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星猫
“什么事情?”
“泡澡啊,老燕京人,就爱好这个。”
“那倒是。”
“老爷子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泡澡必须洗头一水,什么叫头一水,但凡有一个人下去过就不洗了,嫌脏。”
“讲究。”
“所以凌晨四点就得去,等到了清华池门口,这个……”齐云成又来了人物表演,手头微微往下一指,“兑点凉水啊,这个不行,再兑点热水啊。”
栾芸萍道:“瞧瞧,冷点热点都不行,要求多严格。”
“水温合适了,老爷子放话,开澡堂子的才开门把客人们都让进来。”
“好嘛,这是给人试水去了,不是泡澡啊。”
齐云成继续夸赞,“老燕京人讲究。”
“这还讲究什么。”栾芸萍在桌子后无语着。
“到了五点钟,该吃早饭了,一通忙活也饿了。”
“是,吃什么?”
“来点那个大肠刺身。”
“好家伙!吃生的啦?”
“现杀的猪,猪都捆好了,踩着猪,拿着刀!”
齐云成右脚迈前,死死往下用力,手里再拿着桌子上的折扇,随时要往下捅,但转头还要询问一声,“怎么样老爷子,吃吗?用膳吗?
于老爷子点点头:嗯!!”
手起刀落,齐云成往下一捅,“噗,屠户杀猪,倒腾猪肠子。不是全部倒出来,倒出一头来,递给于老爷子。”
这里栾芸萍有点不理解了,“干嘛单递给他?”
“老爷子攥着这头,呲溜呲溜!!”
“嘬啊?”栾芸萍恍然大悟后,都不想多看搭档学相,脸扭到另外一边,“我都没听说过,拿着肠子头嘬那不是吃早点呢,那是吃猪屎呢。”
哈哈哈哈哈!
下面的笑声络绎不绝,郭麒灵坐在最后一排自然也是笑得不行,没想到能这样串到一起玩,哥真不愧是喜欢串活的。
至于第二演播室,头发已经有点见秃的高风,看着大屏幕,“准是云成倒腾的活。”
“可不是,不过小栾配合的也挺不错。”
“那行,我这边就加一分。”
两个人评判着分数,舞台上,逗哏的反而看向捧哏,“没有你这么恶心的。”
“废话,你说的不就这样?”
“这是五点吃早点,到了六点钟……”
“嘬了一个小时!”栾芸萍捧着一句话,下面又冷不丁出现笑声,能想象出使劲的画面。
“六点钟回家里,老爷子雇了四个丫鬟伺候自己,白菊花、粉菊花、绿菊花、红菊花。”
“干嘛叫这么些名字。”
“这都是老爷子多年的经历。”
“那都经历了些什么才有这些名字。”
哈哈哈哈!
再一次笑声打栾芸萍的话语引导出来,而他一说,齐云成也快破防了,忍不住的乐,拿手指头点他,“你要再说,就播不了了。”
“就这段咱们节目都得剪掉。”
齐云成十分无奈,总觉得搭档最近这些年是不是在自己身边越玩越嗨了,不过也对,这一世搭档风格完全不一样。
但他们在录制节目,录制节目不能像小剧场那样一直玩,逗哏的重回正题。
“老爷子让四个丫鬟给自己拔白头发。”
“白头发还拔?”栾芸萍终于说回了自己的词。
“上了岁数比较在意啊,就怕有白头发,一根都不能容,丫鬟站在这找。”
神情体态,齐云成表演得惟妙惟肖,双手放在老爷子头上找白头发,找到的时候,右手大拇指食指忽然一捏,捏住了猛然左手往前一推。
这一个动作,栾芸萍吓一跳,声音大上不少,“推脑袋啊?没听说过拔头发拽着头发推脑袋的,要头发长点,还推一跟头是吗?”
“关键四个丫鬟站在四个面。”
接下来齐云成有的忙活了,在话筒后,前后左右的站方向来拔头发推脑袋,这一幕下面笑得不行。
“于老爷子在当间。”
齐云成忽然站住脚,脑袋左摇右摆,栾芸萍看见摇摇头,“改拨浪鼓了。”
“一会儿把白头发都拔完了,照镜子一看,还降辈儿了。”
“怎么降辈儿了?”
“成郭得刚了。”
栾芸萍明白了事情,承认一下,“一个小时,头发可不都拔没了。”
“到了七点钟,老爷子美了,吃了饭,又没了白头发,碰巧朝阳出来了,于是立刻出去站街了。”
“你给我等会儿吧,老爷子身体没那么好。”
前一秒的笑声还没有彻底落瓷实,现在又来了,也别说其他人,就是栾芸萍也忍不住,一直在憋笑,“老爷子那么大岁数了,到底要干嘛?”
“不是。”齐云成摆摆手,解释清楚,“没在屋里边在街上站着呢,站街嘛。”
“那叫晒太阳。”
“晒太阳拿本书。”摊开右手,手心朝上,齐云成看得津津有味,“线装的书,老头站在胡同口,摇头晃脑的。”
“得,四个丫鬟又来给他拔头发了。”
“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不好。”
“怎么?”
“睡意上来了。”
“是。”栾芸萍答应一声,“又盗墓又拉皮条的,起得太早了。”
“睡个回笼觉吧,八点钟回屋睡,但是一躺下反而睡意又没了。”
“有时候是这样。”
“听人说睡前吃巴豆是助眠的。”
栾芸萍不敢相信的模样,“这都听谁说的。”
“老爷子真听话,吃巴豆睡觉了,一睁眼睡到九点啊……霍喔!!!”
齐云成陡然在话筒后来了一个大动作,目光向下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这个事情不用说都知道是什么。
乐呵得不行。
栾芸萍更第一时间站到边上去,“太恶心了。”
“就这一炕上啊,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你就别唱了。”捧哏在旁边要死要活的给按住。
“洗洗吧,洗好了,这个点该上班,朝九晚五嘛。”
“是!但老爷子在哪工作?”
齐云成和下面观众交流眼神,因为都是说过的梗,“这个都了解,于老爷子是蒙鼓国的海军司令。”
“这都不像话。”栾芸萍肯定也知道这个,但还是要翻东西,“蒙鼓有海吗?就海军司令?”
“蒙鼓国的国王说了,只要找着谁当时就上任。”
“好,非得闲一辈子不可。”
“上班上到中午十二点饿了,自个儿打电话叫外面。”
“老爷子还挺时髦。”
齐云成手放在耳边道:“喂,给我来个披萨。一会儿送来了,送餐员问大爷给您切一下嘛?切八块还是十二块啊?”
“问怎么切。”
“于老爷子乐了,切八块。”
“为什么啊?”
“十二块儿吃不了。”
哈哈哈哈!
虽然这些东西都是曾经说过的,但再一次说出来,还是一样的好玩,而栾芸萍配合的一直都不差,“傻小子这是。”
“吃完披萨休息一会儿,休息好了到一点钟准备睡午觉,睡午觉之前得喝点奶。”
“有人有这样的习惯。”
“喝点猪奶。”
越说越离谱,栾芸萍表情怪异,看向搭档不说话,而齐云成也看向他,“怎么了?一副这表情。”
“喝个牛奶羊奶不好,喝猪奶?”
齐云成自己有正当理由,“原来老爷子是喝牛奶,后来不受伤了吗?”
栾芸萍:“喝牛奶还受什么伤?”
齐云成:“喝半截那牛坐下了。”
栾芸萍:“趴牛肚子底下喝去了?”
齐云成:“是啊,喝猪奶躺在猪肚子上喝,连醒盹带睡觉的,然后跟那小哥几个一块儿喝。”
栾芸萍:“哪有小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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