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星猫
但让高老师一个人待着不像话,要不然心情好不过来,毕竟病情好转是好事,于是商量着一块儿看相声去了。
看见爸爸要去侧幕。
被女生围着的敬敬着急了,死活都要跟着爸爸,一个劲的喊。
“爸爸!爸爸!”
“哎,来啦来啦,不着急。”
着急的小模样便足够高风等人乐的,对于敬敬来说,高风也是他高爷爷。
把他从周顾蓝那堆姑娘当中抱走,齐云成忍不住对蓝蓝道:“你这是跟他玩什么呢,别教坏了。”
“没有啊师父,我们就是聊聊天,问问他到底喜欢谁。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所以他到底喜欢谁?”齐云成禁不住好奇了。
“都喜欢。”
“废话。”
不想管大丫头,齐云成抱着敬敬去侧幕看相声。
今天开箱的相声可想而知的多。
张九灵、张九喃、张鹤仑、张芸雷、杨九朗都会上台演出。
其中张九灵、张九喃纷纷在斗笑社获得不少人气,今年开箱演出,他们登台效果非常不错。
哪怕一直在小剧场才受欢迎的疯狗张九喃,也在表演今天大场时,收到了不少掌声,这是对他疯狗风格表示肯定。
当然今天肯定收敛很多,师爷在这,算是比较规矩的表演了一个传统相声。
岳芸鹏不用多说,可以说是老演员了,和孙悦两个人都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演。
他们演完,便是倒数第三个的齐云成、栾芸萍登场。
瞧见还有五分钟结束。
齐云成把敬敬交给师父带着,他则跟搭档在后台准备换大褂。
开门柳之后他便脱了下来,主要怕弄脏。
“师父,我准备着呢。”
瞧见又能给师父穿大褂,周顾蓝早跃跃欲试,立刻拿着大褂开始忙活。
小宇也在今天的后台。
他还记得师姐的话,那就是如果她在,尽量让她帮师父穿大褂,所以全程不争不抢看着。
可齐云成不干,“你老抢活,有你什么好处?下次让小宇来吧。”
“不一样嘛师父,鼓曲社那边好了之后我都经常见不着您,今年我还是第一次为您穿大褂,所以意义不同。
不过今年的大褂倒是可以让师弟来帮忙,我可能要忙很多事情。”
周顾蓝现在上大学也有两年,现在开学正是大二下学期,马上大三,齐云成不得不感慨挺快,要再有两年她都要毕业。
“好啦师父,准备完毕,您看穿得漂不漂亮。”
“漂亮,还能不漂亮。”齐云成随意的回徒弟一句,然后转身准备去侧幕侯着,敬敬瞧见,立刻从郭爷爷那边跑到爸爸腿边。
粘人的程度让人不由羡慕。
这个年纪很正常。
“等会儿爸爸要演出了,你跟着郭爷爷他们待在一块儿吧好不好。”到了侧幕,齐云成嘱咐一下。
结果敬敬不干,摇摇脑袋。
“要在这看啊?”
敬敬点点头。
齐云成没法,“那记得乖乖的,爸爸演出就别露面,如果累了呢,旁边有小板凳自己可以坐。”
“好。”
他答应,当父亲的便不担心什么,更不会害怕他突然上台。
曦曦不一样,得牵着才行,他哪怕不被牵着,也不会捣乱。
很让人放心。
都是一个妈生的,区别大了去。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表演者齐云成、栾芸萍!”
老秦是节目主持人,报完幕。
两个人前后登台亮相,满剧场的掌声轰隆轰隆一片,直到现在两个人还很火。
老秦、张九喃他们通过综艺获得不少人气。
齐云成和栾芸萍更是如此,尤其后者,一个打牌让他为自己圈粉五十万,很喜欢这位活跃起来自己骂自己的栾副总。
“谢谢大家,今天开箱太高兴了,又一年的开箱,演出的演员不少,刚才表演的演员大伙儿都认识。
岳芸鹏和孙悦,孙悦是我们的师叔。”
“对,比我们大一辈。”栾芸萍搭一句话。
齐云成道:“有可能各位只记得住岳芸鹏,记不住孙悦,我告诉一个方法记住他。”
栾芸萍:“什么办法。”
齐云成:“记住偷大象饲料的相声演员就行了。”
栾芸萍:“这事非得让你坐实了不可。”
拿前面演员砸挂,是相声最开始的包袱了。
而敬敬在侧幕当真乖乖的看着爸爸表演,看着他,刚下来的孙悦吐槽。
“小家伙都非得跟他爸爸学坏了不可。”
“来,给个小板凳坐着吧,既然喜欢看他爸爸,就好好看看吧。”
岳芸鹏给端来一个小板凳,让他好好坐下,等他做好了,然后侧幕一帮人的也继续看着。
今天这个相声也是曾经说过的,但会有些不同。
“现在栾芸萍就不是德芸社演员了,是一个非常的出色的相声表演艺术家。”
“哟。”栾芸萍高兴起来,“这么一弄还艺术家了。”
“你这位艺术家从小就喜欢相声,什么马三笠先生、刘宝锐先生、侯宝临先生、这些个相声大家您都不认识。”
一个话语转折,栾芸萍眼睛一愣,非常疑惑,“我都不认识还相声艺术家?”
齐云成站在话筒后,禁不住夸赞,“你是自学成才。”
“这行有自学成才嘛?”
“天赋异禀啊,首先来说……”齐云成伸出手来细数,“你看过露天电影,你看过马戏,你看过高跷,你还参与过跑旱船。”
一堆乱七八糟的,栾芸萍面庞苦涩,“这都跟相声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就这些个民间的传统文化对你有很多潜移默化的熏陶,你就觉得我要为相声奋斗一生,这是你的童年时代。”
这一下捧哏的望着逗哏的算是明白了,“哦小孩儿不懂事,想一出是一出。”
齐云成摆摆手,“不是想一出是一出,你打小有这么个抱负。后来机会来了,燕京要成立一个全世界的相声艺术团,你觉得属于你的机会来了,要去考这个相声艺术团。”
栾芸萍搭着,“我有底子嘛我就去考?”
“报名时间是那一年的深秋,寒露时节。”忽然齐云成一转身子看向搭档,说一声,“你很忙啊这会儿。”
栾芸萍又搞不懂,“我忙什么?”
“这个季节你正是在干肃平凉。”
“我在那干什么?”
“这会儿苹果熟了,你得帮人家摘苹果。”
“秋收?”
“对,摘完苹果呢敦煌那得跟人一块儿摘棉花。”
“离着倒不远。”
齐云成郑重点点头,说话的语气神态都带着一股认真,“然后去湖喃收割晚稻,江苏扬州得帮人家采藕。”
“啊?”
“五弹莲池得收玉米跟豆子。”
越说越离谱,栾芸萍望着搭档倒吸一口凉气,“合着全国的农活都归我啦?”
一句话翻出来,现场笑声滚滚。
可齐云成不动声色,伸出手指一点,“万幸!报名的时候你在石家庄。”
“我在石家庄干什么?”
“白菜正出苗呢,你得帮人家除草。”齐云成做出一个拿锄头除草的动作,然后动作缓下来再一愣,“突然间听见消息了,燕京要成立全世界相声总团,你得报名去,你要为相声死!!”
死字要了一个死口,栾芸萍一撮牙花无语,“我也是干农活干得太累,太想不开了。”
齐云成继续道:“把手底下活料理完,先通知广西南宁。”
“干嘛?”
“豌豆苗除草我可不去了。”
“这可是大损失。”
“嗯。直接的打石家庄奔燕京。华夏相声总团我来啦!”雄赳赳气昂昂齐云成一拍自己胸脯显得多么自信和得意,但下一秒咳嗽起来。
栾芸萍看见都难受,“干农活干搂了。”
“一路上没什么说的,眼瞅着人就到了燕京的边上。”
“哪?”
“燕京大兴的榆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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