一切敌。”

  管仲长出了一口气:

  “那便无忧矣。”

  “不过。”齐桓公笑了笑:“这种情分越用越少,若是可以的话,还是我亲自来斩掉来敌吧,实在不行,便请来深宫中的玉虚仙,若还不行,上天尊自会出手。”

  说着,他收起长剑,转身,走回大殿,端于上座。

  “寡人便在此静候那位陆子,寡人倒要看看,一位大德,威能如何?”

  管仲默然不语,旋即亦随之入殿,端于侧位。

  其余文臣都遣回家中,免遭波及,而武将则都在城墙上驻守。

  临淄百万精锐,加上各尊大将、上将,尽管拦不住来敌,但那陆子却也别想轻松入城。

  ……

  城外。

  车辇在前,孔子车架在侧,后又有七十二徒、八十一甲、威武百骑和十万军卒,步齐齐,声隆隆。

  头顶之万里华盖翻滚,大势浩浩,其威雄雄。

  城墙上,城墙后,百万士卒紧张的握住了手中锋刃,上百地仙将领和十多位真仙大将亦都凝神屏气,神色间都透着紧张。

  来者,是秦国之国君,更有两尊当世之大德!

  对大德动用兵刃,毫无疑问,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将要背负举一整个人间的骂名!

  此时,车辇已至城门前。

  陆煊抬头,问道:

  “我承大势而来,何不开城门?”

  齐国真仙大帅沉声道:

  “还请陆子回去吧……”

  陆煊摇了摇头,看了眼笼罩在整个临淄上空的恐怖阵势,淡淡道:

  “我携大势而来,为人心之所向,既为人心所向,怎会有大阵、城门相拦呢?应当散去大阵,城门洞开才是。”

  一旁,秦穆公道:

  “言之有理!”

  两人一唱一和间,头顶万里华盖翻滚,

  旋即,笼罩整个临淄的恐怖阵势缓缓消散,那由仙金神铁铸造的厚重城门亦突兀的自己大开!

  城墙上,诸将色变。

  秦穆公此时从车辇上起身,朗声笑道:

  “陆子,尽管前去,孤当率十万军为护!”

  说罢,他跳下车辇,一旁的孔子则是登了上来,与陆煊同坐。

  陆煊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垂了垂眼睑,轻声自语:

  “师兄,我已至。”

  话语间,车辇缓缓向前,通过了城门,在城墙后头无数军卒沉默的注视下,沿着大道,朝齐王宫的方向缓缓驶去。

  期间,无一人敢言,无一人敢拦。

  待到车辇消失在视线中后,秦穆公咧嘴一笑:

  “算你们识相。”

  话音落下,他振臂,怒目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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