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见春秋
由于腾冲地理位置重要,朱元璋派黄森屏重兵驻守,并建造了石头城,称之为“极边第一城”。
因黄森屏英勇善战,屡建奇功,后升为云南永昌腾冲卫总兵。
后来因为战乱的关系,黄森屏率领整个家族及邻居数千人经西南部缅甸避乱航海南渡抵达婆罗洲。
他们在东加里曼丹的一条大河河口登陆,精疲力竭之时发生了船难,有的折断了手臂。
后来迁至的番人因此称此河为支那巴唐岸河,俗称断手河。
当时在断手河偏北的地区是国力衰微的渤泥国,南受印尼的控制,经常被要求向其进贡,东则常受南部苏禄苏丹国不时的侵扰。
新即位的渤泥国苏丹马合谟沙向黄森屏求援。
马合谟沙把女儿嫁给了黄森屏,赠与黄森屏麻那惹加那称号,大意是跟我有着同样地位的国王。
马合谟沙还让自己的弟弟艾哈迈德娶了黄森屏的妹妹黄元丽,赠给她来自于中原的公主称号。
在黄森屏的帮助下,苏禄入侵被遏制,渤泥国避免了灭亡的命运。
他虽在南洋这边取得了很大的权势,地位等同于国王,但是心思一直是向着大明。
随着海贸的发展,渤泥国这边已经有了不少大明商人的身影出现,这让黄森屏对故乡的思念更加浓郁起来。
历史上黄森屏在明永乐六年还是返回了大明,不过因为年事已高,受不得颠簸之苦,最后病故在路途上,也算是落叶归根。
“大哥,又在想家了吗。”
没多时,一位妇人走了过来,正是黄森屏的妹妹黄元丽。
黄森屏转头看去,恰好注意到妹妹头上大片的白发,感叹道:“一晃二十年过去,这大半辈子,都在这里渤泥国了。”
“家里的先祖,很久没去祭祀过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族人们一切是否还安好。”
“当年过来的时候,你才二十多,现如今已近知天命之年。”
“难道我们这辈子,就一直待在这里,埋骨他乡吗。”
他们福建泉州人,洪武十年至今,已经过去了二十二年。
黄元丽闻言有些沉默。
他跟哥哥不同,对于她来说,自己的孩子,丈夫都在这里,这里才是她的家。
况且她比哥哥小了十来岁,当初个懂事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泉州。
“哥哥若是想回去,或许先应该派遣使者,当初因避难而走,也不知朝廷是否怪罪。”
“若是朝廷降罪,哥哥岂不是成了罪人。”
“以渤泥国的身份求见陛下,或许才能免去这份罪责。”
黄元丽开口说道。
他们当初避难而走,就以朝廷的律法来说,实际上是有罪的。
黄森屏闻言道:“我已然是残存之身,即便是朝廷降罪又能如何,只盼是能再回祖地,祭祀列祖列宗。”
“若我不回,岂不是成了黄家罪人。”
“如此便是死也不能瞑目。”
黄元丽知晓哥哥心中的苦楚,道:“按照妹妹的法子,哥哥先派遣使者过去吧。”
“苏丹近两年的身体状况渐差,渤泥国离不开哥哥。”
黄森屏知道现在渤泥国的局势复杂,叹息一声,道:“那便只能如此了。”
第762章 :夺取大明的火车
大明在吐蕃的战争并没有优势。
帖木儿的骑兵队伍在重创北元铁骑之后,就变得越发的嚣张和不可跋扈。
明军有着很强的火器装备,就如同一个乌龟壳一样,但是帖木儿的骑兵狡猾之处在于他根本不去找明军的麻烦。
任凭你大军驻扎在这里,我四处劫掠就是。
明军大帐。
十数名将领议事。
“国公,如今帖木儿骑兵太过于嚣张了,他们时常派遣小股骑兵骚扰我军,待得我军准备妥当,他们又立即后退,简直是跟个老鼠一样。”
“这样的仗,打得实在是太憋屈了,恐有一身的力气,却没处去使。”
说话的是孔胜雄,他是曾经徐达麾下,是中山王一系的武将。
当然,当年徐达成名时,他不过是小小的帐门兵,现在也已经是将军了。
徐辉祖闻言,眉头皱起,并没有回答。
来到吐蕃之后,才发现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要更加麻烦,这些帖木儿骑兵极为狡猾,除了上次救援北元骑兵碰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对决过。
明军向东,帖木儿骑兵就往西。
明军去西,帖木儿骑兵就北上。
在移动的速度上,明军自然是没有办法赶上骑兵,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帖木儿骑兵四处撒欢,这也让众多将军感觉到非常憋屈和被动。
“国公,我们不可再深入了,前些日子后方的补给就遭遇到帖木儿骑兵偷袭,如果不是我们提前有所准备,后方粮草损失巨大。”
“如果再深入进去,后方的补给线拉长,帖木儿骑兵就有了更多的机会。”
“他们想把我们围困在吐蕃这里。”
一名年岁有些的大将军起身拱手说道。
徐辉祖拱手回礼:“张将军说的是,如今各地有许多土司,暗中投靠了帖木儿骑兵,他们为其提供我们的路线,因此遭遇到对方的阻击。”
“据可靠情报,帖木儿骑兵分散了一部分骑兵转道去了西域,正在西域大肆屠杀劫掠,妄图以此扰乱我等。”
“太孙已经下了令旨,让我大明骑兵自九边而出,前往西域进行拦截反杀,还需要等候一些时日。”
“现在我军重要目的,是保持对帖木儿主力的压制,待得我大明骑兵在西域成功击溃,自可两道围杀。”
张将军是很早就跟着徐达的将领,历史上寂寂无名,但徐辉祖即便是魏国公,也要给其三分颜面。
徐达的常胜将军名衔,自当有手下的一半功劳。
孔胜雄道:“国公,那些北元骑兵现在是怎么回事,咱们朝廷给了那么多的钱粮,难道他们现在就在那里看戏吗。”
“来的时候雄抖抖气昂昂的,败了一仗后,士气完全拉胯,现在都不敢跟帖木儿骑兵一战吗。”
徐辉祖少许沉默片刻说道:“暂且不要指望了。”
孔胜雄不懂,问道:“凭什么他们就能在那里看戏。”
张将军看不下去,说道:“孔将军,你真是大字不识,也好歹听听京师那边的消息吧。”
“京师邸报上,已然明确定下要修建自京师于九边的火车道路,一旦修成,我大明军队不过是两三日就能抵达九边重镇。”
“北元那边已经是吵得不可开交了,说在帮助我们打帖木儿的同时,大明朝廷竟然暗中对北元进行防备。”
“现在北元使臣已经出发前往京师,要求我大明立即停止修建至于九边的铁轨。”
孔胜雄嘿嘿一笑:“我老孔是个莽夫,国公还请不要介意。”
他是真不知道这事。
按这般情况,现在吐蕃的那些北元骑兵还要防着。
朝廷要是跟北元闹翻的话,指不定这些骑兵还要来攻打他们。
“那咱们的钱粮,不是白给了吗。”孔胜雄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徐辉祖开口道:“无碍,只是一部分定金,朝廷那边收到消息后,已经停止了对北元骑兵钱粮的运输,再过不久,这些北元骑兵如果不退兵的话,消耗反而会更大。”
徐辉祖此刻其实是有些头疼的。
因为帖木儿这边还没有着落,大明又可能要跟北元闹翻。
朝廷已经明确的下了命令,要修建去往九边的铁路,那么就绝对不会因为北元的关系而停止。
况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朝廷的意图非常清晰,那就是增兵九边,形成对草原的压制,甚至是很有可能采取进攻。
比起帖木儿,北元才是大明的心腹大患。
毕竟撒马尔罕太远了,帖木儿顶多就是在乌斯藏这块区域闹腾,他们的骑兵再厉害,进了大明遇到坚墙利壁都得抓瞎。
北元就不一样。
几十前年,他们还是中原的朝廷呢。
如今大明威势日盛,想要彻底消灭隐患也是在清理之中。
这就苦了徐辉祖,他现在等于是被帖木儿和北元夹在了中间。
一旦北元跟大明闹翻,怕是日子就不好过了。
“国公,如今局势如此,想要追击帖木儿已成不可能之事,即便是真能追上,假若北元与其联合,我军大危啊。”
“末将建议大军即刻返回乌斯藏都司,先等候朝廷跟北元的后续消息,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张将军开口说道。
孔胜雄不由道:“难道吐蕃这里就不管了吗,咱们一退,这帖木儿骑兵必然大肆在此劫掠屠杀,就现在已经有了许多土司暗中投靠,我等这一走,等于是将整个吐蕃拱手相让。”
“不管如何,吐蕃是我大明属国,朝廷要是怪罪下来,那又该当如何。”
面对孔胜雄的问话,张将军沉默不语。
他当然是担不起这个罪责的,最后的决定权在徐辉祖手里。
徐辉祖眉头紧锁,他当然知道这个情况。
现在可谓是进退两难。
彼时有将军站了出来,拱手道:“国公,我觉得咱们应该退,吐蕃丢了,还能再拿回来,可若是北元变节,那咱们面对北元和帖木儿的联合,几乎未能有还手之力。”
“哪怕是咱们去西域的骑兵,也可能要受到北元的截断。”
“那些吐蕃土司,明面上向着咱们,背地里还给帖木儿做事,当是不知好歹,不如趁此机会,也让他们清醒清醒。”
徐辉祖需要一个台阶,现在有人送来了,自然是顺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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