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关关公子
璇玑真人微微耸肩:
“没问题,反正你们也没多少酒量,喝不了还是得照做,来吧。”
东方离人本来不想掺和的,但着实想教训下这逆师,当下也没多说,出去取来签筒,分给梵姨娘一些。
梵青禾有了报仇的机会,干劲十足,当下就拿起木签,准备刻些很过分的事情。
但梵青禾昨天才进门,知道的最羞人的事情,恐怕就是啵不该亲的地方了,拿着小刀刻下后,就进入了知识空白区,有点发蒙。
璇玑真人就知道禾禾没凝儿三娘那么经验老道,憋不出什么坏水,眼底显出有恃无恐,但很快,她表情又微微一僵。
只见最懂事的宝贝徒弟,拿到木签后,可谓下笔如有神,直接刻起了各种江湖绝学——天外飞仙、仙人指路、阳关三叠、后门……
??
璇玑真人眼神微呆,连忙把奋笔疾书的笨笨按住:
“离人,你从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东方离人见师尊终于怂了,眼底显出三分傲色:
“侠女泪!我知道好几十种法子,以前还挺好奇什么样,待会师尊挨个试给我看看,往后好入画。”
璇玑真人也就嘴上厉害,实际战斗力不如凝儿,一种都要命,哪里敢玩这么大,她把离人手按住:
“刻正常的可以,有些太过分的东西,就别弄了,青禾终究刚进门……”
“我没事!”
梵青禾见女王爷如此博学多才,把妖女镇住了,当下便来到跟前把妖女摁住:
“你不用操心我。你自己挑的事,现在后悔晚了,老实等着摇签。”
东方离人对侠女泪的招式好奇已久,当下动作相当麻利,很快就刻好了十几只木签,放在签筒里,递给璇玑真人:
“来,开始吧。”
“……”
璇玑真人拗不过这俩,当下也只能自作自受,慢慢摇晃了几下,一根木签掉在了被褥上。
梵青禾迅速拿起来打量:
“双娇献桃……这什么意思?”
璇玑真人一愣,如释重负道:
“你连这个都刻了?这个简单,青禾过来,我教你。”
“诶?”
梵青禾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妖女强行拉倒了跟前,腰带也被扯开了,她恼火道:
“我说了我喝酒,你拉我做什么?”
“配合一下,‘双娇’得两个人,我一个人怎么来?”
“不是,还有两个人的?”
……
窸窸窣窣……
东方离人坐在跟前,觉得这玩的确实有点大,但耐不住好奇,想想还是抬手把幔帐放下来,褪去鞋子缩在了床头,故作镇定观望。
夜惊堂躺着看不方便,也悄悄撑起身,靠在了笨笨旁边,低声道:
“我要不要摇签?”
“你不许动,也不许说话,把自己当木头就好。”
“……”
夜惊堂颔首领命,不动声色看着。
很快,脸色涨红的青禾,就变成了干干净净的模样,被水儿摁着跪趴在面前,背面向敌,显出了曲线圆满的完美桃子。
因为青禾天赋本就不错,自幼打底子,从背后看白白净净如羊脂软玉,只有正面才能看到些许很柔顺的毛发。
而水儿有禾禾壮胆,自己也放开了,跪趴在跟前,白老虎一览无余。
夜惊堂倒映这两轮大月亮,绕是心智过人,此时也有点上头了,抬手一边一个摸了摸,结果马上被笨笨打了下手背。
笨笨脸色涨红,偏着头都不敢仔细看,结果水儿摆完姿势后,就迅速收工起身,把签筒递给了她:
“离人,该你了。”
“……”
东方离人明显有点怂,但青禾和师尊都打头阵了,她也算不上太为难,便拿起来摇了两下,发现签子上的内容并不是很难办,也没选择喝酒,而是入乡随俗,开始一起玩。
梵青禾初来乍到,完全受不了这种阵仗,只是怂怂的陪着摇签,满脑子都是——还能这样?这也行?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彼此转了两圈后,梵青禾光看着就已经招架不住,想打退堂鼓了,但很快她就发现,刚才还游刃有余控场的妖女,真实水平不堪一击,才三两下就冒汗了,反应明显比她和女王爷大得多。
发现妖女的软肋,梵青禾顿时来了精神,没有再打退堂鼓,见妖女动作不到位,还扶着腰帮忙往下摁,奚落道:
“继续‘嗯哼’呀?怎么不叫了?舒不舒服?”
“这算什么……呜……”
“切~继续嘴硬,我看你能撑得多久……”
……
房间轻声细语不断,夜色也愈来愈深,直至城寨离只剩下小院里一盏灯火。
而放在后山雪湖花,也在几天的阴干中陆续成药,被看管的族老封装入盒,天琅湖一行,算是在此刻彻底画上了句号……
第三十一章 归途
时间一晃,就到了二月初春。
清江沿岸绿意盎然,鸟儿与蝴蝶在花丛间嬉戏,连从道路上行过的烈马,都偶尔凑到盛开的花瓣旁,闻闻春天的气息。
梁州与崖州交界之处,商队在官道上来来往往,两匹马和一驾马车,停在刻着‘崖州界’的石亭外,亭子里站着三个穿着各异的江湖侠女,而毛茸茸的大鸟鸟,则站在亭子顶端眺望渡口集市。
远处的清江渡口旁,夜惊堂从黑旗帮的船上下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在冬冥山歇息两天后,因为雪湖花还没交到朝廷手上,夜惊堂当了一晚上工具人后,第二天便出发,重新扮做镖师,压着一马车的雪湖花,朝着关内折返。
夜惊堂伤势尚未完全好透,带着一车雪湖花,路上也不敢过多停留,歇息也是轮班站岗放哨,自然没机会再做大被同眠都事儿,等到返回关内,四人才放松些许,先回到了红河镇。
夜惊堂知道三娘和云璃到了红河镇,但过去的时候,却从宋叔口中听闻,三娘得知他在天琅湖的事情后,以为他为了尽快销赃,直接去了旌节城,在等了一天后就往崖州去了。
夜惊堂确实有要事在身,为此给义父上过香后,便没有停留,直接启程前往崖州,走到两州交界处,又从黑旗帮手里,收到了最近的情报。
夜惊堂待走到人烟稀少处,才打开信看了眼。
信是黑旗帮老大胡延敬所写,交代着最近的事情,比如白枭营解散、余部并入燕京十二所,曹阿宁等人已经前往燕京等等。
夜惊堂还得去找明神图,以后肯定得去燕京,面对这个忽如其来的消息,还挺意外的。
在思考片刻后,夜惊堂就取出火折子把信点了,以免不小心遗失导致暗桩暴露,而后才回到了石亭旁。
东方离人这次跟着跑出来,先是在天琅湖恶战,又到西海都护府劫狱,虽然没亲眼看到夜惊堂斩杀武圣,但作为大魏金枝玉叶的亲王,能跟着一起参与,已经足以终生难忘了。
此时东方离人站在石亭中,回望这西北边塞,感慨之余,心头也有点可惜,毕竟她武艺太差劲了,估计都打不过小云璃,以后这种波澜壮阔的经历,很难再继续参与,想了想不禁抱怨道:
“师尊,你当年教我招式,要是也那么细心的‘言传身教’,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垫底小宗师……”
璇玑真人在亭子里持剑而立,白裙随风而动,远看去比凝儿都像性冷淡的高冷女侠。
听见离人抱怨,她微微耸肩:
“你要是学武艺,有学姿势那么灵性,现在都半步八魁了,一个沾云十四手,学了一年没学明白,为师能有什么办法?”
“……”
东方离人吸了口气,导致胖头龙鼓鼓,但师尊说的也是实话,姐姐一点就透,她手把手教都弄不懂,真怪不得师父不上心,为了挽回颜面,又补充道:
“姐姐不也一样,练个字把染黑几大缸水,到头来写的还是鬼画符,比我笨多了……”
梵青禾坐在亭子里,脸上带着红色面纱,打扮成了沙州美人,配上发髻间的金饰,看起来妖艳又妩媚,但眼神却有些异色,看模样在暗暗嘀咕——这师徒俩脸皮真厚,这都好意思说……
前几天在城寨里胡来,梵青禾算是开了大眼界,以前都没想过女人能骑在男人头上撒野,男人还不生气,甚至三个人还能叠在一起。
梵青禾都不知道那荒唐一夜怎么过来的,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根本不敢在这些羞死人的事情上插话。瞧见夜惊堂回来,她起身道:
“怎么样?咱们走水路还是走旱路?”
夜惊堂闻言笑了下,倒也没调侃青禾,来到亭子外,接住鸟鸟揉了揉:
“关内一切太平,没啥情况,刚在渡口找了条快船,顺着清江走,过了断龙台转入环山河,不出意外明天晚上就能到旌节城。”
璇玑真人走出亭子,牵住了炭红烈马:
“你现在都垫底武圣了,出门在外人家不碰见你都谢天谢地,你还能碰上什么意外,走吧。”
夜惊堂吃了天琅珠后,气脉被药劲儿扩充,随着伤势逐渐恢复,身体确实被夯实了,目前大概已经有左贤王不吃药的水准,算得上武圣守门员,如今整个大魏能对付他的,也就吕太清和神尘和尚,冰坨坨都不一定能稳赢他。
但树大招风,他杀了左贤王,还明显有一统西疆的底蕴,北梁能让他好端端活着,除非是脑子进水了。
虽然北梁武圣入关刺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夜惊堂也没疏忽大意,先把船使出渡口来到了江边上,才把马车弄上了甲板。
在渡口找来的快船,是运货的小商船,前方甲板空间不错,下方还有仓库,而居住的船楼在尾部,只有两个小舱室,以供船工路上遮风挡雨。
在西海都护府抢来的雪湖花,已经全部阴干封装,同样是半斤一盒,给冬冥部留了两盒,目前携带的还有三十盒,也就是十五斤。
虽然东西不多,一个大木箱就能装完,但这些东西过于贵重,夜惊堂还是很谨慎,搬上船后直接放在了床头跟前。
璇玑真人常年走南闯北,无论是开船还是开车,技术都炉火纯青,此时在甲板上拉起了风帆,而青禾则用长杆把船推离了江岸。
东方离人自幼金枝玉叶,没有侍女在跟前,大部分时候都只能负责漂亮,在旁边搭手无果后,便只能抱着同样负责卖萌鸟鸟,站在船头打量。
等到风帆鼓胀为半圆,船只开始往下游行进后,夜惊堂从船舱里出来:
“东西放好了,你们先洗个澡吧,我去抓几条鱼,后面有小厨房,待会给你们做点饭吃。”
这一路过来,几人都是吃干粮,带着重宝着急赶路,也没住店,三个女儿家确实有点难受,当下也没多说,青禾拿来木桶,跑到船楼里打水洗澡。
跑商船的多半都是男人,平时就算要洗澡,也是往江里一跳涮涮就行,小商船上并没有沐浴的器械。
光天化日的,三个女子也不可能跳进江里洗野澡,只是在船楼的小房间里冲洗,水能通过墙角的开孔流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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