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 第394章

作者:夜星猫

  观众:“有!!!”

  哪怕剧场很大,但是前排的一些观众也喜欢跟着答声。

  栾芸萍也点点头,跟了一句,“离我们小剧场不算太远。”

  “大杂院,左边住一木匠,右边住一铁匠。”

  “地方够乱的。”

  “木匠屋里见天弄个破锯。”齐云成抬起手比划一下锯的动作,然后又拿着扇子开始敲,“铁匠就跟那叮当五四的敲,闹得慌呀。”

  “是啊。”

  “耽误我看书!”

  “看什么书?”

  齐云成态度着急几分,放下扇子连点指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摊开的手心,“我捧着这本金瓶没看不下去啊,故事情节明明已经发展到西门庆和潘金莲不可说的地步了。”

  “那怎么看不下去,铁匠的动静正好配着啊。”

  哈哈哈哈哈!

  观众们一片笑声,觉得栾队的话绝了。

  齐云成也差点忍不住,憋着情绪无语着,“太讨厌了,我立刻跟房东老太太说话去了。”

  栾芸萍:“是得反应反应。”

  “老太太说点事情啊,这屋里边~~”齐云成拉了一个长音,“要出事!!”

  栾芸萍:“能出什么事情?”

  齐云成:“一铁匠一木匠能把你命给要了。”

  栾芸萍:“至于吗?”

  齐云成:“他们俩人是坏人,私造军火,这个铁匠啊做手榴弹,那个木匠给手榴弹配把儿。”

  栾芸萍:“一道买卖?”

  齐云成:“这要是让国家抓到了,判你个三千年五千年的,你未必出得来。”

  栾芸萍:“你这是吓唬人家。”

  齐云成:“说完之后我自个出去,半个小时再回来,铁匠跟木匠在门口归置东西呢。”

  栾芸萍:“怎么着?”

  “要搬家,你瞧这玩意儿闹的。”齐云成立刻开心了,望着那两家的模样打趣道:“诶,我说二位,干嘛啊?”

  栾芸萍吐槽一句,“还装呢。”

  “要搬家啊?别走哇,还没好够呢,就跟着住着吧。”

  “你是多会说话啊。”

  齐云成双手凭空鼓捣东西,并转换角色开口,“别提了!!”

  “怎么了?”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出的主意!!

  诶,等会儿,有话说话别骂街!!”

  “对,你听着也别扭。”

  “反正有人跟老太太说了,说俺们两个人私造军火,我做手榴弹,那个木匠给我配把儿,干了这么些年才知道俺们是一个单位滴。”

  “看来气也是不顺。”

  “搬家!!

  我说这事情闹的,还没好够呢,要不我给你找一车去。

  不用了,没多远。

  没多远也要个三轮车什么的。”

  “嗯!”

  “不费劲了。”

  “怎么?”

  “我住在他那屋,他住在我那屋!!”

  “啊??”栾芸萍忽然在旁边跟着观众一下笑了,“换房啊?”

  齐云成重重地点了点桌子,“有好人走的道吗?这是挤兑我呀,气得我呀,心噔噔跳。

  算了,搬家,不跟你们同流合污!!!”

  “那你走吧。”栾芸萍手一挥说道。

  “天下之大哪里都是我的存身之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投八路。”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还在宣武区,坛子胡同,这个房东叫闷三爷。”

  栾芸萍望着观众点点头,多补充一句,“对,坛子胡同,可不闷三爷嘛!”

  “老头一辈子挣钱净买房产了,就指着出租挣钱。”

  齐云成双手四四方方规划一下,“有一个这样子的小院,两间大瓦房,有厨房有厕所,独门独院。

  一个月才一千块钱,燕京找到这房哪有啊。”

第323章 揭瓦

  “一千块的房子,还是一个月一交,搬!立刻搬!”

  “搬了?”

  “搬了,可也该着出事。”齐云成话语口一转,在话筒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栾芸萍放轻语气问,“怎么又出事了?”

  “前些日子早晨起来没事,站在门口,有一个卖橘子的,跟那挑橘子,我远远瞧见老头来了。”

  “闷三爷?”

  “咱得打招呼!”齐云成整个人的状态变得热情起来,眉开眼笑的喊,“老爷子,三爷!!来来来!

  他过来了,看着我,云成啊,怎么着?买点水果?

  走,上屋去,喝点茶。

  不了,八号再来。”

  “怎么八号来呀?”栾芸萍又问道。

  “八号是我的房钱。”

  “哦,收房钱。”

  “老爷子!!”齐云成一侧身好笑道:“怎么了?不住您这房子走到这了进来喝杯水咱爷俩不过这个了?

  上屋去。”

  “人性不错。”

  “我是搀着进去,给沏个茶,您喝着等我五分钟。”

  “你走了?”

  “我转身出去,马路对过有一个土产杂品店。”

  “上那干嘛去?”

  齐云成立刻解释,“经理老蔫,山西大同人,开小煤窑的,后来出点事跑到燕京避难来了。”

  “哦,躲事。”栾芸萍明白的点点头。

  “现在开这么一个商店,我推开门就进来了。

  老蔫!!

  哦?齐先生,有什么事情?

  你给我拿两千块钱。

  好两千块钱。”

  说完话,齐云成伸出手露出手指开始数钱,栾芸萍一看却蒙了,“等会儿,杂品店老蔫欠你钱啊?”

  “不欠钱呐。”

  “那你怎么要两千,他就给两千?”

  “我们两人是生意上的伙伴,有交情。接过钱来,回到家数出一千。”齐云成往前一递,陪着笑脸,“老爷子,给您房钱,一千块钱。

  老头楞了,还不到日子呢。

  怎么了?差个十天八天的怎么了?往后天越来越冷了,少跑一家是一家,别人我管不了,我先把我这份给你。”

  “想的周到。”

  “老头不好意思,这合适吗?

  您拿着。”

  齐云成再往前一塞,转回话口,“老头站起来要走,我给拦住。

  别着急走哇,十一点半,该吃饭了,告诉我媳妇焖米饭,多搁水,闷软点,老爷子牙口不好。

  再弄几条黄花鱼,弄几个小凉菜,完事烫点酒,别和白酒,伤胃,啤酒又涨肚。

  温点黄酒,切点姜丝儿,搁点话梅,跟着老爷子喝两杯。

  这怎么样?”

  栾芸萍听得不断点头,“想得太好了。”

  “对我师父也不过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