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希北庆
马天豪顿时眼中放光,笑哈哈道:“很简单,走走走,我教你玩。”
你们他妈在里面玩麻将喝酒吹牛皮,我他妈站在这里受冻,真特么操蛋!张斐双手抱胸,继续瑟瑟发抖,忽觉背上来传来一股暖意,回头一看,只见高文茵帮他披上一件厚厚的斗篷,“天儿这么冷,可别冻着自己了。”
张斐轻轻握着他的手,笑道:“有夫人在,我怎么可能冻着。”
高文茵娇羞一笑,忽然目光往旁一瞥,赶忙抽出手来。
张斐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年纪比他稍长,留着一小缕山羊胡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向拱手一礼道:“请问这是张三家吗?”
张斐点点头道:“我就是张三。”
“你就是张三?”
那年轻人诧异道。
“对啊!”
“那她是?”
那年轻人突然又看向高文茵。
张斐道:“他是我夫人。”
“你夫人?”
那年轻人更是疑惑道:“那我妹是?”
张斐被问懵了,“你妹是谁,你来问我?”
高文茵突然打量了下这年轻人,“这位莫不要许大郎?”
那年轻人拱手道:“正是,在下许凌霄。”
张斐的大脑仿佛突然短路了,呆呆地看着许凌霄,嘴唇微微张开。
许凌霄道:“你为何这么看着我?”
“大大舅哥!”
张斐突然一把熊抱住许凌霄,“哎呦喂!大舅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不再回来,我这双手都要起茧了。太不容易了。”
“哎!你是作甚,快些放手,你你这成何体统,小妹!小妹!”
许凌霄吓得面色苍白,忽见院中行来一道倩影,他赶忙喊道。
“大哥!”
正好许芷倩从后屋行出,见到许凌霄,顿时激动不已,快步前来。
许凌霄是一个纯纯的文人,连推人都不太会,故此许遵常打趣他们兄妹,性格搞错了,急得挥舞着双手,“小妹,快,快些将他拉开。”
许芷倩岂不知张斐为何这般激动,不免噗嗤一笑。
“你还笑,快些拉开他呀。”
“张三,你干什么,快些放开我哥。”
许芷倩这才上前来,将张斐给拉开。
“抱歉,我太激动了。”
张斐抹了下眼角。
许凌霄恼怒地看他一眼,赶紧将许芷倩拉到一边,小声嘀咕道:“小妹,他就是你未来的夫君?”
许芷倩羞涩地点点头。
许凌霄道:“这简直就是个疯子,爹爹怎能将你许配给这种人。”
许芷倩忙道:“哥,他平时不是这样的,或许或许是看到哥,太过激动了。”
“是是呀!”
张斐走过来,搓着手,一脸谄媚道:“抱歉,大舅哥,我方才真的是太激动了一点点。”
“你你别过来。”
许凌霄赶忙退后几步。
张斐很是尴尬地望着许芷倩,好似说,你快些帮我说上两句。
“霄儿?”
忽听得有人喊道。
“爹爹!”
张斐回头看去,只见许遵和司马光走了过来。
许凌霄立刻快步上前,也不管这天有多冷,直接跪倒在地,“孩儿不孝,未能!”
“行了,这天这么冷,快些起来。”
许遵弯身扶起儿子,又道:“还不快见过你司马叔父。”
许凌霄可是非常崇拜司马光的,当即躬身一揖,“晚辈许凌霄见过司马叔父。”
司马光打量了他,笑道:“这才两年未见,霄儿成熟了不少啊!”
许凌霄道:“晚辈还有许多方面要向司马叔父学习的。”
一说到学习,司马光不禁狠狠瞥了眼门前的张斐,指着他道:“有你妹婿在,我可不敢当。”
“啊?”
许凌霄一脸疑惑地看着司马光。
“你司马叔父说笑的。”
许遵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珍儿呢?”
许凌霄道:“我们方才回家,见爹爹和小妹都不在家,一问才知小妹在张家,于是孩儿就先过来看看。”
这时,张斐也走了过来,“岳父大人,司马学士。”
许凌霄往旁挪一挪,真是被这厮吓到了。
司马光皮笑肉不笑道:“恭喜啊!这回可是如你所愿了。”
张斐讪讪道:“司马学士是知道的,我又不想当这国子监博士。”
“国子监博士?”
许凌霄不免大惊失色,他就是国子监出来的学生。
许遵小声道:“爹爹待会再跟你说。”
司马光道:“我说得也不是这事,我是要恭喜你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
张斐道:“司马学士此话怎讲?”
司马光道:“方才官家已经决定根据你的法制之法进行修法,你得发表一些文章,来阐述你的法制之法。”
张斐郁闷道:“这文章我可不会写。”
司马光道:“所以我来帮你写。”
许凌霄都傻眼了,他们在说什么?
忽听右边有人言道:“还有我。”
许凌霄偏头看去,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只见王安石走了过来。
第三百九十章 开宗立派,左右护法
当司马光看到王安石时,那个郁闷劲呀,甚至出现了生理反应。真是邪了门啊!
上哪也躲不过这厮。对于王安石而言,也是如此,一看到司马光,那嫌弃的眼神,是跃然纸上。
这修改《宋刑统》,听上去好像是一道政令,皇帝让修,大臣们就开始修。
但其实不然,原因就在于此次修改《宋刑统》,立法指导,是基于一门全新的思想。
自《秦律》到《唐律疏议》,再到《宋刑统》,简单来说,就是用法家方式,去干儒家的事。
而这一次是既不同于儒家,又不同于法家。故此就政治而言,是不能简单以政令的方式去对待。
因为你改完之后,人家不一定看得懂。你法律修改的立意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改?
等等。这就需要先去宣传,去铺垫。但是怎么去宣传?以往就是局限于朝廷内部,毕竟长达千年,即便出现一些新思想也都是换汤不换药,不是脱胎于儒家,就是脱胎于法家、道家。
反正万变不离其宗。王安石也没说自己是法家,但他一动,人家一看明白王安石想干嘛。
而张斐的法制之法,十分特殊,将律法从刑罚变成保护,将统治的基础单位从家庭变成个人。
这是以前真的没有。若真要追朔,就得追朔到杨朱时期。司马光立刻来找张斐,当然也是有自己的私心,他是希望在里面植入自己的政治理想。
王安石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也希望让法制之法配合他的新政。法制之法对于二人都是有利有弊,他们都想往我这边靠一些。
二人是心照不宣,谁也没有点破谁。张斐也是心如明镜,心里一点也不开心。
这是什么枪手,这简直就是两个祖宗啊!唯独刚刚回来许凌霄是一脸懵逼,当朝两大阵营的扛把子,竟然争着来帮这疯子写文章?
我不是做噩梦吧?来到张家,一阵熟悉的哗啦哗啦声传来。
“自摸!清七队,还带一根!哈哈!”
“哇……这种绝牌,你也拿得到。”
“运气!运气!一人三百二十钱。”……
“小桃,再给俺拿壶酒来。”
“小马,你是来打牌的,还是来喝酒的。”
“俺喝俺三哥家的,与你何干。”……
“尔等莫要嚣张,待本衙内去茅房将亵衣反过来穿,赢光你们的钱。”
“衙内,你这是什么招数?”
“这是张三教的,可是好用了。”
“衙内!茅房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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