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星猫
但想到什么,顺势跟师父提一嘴,“师父,过几天我跟您请个假。”
“请假?哎哟!”郭得刚本来坐在后台的太师椅上,但忽然的惊了,“少爷,我可头一次听到你说请假,就连小栾那都没遇见过。”
这些年,齐云成的确一次假都没有请过,哪怕生病也要演完自己的安排。
齐云成无语了,饶到师父身后给他捏了捏肩膀,“您用得着这样吗?不就是请个假?”
“要去干什么?跟闺女度蜜月?”
“您越说越不着边了啊,婚都没结,哪就有这个。只是宋轶父母不好过来,我准备过去见见。
大概请个几天,不会太久。”
“这样啊,也是……是得过去好好见见,请多久都成。见完了之后,再找个时间接过来我跟你师娘也见见,亲家了这是。”
“嗯!”
答应一声,齐云成不再给师父捏肩,转身去衣帽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褂,“阎鹤相要说完了,我准备上场了,好久没说。”
“去吧。”
整理好大褂,齐云成看着时间去向了侧幕。
说书专场演员很少,他们三个人一人一小时足够对付一下午。
而等到阎鹤相下去,齐云成上台的时候。
剧场满座的三百多人,不少都已经开始站在舞台边准备送东西。
回来小园子好处就在这里,观众和演员没有什么距离感。
也不用在意接礼物的时候会耽搁时间,因为就三百人左右,非常的亲切,不用顾虑太多。
当然也的确不能弄太久。
“云成!云成!!这里,送给你的东西!!”
还没到桌子旁,下面就有一个姑娘一边喊一边在下面跳着。
齐云成赶紧走过去,同时摆摆手,“太过奇葩的礼物就算了,之前我收到过一千张拼图。
现在我都还没有拼完。”
哈哈哈哈!
一片片笑声传过来,同时齐云成也笑着去接了一个女生的礼物,不过拿上来就有点噎住。
因为送的是一个印着师父模样的枕头。
齐云成站在舞台表上,眉毛拧得快成一根绳子了,“怎么想的?我表演时间,送我师父模样的枕头?难不成你们真枕着它睡觉?
你们怎么睡得着?
这模样,啧,哎呀,去你的……”
说完话,拿着枕头的齐云成直接一丢,把自己师父丢脚边了,而这动作,倒不是嫌弃观众送的礼物。
就是弄包袱,送的观众也是老观众了,能理解,于是跟着一起在乐。
不过齐云成怎么会真不要,赶紧捡起来了,“谢谢了,我到家之后我就供起来。
还有吗?
哟,这是什么?房卡?”
又瞧见好东西,齐云成拿起来仔细打看,发现不是,只是卡片,不过依旧珍惜,只是得接着自己话。
“房卡就真的算了,我们只卖艺不卖身,关键我也怕去了之后是一个大老爷们等我。
于大爷之前就上过这个当知道吗?
还好当时跑得快。”
哈哈哈哈哈!
观众笑声连连,不管是送礼物还是没送礼物的都在开始想象画面,真的假的先不说,有那么一秒他们是真信了。
毕竟大爷干什么人设都不算崩。
等再接了一会儿礼物。
齐云成放好后,坐在自己位置上,开始定场诗。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
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
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
小楼寂寞心宇月,也难如钩!!!”
啪!
齐云成醒木往下一拍,“也难圆!!”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掌声应声而来。
同时再来一个的声音更是不少。
齐云成摇摇头,“说了这么几句定场诗,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发现,定场诗的后面我们经常是断在前面拍一下醒木。
如果说摔在前面,也难如钩,啪!!!也难圆!如果这么摔,这是山海关以内的艺人。
说是也难如钩也难圆!!摔在后面那就是东北那地方的。
不同的艺人不同的技艺。
这是当初师父还有金闻声老先生告诉我的,其中也有不少的规矩,不过那都是先生们教导我们这些学生的。
你们听了也没用,所以我就不多说什么闲白,把闲白的时间留给我师父,咱们直接进入正题。”
此刻观众们几乎都安静了下来,目光也集中自己,而齐云成抬头打望了一眼满座的剧场以及几架摄像机继续道。
“今天是平台过来直播,一连持续好几天。
我也是跟着我师父多磨练磨练这方面的技艺,至于今天说的书叫什么呢,叫做《沈灿赶考》!
沈灿是谁?
明朝嘉靖年间,嘉兴府的一个读书人,打小父母双亡,一直跟着舅舅长大。
孩子非常重感情,从小爹妈没了,舅舅疼爱他:孩子,来吧,上舅舅这来读书。
于是他打心里就有一种感恩的情绪,没人管我了,父母都去世了,舅舅对我这么好我得好好念书,我得对得起他。
后来逐渐的大了,舅舅说:我得给你完婚啊,虽然说我是娘舅,那跟爹也是一样的。
于是四处给他说亲,终于说了这么一位黄氏夫人。”
齐云成在桌子后感叹一声,“过门后,两个人恩爱得不行了!
不过每次到科考的时候,两口子还就得吵一回架。”
第349章 那个于迁不是好人!
“怎么要吵架呢?”
桌子后面,齐云成坐着自问自答,“三年一科考,眼看快到了,黄氏说:收拾东西去吧。
沈灿说我心里边不放心你,我要是一走就得走多长时间,而且来说,山高路远也没人管你,平时你身子又弱,经常生病,我不去。
夫人说那哪行啊,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你念书人没有别的出路,唯一的出路就是赶考。
不成,我舍不得你,我得照顾你。”
“好!!”陡然齐云成转回到自己口,开始叙述,“这下他是没去,跟他一块儿的这些位同学可都去了,去了十几个,一趟回来,六七个都做了官了。”
“大伙儿都不错,一直劝:去啊,你不考哪行?咱们一块儿做学问念书,你比我们还都强,看我们几个了吗?还都不如你,尤其他!他比你还贪玩,现在我们几个都算是不错了。”
“大伙儿都劝,一晃又三年,这次要考的人又都聚到一块儿想法。”
舞台上的齐云成转到人物,商量一般的口吻。
“咱们肯定是要去赶考,不过我有个建议,无论如何得把沈灿带去,他这个人太重感情,老是这样的话也不叫事情。
同行的人说:也别怪他,这位黄氏夫人身子骨确实不灵,老闹病,他不放心。
那个说,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老守在家里照顾病人怎么能成,咱们劝劝。
行,一起吧!”
一来二去,齐云成在舞台上表演的几番人物,观众们听着看着都是有代入感的,因为说书人物的表现太重要了。
能不能让观众进去就是靠这个。
故事之所以能发生,到底还是因为人,人不活,故事也不会活。
于是继续开口。
“他们这一群人到了地方后,跟嫂夫人聊了一会儿。
黄氏点点头:你们劝的我也知道,可他这个人拧,这样,我再去说说他吧。
晚上没人了,两口子坐在这,媳妇劝他。”
齐云成双手轻撑桌面,声音细微,“咱俩说点事,又到了大比之年,左邻右舍,你这些个朋友,上回没考中的可都说了,这回你一定得去。
我虽然说是个女流之辈,不懂得文章,但是我知道你很下功夫,你这些年来年的书,所写的文章,人们看了之后都说你准没问题。
你放心,我的身体不要紧,何况咱们都还年轻,你去吧。
沈灿开口:妻啊,我是不放心你。
我知道,我没事。
可我老是想着我要是赶考一走,你没人管,有个好歹怎么着啊?
媳妇乐了”
齐云成一边说一边笑,同时眼角眉梢都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瞧瞧你说的是大丈夫说的话吗?人家家里就没个媳妇儿?没个老婆?就你一人有?你去吧,我还告诉你,安心科考,有一天如果说为妻我要是死了,你记住,马上要续弦,你要是一个人过一辈子,我死了都不踏实。”
话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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