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星猫
不过算是新学的一篇书,可能会有需要商量考虑的地方。
所以齐云成不得不开口,“师父,您帮我看看梁子吧,最后有一段梳理的感觉不对。”
“最后一段?你要去书馆把这说完?”
郭得刚问一声,因为北展他去说也就说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的东西,他还是很放心徒弟,但听见孩子要梳理完,百分百是要好好的说了。
“说完是够呛,那么多回目,只能尽量的去说。”
“那你够忙的,鼓曲和评书两边跑。”
郭得刚念叨一声,不过忽然想到什么,忽然一乐,“行吧!既然这样我也过去说一阵子书。
上次在那边说到一半就没说了,填坑也没时间填,感觉还是开一篇新的比较好。”
“……”
齐云成目光微微一变,好家伙师父挖坑专业户啊,又要开始挖了。
赶紧劝一声。
“师父,您把之前的坑填上行不行?”
“那哪成!”郭得刚望着自己徒弟,毫不犹疑开口,“这么久了,想连也连不上!
之前有网友说我喜欢挖坑,说的我可难过了,我只能尽量保持。
再且说书不挖坑没意思,你现在说的还不多,说的多了,你就知道里面的乐趣了。”
“是吗?师父?”
“是啊!”
听着话,齐云成都差点被师父的话策反,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真的有乐趣吗?
稍微有点疑惑了,毕竟师父说的很认真。
而郭得刚看见孩子表情后,再次开口,“坑中自有黄金屋,坑中自有颜如玉!慢慢学吧,你还有大把时间来!
但也不是说非得要你做好了,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图一个高兴就成。
想说书了就说书,想说相声了说相声,想唱鼓曲了就唱鼓曲。”
“我知道了师父。”
“行,谈谈书吧。”
话音落下。
师徒两个人进入了正题,准备把三侠剑全篇归置归置。
而郭得刚怎么可能不会这个,他很早便跟着金闻声学习,这些书会的不成样子。
甚至来说他肚子里的东西,掏都掏不完,年轻时候学得太多。
不过等梳理完一些梁子,齐云成忽然笑着把金闻声爷爷给的那本基督山手稿拿出来。
“师父,您知道这本吗?”
郭得刚表情瞬间耷拉下来,这本是国外的,书肯定听说过,但他要是会说他就是茄子。
因为他会的大多偏传统。
这一本则是当初金闻声在那年头创新的一本。
他哪能说这个。
光是那些人名他看着就够呛。
“基督山只能找你爷爷,我哪知道。”
见师父也有不会的,齐云成开心了,“等什么时候学会了,我也去说说,希望到时候您过来听。”
“听!我怎么能不听!希望那些观众能听得懂!”
当初时代到处刮起新风,外国文学也被国内欢迎,正因为如此金闻声才说的这一本。
但现在,年轻人看书都不多,哪知道这么一本书去。
但不知道也一样能听,因为听的是故事,只要讲述的好,一样能让观众喜欢。
反正齐云成想的是,既然爷爷都给了自己两本,那么一定要说完,并且留下来一个视频资料。
这样也能放在网络上流传。
开办鼓曲社后,他对视频记录有了一定的执念,因为当初的鼓曲要是有了更多的记录,也不至于让一些老先生在晚年才匆忙补上。
说到底曲艺资料还是少。
就这样也不多想,齐云成跟着师父好好的弄一弄评书,然后等着北展开场那一天。
时间过得也快。
三月初便到了齐云成和栾芸萍的场子。
为此下午三四点钟,齐云成和郭得刚等人便去了天津接先生。
接到燕京那一刻,先生很高兴。
多久不出门了。
这一次出门还能瞧一瞧孩子的大场子。
但上了年纪之后,每天都在变老,之前金闻声看着还好,但这一次去接先生的时候,明显发现他的腿脚有一点不便了。
八十六岁,一个极高的年纪。
所以到燕京后,他只能全程坐着轮椅才能减轻一点负担,但哪怕坐在轮椅上都有点佝偻。
看见这一幕时。
齐云成站在师父家里很过意不过去,但金闻声却全程坐在轮椅上乐呵,因为瞧见了郭得刚生的孩子。
“介大胖小子,可比云成的丫头胖多了
跟小五像啊,都是那么胖,希望以后个儿高点。”
郭得刚笑的合不拢嘴,“孩子还小哪知道未来能长多高去,不过马上吃饭了,您尝尝看我的手艺。
好久没给您做饭了!”
“随便做几个菜。”
“没问题,咱爷俩又不见外。”
今天王蕙是在的,但先生好不容易接过来做客,郭得刚亲自下厨。
下厨做的菜并没有太丰盛。
因为大鱼大肉老爷子吃不下去,做点他爱吃的就行。
所以都很家常,有荤有素瞧着倒也非常有食欲。
尤其还有一盘跟咸菜有关。
金闻声夹了一筷子尝了尝,一尝想到了当年小五住在自己家的时候。
都穷!
桌子上没有几样能摆出来的菜。
能吃的只有咸菜。
吃咸菜也好,因为能拌着米饭吃,能就着粥喝,也能就着馒头吃,还能当下酒菜。有时候家里开开荤,它还能解腻。
吃着吃着,哪怕日子好了,也离不开。
“爹,您尝尝看。”郭得刚开口。
“都吃吧,云成你多吃一点,你今晚还要表演。”
见忽然提到自己,齐云成连连点头答应。
不过等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几个人便要赶去今天的北展剧场。
可出门坐车时,老爷子不方便。
还是齐云成和大林竭力搀扶着才能勉强送进车,越是这样前者心里越不是滋味。
明明前段日子还好好的,谁想一转眼,老爷子身体成了这样,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坐上车后。
郭得刚没跟金闻声坐一辆车,因为金闻声想的是让云成跟着自己,隔辈亲这个事情还是存在的。
“云成!鼓曲社办的还顺利吧!”
“一切都顺利,连我那小徒弟每周都会过去演一场。”。
“那就好,在我活着的时候还能看见介么一个鼓曲社挺高兴的!”
“瞧您说的。”
齐云成赶紧打断了话语。
可金闻声却没有停下,“上了岁数之后其实什么都知道,尤其是这腿啊真退化了。
那天早上起来就感觉不对劲,腿有点不听使唤,现在好了,成了这样。
可越不能动,我还越想动动,因为不能老跟屋里待着,要不然成王八。”
一段话,齐云成被爷爷逗乐了,他老人家说话永远都是犀利的。
“爷爷,您的腿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就是人老了容易出现一些腰椎上的毛病。”
“那您应该好好休息啊!”
“休息个嘛!”金闻声依旧一嘴的天津腔,“介病休息不可能休息好,还不如过来瞧瞧。”
这么一说,齐云成在旁边苦笑得说不出话,爷爷就是这样的性格,谁能阻止得了。
而不一会儿,一队人马到了热热闹闹的北展剧场。
现在的时间已经七点多,两千多位的观众来的满坑满谷,就为等着到时候看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位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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