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太孙
这个时候,他会赶回来,意料之中的事情。
而且,即便他不是心内的专家,这个时候也必须要赶回来。
想到这里,周其华迅速地在位置上坐下。
等周其华坐下,郑主任则是直接说道:“患者是谁我就不做过多的介绍了,这次的任务跟以往不同。”
什么不同,郑主任没说。
能坐在这个会诊室里的,最起码也是副主任医师级别的,而且还是能力极强的那种,没什么能力的他都没喊,喊来了也没用,这些人不会不知道抢救特需病房里的那位意味着什么。
这已经不只是医疗任务了。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点头。
而郑主任则是继续说道:“那位之前在东部医院做过心电图检查,被确诊为冠心病已有月余。期间休息过一段时间,不过这位没有听劝,近段时间又天天加班,凌晨还在看汇报,做批示。
据那位的秘书口述,下午心绞痛发作,含化硝酸甘油片,可缓解半小时,当时没有在意,他的秘书有劝过,但没有用,那位根本不以为意。到了16时许,绞痛再发,含化硝酸甘油片无效,最终送到了在咱们医院进行抢救。
你们来之前,我同样使用了含剂及亚硝酸异戊酯吸人,还是无效。
邀请几位来,也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怎么用药?用什么药?
院长在赶来的路上,之前已经跟我通过电话了,不惜一切代价救人,不过药不乱用,那位年纪也不小了,太过厉害的药,一旦出了事,谁也担负不了这个责任。”
“老郑,我听你这么一说的话,那位应该是急性心梗吧!”周其华插话道。
郑主任点点头:“嗯,冠心病心绞痛发作。”
“刚用的药也用了,没有效果的话,那就难办了,而且这病一旦发作,很容易要人命的。”周其华脸色凝重的道。
急性心肌梗死是冠状动脉急性、持续性缺血缺氧所引起的心肌坏死。
临床上多有剧烈而持久的胸骨后疼痛,休息及硝酸酯类药物不能完全缓解,伴有血清心肌酶活性增高及进行性心电图变化,可并发心律失常、休克或心力衰竭,常可危及生命。
而且再加上那位年纪又大,情况比之更为严重,一个不好,可能一个小时不到人就没了。
关键的是,抢救的最佳时间就是半个小时内,这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不再施以其他救治,后果太严重了。
“所以必须得分秒必争才行啊!”
“老郑,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去现场看看吧,而且最好还是邀请中医也过来看看,这种情况,也许中医会有办法,市中医院距离我们不远,让他们过来看看,兴许能有什么好的办法,不然一直这么拖下去也不行。”周其华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老郑道:“我已经跟院长提过了,他跟市中医院的院长联系过,这个时候人应该也快到了。”
“不过你说的对,在这里讨论也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去现场看看,兴许能够有其他的办法,现在老叶正在那边施救。”
“那走吧,不要耽误了最佳的救治时间。”
众人纷纷起身,朝着特需病房走去。
周其华等人赶到的时候,市中医院的几位主任中医师也赶到了现场。
不只是市中医院的几位,就连一直在联南中医会馆坐诊的那几位也过来了。
黄北山、叶海申、张景才几位悉数到场。
这个时候,这几位来了,郑主任也将情况做了简短的介绍。
而市一院的院长张吉惟在大家讨论着如何救人的时候,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情况怎么样?”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摇了摇头:“情况不容乐观,能用的药我们都用了,都没起到很好的效果。”
“舌下迅速含服硝酸甘油呢?”
舌下迅速含服硝酸甘油,使硝酸酯类药物迅速随血液循环至病变血管处,扩张病变血管,缓解症状。
张吉惟是心内出身,而且这些年又经常参与到心内的急救当中来,自然对这些药物极其清楚,其中的作用也很了解,所以一来就提到了含服硝酸甘油。
“没用,已经用过了。”
作为主治医生的郑主任摇摇头,站出来道:“”“这位之前查出有冠心病心绞痛的时候就准备了这种药物,下午有过心绞痛的时候就自行用过了,当时缓解了一些。
但因为这位近段时间一直加班,又没怎么好好休息过,硝酸甘油只是起了一点效果,但很快就又出现了心绞痛,第二次就送到了咱们这里,同样用了硝酸甘油,但这次就没什么作用了。”
说完,郑主任也是一阵无奈。
“双联抗血小板聚集、稳定斑块、降低心肌耗氧量、扩血管等治疗呢?”张吉惟眉头皱的很深,含服硝酸甘油没有效果的话,证明这位的情况真的已经很严重了。
“也用了,暂时还没起到效果。”
张吉惟吸了口气,当机立断:“那就只能行急诊冠状动脉造影支架植入术治疗了。”
“这个会不会太冒险了些?”郑主任迟疑。
冠状动脉支架植入术是一种机械性的介入治疗手段,支架植入术是处理PTCA急性血管闭塞最有效的手段,它是将金属支架永久性地置放于冠状动脉病变处,经球囊扩张释放或自膨胀方式支撑住血管壁,以保持冠状动脉管腔的开放,降低急性心肌梗死死亡率。
支架植入术前应服用阿司匹林和氯吡格雷,以预防血栓形成。有糖尿病者要及时进行血糖监测,要解除患者紧张和焦虑情绪,保证好睡眠,消除精神紧张;还要做好术前的皮肤准备。
在冠状动脉造影后,经皮冠状动脉腔内血管成形术的基础上经皮穿刺股动脉或桡动脉,然后用一根特殊的导管将支架送至冠状动脉狭窄处并且使其扩张,从而达到使闭塞的血管重新再通或最大限度减少血管残余狭窄。
由于支架能够治疗由球囊扩张引起的急性闭塞,使介入治疗的安全性得以提高,并且用于治疗复杂病变比球囊扩张有更满意的结果,同时可降低球囊扩张的再狭窄率,提高治疗的长期效果。
但冠状动脉支架植入术时,穿刺血管的时候,容易导致股动脉假性动脉瘤、腹膜后血肿、夹层、血栓形成、栓塞、动静脉瘘等等。
当进入冠脉进行操作的时候,容易导致冠脉痉挛、冠脉夹层、各种心律失常、严重的可以出现室性心律失常、血管急性闭塞、植入支架之后支架内血栓形成、无再流现象、冠脉穿孔、冠脉心室瘘、心包填塞、急性肺栓塞。
而且还有可能出现一些其他的并发症,比如突然低血压、脑卒中、心功能损害,应用造影剂可以造成造影剂肾病过敏反应等等。
这位年纪已经不小了,谁也无法保证手术过程中会不会出现严重的后遗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找小陆医生来试试吧,疑难杂症他最拿手
最关键的是,郑先觉没有信心。
若是救治一般人,他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可为这位做手术,要说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他也做不到平常心对待。
救过来了,他没准可以因此结识此时躺在床上的这位。
可要是没救过来了,他也得倒霉,这个责任他不背也得背。
“院长,要不转移到陵水去吧!”郑先觉咬咬牙道。
“放屁!”
张吉惟差点没被这个建议气死,指着郑先觉破口大骂道:“这就是你的治疗方案?郑先觉,你好歹也是心内科的主任,其他人说这话也就算了,你说这话不合适吧?
不要因为这位的身份就有压力,平常心去对待,你又不是没有那个能力,冠状动脉支架植入术你不比陵水那些家伙弱,根本没必要送往陵水。
而且……”
张吉惟吸了口气:“你觉得以这位现在的情况,他还能撑到去陵水抢救吗?从甬城到陵水,再快也得两个多小时,路上一旦遇到堵车什么的,三四个小时都打不住,而且现在本身就快到下班高峰期了,从甬城把这位转运到陵水去,鬼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情况,到时候你我就能逃脱的了责任?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送到陵水治好了,你觉得你就没有责任?
到那时候,这位怎么看我们市一院?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这位可是分管我们的大副。”
郑先觉不说话了。
是啊!
这位可是分管他们的大副。
除非在他们这里治好,不然任何一种情况他们都逃脱不了责任,而且这位真要能撑到陵水,在陵水救治好了,市一院等着这位的雷霆怒火吧。
市一院这边,少不了有几个得被撸了,特别是心内这边,郑先觉这个心内科主任肯定没想当了,一撸到底都有可能。
而张吉惟这位院长,也少不了被约谈。
反正,市一院得元气大伤。
见郑先觉陷入到沉默当中,张吉惟手一甩,径直的看向了此刻站在外围的黄北山等人:“老黄,你们也别站着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位醒过来?”
“我们先把个脉试试吧,这位的情况光是看看都知道有些严重,我也不好说中医一定可以,但可以试试,最起码得让这位止了痛才行。”
“上吧,大家都看看,有什么意见尽管提,中医有办法的话,我们全力配合,一起都以救人为重。”
黄北山几人纷纷点头,而郑先觉这些人则是纷纷让开位置,让几人来到季欢的病床前,看着病床上痛苦难耐的季欢,几人也顾不得太多,纷纷上手查看起了对方的情况。
张吉惟也知道中医望闻问切需要时间,现在这位又不能说话,辨证难度更大,好在西医的器械已经确认了对方的情况,给了黄北山等人一些提示。
过了一会,黄北山率先起身道:“这位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单靠吃药怕是根本不行,必须予以针灸,针药并施,为我们辨证施救赢的宝贵的时间才行。”
“针灸?”
“那就用上吧。”
张吉惟焦急道,他虽然不是中医,可也知道中医针灸看似玄乎,可效果却是能看得见的,对于一些疑难杂症,往往都能够取到极好的效果,自然不会因为自己是西医而就瞧不起中医,真正厉害的中医,有时候比中医更有效。
黄北山几人相视一眼,做了一番眼神交流后,然后黄北山才看向张吉惟,摇头说道:“老张,我也跟你直说了吧,我们几个擅长的都是中医内科,针灸本就不是我们的强项,我们几个了解归了解过,但要说用针灸来面对这种情况,那你也太高看我们了。
可是不施以针灸,光靠药物的话,怕是很难起到最佳的效果,一样没办法赢取施救的时间。”
“那就找一个针灸厉害的来啊!”
张吉惟满头大汗,急的拳头都握了起来:“联南中医会馆的老周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吗?没请他他一起过来吗?”
说到这话的时候,张吉惟转头看了郑先觉一眼。
“没有。”郑先觉摇头。
张吉惟这个时候也知道不是怪罪谁的时候,而且中医这块都是他去联系的,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谁知道救人还得用上针灸才行。
“老郑,你先施救,我给老周打电话,让他尽快赶过来。”
张吉惟立刻下达了命令,不管怎么样,先施救,人也一边联系。
郑先觉这个时候虽然压力山大,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张吉惟则是当着众人的面拨通了周建德的电话:“老周,有空没?来一趟市一院,直接打车过来,我这边有一位重要的病人需要你用针灸来为大家赢取施救的时间,越快越好。”
张吉惟的嘴巴就跟机关枪似的,直接打了周建德一个措手不及。
“不是,老张,我不在甬城,今天正好休息,跟家里小辈来陵水玩了,谁身体不舒服,让你老张这么着急?”
“什么,你不在甬城?”
“是啊!一大早就坐高铁来陵水了,赶回去的话,起码也得两三个小时,不过我倒是好奇,是谁啊?”
“分管咱们的那位大副。”
“嘶~”
周建德吸了口气:“怎么回事?那位身体不是一直挺好的话?怎么突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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