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星猫
这一次剧场在悉尼的娱乐城,坐了三千多人,三千多人里不少其他城市赶来。
甚至坐飞机来听的都可能占据四分之一,如果推迟,他们心里很愧疚。
休息一会儿,老两口缓了过来。
之前他们下机场也是一刻没停歇,几件大褂还是联系的观众,观众说相声爱好者,他们才找过去。
“哎,我再打个电话问问吧,看还有没有没上飞机的。”
郭得刚掏出手机联系那边,而舞台上齐云成、栾芸萍则热热闹闹地演出。
观众们更是一个没走神的看他们。
海外演出实在太难得,珍惜一场便是一场。
……
“栾芸萍的父亲您各位不知道,一身的本事!做饭方面煎炒烹炸闷溜熬炖全会。拿眼一打,就知道这菜怎么做,一个民间的烹饪大师。”
“有手艺。”
“那会儿我跟他爸爸住邻居,问我学不学,算我徒弟。”
齐云成双手揣进袖子里摇摇脑袋,“做饭我不会,也学不来。老头乐了,没事,我先教你一个独门绝技。否(二声)!”
“否?”
栾芸萍在桌子后面很纳闷,别说他纳闷,海外观众也是如此,不知道国内又出现了什么新名词。
瞧见搭档不理解,齐云成高兴了,“你上大学的都不知道?白上了你,否是厨师行业一个技术用语!”
“那什么意思呢?”
栾芸萍一边问一边挽一下袖子,大褂穿是穿了,奈何有的大。
“比如说你爸爸给人干活去了,这家办喜事吧,请你爸爸当厨师。”
看着眼前,齐云成抬手比划,同时也扒拉了一下袖子,“一入门人家准备的猪肉,一百来斤!你爸爸一刀下去,切成两块!
一块儿一斤,一块儿九十九斤。”
“这叫两块吗?”
“一斤这个呢给本家炖上办理喜事,九十九斤拿家去了,这个叫否!”
栾芸萍扶着桌子楞了好半天,最后放大了声音,“这就是偷东西!什么否啊!”
齐云成摆摆手,非常有理,“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为什么你小时候吃的好,小脸蛋一掐一兜油呢,都是你爸爸到处否来的。”
“我这还一掐一兜猪油?”
“有时候你爸爸在家做饭也这样,弄弄就否起来了。否完了一想这是在家,又拿出来了。”
“白费劲。”栾芸萍搭一句。
齐云成点了点自己,再指了指别处,“我那时年幼无知啊,跟他爸爸到处跑去。
有一次我们后台演员一个叫烧饼的,家里办喜事,他父亲释放。”
“这叫喜事啊?”
齐云成不亏心地点点头,“烧饼他父亲很好,准备弄二十桌,把你爸爸请来了。而你爸爸带着我接了这个活。”
“跑大棚这叫。”栾芸萍补充一声。
“一进后厨你爸爸乐了!”
齐云成肉眼可见的兴奋,五指并拢往下挥,“半扇猪!手起刀落,把尾巴切下来。尾巴是烧饼家要办喜事的,半扇猪是我们的,冲我一努嘴!否!”
“你先等会儿啊。”栾芸萍忽然不理解了,打住一声,“这半扇猪怎么否?”
齐云成难受起来,诉苦道:“我那年才十六啊,也就比我师父高出一米,而这半扇猪跟我一边高。”
“好嘛!我师父小猪仔!不知道多矮!”
哈哈哈哈哈!
损了一句,下面观众乐呵出动静。
“我穿一大衣把大衣脱了,你爸爸拿绳子把半扇猪困在我后背上,我都站不住。”
冷不丁齐云成往后踉跄,栾芸萍给拉回来,怕真给演摔了,“后边太沉了这是。”
看着三点钟方向,齐云成走回来开口,“你爸爸告诉我,先跟墙那站着,晃晃悠悠过去!你爸爸再一看,桌子上还有牛羊肉呢,否!”
“要否个干净?”
“羊肉扎一眼穿绳子,牛肉扎一眼穿绳子,往我脖子上一挂,瞬间我就能站好啦。”
原本还往后晃悠的齐云成,在话筒后站住了,观众们一想象画面够有趣的。
“刚站稳!你爸爸回头发现旁边有一口袋米,否!”
栾芸萍全程看着搭档,砸吧一下嘴,“你都这样了,还怎么否?”
“他让我把裤子解开,米往我裤腿里一倒,底下把裤腿系上,呵,站的可瓷实了。”
齐云成抬起左腿,在舞台上展示给下面观众,“这腿没问题啊,右腿彻底动不了了。再一回头,什么黄花、木耳、小虾米你爸爸全否。
否进我右腿裤子里面。”
“这得什么模样。”栾芸萍搭一声。
忽然一顿,齐云成低头望着,“一瞧这有刚炼好的猪油,还没有完全凝固。
旁边再有一盆猪肠子。
你爸爸乐了,否!”
接二连三,栾芸萍终于忍不住吐槽,“我爸爸要是来德芸干厨子,德芸就没那么多胖子了。”
这是一句调侃,自己加的。
海外观众可能感觉不到演员胖瘦的变化,但齐云成感觉得到,嘴角忍不住上扬,一手拿着东西一手端着油的模样。
“拿个漏斗你爸爸端那盆油吨吨吨倒肠子里面,两边一系扣,鼓鼓囊囊,盘我腰里。”
往腰里一盘,齐云成低头双手给了一个结,也正是打结的时候,忽然侧幕有了一点动静。
孟鹤糖、周九量以及小岳他们到了。
前面两位一个穿着粉色一个穿着刚才大爷的蓝色大褂,倒挺不错,虽然说他们节目还有一会儿,但得出来提醒一下人到了,不至于着急。
也正是这样,两个人的确放心了一些。
这一次演出比什么都够呛。
第495章 我们的曲艺文化就是要传播给全球人!
舞台上演出继续着。
放心下来的齐云成心情舒畅了很多,说着台词,“诶,这盆里一盆粉丝,都泡得了,否!”
“对!我准知道要否。”
“你爸爸想这个道理,如果不否这个粉丝,那个猪肉就白否了。”
“嗐!”栾芸萍陡然明白了,吐槽一声,“整个一个菜一个菜的否啊?”
齐云成点点头,眉头一皱捧着为难,“但这不好弄,只能把水倒出去,往脖子上围。”
“绕脖子上就看见了。”栾芸萍指了指自己脖颈处。
“外边搭上围脖啊。”
“罩上?”
“再一回头这边还有一盆泡得团粉,水淀粉。”齐云成双手揣进袖子里盯着,“你爸爸乐了,否!”
“这怎么否。”
“把水倒出去,水淀粉搁在手里拍,拍扁了跟小帽子似的,顶在脑袋上,外边再扣上棉帽子。”
“行。”对这个办法,栾芸萍在边上给出了肯定。
“把大衣给我穿上,来的时候大衣特别肥,这回勉强系扣。但有一个问题啊……”齐云成声音越发小了,“走不动啊!”
“是走不动!”栾芸萍终于忍不住全给说出来,“后面披一扇猪,脖子上挂着牛羊肉,再围一圈粉丝。左裤腿一袋米,右裤腿木耳、黄花、小虾米!
腰里再一盘猪油大肠,脑袋上再一团粉。
这都什么加重配置!”
哈哈哈哈!
一说观众们乐得不行,笑声在场子里一片起伏,的确想象不出什么模样。
齐云成哪管得了观众笑和搭档的吐槽,自顾自说话,“而且你想正常走门也没有,不过你爸爸太聪明了。”
“怎么?”栾芸萍搭一声。
“给我一根挖耳勺,让我掏着耳朵往外走。”
齐云成右手放在耳朵边,拿着着挖耳勺的动作,步子一点一点的往外面挪动,表情则十分专注,生怕碰着了。
看见这个,栾芸萍点点头,“好家伙,太有相。”
“慢慢往外蹭,谁也看不出毛病来。”齐云成回来道。
“是!”
“走到院里,你爸爸还护送我,我只要先出去,这事情没事了。正走着你爸爸不小心把墙边铁锹踢躺下了,过来冲我一努嘴,扶起来。”
最后三个字说的模糊,栾芸萍一问,“什么?”
“他说的扶起来,我听错了,听成否起来。”
“连铁锹也否起来啊。”
齐云成张大嘴巴,一边挖着耳朵走一边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弄啊?第一我弯不下腰去,第二我怎么拿走呢铁锹加上把比我还高呢?
哦,对了,你爸爸可能是要铁锹的头。”
“要拿金属?”
探出一只脚,齐云成扶着桌子往前够,“我拿脚勾着,勾起来鼓捣吧。我正鼓捣,烧饼他爸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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