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星猫
郭得刚也觉得这个行,再多介绍一下过来的徒弟,“这个孩子呢,刚才也登台表演过,叫做猛喝汤。”
“嗐,喝什么汤啊,孟鹤糖。”
“哦,孟鹤糖。”
拿名字打个趣,孟鹤糖放下东西,转身回到侧幕乐呵呵的看着师哥,齐云成同样如此,“别说塑料管子,后台还好些东西,就是不让我拿出来。”
“拿出来就改武坠子。”
“好玩嘛不是,今天可要说到十二点,要不嗨着过去能怎么过去。”
舞台上,郭得刚拿着小孟递过来的东西,“于老师,瞧见了吗?这就好比是今天的酒。”
看着充气锤子,于迁低着脑袋一个劲琢磨,“这酒怎么喝?”
“这个你不会啊?”郭得刚使了一下坏,抬手拿着东西往于迁的脑袋上打一下,“就这么喝。”
被这一打,于迁很配合的一抖,扭头看自己师父。
石付宽也看自己徒弟,“就这么喝啊?”
“啊,就这么喝。”于迁茫然地指了指自己脑袋。
“这我有点不明白了。”石付宽脸上露出疑惑状态,双手合在大褂袖子里,“他是单月,他要找到节日说对了,这怎么办?”
于迁恍然大悟,站在中间的他,转到自己右边,问老搭档,“对啊,你要是说单月说对了,这怎么办啊?”
郭得刚很耐心的说明,“我找着了为正令啊,可喜可贺敬酒三杯。”
“哦,可喜可贺敬酒三杯呀。”
于迁的状态非常好,立刻又转身到师父那边,重复着话语。
然而石付宽眉头一皱,继续疑惑道:“我还是不明白,这个敬酒三杯是怎么个敬法?”
“对啊。”
于迁此刻成为了一个传话筒,看向老搭档,茫然着,“对啊,敬酒三杯,怎么个敬法?”
“这个简单。”
郭得刚拿起充气锤子连敲三下于迁的脑袋,再缓缓放下,“就是这么个敬法。”
被打了三下,于迁面无表情去看师父,再指了指自己头,“就这么敬法。”
“哦,这么敬法啊。”
石付宽终于明白了,可是一吸气又为难上,“我还有点不明白,他是单月,他找到了敬酒三杯。咱是双月,咱要是没找着,没说对怎么办?你去问问他。”
“对,我得问问。”于迁转身道,“我们要是双月,我们没找着,这怎么办?”
郭得刚:“那为乱令,罚酒三杯。”
石付宽:“怎么罚?”
再一次拿起锤子,就是这么一拿,下面的笑声虽然没有刚才齐云成出现的时候那么猛,但是在他们说的整个过程当中,一直有人笑。
然后再次亲眼瞧见,于迁被打三下脑袋。
三下下来,于迁眯着眼睛都开始迷糊,奈何看着师父还是得强颜欢笑,“就这么罚。”
“哦。”石付宽点点头,声音悠长,“我还不大明白~~”
于迁伸手一拦,“师父我明白了!这么会儿我七杯了!!”
哈哈哈哈!
后知后觉的状态,彻底把包袱给翻出来,有时候学什么,学的就是先生们这种劲头。
不快不乱,但就是一说,便让人乐。
齐云成在侧幕瞧一眼小宇,“希望他能多学学吧,现在的孩子现场看长辈们演出的机会不多。”
笑声中。
石付宽玩得开心,“知道你能喝。”
“那也不能这么喝,这还不如云成给我一棍子呢。”
不说不要紧,郭得刚陡然紧张起来,“留点神啊,他是真干得出来的主。”
当师父的承认,喜欢齐云成的观众们在下面异常开心。
于迁只能立刻放低声音道:“别这么问了,咱们直接开始玩。”
“好,咱们直接玩。”
郭得刚点点头,“现在开始,先打我这边找。单月我得找一个日子,单月那就是正月十五。”
于迁:“什么节?”
郭得刚:“元宵节呀。”
于迁问师父,“元宵节?有吗?”
石付宽:“有哇,找上了,这怎么办?”
“找到了为正令,敬酒三杯。”
“哦,敬酒三杯。”
于迁和石付宽在这时候一同激动起来,纷纷要拿锤子,但是郭得刚立刻给按住,他给按住,于迁弄不懂,“干嘛?不让敬。”
石付宽也不乐意了,和于迁交换位置,“得刚,你可矫情。”
“怎么了先生?”
“你说了敬酒三杯,你找对了,我们敬你酒哇。你为什么不让敬。”
“您糊涂啊。”郭得刚叹出一口气,靠近先生问一句,“谁找上来的?”
石付宽自然明白,“你啊。”
“对,我找上来敬酒三杯,我得敬你们,你们喝啊。”
“那你要没说对呢?”
“我错了我喝。”
“那现在??”
“你们喝呀。”
“这……”
石付宽当场看着郭得刚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缓缓转身看一眼徒弟于迁,温柔道:“爷们。”
“嗯??”于迁不知道叫自己干什么。
“喝去!!”
师父坑徒弟来了,剧场又出现不少的欢乐声。
师父这么说,当徒弟的还能有什么办法,到中间挨了三下。
三下下来,实在够呛,于迁直捂脑袋,“接下来到我们了,师父咱们双月。”
石付宽信心满满,“我们赢他。”
“我不知道,双月有节嘛?”
“有,二月初二龙抬头。”
“什么节?”
“抬头节。”
“没听说过。”
“人家说没有这节。”于迁开始慌了,两头看。
石付宽抓了抓额头,气势降低不少,“没有……没有你问他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
“乱令,罚酒三杯。”
“你等会儿,我去问他。”石付宽来到中间找郭得刚,抬手要拿锤子,“我得罚你啊。”
“凭什么罚我啊?”郭得刚无语着。
“敬酒三杯我们喝,罚酒三杯还是我们喝?”
“这回谁说错了?”
“我们。”
“还是的,你们错了就得罚你们。”
“要是你错了呢?”石付宽气不打一处来,声音放高。
“罚我啊。”
“现在?”
“罚你们。”
逻辑关系弄清楚,石付宽再一次转头看自己站在边上的徒弟,毫不留情地开口,“徒弟,过去喝酒!!”
“有师父还是有好处的。”各种差事都让于迁来,郭得刚看了都吐槽,但说是吐槽心里又怎么不难受。
师哥能口口喊着师父,他不能喊了。
相声师父、西河门师父都相继离去。
十分遗憾。
要不然现在他也可以像个孩子一样,被自己师父夸和罩着。
别看他今年岁数不小,但在师父侯耀闻这些长辈当中,怎么不是孩子。
当初也是一口一个孩子在演出或者综艺上面称呼他们。
就这样时间缓缓流逝。
三个人依旧表演者节目,节目当中于迁没少挨打,落底也是如此。
但观众看得开心,三位表演功底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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